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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端上一托盤,托盤以金邊紅綢遮蓋。
陸音笑著介紹,“妾身知道諸位貴客都在等後三件紅級珍寶,便請諸位稍安勿躁,按慣例拍賣會中場以九州殘卷作引。”托盤紅綢掀開,放置著三隻錦囊。
“九州殘卷,顧名思義,是上古九州大陸地圖的碎片,碎片受侵蝕,需以特殊術法窺視,呈現九州隨機一地,可能是凡俗一城池,可能是修真界一山脈,有可能是未發現的秘境,亦有可能是外海域一處小島,隨緣而現,起拍價一千下品靈石,請諸位競價。”
但開拍之後叫價人卻不多,且慢吞吞的。
招凝對這九州殘卷很是好奇,“秦師叔,這碎片從何而來?”
“西極魔荒。”秦恪淵說道,“數萬年前,西極魔荒還未被天魔侵蝕,還叫皓天修真界,此界有一隱世宗門名叫天機宮,天機宮以卜算星宿、推演天機而立,後集全宮之力推演出一張大破滅前上古九州完整地圖,卻不想正值天魔亂世,全宮修士皆瘋魔,這張上古九州地圖便被分裂成數萬塊,散落在西極魔荒各地。”
一直聽聞西極魔荒,卻不想西極魔荒之前亦是宗門林立、妙法齊出。
“起初有修士拿到九州殘卷,發現了一處沉寂的未知秘境,驚為天賜之物,更多修士冒險去尋,但殘卷呈現的大多是今九州已知之處,這尋殘卷的熱度便冷卻了下來。”
“若是我說,不如將九州殘卷俱收集起,拼成一張完整的上古九州地圖,豈不是更妙?”
招凝想到便說,但她也自知難於上天,殘片數量便有上萬,又分散西極魔荒,收集全實在妄想。
秦恪淵輕笑,見臺上陸音正以二千一百枚下品靈石叫價第二次。
他忽而出聲提價至三千,輕而易舉拿下三隻裝有九州殘卷的錦囊。
千應樓侍女將九州殘卷送上甲字號房。
秦恪淵將托盤推到招凝前,“試試手氣如何?”
第125章
招凝眨巴眼,秦恪淵鼓勵。
取出一隻錦囊,錦囊為翠緗雲錦所制,其上以繡繪封禁靈紋。
抽開繫帶,一縷魔氣便搶先溢位,招凝手裹靈力取錦囊中的東西,是一卷縑帛,縑帛用金絲編繩繫著,材質已陳舊泛黃,表面沾附著粘稠黑紅的魔氣。
“千邪萬穢,逐水而清;明徹表裹,無物不伏。”①
聽秦恪淵悠悠幾句咒決,招凝掐訣以和。
靈力繚繞成印,魔氣觸之便散。
只這一法訣便耗去招凝三層靈力,難怪千應樓寧願拿出來做壓軸拍品的熱場之物,也不願耗費靈力一一除魔觀圖,舍與得實在不平衡。
不過有秦恪淵在旁,金丹真人護持,耗些靈力並無憂慮,權當滿足好奇。
展開縑帛,其上緩緩呈現圖案,起初招凝內心還小有興奮,完全呈現,興奮勁便垮了。
地形實在常見,閉著眼也知是一處凡俗城池郊外之貌。
林中有涼亭,林外繞過一條護城河,在往外山峰聳立,幾條水道穿山而過。
可九州這麼大,就算是凡俗地貌圖,招凝也不知道是哪裡。
她眼神求助秦恪淵,秦恪淵袍袖一揮,半空清光暈開,浮現成一張巨大的九州圖。
這是近千年被大能們重新繪製的九州地圖,其中囊括凡俗和修真九界,亦有九州外海域,不過地貌細節都很粗略,甚至像千仞山脈、西極魔荒、天塹海等位置幾乎是空白,只有寥寥幾個注語。
開啟的九州殘卷從招凝手中飛出,飄飄蕩蕩,如輕羽,新九州地圖上凡俗區域亮起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區域,那片區域在靈光中放大,新地圖其他地方皆暗去,新舊兩張地圖緩緩貼合。
新地圖的注語印在九州殘卷上。
“魯國北山。”
招凝小聲,“我運氣果然是差的。”
秦恪淵笑她,“若是第一片九州殘卷便是未知之地,這運氣怕是說成天道寵兒都不為過。”
說起來,一片九州殘卷在九尺見方的新地圖上不過指甲蓋大小,這分散成數萬塊在方圓萬里、魔物肆虐的西極魔荒,比大海撈針還荒唐。
秦恪淵給招凝挑了第二隻錦囊。
第二張九州殘卷出現的是半邊城池,招凝甚至都不用與新九州地圖對比,就已經知道這是哪裡了。
好巧不巧,正是他們現在所處在的地方,歸元城臨仙大街左邊的部分。
彼時地圖上的歸元城空有形貌,卻人煙寥寥。
“秦師叔,這是千應樓準備的驚喜吧。我一時都不知自己是運氣差,還是運氣好了。”
“說不定是你和歸元城有緣。”秦恪淵笑了笑,指了指最後一隻錦囊,“若是再開出歸元城右側……”
“秦師叔,你莫要挖苦我。”
招凝毫無期待地開啟第三隻殘卷,開啟之後又是一處山脈圖,但是和之前的略有區別,在被撕開的一角好似能看到邊界線,而且是陸地的邊界線。
招凝下意識地往九州地圖的沿海方向去看。
但依舊看不出來是哪裡,正當招凝將九州殘卷丟擲與地圖做對比的時候,她忽而發現地圖的右下角有兩個規整的符號,細想之下它的紋路和走勢似乎是上古文字。
“秦師叔,這古字你可識的。”
“寫的是萊島。”
招凝第一反應便是內門藏經閣肯定有解讀上古文字的書冊,但轉念一想,這兩字似乎有點耳熟。
“萊,島?”招凝琢磨著,忽而眼盡一亮,“師叔,我知上古有仙島名叫蓬萊島,莫不是就是這殘卷中所繪?”
秦恪淵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依舊專注著看九州殘卷上所繪,殘卷上標識著樹林、山脈還有一些人為的建築,但是奇怪的是這些樹林的樹木註解的是“沙棠”。
傳說中沙棠樹乃遠古崑崙之丘靈木,果實可御水,但崑崙之丘早在大破滅時就被夷為平地,沙棠樹唯有崑崙之土可生長,也早就滅絕於九州。
那為何上古地圖上還會出現,甚至出現在疑似蓬萊仙島上。
“秦師叔,這應該是一處未知島嶼。”招凝笑著,“觀其位置,應該在天塹海迷霧中。”
但秦恪淵仍然沒有回答,招凝笑意頓住,又喊了一聲,“師叔?”
秦恪淵這才“嗯”了一聲,“應該是的。”
雖然得到了秦恪淵的應聲,但是招凝覺得奇怪,可能是秦恪淵向來回答都是果斷而肯定,並不會像這般帶著遲疑。
“徐炳原,你什麼意思?!”卻在這時,外面的動靜打斷了招凝的思緒。
招凝向外看去時,見臺上已經端上新的拍品,不知是哪一件,廳堂中鴉雀無聲,爭奪的卻是落霞宗和玉華宗。
徐炳原年紀輕,但是頗有傲氣,聽到對面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倚在圈椅中絲毫沒有以禮相待的打算。
他狹長的眼角一挑,笑道,“吳師叔生什麼氣?拍賣會上競爭拍品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紅級陣圖,你落霞宗想要,我玉華宗就不能要了?”
說著他幽幽抬手,“三萬四千枚。”
這一加價讓臺上陸音都愣了愣,聲音也沒有之前的妖嬈,“戊字號房,三萬四千枚,有人要的嗎?”
這細聲細語的模樣,有種生怕摻和進兩人矛盾中。
招凝不解,“吳師叔和徐炳原各自都是兩宗的高層人物,這般對撞不會引起宗門不睦嗎?”
這已經是不睦了,這彷彿是有仇一般,已經是在對著幹。
招凝遲疑,莫不是兩宗在秘境的衝突已經傳回他們宗門了?
這般想著,招凝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兩宗那麼多弟子沒有迴歸,必然是要派人去尋找的,再加上清霄宗小比出事後的舉動,很難不引起兩宗的注意。
招凝思索間,外面的爭吵已經越來越頻繁,誰也不想讓過誰。
秦恪淵忽而呢喃,“永珍天羅陣圖。”
招凝微頓,意識到秦恪淵說的是這件拍品的名字。
好巧不巧,廳堂中也有修士嘀咕著。
“這兩宗怎麼這麼大的火氣,不過是永珍天羅陣圖而已。”
“雖說是紅級拍品,但是這陣圖又不是那種護山大陣程度的大型陣法,聽陸老闆介紹,頂多是追捕利器。”
“莫不是這兩宗之前就有趔趄?我記得去年秘境亂事,好像都和解了啊。”
“不止如此,聽說前一陣還發生……”
“吳師叔!”徐炳原忽而提聲,“蘇師叔和愛侶受傷,並非我玉華宗的錯,吳師叔何必將怒火此般發洩,平白讓其他人看笑話,況且我宗因此也死了不少人。”
蘇茂彥和葉紫瑩?招凝察覺到他話裡指的是誰,更是驚訝,蘇茂彥是落霞宗宗主之子,緣何受傷還和玉華宗牽連到一起。
不過招凝有疑問,廳堂中有疑問的更多。
剛才被打斷的知情人便小聲說著,“聽說是落霞宗的蘇師叔和愛侶私闖玉華宗冰封禁地,還觸動了冰封大法,為鎮壓禁地,同時解救出蘇師叔和他愛侶,好些玉華宗弟子因此重傷,還有三人因此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而一道靈光打下,自從說話人而去,但緊接著又有一道靈光衝來,正巧擊中前一道靈光,兩道靈光對撞,瞬間崩開了說話人附近的茶座。
說話人嚇得連連退後,廳堂中也出現了小騷亂。
方老闆的身影出現在廳堂中,他身後跟著的手下,連忙將被破壞的地方修復。
方老闆苦著臉向上拱手,“吳前輩,徐前輩,有話好好說,千應樓不過是一處小小拍賣之地,實在無法承受兩位怒火,若是兩位都需陣圖,不如……”
“吳師叔,何必惱羞成怒,傷人無辜?這事本該如此。”
可是方老闆在兩人之中根本就沒有話語權,再加上兩人身邊還帶著不少練氣高階,甚至築基境的高手,方老闆手下實力再怎麼不弱,也不敢硬將兩人趕出去。
“徐炳原小兒,你莫要顛倒黑白,若不是你們宗欺客,深夜潛人偷襲,我蘇師弟和弟妹怎麼會闖入冰封禁地?!”
“這卻是好笑了,堂堂落霞宗少宗主,遇刺不找我玉華宗弟子相幫,反而狼狽逃竄,怕是心中有鬼吧!”
“你!”吳瀚海被堵得氣急。
突然聽見一聲劍鳴,蹭得一聲,靈劍已經刺入戊字號房間視窗。
徐炳原身後兩人站出來,法決一掐,靈光鋪開,瞬間將靈劍堵在外部。
佔了上風之後,立刻靈光化成無數冰錐,懟著靈劍向丙字號房反擊過去。
三名築基境修士對戰,餘力讓廳堂蒙上了一層冰霜。
廳堂中修士狼狽躲開,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閃過,兩邊對敵之勢忽而被強行斬斷。
兩人同時怒吼,“誰!”
方老闆意識到是誰出手,連忙向甲字號房作揖,“多謝秦首座相助。”
“秦首座?秦恪淵!”
甲字號房的禁制撤去,秦恪淵帶著招凝站在懸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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