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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我怎能收?”他結巴著。

招凝頓住,看著他僵硬的表情,這一刻自己心中其實七上八下著,可看起來卻比玉景珏還鎮定著。

她斟酌著開口,“玉醫修的執著,難道不是去救那位重要的人嗎?招凝期盼著,是這樣,這般招凝也能看到前路,若是不是,您便也收去,玉醫修也說招凝是個良善的人了,這本來就是為您特意準備的。”

玉景珏像是猛地被這串話驚醒了,臉上乍現大喜之意,雙手按在招凝肩膀上,“是是是!!!是我一時被驚傻了。”

他捧著玉盒,從指尖顫到手腕,“我只是不敢相信,做夢都不敢想象,這些靈藥居然可以一次性收集全。”

招凝看著他驚喜,也露出淺淡的笑。

玉景珏小心翼翼地將玉盒捧到桌案上,又再次開啟玉蓋,一株一株地確認,“千年魂嬰果,九轉紫芝,三千年玉寒露……都在,都在,每一樣都足足的年份。”

他嚥了咽口水,看向招凝滿是不可思議,“你……你這些……就算是九州大陸都不一定能集全……你……”

招凝卻是不慌,她依舊是最初的話,“招凝說過,招凝得仙人眷顧。”

這句話其實在修真界再平常不過,畢竟修真人各個都自稱仙人,所以這仙人如何根本說不得是大能還是什麼。

“不不不,我沒有探聽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激動到語無倫次了。”玉景珏拉著招凝坐下,“來,招凝姑娘,坐,慢慢說。你且放心,這些藥材帶我煉製出融靈丹,我便立刻晉升築基境,替你修復靈竅穴。”

招凝起身又禮了禮,玉景珏攔著她,“別拜別拜,該是我謝你。”

他斟了一杯茶,猛地灌下一口,他對招凝說道,“並非復活人,這世間哪有什麼能復活死人的神仙丹藥,人死道消,靈魂重新投入輪迴,來生是不是此生都不好說了。我的執念不過是遇上一個人,撞上一段緣,許了一份不該許的承諾。”

他說的輕巧,但可能對執念的主角來說其實是平靜海洋下的驚濤駭浪吧。

“當年我在塵世歷練,誆她騙她最後還傷了她,她卻以命相護。後來,甚至失手重傷她神魂,致使她神魂有損,肉身不容。”

招凝不知道這短短一句話中到底走過多少段曲折的經歷,她只能沉默地看著貫來神棍嬉笑的玉景珏陷入悲傷。

他說,“若是想治好她,只有融靈丹可治,那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仙丹,哪怕只剩一絲神魂都能補全,讓神魂和□□相融。

可是,這材料大半都是天材地寶,何其難尋,好在近古清霄宗的煉丹宗師改良了這丹藥的材料,用的都是昆虛修真界可尋的靈藥,只是藥效差了幾分,但是照樣也能魂身不再排斥。只是,這個個上千年,每每皆變異的材料又如何能尋。”

“這幾年來,我不惜以自身修為為引催熟那些靈藥,甚至跌入練氣境,卻未成功幾株,又嘗試過用其他靈藥替代,每每都是炸爐。次次皆是不成。”

玉景珏看向招凝,他忽的起身,而後猛地跪的。

“玉醫修!”招凝起身趕忙扶他。

玉景珏頓住,鄭重承諾,“此丹煉製需七七四十九日,丹成之時,我便晉升回築基境,替你醫治。”

招凝得到這句承諾,便也心安。

“多謝。”

“不,莫說謝,該我說。我……”

“啊——”

卻聽內院一聲慘叫,不一會,秦恪淵負手走出來,紀岫狼狽的跟在後面。

“額……”玉景珏被打斷,卻也恢復了那副神棍模樣,“那傢伙招了?”

秦恪淵沒說話,他看向診室中玉盒,又看向二人,最後目光落在招凝身上。

招凝不知怎麼想起玉景珏提起的那句,“……連秦恪淵都同我提過你,說這小姑娘倔強又堅持,讓我能幫便幫一把……”

她朝秦恪淵作揖躬身,“秦前輩,長生久視①。”

抬首展顏,發自內心、滿含誠意笑著。

第053章

“什麼都沒有交代?”

紀岫沮喪地搖頭。

他們活捉了一名田家莊半入魔的修士,他神魂將裂未裂,一旦施展搜魂術,瞬間便會死去,只能讓玉景珏使用秘法暫時恢復他的理智,嘗試盤問出前因後果,但這傢伙照樣自戕的乾脆。

“那便是奇怪了,這田家莊是田氏家族的旁支,田氏家族又是丹靈谷的弟子出山後自建的,怎會有這等邪魔道的上古功法?”

玉景珏深皺著眉,頗為正經地分析著,“這功法就算是在萬年前醫修大道輝煌的時候,也一時半會無法解決。凝練七情六慾生魔念,再借機種到其他修士身上,反挑起修士的七情六慾,直到完全入魔,修士的一身修為反歸其用,當真是好手段!”

玉景珏說著是誇耀的話,實際上眼眸極冷。

“這等上古功法絕非尋常奇遇便可獲得,這其中定有牽連。”紀岫咬牙切齒,“難不成就線索這麼斷了?!”

堂內安靜了片刻,秦恪淵說,“既然是田家莊出的事,田氏修仙家族恐怕脫不了身。”

紀岫挑眉,“田家的二少爺是不是就是前陣子我們遇見的田宏駿?這傢伙性格焦躁,不服管束,聽說經常打著黑吃黑的名義殺人越貨,可是個明晃晃的靶子。師兄,要不要我去盯著他?”

秦恪淵還未回答,招凝卻出聲,“紀前輩。”

堂中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招凝身上,招凝平靜道,“不需要去盯著他的,他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紀岫驚駭,連玉景珏都提眉,“這傢伙還欠我一單子的藥材,聽說前一陣進靈霧森林了,你看到了?”

秦恪淵卻道,“你殺的?”

招凝點頭,很是坦然。

這可把紀岫驚得更迷茫了,“不對啊,這個田宏駿好歹練氣五層了,怎麼會……會被反殺?”

玉景珏卻是平復了不少,他好笑地擠了擠紀岫,“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同境界只差三層,又不是差了三個境界,你這傢伙是看不起我家招凝小仙子嗎?況且,招凝小仙子有仙人庇佑,邪魔歪道通通讓開。”

一兩句話的時間,紀岫也釋懷了,朝玉景珏翻著白眼,“招凝小仙子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兩人插科打諢,剛才那些許沉悶的氣氛散了不少。

“誒,招凝小仙子和我的緣分可比你深多了,只要小仙子願意,我立刻將我老不死的師父從墓裡挖出來,代師父收招凝小仙子為關門弟子。”玉景珏可不是說說而已,“招凝小仙子意下如何,反正你那散修入門功法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入我師承,我帶小仙子走上古醫修大道。”

招凝笑了笑沒說話,紀岫擠開他,“你這神棍醫修,莫要跟我們清霄宗搶人,招凝小仙子是我們清霄宗定下的,對吧,師兄。”

秦恪淵卻看著招凝,問,“因為那日院中之事,田宏駿起了貪念?”

招凝點頭,簡單概括了遭遇田宏駿的事,末了便說,“田宏駿的確是個殺人越貨之人,只是他心浮氣躁,即使知道我有能力斬殺妖蛾,卻仍舊輕視於我,若不是我有幾件下品靈器在手,即使抓了機會,也不能輕易反殺。”

秦恪淵頷首,並未多言。

“小仙子竟然會煉器?”紀岫的重點似乎有些偏了,但卻也不令人驚訝,畢竟那夜客棧院中,滿地的屍體中他的重點卻是那二重下品靈器,“快,快,小仙子將靈劍借於我看看,本真傳別的可以說一竅不通,但這煉器,我可能當這清霄宗第二!”他偷偷摸摸地瞟了一眼秦恪淵。

招凝微頓,不知是不是該慶幸,這順手的銀白長劍是煉製出的所有長劍中賣相最好的,還是該嘆惋,這賣相一以貫之的單調風格。

她拿出銀白長劍,果真開始噼裡啪啦說起一堆論長劍審美的二三語,說什麼劍柄要龍紋鳳舞,說什麼劍身要纖薄帶曲,招凝聽著直犯迷糊。

“所以說啊,哎,靈器審美是天生的,難遇知心人啊。罷了,你這風格還能救,不像……”他忽的意識到什麼,“呃”了一聲斷了自己的話,眼神往旁邊瞥了瞥,秦恪淵目光從劍身的禁制雲紋上挪到他臉上,紀岫嘿嘿一笑,立馬轉了口風,“你這風格雖說單調,但是純粹,甚好,極好,非常好,最貼合大道至簡的說法。”

招凝被他說得更糊塗了,玉景珏看不下去了,抵了抵紀岫,“紀大真傳,扯得沒邊了。”

紀岫當即噤聲,玉景珏看著劍上雲紋,“難怪田宏駿覬覦,這等雲紋祭煉手法,萬年前都罕見。”

他看向招凝,“小仙子說,有仙人庇佑,反正我是信了。”

招凝以為他一本正經說出這句話是為了回應之前藥材之事,卻不想他神情轉而一挑,“小仙子,快說說看,是哪位仙人,千年前的,萬年前的,還是上古的,小爺上知遠古八萬年,下知九州五千載,哪裡冒出來個天驕,我都一清二楚,快來快來,讓我八卦八卦。”

果然,玉景珏還是那個玉神棍。

招凝不著痕跡地往秦恪淵旁挪了挪,這裡只有秦前輩是正常的。

秦恪淵察覺她的動作,依舊站在原處,從紀岫手邊接過劍,“此劍可有名?”

招凝頓住,用了月餘,好像還是一直“銀白長劍”“銀白長劍”的喚著。

她搖搖頭,朝秦恪淵拱了拱手,“未有名,招凝斗膽,想請秦前輩賜一劍名。”

秦恪淵未言,卻以真氣御劍,劍身泛起銀白色靈光,如月華,如寒霜,長劍飛空,兩重禁制雲紋完全激發,神秘繁複的上古云紋繚繞在長劍周身,秦恪淵雙指一轉,長劍嗡鳴,瞬時激起殺伐之意,劍光一凝,似乎對準了堂中桌案。

本看熱鬧的玉景珏大呼,幾步衝上去,以身護桌案,“試劍就試劍,莫要毀壞小爺傢俱,要靈石的!”

長劍並未刺下,慢騰騰地回到秦恪淵的手裡。

“劍華如月,剎那起勢,是把好劍,便喚它‘剎月’吧。”

他將長劍交回招凝手中,招凝欣喜,謝過秦恪淵。

“靈霧森林月餘,剎月劍多次助我水火。”招凝收回長劍,回憶起在靈霧森林久未散去的不安陰霾,她問,“我知修真一路迢迢,散修艱難,卻不知像田宏駿這般殺人越貨卻是尋常了。”

秦恪淵看向她,“招凝姑娘,從何得出這結論?”

他並不認可招凝的感觸,這是秦恪淵少有的喚她名。

不知為何,招凝反而因此平靜了些,她回答道,“靈霧森林,人殺妖獸,妖獸食人,這是平常,除此之外,人殺人,不外乎奪……”

“首座。”這時,門外銀甲巡查修士匆匆停在古醫堂門檻外,堂中話語被打斷,所有視線聚焦在銀甲巡查修士身上,可能剛才的話題意外凝重,幾道視線中都略帶寒意,銀甲巡查修士寒顫地開口,“首……首座,紀真傳,宗門傳來召令,請您二位速速回宗。”

如此匆匆召令極不尋常,紀岫收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上前兩步問,“出了何事?”

銀甲巡查修士腦袋垂得更低了,只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師兄?”紀岫以秦恪淵為主,下意識詢問秦恪淵的主意。

“可曾有敵來?”秦恪淵卻是淡定。

“未曾。”

“可曾有鐘響?”

“亦未有。”

“那邊到外候著。”卻不想兩問之後,秦恪淵卻這般吩咐。

銀甲巡查修士驚詫地抬眼,可瞥見秦恪淵衣襬,便不敢再注視,縮著脖子退了出去。

“師兄?”紀岫亦不解為何推遲。

卻見秦恪淵目光重新落回招凝身上,“你剛才似有疑慮要說。”

見秦恪淵看出自己多日來的陰霾,自知秦恪淵二人時間緊迫,招凝便長話短說。

“招凝想問,散修鬥爭,不問緣由,不管前路,主殺戮、主殘虐、主血腥,是為何?”

“是謂魔。”

不曾想,秦恪淵言簡意賅的落定三字。

紀岫和玉景珏二人神色更是大變,焦急詢問,“可是靈霧森林出了何事?”

招凝驚駭,強做鎮定,“招凝不知,只是偶遇數波散修,有散修內鬥,不計得失,只爭生死;有散修奪寶,不重寶反倒以殘虐為樂;亦有散修性情多變,時而文質彬彬,時而嗜血無情……無一例外,概是如此。”

“七情六慾極惡大法!”紀岫和玉景珏同時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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