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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車內人哐噹一聲將茶盞重重按在桌上,“當年你我合謀,我答應為你擢升,你答應指證前兵部尚書。可李老弟怎能將當日你我來往密信留存至今呢?李老弟,你心思深沉吶。”
李全跪在地上心虛極了,目光一轉:“御史大人這……這是聽了誰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保留當年的來往密信?那件事我也有參與,我若留著密信,豈不是授人把柄?”
陳御史忽略他的狡辯,語氣愈發不悅:“倘若你交出當年密信,我便在聖上面前保你官名,倘若你不交……”
密林深處,一支利箭狠狠射過李全頭頂!掠起冷風。
李全嚇得跪伏在地,渾身都有些哆嗦:“御史大人息怒,我今夜就將密信取來交給您。”
他默了一瞬,咬緊後槽牙時竟咬破了嘴皮,滿嘴的血腥之味,索性豁出去略有些撕破臉皮的意思:“小人別無所求,只求御史保我官名,若您保我官名,我便爽快交出密信,可若御史不能保我官名,可千萬不能怪老弟牽累您。”
馬車裡,陳御史老謀深算的臉上露出一抹狠辣,眼睛如蟄伏山中吃人的猛虎。
這廝,竟敢手拿當年密信,威脅他!
早知李全這人慣會留一手,不然當初就殺了他滅口!
馬車裡久久的寂靜之後,傳來一道聽不出情緒的話聲:“今夜三更,交密信,明日金鑾殿,我保你官名。”
“多謝御史大!!”李全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響頭。
“哼。”陳御史輕蔑地摔袖。
李全調換方向,跪著恭送陳御史遠去。
待密林徹底看不到馬車蹤跡之後……
李全鬆了口氣,擦了擦額前冷汗,剛要站起身,一柄利劍便從身後橫在脖子上!嚇得他頭皮發緊,又繼續跪下,顫巍巍道:“陳御史,這、這是何故?”
“我不是陳御史。”祁承翊握著劍柄,如看螻蟻一般蔑視輕慢道,“卻比陳御史,更能要你的命。”
“祁承翊!?”李全瞬間皺緊眉頭,“你方才全聽到了?”
“是。我們都聽到了。”扶雲卿手中拋著一顆水蜜桃,閒庭信步地走過來。
李全狠狠閉了眼,如墜阿鼻地獄。
竟是被當年前兵部尚書的外孫聽見,他一子錯滿盤皆輸,落在祁承翊手中沒什麼好反抗的,他也沒有反抗的資本和能力。
李全掀袍,反而盤坐在泥濘地面,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方才還為了官名與陳御史博弈,如今落入八皇子手中,卻成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李全,你果然心虛。”扶雲卿道。
“你——”李全自知,自己心虛的態度,反而坐實了當年那樁事,很快他腦子就轉過彎來,哂笑一聲,“觀八皇子的態度,沒有一劍殺了我,倒像是有求於我。”
“嘖。”扶雲卿咬著水蜜桃,堪堪點頭,“不打妻女之後,連腦子也好使了許多。這麼好使的腦子,何故從前打妻子女兒呢?”
“扶雲卿你別陰陽怪氣!我今日下場,全是拜你所賜!”李全睚眥欲裂,說著就要動怒,可脖子上的利刃,尚且提醒他不能輕舉妄動。
“其實也不是不能一劍殺了你。”祁承翊指尖微動,刀刃刺進李全脖子表皮,不深不淺,一道鮮血流下浸溼衣領染出一片刺目紅色,李全當即腿軟,祁承翊又說道,“只是一劍殺了你,太輕巧了些。”
扶雲卿道:“我們可不是有求於你,是救你一命。”
她從袖中拿出一疊密信,一張張在他眼前展開。
而李全盯著那些陳年舊信,瞳孔驚瞪、滿臉震顫,幾乎是撲過去搶信,卻被祁承翊一腳踹翻在地,將他側臉踩進泥土裡。
李全面目猙獰道:“你進了我書房密室?”
“不然我如何取得這些密信?”扶雲卿笑著將密信揣入袖中,“還得多謝你的留一手,為我們做了嫁衣。我們在你書房取密信當夜,正好遇到陳御史派來取密信的黑衣人。”
“李全,不如我們賭一賭。我能保住你的命,但陳御史不能。”
“你什麼意思?”
“陳御史要殺你。”扶雲卿悠閒地啃著桃子,微微一笑。
李全沉默。
扶雲卿見他沉默,進一步攻破他的心理防線:“李全,你毆打妻女,罪不至死,最多量刑十年,十年之後你還能活著。可若你當真把密信交給陳御史,陳御史必殺你滅口,想想陳西、陳康、楚家,怎麼可能留一個知道當年辛秘、甚至用此來威脅他的地雷?”
“陳御史不會讓我活,難道你就會讓我活?”李全看向扶雲卿和祁承翊二人。
祁承翊收劍入鞘,淡漠道:“害我母族者,主謀是瑜妃一黨。”
“你為官多年,當分得清楚,主謀和從犯的區別。”扶雲卿道。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李全滿臉防備,眸眼陰惻惻。
“揭發陳御史當年所做作為。”扶雲卿道。
李全聽後,不再說話。
為官半生,他落入扶雲卿和祁承翊手中,不可能看不清局勢。
就在三人說話時,似有腳踩枯葉之聲。
沙沙、沙沙沙……
扶雲卿和祁承翊齊齊回頭。
看見竹林後緩步而來的江行危,身後跟了幾個錦衣衛親使。
他乜了一眼身後的錦衣衛,錦衣衛立刻分散開戍守四周。
“不巧,李全使了大手筆串通我錦衣衛敗類金蟬脫殼,秉公查案追至此處,無意撞見扶姑娘與八皇子商議十年前的先皇后一黨秘事。”江行危彷彿分花拂柳而來,袖手負在腰後,身量筆直。
扶雲卿和祁承翊相視一眼。
祁承翊眼底閃過一瞬危險的目光……
江行危天子近臣,所幸從未參與黨派之爭,還有轉圜餘地。
祁承翊漫不經心摘下一片綠葉,扶雲卿瞥見他的動作,當即揪了揪他的袖子,將他拉在身後。
其實扶雲卿不知道,在這密林之中,藏著他眾多殺手,只要一聲令下,今日將江行危盡數滅口,也不是不能做到。
只是這群酒囊飯袋,竟讓江行危漏了進來。
江行危道:“八殿下不必緊張,難道殿下就不想知道,我與先皇后的過往?”
“你能與我母后有什麼過往?”祁承翊蹙眉。
扶雲卿也瞬間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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