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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凝邊走邊說道,“是個故人,師叔也是見過的。”
秦恪淵微微挑眉,“何人?”
“莫清坤。”就是當年跟在白雲仙師身邊的莫氏兄弟中的弟弟。
“我有些印象。他當年似乎是跟著白雲一起進的昆虛,後來在清霄宗外門做記名弟子。”
秦恪淵低頭看她,“可想去見見故人?”
招凝略略想了想,便點了點頭,此地離小姐說的國師住處不過幾里路,對於他們一瞬便可以到了。
招凝和秦恪淵走後,原本擋住巨石的藤條忽而消失了,巨石瞬間就動作,好在這時沒有人在旁邊。
這幾人眼看著那巨石翻滾著,而後滾出官道,重重砸在另一側的低窪處,硬生生將低窪向下擴散了三四丈深。
招凝和秦恪淵到青竹園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一絲古怪,莊宅中隱隱有陣法波動。
莊園中所有人都如平常一般忙碌著,他們敲響了青竹莊的門,門房告訴他們主人家並不在莊宅中,請他們以後再來。
面對重新闔上的大門,兩人站在門外,卻沒有走的意思。
招凝的眼神好似透過大門看到了藏在深院中陣法。
“為什麼莫清坤的莊宅中會有縛魂陣?”招凝遲疑發問。
這種縛魂陣一般是用來禁錮魂魄的,難道莫清坤的莊宅中還有鬼物作亂,但事實是,招凝並沒有在莊宅中感知到任何的鬼氣和怨氣。
秦恪淵忽而低聲說道,“是生魂?”
招凝眼眸一頓,與秦恪淵對視一眼,緊接著二人同時出現在陣法外。
真元運轉,招凝掐訣施法,一道靈光打入陣法中,只見陣法泛起波瀾,波瀾一圈圈盪開,陣法中央呈現出那生魂的模樣。
“莫清坤?!”這讓招凝更是詫異了,怎麼會有人在自己的莊宅,將自己的生魂鎮壓在縛魂陣之中。
招凝察覺到這其中必有問題,考慮到之前同莫清坤的相處,認為莫清坤亦不是那種邪修之輩,於是靈光瞬間綻放,原本毫無威力,此刻卻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劈開了縛魂陣。
莫清坤的生魂飄飄蕩蕩,虛幻到好像馬上就要崩散了。
秦恪淵抬手一指,那生魂像是接收到了什麼指引一般,瞬間鑽進了假山之中。
假山下有一處暗室,裡面莫清坤的身體便躺在那裡。
莫清坤掙扎的醒過來,眼神迷茫,似乎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他聽到細微的聲響,向門口看去,便看見已經恢復本來面貌的招凝和秦恪淵。
大概相識之人的面貌刺激,莫清坤混沌的意識猛地清晰,他險些從床上蹦起來,“你你你,你不是……”
他幾步走進,“沈招凝,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
他還想在問,又察覺到另一道目光,因為害怕而刻意逃避,可是因為剛才激動逼近,這一刻卻避都未避。
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行大禮,“小的見過秦首座。”
他顫巍巍地看著秦恪淵,“小的並沒有擾亂凡俗,我不過是在大嶽國掛個名而已,大嶽國朝堂的事我什麼都不過。師叔,求您看在我揭穿大嶽國瘟疫潛藏的事情,減少了大嶽國的傷亡,不要懲罰小的,小的只是想歷練一番而已。”
聽著他說話的語氣,顯然他並不知道昆虛發生的事情。
招凝注意他話裡的情況,莫清坤似乎也牽扯到鬼胎蠱一事中。
“你說你揭穿大嶽國瘟疫潛藏之事,如何揭穿?就評此成為了大嶽國國師?”
“大致如此,我還給他們展示了靈符,殺了幾隻狂躁的野獸,他們就越發相信我了。至於瘟疫之事,其實我知道的也是巧合……”
莫清坤忽而攤開手掌,一面銅鏡出現在他手中,在掐法決,銅鏡中出現永豐城餘家老宅的鬼胎蠱發作時的景象。
“……我想著瘟疫臨世,世間又要大亂,便直接來了嶽秀府,將情況給國主看。再加上,大嶽國國主這幾年苦惱正陽觀久矣,於是便讓我做大嶽國國師,以此來平衡正陽觀。”
說到此,莫清坤忽然一拍地面,“卻不想那正陽觀在嶽秀府的人實力格外強悍,不僅有練氣高階的弟子,還有兩名築基期在旁盯著。好在我在宗門中借用白雲師叔的貢獻點兌換了一副定魂令,他們奈何不了我,就將我的靈魂與身體強行分開,將我靈魂捆束在縛魂陣之中!”
“我必要正陽觀中人好看。”他忿忿說了兩句,忽而又想起什麼,“現在幾日了?!”
招凝看著他,懷疑地答了一聲,“初五了。”
莫清坤一震,“糟了!要錯過正陽觀的獻寶大宴了!”
第148章
大嶽國皇宮一派氣勢恢宏,此刻大宴正熱鬧開場,舞女衣袂飄飄,綵帶飛舞,一顰一笑動人至極,大臣們推杯換盞好生愉悅,但大嶽國的國主卻似乎並沒有受此感染,反而略顯焦慮地一直向外探看,期間已經叫身邊的太監總管派了好幾次人出去了。
正陽觀於大嶽國的宗掌事鄒順道人,好整無暇地抿著酒水,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也不提醒也不催促。
舞坊獻上的舞曲已經過了三場,大嶽國國主還是沒有等到人。
“國師怎麼還沒來?!”
國主臉上已經漸漸起了不耐煩。
太監總管聽到手下小聲彙報,小幅度地踹了手下一腳,躬著身子靠近國主,“國主,下面來報,國師不在青竹園,恐怕出去遊歷了。”
“朕不是告訴過國師,今日有獻寶大宴,請他來幫朕掌眼!”國主不耐煩變成幾分惱怒。
太監總管趕緊勸道,“國師是仙人,逍遙自在,可能並沒有太過在意。”
“身為國師,那他還能在意什麼?!”國主敲了敲龍雕扶手,又緩了緩,自知他這凡俗國主根本管不住那些高來高去的仙人,更何況正陽觀的鄒順道人還在旁邊坐著,“罷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酉時初了,陛下。”
國主猶豫了片刻,略偏身問鄒順道人,“仙師,這寶物供上奉天頂必須在日落之時?”
鄒順道人放下茶杯,對國主頗為客氣,“倒也不是,只是,日落之時,天地濁氣下沉,才能將汙穢之息鎮壓,反哺我大嶽國運,是起國運興旺之勢最好的時機,晚上一刻,效果弱上半成,直至三更時分,濁氣更加混亂,恐提國運不成,還越加亂國運。”
“什麼?!”國主大驚失色,“竟這般嚴重。”
鄒順道人安慰道,“國主莫慌,晚一時半刻是不要緊的,再等等國師也是無妨的。”
“不可在等。”國主臉色一黑,擺手就叫身邊的太監總管,“直接開始,莫要耽誤了我大嶽國運騰飛。”
“國主聖明。”太監總管諂媚地讚了一聲,便直起身,一臉嚴肅地拍了拍手。
拍手聲很輕,但朝中眾人聽之如雷鳴,立刻都停了下來,官員和家眷們直身恭敬立著,舞姬屈身退出大殿。
“聖上聖明,受正陽觀仙師認可,取月詔國鎮國寶物神獸蜚之角,以日月精華洗去寶物疫氣,今置寶於奉天宮頂上,借神獸之威揚我大嶽國之勢,震八方覬覦宵小,護我大嶽國國運昌宏。”
唱聲頓下,大殿中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高呼“國主聖明,人皇之表!”
大嶽國國主在這整齊的恭祝聲中捋著長鬚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太監總管便在此時提聲再唱,“請神獸至寶蜚之角!”
聲音從大殿中傳到殿外,再由殿外傳聲太監繼續唱著,此起彼伏,傳達極遠。
“正陽觀盧士獻寶!”
殿外便有人高聲回應,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外投去,不可否認,這一場大宴所有人都在等待這一刻。
只見一位身穿深紫道袍的道人高舉著一方玉盒一步步進入大殿上。
無數目光聚焦在那玉盒上,玉盒上似有華光閃動,隱隱能看到盒中蜚之角的輪廓。
盧士道人站定,朝上首微微頷首。
國主起身抬手遙遙虛扶,“道長莫要多禮,降服至寶,實在辛苦了。來人賜座。”
又一把寶椅落在國主右手邊,但盧士道人並沒有登上臺階去高臺落座。
旁邊的鄒順道人亦說,“稍後還需將寶物獻上奉天殿頂上,事不宜遲,不如,陛下直接品觀一眼神獸至寶?”
“當然,當然。”一聽鄒順道人這般說,國主便迫不及待地點頭。
他坐回去,“盧士仙師,快請,快請。”
萬眾矚目,盧士道人面無表情,掌心晃過一道靈光,玉盒直接懸浮在空中,只這一招就讓臺下官員及家眷讚歎不已,下一刻,盧士道人手掐法決,法印打入玉盒中。
邊聽半空幾聲清脆的聲響,玉盒表層滲出紫色的光華,光華越來越亮,越來越密集,直至光華相接,將整個玉盒包裹,玉盒好似消失在光華中,一隻不到三尺且彎曲的異角出現在半空,異角上遍佈雲紋,密密麻麻,似在它表面形成一圈光罩。
但蜚之角完全呈現在大殿上,所有人耳邊都傳來一聲浩瀚渾厚的號角聲,好似來自遠古洪荒之中。
“好!好!好!”大嶽國國主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切讚歎都只剩下這一個“好”字。
大殿上的凡俗官員和家眷更是如見神蹟,激動不知所措,直到一官員帶頭高呼“國主萬歲,仙師仙福”,大殿上烏泱泱一群人都跪下來,那氣勢和威望連正陽觀的幾個道人神情都難以抑制的產生幾分高高在上之神色。
鄒順道人提醒道,“日落將至,陛下移駕殿外觀禮?”
“是是是,不可耽擱!”大嶽國主此刻激動的心情難以平復,站起身自顧自地往殿外去,大步流星,總管太監小跑著才能跟上,殿中官員沒有動,他們恭順地等待著正陽觀的道人先行。
鄒順道人從高臺走下,路過盧士道人,擦身而過之時,兩人視線相撞,其中大功將成之色唯有二人才能意會。
兩位正陽觀道人走出,官員們這才爭先恐後出來,
大殿外,大嶽國國主看奉天殿,大殿屋頂是圓頂,最上方嵌著一顆開國國主從仙人那得來的東海明珠,足有腦袋大小,這顆明珠據說是當年開國國主立國之關鍵,鎮壓著先朝的氣運,更引八方之氣,使大嶽國短短三百年的時間成為九州東面幅員最遼闊、實力最雄厚的國家,可這一百年周遭小國林立,其餘地域大國窺探挑釁,國力一日不如一日。
只觀這東海明珠此刻黯淡的模樣似乎就能看出大嶽國如今日益衰落的處境。
如今的大嶽國國主是個好享樂好面子的昏庸之人,若是撤東海明珠,迎神獸至寶入頂,轉大嶽國國運,青史留名,豈不是畢生一大偉事。
大嶽國國主一想到這就迫不及待,連忙叫身邊的鄒順道人快些。
鄒順道人眯眼點頭,示意盧士道人,兩人視線再度交匯,一些交代心領神會。
盧士道人一手託蜚之角,一手高舉,靈光鼓動,奉天殿頂上東海明珠遙相呼應,它緩緩從頂上升起。
就在他招手,將東海明珠取下前一刻,卻聽一聲爆呵。
“鄒順、盧士!納命來!”
伴隨著話音,一道青光裹著一柄飛劍直朝盧士攻去。
原本還心潮澎湃觀看儀式的眾官員,一瞧這攻勢氣浪,駭得連忙向兩邊躲閃,硬生生分開一條道,飛劍瞬發劃過,站在鄒順道人身邊的大嶽國主哪裡見過這殺意,腿腳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鄒順道人神色中驚詫帶著冷意,手上法決一掐,直接截斷了飛劍攻勢。
飛劍回撤,飛劍主人御風落地,抓住飛劍,怒氣沖天地盯著正陽觀二人。
“你們這兩個小人!”
太監總管害怕地跪爬到大嶽國國主身邊,欲將國主扶起,大嶽國主卻驚得看向來人,“國……國師!”
莫清坤一眼飄向大嶽國主,更氣惱了,“你居然不等我來,就提前開始大宴,你可知自己險些犯了亡國大錯!”
在大嶽國主僵硬的“什麼”顫慄聲中,“這正陽觀不安好心,要用蜚之角吸噬大嶽國氣運,你倒好,矇在鼓裡,還將人奉作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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