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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小公子大聲,“芷月姐!”
芷月一愣神,轉頭一看,便見鬱小公子略帶失望的看著她,“芷月姐,我是當年飛鷹谷的小孩啊,我長大了。”
趕馬女修一驚,暗罵鬱小公子魯莽,幾步上前解釋道,“宮主,這是鵬雲山鬱家小公子鬱天瑞,我們選秀時,鬱小公子不管我們與鬱家阻攔非要上馬車。”
“鬱家?就是天陽仙宗的附屬家族鬱家?”
“正是。”
“芷月姐,你不記得我了嗎?”鬱天瑞癟著嘴,看起來委屈極了。
芷月就見不得這般,“哎呀,記得記得,那個肉嘟嘟的小娃娃呀,你們先進去,我這還有貴客。”
說著直接一揮袍袖,四個人,連人帶馬車揮進了青月宮中。
芷月回身笑道,“招凝,我們換個地方說,這些年經歷頗多,修行之上也有些許感悟,可盼著和人說說。”
可招凝卻古怪地看著她,思緒還頓在剛才趕馬女修的驚天之語。
“選秀?”
芷月不知哪裡古怪,迷茫解釋道,“對啊,選秀,凡俗小國國主不也經常選秀女入宮。我們陽州修真界也選秀,只是選的是秀侶。這可是陽州幾千年的傳統了,大宗門宗主、大家族家主都有這個習慣,反正都是在屬地裡選,選優秀的道侶雙修,不僅彼此能增進修為,還能增強宗門或家族的整體實力。”
“哎,我知道陽州和其他修真界的風俗有些不同,不過也沒有多大差別,就我知道的,你們昆虛玉華宗大長老饒濟就有妻妾數個,落霞宗尹呤仙子也有數個情緣,只是他們藏著掖著,我們光明正大而已。”
早在昆虛的時候,招凝便有所耳聞,只是當時一心只是修行,這種八卦無心多聽。
招凝無奈而笑,“確實是我過訝了。”
“難得來一趟,不說這些閒話,快隨我入宮。”
青月宮修葺的很是富麗堂皇,端的是高調奢靡之風。
即使有宮門口的插曲,做足了心理準備,招凝坐在大殿上還是有些無奈,本以為私下說說話,芷月直接將招凝帶上了大殿高臺。
高臺下數十形容俊美的男修,或抬頭期許的看芷月,或低頭羞赧等待。
芷月評判臺下男修體貌,挑肥揀瘦,令人好生恍惚。
芷月最後選了三名道侶,鬱小公子也在其中,基本都是靈根和悟性不錯的,最開始說是評價體貌,其實也只是一眼而觀,就像芷月說的,容貌都不合心意,這雙修必是不和諧的。
等到結束,招凝問起芷月當年青月觀禍事。
芷月倒是沒什麼傷懷了,“那合意派說我觀中有他們遺失之物,其實也不過就是藉口想侵佔我們青月觀,將觀中姑娘帶回去淪為他們爐鼎。呵,姑娘們寧願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這合意派是和來歷?”招凝問了句。
“不清楚,不過我前些年在合意派時,經常看見他們派中每十年都會收集大批靈物上貢,好像是去天陽仙宗的。”
天陽仙宗?葉楓?
不過葉楓被困在陽神境,三千年內不可能出來。
現在天陽仙宗雖說高高在上,其實群龍無首,並不敢高調行事。
“天陽仙宗我有所耳聞,此宗行事正邪難別……”如其幕後之主葉楓,“……若是與天陽仙宗有牽扯,怕是不得安寧。”
“你且放心好了。”芷月倒是無所謂,“這麼多年時間,合意派沒有再來找我,即使我開宗立派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他們吱一聲,怕是當初要找東西就是尋隙滋事。這幾千年來,陽州修煉資源越來越匱乏,宗門家族之前彼此明爭暗鬥實屬正常。”
招凝淡淡地“嗯”了一聲。
過了幾日,招凝便想告辭,芷月卻說,“你一人孤身遊歷,好生無趣,不如從我秀侶中選一人陪你。”
說這話時,芷月幾名秀侶還在旁邊,聞言,除了鬱天佑一心在芷月身上,其他幾人盯著招凝,那是滿目的憧憬。
招凝一瞬間如臨大敵,只同芷月簡單說了兩句,便匆匆而走。
芷月掩嘴笑著,看著失望的秀侶們,“你們是得不到她的,臉皮薄,還好苦修。想不通啊,想不通,紅塵道侶,哪裡不好了。”
兩年後,西極魔荒外圍。
西極魔荒雖說常年受魔氣侵蝕,裡面生靈全部被魔化,但是也有不少特殊材料和萬年前遺址,吸引了一些修真者不惜冒險往西極魔荒中探索。
於是,西極魔荒外圍有數處坊市,供修真者們交換材料、買賣物品。
此地名叫西源鎮,是最近西極魔荒的一處坊市。
坊市中人並不多,大多修為在築基及以上,但正因為此,這買賣更是頻繁,許多修真者剛從西極魔荒出來,就把收集到無用於自己的東西,在小鎮中換成靈石或者所需之物。
坊市熱鬧,一築基男修灰頭土臉的進了坊市,入了一處店鋪就問,“收九州殘卷嗎?”
“這位道友是剛從西極魔荒出來?”掌櫃的修為也在築基,笑著從櫃檯後走出來,“這九州殘卷,我們不收,但是我們這裡收一些魔化材料。”
築基男修有些暴躁,“廢話,我若是有那些東西,我至於先問九州殘卷嗎?這遭去的真是晦氣,什麼都沒撈著,死了幾個人,只拎出來一箱子九州殘卷,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一甩手,“不收算了,我去別處問問。”
掌櫃瞧他這般狼狽模樣,“道友,我看你可憐,我一千靈石收了全部,你看如何?”
築基男修登時怒目而視,“我這裡足有百張九州殘卷,你十塊靈石收一張,打發叫花子呢。”
“我這可是為道友好,鎮上都不收九州殘卷了,已經好多年沒見過未知地點了,這殘卷收了轉手賣不出價錢,說的都是實話,道友等會又會來我這。”
築基男修竟然有些遲疑了,不過外面卻好心路人修士,插話說了聲,“道友不如去鎮外西邊,五里地有一處紅樹小院,裡面的仙子按原價收九州殘卷。”
築基男修眼睛一亮,“當真?”
外面修士聳了聳肩,大意愛信不信。
跑一遭又不費神,築基男修當場就飛快離開。
外面修士和掌櫃的對視一眼,無甚表示,很快錯開,直接各行各事。
築基男修沿著指引終於看到一處紅樹小院,小院用籬笆圍著,一幢三進帶廚房的簡單木屋,木屋外栽種著一棵紅樹,紅樹高約一丈有餘,樹葉呈橘黃色,清風拂過,葉片颯颯飄落,落在院中打理月琅花圃的青衣仙子肩上。
月琅花長勢很好,足有小腿上,上面墜著成串的藍色小花。
一時間,築基男修都忘了自己為何而來,明明是仙姿佚貌的仙子,偏生他更折服於這般靜謐、安寧之感。
青衣仙子起身,從肩頭取下葉片,低頭看著葉片。
呢喃一聲,“似乎不夠紅。”
“聽說朱州有一種桑明樹,無花無果,葉片最是赤紅,大抵是仙子所想。”築基男修忽而出聲。
招凝轉眸看他,自是知道有人來了。
築基男修大抵察覺到不妥,連忙拱手作道揖,“陳某唐突,打攪了仙子。”
招凝微微頷首回禮,“道友客氣,陳道友可是來賣九州殘卷的?”
隱居兩年,招凝又記起當年收遍九州殘卷的念頭,雖說無甚可能,但開啟未知殘卷總有一番趣味。
“正是。”陳夷將儲物袋中的箱子挪出來,其上侵染了一圈魔氣,連陳夷都不敢靠近太多,“這是我從魔荒一處深谷中取的,還請仙子過目。”
箱子開啟,取出其中一張九州殘卷,屈指一彈,魔氣便祛除了。
只見裡面繪製著一處小島,招凝只看了一眼,便重新捲起,又抬手一點,靈石袋便突兀出現在陳夷手中。
“一共五千靈石,陳道友點一點。”
陳夷一愣,卻沒有想到這般容易,神識一掃不多不少,頓時喜笑顏開,向招凝謝過,轉身要走,卻聽身後招凝出聲。
“陳道友身上有奇異的小東西,最好早些袪了。”
陳夷腳步登時頓住,神識在身上掃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他疑惑轉眼看招凝,卻見招凝再一點,他立刻感覺眉心有什麼東西在跳動。
陳夷瞬間緊張,撲身到院外溪流邊,藉著倒影檢視,卻見水面倒映著眉心紅印,像是一塊內陷的傷疤。
他將真元聚集在眉心,試圖驅散它,卻驚懼的發現,這東西根本不是紅印,而是活著的蟲子,它的腿腳是無形的,延伸至眉心識海,似與識海相連。
若是識海破了,神魂無歸處,即使他築基之修為,也是魂飛魄散。
他大驚失色,手腳並用跌撞跑到小院門口,撲通就跪下,“仙子,仙子,求您救救我,這東西必定是在西極魔荒染上的,我不想死。”
“此物名叫噬識蟲,只存在太古紀元。”招凝並未動作。
“對對對,我們在西極魔荒中找到了一處大墓,那墓不知沉寂多少年,想來一定是太古留存。”
陳夷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幾年前,我和幾個道友找到一本古籍,古籍中記載數萬年前皓天修真界的傳聞,傳聞皓天溟風峽谷中有一處神墓,神墓中不僅有通天靈物還有天人遺骸,我們便想去試一試,卻沒想到當真進入了溟風峽谷,可是神墓沒有找到,卻找到了滿地的九州殘卷。”
“仙子,我所言非虛。仙子若是想去尋這神墓,我將所有線索交於你。只求仙子幫我除了這噬識蟲。”
陳夷是真的怕了,說著便將古籍雙手奉上。
招凝接過古籍,並未翻閱,翻手隱去,指尖探出一道靈光,刺入那噬識蟲中,陳夷感覺識海中一聲詭異尖叫,識海劇烈翻騰,過了半盞茶時間才緩過來。
等他再次檢視,自覺再無噬識蟲,終於鬆了一口氣。
抬眼想道謝,卻見仙子又回到園圃中,掐著水靈訣,緩慢地澆灑著月琅花。
月琅花花莖搖曳,花串中散落點點靈光。
“萍水相逢,得仙子相助,陳某感激不盡,不知仙子名諱?”
招凝並未回答。
陳夷在門外有些踟躇,最後還是訥訥離開。
等到招凝澆灑了最後一株月琅花,她起身站在紅樹下,掌心虛按在紅樹中,紅葉飄落間,奇異的波動鋪開,最後將整個小院匿形。
招凝展手,封天令出現在手中,令上流光溢彩,一道光門出現在身前。
封天令之期已到。
招凝等待多時,進入其中毫不猶豫。
視線晃動,又明轉暗,整個天空都被籠罩在魔氣之中,耳邊繚繞著各種蠱惑心神的聲音,魔影好似無處不在。
清淺神光在周身暈開,驅散一瞬聚集的魔物。
卻見此處是一道兩丈寬長階的中間平臺,長階兩側各種石雕古獸蹲守,抬眼上看,長階盡頭是一幢白玉宮殿,只是此刻白玉黯淡無光,殿門封閉,即使這般,還是有濃煙狀的魔氣從縫隙中四溢。
這應該就是天機宮正殿。
天機宮早就被持封天令的上品金丹搜刮過,宮中只有些殘存的魔靈,連高階魔物都少有。
但奇怪的是,招凝並沒有在天機宮中找到占星臺,甚至沒有見到類似的建築。
抬頭看天,魔氣籠罩了絕大部分光線,甚至分不清晝夜。
占星,占星,莫不是在黑夜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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