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入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九章 擁抱,火燒火燎,奪鳳謀,星辰入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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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身後之人,輕嗅到她髮間暗香,聲音低啞。
黑暗裡,男子一身寒意,凍得扶雲卿身軀微顫。
祁承翊收刀入鞘:“我不知道是你。”
“無妨。”扶雲卿摸了摸鼻尖,壓下心頭一絲尷尬。
祁承翊實力究竟有多恐怖,她不敢想象,剛一踏進門,根本來不及反應,對方就將刀刃抵在了她脖子上。
若祁承翊想傷她,此時她已是一具冷屍。
她曾想過,祁承翊將林樾舟放在她身邊,卻從未傷她,反而治好子珩的腿疾。
二人之間,雖然沒有真誠交心,卻算得上好的合作盟友。
“書房裡有機關,把手給我。”黑暗裡,祁承翊朝她伸手。
扶雲卿沉默了下,祁承翊主動牽過她的手。
她指尖凍得涼涼的,握在祁承翊略有薄繭、尚且溫暖的掌心中,一路從指尖暖到心中。
其實,被他牽著的手,很踏實。
祁承翊待她不真誠,卻不會傷她。
李全不在書房時,內設機關,若有人擅自闖入,則會觸發暗器,雖然扶雲卿有鑰匙,但若誤觸機關,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所以,三姑母把她引到書房……
是想讓她查出什麼嗎?
她總覺得,今日三姑母讓她來書房,是知道什麼,卻又不敢直說。
“你三姑母,是想借你之手,剷除李全,永絕後患。”祁承翊看了眼她掌中鑰匙,淡淡道,“她想殺李全,這些年她一直在忍耐,時至今日,終於忍不下去。身為枕邊人,不可能毫無察覺,可她卻不能親自揭發李全。”
“一她沒有這個實力,二大義滅親,她會被李家所不容,她已回不去扶家,若人到四十,再被李家趕出門,老年必然悽慘。她賭不起,輸不起。”
談話間,祁承翊手拿酒盞大小的夜明珠,照亮書房,觀察格局後,徑直走到掛著一幅山河水墨畫前。
祁承翊掀開那山水畫——
露出一面平常普通的白牆。
祁承翊在腦中推算片刻,看向牆對面放著的一個白瓷瓶。
瓷瓶內插著三姑母最愛的幽蘭。
幽蘭和三姑母有關……
扶雲卿秀眉微蹙。
祁承翊輕轉動花瓶,原先掛著畫的白牆,緩緩旋轉,出現一人通行的逼仄地道。
祁承翊將袖中一顆石子拋了出去。
石子打在牆面,反彈到對面的牆,又滾落下臺階,觸發機關,利箭交叉射來!
牆頂落下一塊尖刀網!
試探出所有機關後,祁承翊牽著扶雲卿一步步踩下石階。
二人剛走進地下密室,身後白牆立刻合上。
密室內儲備著生活糧食,書案、茶几、小床,還有上鎖的紅匣子。
祁承翊取下扶雲卿綰髮的長簪,簪尖插進鎖芯搗弄幾下,鐵鎖脫落。
扶雲卿三千青絲垂在後腰,如綢緞般柔順烏黑的發,襯得臉龐如玉,精緻的黛眉微蹙,似是有些不解:“殿下,連這都會?”
狹窄的密室內,女子髮香浮動,如勾魂引一般讓人火燒火燎,祁承翊別開臉,微咽喉嚨:“被人鎖在鐵籠時,學過。”
扶雲卿聽得心顫一分,問道:“殿下自幼被鎖在鐵籠之中?”
祁承翊開啟匣子的手微頓,想起從前,眼底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譏諷:
“你應當見過皇宮鎖獵犬的狗籠,兒時,鎖我的籠子比狗籠還小。”
“我每每蜷縮在裡面,都想逃跑,便逐漸琢磨出解鎖之法,她發現鎖不住我之後,就總換稀奇古怪的新鎖。哪知到最後,普天之下,沒有一把鎖,能把我困住。”
似乎察覺自己說得多了,祁承翊默了一瞬,不再開口。
扶雲卿的童年,溫馨、陽光、幸福、有愛,在父母的百般呵護中長大。
而祁承翊幼時,似乎陰暗又艱難、蹉跎又煎熬。
可很快,扶雲卿就反應過來一件事。
傳聞祁承翊母親極其疼愛他,哪怕母子淪落冷宮,先皇后也拼盡一切,給祁承翊最好的庇佑,那他口中的她又是誰?
但扶雲卿沒有問。
祁承翊是何等心思深沉之人,他願意同自己吐露一二往事,已是極為不易。
她又何必追問?
有些事他絕不會說,那還不如不問。
扶雲卿走去,看見匣子裡裝著一沓密信。
第一封未署名,拆開密信,上面寫著:
已令陳西下江南,尋楚謹懷偽造謀反密信,你需做好準備,親自指證兵部尚書。
第二封:
已將繳獲山匪所得八千兵器,移入宣安城溶洞。
第三封:
時機已成熟,楚家已滅門。
扶雲卿越往下看,越看得心驚手抖,忍不住抬頭看向祁承翊:
“這些東西難道不早該被銷燬了嗎?
祁承翊道:“按理應是閱後即焚,但李全此人心思詭詐,親眼見到陳西屠楚家滿門,又見陳西被陳御史滅口,他自然擔心狡兔死走狗烹。”
“畢竟陳西是陳御史親侄,連親侄都能殺之滅口。那麼,他一個李全,為何不能?”
“李全自然要留一手,待陳御史除他時,以這鐵證要挾。要麼一起生,要麼同歸於盡。”
“真是好心機,卻不想,為我們做了嫁衣。”扶雲卿將所有密信疊好收入袖中,就在此時,密道外面傳來腳步聲。
祁承翊拉著扶雲卿藏進床底。
小小的床底環境逼仄,扶雲卿與祁承翊只能縮在一處。
扶雲卿在裡,祁承翊在外,以堅硬後背替她擋住危險。
密室入口傳來腳步聲。
扶雲卿見祁承翊後背只差咫尺之距,就要暴露在床底外,顧不得那麼多,扶雲卿抱住祁承翊的腰,將他攬過來些。
祁承翊腰身一僵硬,怔怔地看著扶雲卿。
二人身軀貼得嚴絲合縫,完完全全隱在床底的黑暗中。
空間太小,扶雲卿的手也沒地方放,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扶雲卿的手只能抱在祁承翊身上。
不知為何,她覺得祁承翊很緊張。
他身軀繃直成一條直線,一動不敢動,呼吸急促且壓得極低。
黑暗裡,祁承翊熱息噴在扶雲卿脖頸間,像羽毛撓癢癢,她似乎猜到祁承翊為什麼尷尬,連帶著她也有些心跳加速。
她抱著他,實在是抱的太近。
可若不抱緊些,祁承翊就會暴露在床底外。
只聽那黑衣人不停翻找,發現密匣內空無一物後,又在動作麻利地翻找書架、茶壺、板凳……再朝床底彎腰探頭——
看見相擁二人的祁承翊與扶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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