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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凝周遭空間逐漸扭曲,所有畫面不成形狀,只有扭曲抽象的色彩。

睜開眼,卻見面前出現一團扭曲的發光體,那發光體明亮卻意外的不刺目,數道鎖鏈困鎖著發光體中的生靈。

那是一隻三足神鳥,光華從它身上綻放而出。

——金烏。

招凝起身見禮,“金烏大人。”

“小傢伙,你怎麼會有噎鳴的冠羽。”那聲音彷彿來自洪荒,空洞而厚重,“噎鳴那慫鳥還沒有死嗎?”

招凝提出一盞宮燈,宮燈中噎鳴之魂遊曳。

“哈,噎鳴,慫鳥,你怎麼變成這模樣了。”

“小女在一處秘境中偶遇遠古大殿,得后土娘娘傳見,將噎鳴之魂託付於我。”

金烏的語調正經了些許,“后土娘娘是不是在尋輪迴池?”

“正是。”

“我知道輪迴池在哪裡。”金烏幽幽說道,它目光落在招凝身上,卻並沒有再說下去了。

招凝懂得這眼神,抬眼又看著金烏的狀態。

“金烏大人要小女做什麼?”

“哈哈哈。”金烏大笑,“小傢伙看起來是個聰明的。很簡單,我告訴你輪迴池在哪,你幫我找一個人,讓他來天宮找我。”

招凝卻似婉拒,“九州之大,小女實力有限,若想找一人比大海撈針還難,金烏大人高看我了。”

“我不急。”金烏忽然說道,“我可以提前告訴你輪迴池在哪,你慢慢找。”

招凝垂眸,並不是金烏信任招凝,而是這種傳說生靈面前每一句話都是天道見證,違背或者欺騙都會遭受天譴的。

好半晌,“遵照大人法令。”

“不錯不錯。哈哈。”金烏目光落在她身上,“輪迴池在幽都最底層,但現在還在不在,我便不知道了。”

招凝猛然抬頭,有種被金烏耍了的感覺,金烏卻笑,“這種神靈之境自成玄妙,它的行蹤虛無縹緲,我只能告訴你,它在大破滅時被人封禁在那裡,只是幾萬年過去了,我也被困鎖在這裡幾萬年,我又如何能知道。”

一瞬間整個扭曲的虛空好似都成了金烏的影子,它兩隻碩大的眼睛無處不在的盯著招凝。

“去找一個舞蛇的異族,一手青蛇,一手黃蛇,是他的標誌。”

招凝擰眉,“金烏大人,天下御蛇之人眾多,哪怕是凡俗雜耍之人亦有可能,如何能判斷是您要找之人。”

“你會知道的,他的命運與你有交際。”

“不要忘了。希望我下一次見到你時,能得到一個好訊息。”

發光體越來越遙遠,直至完全消失,周遭的扭曲開始還原,直至變成原本模樣,沒有絲毫異動。

招凝從洞府中走出,這偌大的九州如何去找一個舞雙蛇的異族,又如何去告訴他,他要去救金烏。

即便金烏沒有說,招凝也懂得,金烏想要找這個人,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逃離天宮束縛,也不知哪位大能有這般能力,竟然將遠古神鳥束縛在天宮之上,只是為什麼要將金烏束縛在此地?

招凝抬頭看天,這天上到底纏著什麼秘密?

本思考著,忽而有一滴水從頭頂雲層滴落,招凝下意識伸手去接,卻不是雨水,而是酒水。

她微微一驚,後退了兩步,抬眼去看,卻見不高不低的雲層中有一片單獨的濃雲,雲層純白好似棉花,棉花中深陷著一模糊的身影,他正躺在雲層中正大口大口地灌著酒。

招凝還以為是那嗜酒如命的高真人,本想直接走,卻聽上方之人注意到她的視線,搖搖酒葫蘆,滿是醉語道,“對不住啊,小姑娘。”

“真人隨意。”並不是高真人的聲音,這聲音陌生極了,但是能駕雲的修真者只能是金丹真人。

極寒宮中藏龍臥虎,真人更是數十之數,招凝並不多心,只是微微拱手便要回自己洞府去。

卻聽那人這時忽而輕“咦”了一聲,在招凝轉身之際,忽然一柄劍插在招凝身前三尺處,緊接著雲上的真人就飄了下來,穩穩的躺在劍端上。

他仰頭喝了一口酒,轉眸看招凝,“小傢伙,你身上怎麼會有云絲千幻斗篷。”

招凝退了兩步,心中驚愕,雲絲千幻斗篷一直隱匿在身上,本身就有幻化和隱匿的屬性,很少有人能察覺到。

她面上波動不顯,飛快的打量了對方一眼,這真人形狀襤褸,一身破舊的道袍,衣襬下方都撕裂出好幾道布條,袍上甚至有幾塊顏色鮮豔的補丁,而頭髮更是亂糟糟的如同雞窩,下巴鬍渣根根分明,滿臉醉醺醺的模樣,但眼神卻格外清明而犀利。

招凝並沒有感覺到惡意,好似他只是好奇的隨口一問。

“這是長輩相贈。”

“哦?是嗎?”那真人翻身而起,一手提著葫蘆一手提著劍,隨意的好像一個不修邊幅的流浪漢,他湊近招凝幾分,斜著身子看她模樣,“秦恪淵送你的?你是他女兒?”

“……”招凝一陣無言,只垂眸說道,“是招凝師叔。”

“師叔,哪種師叔,尋常宗門弟子境界排序的那種師叔,還是一脈傳承有師承的那種師叔?”誰知這位真人追根究底,又逼近招凝兩分,招凝只得跟著後退半步,說了句“前者”。

“哦,那就是隻是同宗之人,沒有輩分了。”他又湊近,上下打量招凝兩眼不夠,又圍著招凝轉了一圈。

招凝不知他為何糾纏此關係,安靜站在原地,便問,“不知真人名諱,似乎同秦師叔很是熟識。”

“也不算熟識。”打量了兩眼之後,他身形一閃,便又躺在了幾丈外的大石頭上,舉著酒葫蘆遙遙敬了圓月一下,再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喝完又嘆了一聲,“不爽啊,不爽。”

他瞥眼看招凝,“只是當年上古戰場偶遇,他搶了我一件東西。”

招凝微頓,雖然這真人話與秦恪淵有衝突,但是這般隨意甚至帶著調侃說出來,必不是惡意。

心中警惕卸去幾分,她往那真人靠近些許,那柄模樣怪異的長劍就插在地面上,他的手掌攤開,上面滿是老繭,顯然是常年練劍練成的,再加上他隱隱透露出來的鋒銳氣質。

招凝想,這是一位劍修。

但極寒宮中幾乎都是修行冰、風類的大法,沒有修行劍道的。

招凝思緒一轉,朝這真人禮了禮,“當年之事想來早有結果,劍真人無需掛懷。”

那真人喝酒的動作一頓,翻身坐起,大馬金刀,手肘撐著膝蓋,伸長脖子探究招凝,“好你個小姑娘,這都被你猜出來了。”

“好猜的。”招凝淡淡說道,“曾聽聞,汴州修真界的劍真人為鑄本命劍上極寒宮求極寒之心,為表誠意在極寒宮做雜役。”

劍真人一愣,而後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喜歡你這說法,這說的我好像不是那麼無賴了。”

招凝無言,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真人能這般直接說自己是個無賴。

他撐著下巴,手掌被自己的鬍渣扎得輕嘶了一聲,下意識地甩了甩手,看著招凝,“別叫什麼劍真人了,難聽死了,不知道還以為是‘賤’呢。本真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萬劍宗石越澤。”

“見過石真人。”招凝依言換稱謂。

卻聽他又道,“小姑娘是來找你家師叔的,真可憐見的,你師叔這會兒怕是找不到了。”

招凝沉默,既不想反駁,也不想承認。

“當年我們一群七八人築基期就深入上古戰場,最後出來的也不過三人。後來相繼結丹,而這傢伙結丹最晚,卻數年時間就不知道用了哪門子的秘術直接飆升到元嬰期。可有什麼用呢,昆虛那攤子爛事還沒解釋清楚,又殺了三個元嬰老祖,自己就搭進去了,怕是再也從那鬼地方出不來咯。”

招凝聽他這般說秦師叔,抬眼看了一眼,眼神很冰,石越澤愣了一下。

就聽招凝道,“那石真人在自己借酒消愁有什麼用呢,還不是得不到極寒之心。”

石越澤倒吸了一口冷氣,指著招凝顫了顫,“你這小姑娘居然這般懟我。”

招凝低眉,神色一如往常,好似剛才說話的不是她。

石越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撓撓雜亂的雞窩頭,又灌了一口酒。

“老子才不是為了什麼極寒之心借酒消愁呢,為了那沒用的死物我愁什麼。”

招凝抬眸看了眼,又淡定垂下,“哦,那就是為了霜瀧上人,您在極寒宮幾年了都沒有得到霜瀧上人的青睞。”

石越澤這下子真的不淡定了,指著招凝“你你你”了半天,甚至躍下大石頭在旁來回走了好幾步。

又突然氣急敗壞地出現在招凝一側,“你這小姑娘嘴怎麼這麼毒,知道就知道了,非要說出來。老子不就是挖苦了姓秦的幾句。”

招凝低眸,不再言語。

石越澤硬是來回走了十幾圈,猛地灌了好幾倍酒,臉都通紅了,這才一搖一擺地癱回大石頭上。

“罷了,那傢伙坐……”被招凝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他咯噔著把“化”字嚥了回去,“……老子不跟你一個小姑娘計較。”

招凝便也不再多說,“既然如此,石真人慢慢喝,我回去修煉了。”

她轉身,卻又被石越澤叫住,“哎,小姑娘走什麼走,你不是說老子借酒消愁嗎,坐下陪老子說說話,幫老子消消愁。”

招凝無奈,她一轉身就看見,石越澤骨碌坐起,而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石越澤見她沒走,也沒有堅持,“行了,你們仙子就會講究,怕髒。”

他斜撐著身體看月亮,“你說,這霜瀧為什麼會突然決定要和那來歷不明的妖族合籍成婚呢?老子在這極寒宮鞍前馬後,極寒宮每一座浮空山峰都打掃的乾乾淨淨,每天送她一座最純淨的冰雕小人,她怎麼一點都不感動呢?之前沒這來歷不明的妖族的時候,她就寧願接近她那虛偽的師弟,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石越澤這不是想得極寒之心,這是想得霜瀧之心。

招凝心中輕嘆一聲,說道,“怎麼是來歷不明呢?那妖族是小冷彤的親生父親……”

“是又怎麼樣,那妖族能當爹,我就不能當爹了?”石越澤直接回懟道。

招凝一時間險些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便換成另一問答道,“極寒宮主是霜瀧上人的師弟,且冷峻俊朗,境界又高,自然是親近些。”

“誒,你這小姑娘,怎麼這時候還挖苦我。”石越澤忽而站起身來,一展手臂,像是在向招凝展示自己一樣,“你且看看,老子哪裡不英俊?修為哪裡低了?”

“……”招凝不想揭穿他。

石越澤自己其實心裡門清,又窩囊地縮坐在大石頭上,“不就是差了五千多歲,修為差了一個境界,又有什麼?像我這般兩百歲不到的上品金丹,整個九州有幾個,就他湛遊二百歲時還是個築基小兒呢!他現在那年輕模樣,還不知道是吃了多少顆駐顏丹維持的,五千歲算什麼,他不也差了兩三千歲嗎?”

招凝自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

保持沉默,只聽不說。

石越澤像是有無數句話堆在肚子裡,巴拉巴拉說了半個時辰。

最後喝完最後一口酒,說道,“想當年,我在遺府中遇一女神像,一遭驚為天人,日夜在女神像下待著,不停地雕刻小像,就為了刻出與女神像一模一樣的神韻的。我足足刻了上千小像,終於換得女神神識降世。我以為這是我與女神的緣起,他孃的,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

招凝微微掩嘴,略顯艱難地維持住淡定神色。

“你是不是在笑?!”

招凝淡定撤手,“石真人看錯了。”

石越澤狐疑地看了招凝一眼,氣不打一處來,還想在喝酒,卻一滴都倒不出來,洩氣地仰躺在大石頭上,似要就這麼睡過去。

招凝見狀便說,“石真人,雖說沒了霜瀧上人,你還有劍啊,不是說,劍都是劍修媳婦,你看開些。”

石越澤白眼看她,提劍一指招凝,“把這劍燒了,給你師叔當媳婦要不要。”

經過石越澤半個多時辰的絮叨,招凝已經很淡定他沒有分寸的玩笑了,只平靜告訴石越澤,“石真人,我師叔不是劍修,再說我多一個師孃少一個師孃,沒差別的。”

也不知道哪個字觸動了石越澤,他一個激靈從大石頭上直起身子,又狠狠打量了招凝一眼。

“小姑娘,你說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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