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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淵縮地成尺,一步靠近,卻在近前之時,察覺殺意襲身,卻見招凝瞬而後退三尺,抬手一張,手中玉佩碎片變成墜仙域最致命的殺意,墜仙域的法則加持其上,一瞬間似是……天要了結了對方。

但秦恪淵身形一動,身形由實轉虛,散成銀輝,再次重聚卻又逼近招凝身前,抬手虛按在她眉心識海,銀輝暈繞,招凝動作一瞬被禁錮。

“招凝。”秦恪淵又喚了一聲,聲音彷彿透過眉心,鑽入識海,震在她封閉的人性中。

然而盤坐在寂靈之府正榻上的人性被三道縛神令困鎖著,還未入神魂之耳,就被隔絕了。

招凝霍然掙開秦恪淵的禁錮,抬手攻向秦恪淵,秦恪淵撤手迴轉,避開一擊。

卻見招凝手中一根雷魂木,天下雷意皆動,再持墜仙域滅殺法則之力襲去,秦恪淵雙手負後,極快後退,但招凝絲毫不讓,轉瞬間,天地變色,雷雲沉積,雷光交錯繚繞,形成巨大的雷牢,將秦恪淵後路鎖死。

招凝逼近三尺,雷光成鞭擊打在秦恪淵身上,他周身銀輝神光浮蕩,感覺到一股極致的殺意,非神光所能抵抗。

於是他腳步凌空一轉,腳下似星宿變化,身形轉而出現在招凝後方,再一次抬手虛按她後腦勺,銀輝暈繞,緊接著形成一字雷紋,“攝!”

雷紋鑽入識海中,識海灰霧翻騰動盪,再入寂靈之府,逼近招凝人形,卻不想那三道縛神令交錯扭轉,一道光華反衝,竟徑直向雷紋,雷紋瞬間崩碎。

招凝再脫離,反手再攻。

清光銀芒瞬間在天空中暈開。

紀岫等人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這怎麼辦,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紀岫焦急道。

“招凝情況詭異,似心智被掩蓋。這秦首座剛從時墟回來,又是壽元將近的模樣,情況未明。這要是再打下去,他們要出事的。”洪傑也是急躁,但理智佔據感性,仍舊分析道。

紀岫咬牙,“我們得把他們分開。”

他偏頭一想,似是想到什麼,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是在靈船上,他再一次驅動烈風雲雷靈炮。

洪傑和艾柏也跟了過來。

艾柏道,“紀岫,這樣不好吧,若是傷了首座和招凝……”

“那還有其他的辦法嗎?”紀岫沒好氣地說道,“你看他們二人這打鬥勢氣,怕是已是元嬰之境了,我們若是自己衝入其中拉架,人沒分開,我們就成血肉泥漿了。”

“咳。”洪傑假咳了一聲,掩蓋此刻略顯尷尬的氛圍,“那就試試吧。”

紀岫盯著天空鋪開的靈光,法力灌注烈風雲雷靈炮,靈炮上陣法符紋亮起,將法力轉化為古怪的力量,下一刻,力量團成光球,在紀岫的操控下,對準天上清光銀芒的交織點便投射而去。

下一刻,光球衝入招凝與秦恪淵戰局之中,招凝瞬而察覺,無實質的目光倏忽鎖定,秦恪淵避開招凝一擊,目光也轉向另一威脅,但兩人似乎並沒有將此放在眼裡,招凝攜雷光而近,秦恪淵周身銀芒繚繞,匯聚身前形成無鋒劍。

雷魂木與無鋒劍對撞,雷光與劍光交織,下一刻,兩道氣勢磅礴氣浪融成一片,向四面八方湧去。

而那衝來的靈球正好被用來的氣浪抵擋,甚至在氣浪的裹挾下沿著來時的軌跡,反向烈風雲雷靈炮攻去。

靈船上幾人還在焦急等待著結果,只見靈球光華耀目,像是天空太陽墜落,且直奔他們而來。

一瞬間幾人倒吸一口涼氣,須臾之後,同時瞬身而逃。

但預想中船毀人傷的倒黴事情並沒有發生。

只見海上海水忽而成卷,在靈球砸入靈船前一刻,捲起剛瞬身遠離三丈的三人。

而靈球也並未砸下,生生定在離靈船三寸的地方。

天空中打鬥的兩個人不知何時分開,同時落在島上。

招凝手上一動,海水卷著三人扔入百丈之外的海域。

秦恪淵指尖一挑,被禁錮的靈球砸在海中。

靈球力量被海中暗流打散,海面起了些微波瀾,浪潮一陣一陣沖刷在小島上,濺起層層浪花。

招凝持雷魂木的手抖了抖,漠然而無實質的目光看了一眼對面的人,似是覺察自己不能輕而易舉絞殺,身形一偏,化作清光消散了。

秦恪淵皺眉,低頭,展開右手,卻見手背上滲出細細密密的血珠,一路蔓延至身體上,法則之力的壓迫並非簡單能承受的。

手掌一震,所有壓迫而生的血珠凝成一股血流,沿著手臂,順著食指滴落。

高崖上,負手而立,海風吹拂著衣袍,溼潤的水汽暈過面部,他的模樣好似又蒼老了幾分。

但他並沒有在意,只盯著招凝消失的位置,神識劃過茫茫大海,好似在尋找她離去的痕跡。

招凝已不在神識範圍,他眸光微低,再偏移,看到紀岫三人狼狽地從海中鑽出來。

在墜仙域法則的強制下,他們甚至連神光都沒來得及聚起,就被招凝扔入了海里,一身衣袍皆溼,少有的形象全無。

三人駕雲飛離大海,在空中掐了一記明火訣,身上的溼意瞬而消失了。

紀岫些許抱怨,“你說,我們為他們好,怎麼遭殃的成了我們了?”

即使衣袍已經不溼了,紀岫還是下意識地抖了抖長袖,卻不小心抖落了三枚戒指。

“這些是什麼?”紀岫驚奇,展手隔空將三枚戒指抓到手中,戒指式樣古樸,透著一股神秘玄奧的氣息。

他還沒說話,旁邊艾柏和洪傑卻是已不約而同驚喊出聲。

“儲物靈器!”

“是那三個墜仙的。”

紀岫當然也反應過來了,他神色裹著古怪和驚喜,“這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正好掉入了那三個墜仙的血肉漿中。”

“招凝給你們的。”卻聽秦恪淵的聲音傳來。

三人抬眸,秦恪淵不知何時御空站在三丈之外。

紀岫眼眸一亮,“還是招凝小仙子好!”只覺美滋滋的,神識一動就要瞧瞧這三個墜仙儲物戒指中藏著什麼寶貝。

卻不想,神識剛探就遇到一層無形屏障。

不是戒指本身的,而是……

紀岫苦著臉看向秦恪淵,“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這是招凝給我們的嗎?你怎麼還突然下了禁制。”

秦恪淵冷淡,“等招凝回來。”

言下之意,招凝當時神性壓制人性,將三人儲物靈器交給他們,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她自己本身都沒有察覺到。

紀岫雖然看著心癢癢,但也不會當真垂涎自佔,保管好三枚戒指,又忽然意識到什麼,抬眼看秦恪淵。

話還沒說出口,艾柏已經搶著他的話問出來了,“首座,您成就元嬰了?”

“嗯。”秦恪淵應了一聲。

紀岫駕雲到旁側,“不對啊,師兄,結嬰之時重塑肉身,你怎麼會……會成這般模樣。”

這般老邁模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重傷難治,生機流逝,二是壽元將近,自然老態。

哪一種都不是好事。

“不妨事。”他回答道,“在時墟中耗費些許時間。”

“這還叫些許?”紀岫明白這是後一種情況了,可這一看,就意味著,“你在時墟中過了近三千年?”

元嬰境界,極限壽命也不過三千年。

洪傑也有些慌了,“首座,你這若是百年內不能晉升元神,就會壽元耗盡了,就會身死道……”

“你閉嘴。”紀岫罵了一聲,洪傑一驚,趕忙收音,“是我的錯,我不該亂說話。”

紀岫神色哀慼,好不容易知曉師兄還活著,好不容易把師兄從時墟中盼回來,怎的只有百年時光了?

“師兄……”他呢喃著,“等我們回到九州,我們重新奪回清霄宗,讓你安安穩穩度個晚年。”

秦恪淵默了片刻,神色古怪。

他等三人哀慼完了,才說,“誰說,我要壽終正寢了?”

“啊?”三人同時茫然抬頭看他,卻見他收斂的氣勢完全放出,凌冽、鋒銳、浩瀚、磅礴……氣勢之悍讓三人無法抵制,一瞬間從雲層之上重重跌落在島上,可是這一刻連其餘的想法都沒有了,只剩下驚喜與錯愕。

“元嬰大圓滿!”

但卻見他氣勢如劍,銀華湧動,神色冷極,轉而直衝入天空。

冥冥之中傳來綿延不絕的轟然聲響,彷彿牽連著整個墜仙域的修真者識海震盪。

天空之上盪開波瀾。

艾柏微驚,“怎麼回事,時墟又要出現嗎?”

他們這會才明白,秦恪淵並不只是給他們展示修為境界,而是……

卻見波瀾中央出現了一座恢弘大殿,大殿長階一級級鋪下,一直落在秦恪淵身前。

但秦恪淵並沒有動,只是負手凝目抬眼看著天宮。

兩方僵滯之下,兩道身影出現在大殿外,是浩初尊者和霜瀧尊者。

浩初尊者說道,“恪淵啊,何必剛從時墟歸來,便這般暴怒。”

霜瀧尊者只冷淡打著招呼,“好久不見,還能回來,不錯。”

秦恪淵只朝霜瀧尊者微微頷首,算作當年霜瀧尊者助他入時墟的敬意。

但是他神色絲毫為緩和,只問道,“墜仙域封禁萬年,卻突兀現世九州,不僅困鎖我清霄宗弟子,還令鎮守者掩我宗天驕人性代為執掌墜仙域法則,兩位,難道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兩尊者神色微頓。

浩初尊者說道,“這是小招凝的劫難,我們身為天宮之人,不可干預她的劫難,否則會阻她修行之路的。”

霜瀧尊者亦說,“她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先天造化功德金丹,若是她能順利入元神,便可尋九洲天道入九洲,到時就是我九州黎明破曉之時。”

島上的幾個人聽得糊里糊塗的,很想問問其他人,這幾次出現的九州到底是什麼意思,九州不就是九州嗎?怎的這麼多彎彎繞。

就在這時,霜瀧尊者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伸手一指,在天宮與秦恪淵周遭設下結界,阻止他人窺視和偷聽。

秦恪淵卻反問,“那讓蜃逃出墜仙域,進入時墟之中,也與你們天宮無關了?”

浩初尊者和霜瀧尊者登時無言。

但卻見秦恪淵袍袖一甩,一團肉泥般足有半里範圍的詭物落入海中,它並沒有沉入海中,而是收縮肉|體,最後變成一具無臉的人形生物,它跪伏在海面上,瑟瑟發抖,不敢多言。

秦恪淵再問,“如若我在時墟中沒有撞見蜃,天宮是不是要讓我宗天驕鎮守墜仙域千年萬年,直至她在生死孤寂和道心崩毀中魂飛魄散?!”

兩尊者沉默些久。

霜瀧尊者嘆了一聲,“恪淵,我們並非任由此事發生,你知道時墟之期將至,九洲更是屢屢窺視,我們無法時時留心。”

“當年,這小傢伙結成先天造化功德金丹的時候,整個天宮都震動了。”浩初尊者說道,“我們甚至替她斬殺了幽都之下的蛟龍,鴻德尊者更是說,若她遇到危機,便可召喚天宮,天宮隨時響應。但,我們並沒有聽到她的呼喚。”

秦恪淵知道這兩人並沒有說假話,但他了解招凝的,招凝雖多遇劫難,但其實自己極少主動涉險,即使涉險也儘量謀劃萬全之策或者留下後手,遇蜃而被強行認作墜仙域鎮守者,卻沒有召喚天宮後援,要麼蜃之行事讓招凝幾乎毫無察覺,要麼就是招凝對天宮並不信任。

他垂眸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蜃,這活了幾萬年的上古神獸,修為被壓制在元嬰巔峰,但依舊是那遇事縮入殼裡的性子,他能謀劃至微而不被人察覺,就不會在墜仙域中認命龜縮了數萬年,那便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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