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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雲卿做事,罪不及家人。現在說出事實,我保你們家中至親平安。何況你們本就並非主謀,何必把大罪往自己身上獨攬?”
她昔日信任的主子,一出事就要棄她,還推她出來頂罪,以她家中老母威脅。
可大姑娘卻坦蕩地說,罪不及家人,保他們家中至親……
格局高下立判。
紫菱眼眶淚水悲憤湧出,扶雲卿勾唇,便知攻心計成,扯走她嘴中帕子。
“是你!!”紫菱憤怒地指向袁氏,哭著大喊道,“每回二夫人與老爺貪公賬,都命令我和掌櫃私下交易!為掩人耳目,掌櫃先將銀票埋進柳樹林的土裡,我再挖來帶給二夫人!我盡心竭力為二夫人做事,一出事二夫人便想除了我,還以我母親性命威脅,二夫人你好狠的心!”
扶雲卿坐在石凳上,怡然自得地倒了杯花茶,欣賞這一幕主僕背刺的好戲。
她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在綁紫菱來的路上,幫她預判下袁氏會如何對她罷了。
領略過扶雲卿手段的掌櫃,當即明哲保身,將一切和盤托出,貪了多少、在哪一筆上貪的、甚至哪一天貪的,他全部供了出來!
被丫鬟掌櫃雙雙指證,饒是巧舌如簧的袁氏,也臉色急速蒼白,腦子嗡然作響,使勁朝扶庭使眼色……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計上心頭,袁氏哭喪著臉,放下身段道:“雲卿,你是個好孩子。二伯母也是窮怕了,才貪了這點公賬,這點小錢,在親情面前又算什麼呢?你難道真的要為了區區一點銀子,鬧得難堪地步嗎?”
扶雲卿頗為享受袁氏的低姿態,耍猴一樣看她,玉指點了點賬本:“五萬六千四百兩白銀,可不是一點小錢。既然伯母認為是一點小錢,那請把這點微不足道的小錢,還了吧?”
袁氏臉色難看到極點,頗有些無地自容,哭著轉移話題:“好孩子,雲卿啊,你也知道你二伯好賭、你興業弟弟正在讀書,二房花錢如流水。大哥大嫂在世時,我以前從來不貪的,只是這些日子太難了,才挪用了些公賬應急——”
扶雲卿饒有趣味地打斷她:“我爹孃在世時,你從不貪?”
“對啊,我要貪了天打雷劈——”
砰!
一本泛舊的賬本砸在袁氏身上!
扶雲卿眼底浮出複雜之色,想起父親母親的寬宏大度,竟有些五味雜陳,徹底冷下臉來,聲音也沉了幾分:
“前幾日我翻找母親舊物,發現我母親四年前寫的一本舊賬,早將你們二房以前貪的一筆筆記錄在冊。證明什麼?證明她早就知道你們貪賬,卻隻字不提,是念及親情、寬容心軟,可你們卻變本加厲,這些年來越貪越多!”
“既然如此,別怪侄女心狠,只能收回你們手中管理的所有大房產業。從此二房與大房分家不分府,各管各的家用補貼!”
“分家不分府?各管各?”這些年錦衣玉食的袁氏險些大叫出聲。
甜盈被她的怪叫駭了一下。
扶雲卿不耐煩地撓了撓耳廓。
袁氏早就忘了,撐起門楣的從來都是大房,她所嫁的扶庭只是一個混不吝、敗家子,離了大房,二房窮得叮噹響,沾著大房的光、貪大房的賬、還想要害大房的命……
做人,不是這麼做的。
“紫菱動我大房公賬,但念在主動坦白,逐出扶府,不做另罰。掌櫃,我也留你不得,念你上有老下有小,便不報官,自去湊錢填補這些年從金玉鋪子貪走的虧空。”
扶雲卿下完決斷,目光涼悠悠地落在袁氏身上,袁氏只覺得冰雪覆在了身上,冷得打了個寒戰。
少女紅唇微啟,冷然沉聲:“伯母伯父,好自為之。”
袁氏被扶雲卿狠狠打臉、又對她賠盡了笑臉,卻還是丟了大房產業,日後還不知道要過怎樣的苦日子。
扶庭滿臉的愁雲慘淡,到嘴肥鴨都飛了!
袁氏坐在石凳上,心中怒氣翻湧,胸腔氣的一起一伏,她攥緊拳頭,甩了一記眼刀給扶庭:“你去求老夫人!”
“我壓不住扶雲卿這賤妮子,老夫人總該壓得住吧。”
扶庭想到日後的窮日子,老臉皺成苦瓜,跑去了福壽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娘啊,我才是你親兒子啊,我才是你唯一的親兒子啊!大哥他就是撿來的野種,他兒子女兒也是野種,這一雙野種把我們夫婦欺負成什麼樣了?”扶庭痛哭流涕,“扶雲卿收回所有鋪子,您要眼睜睜看著兒子餓死街頭嗎!”
扶老夫人正閉目養神,被親兒子搖來晃去,險些掐斷了手中佛珠手串。
“如今您尚且在世,那賤丫頭便把我欺負到這個地步,待您駕鶴西去,還不知道她如何對付我們一家!”
扶庭此話一出,扶老夫手中佛珠被狠狠掐斷線,散落一地小葉紫檀,那雙沉穩如古潭的眼睛倏然睜開,威嚴畢露。
瞧見這眼神,滿室的人頓覺壓迫感十足。
立在角落沒說話的袁氏,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淺笑。
老夫人出馬,從不失手。
……
“二房離了大房之後,窮得真是揭不開鍋,聽說袁氏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竟開始做女紅,以賣刺繡為生。”
甜盈將影衛傳回來的線報,說給扶雲卿聽,言語間頗為揚眉吐氣!
扶雲卿這半月倒是忙得不可開交。
從袁氏手中收回的幾十家鋪子,首先要一一篩除二房的暗棋,拔掉不可用之人,再替換成自己信得過的影衛接手,再將最重要的幾間鋪子交給甜盈和仁青管理。
聽完甜盈的話後,扶雲卿面色極為平淡,指尖按了按太陽穴:“不要太高興,只怕接下來,還有更麻煩的事兒。”
“姑娘此話何意?”
甜盈剛說完,福壽院的福嬤嬤便滿臉笑容地走來,行了個禮:“恭喜大姑娘,賀喜大姑娘。”
這話,倒把甜盈聽蒙圈了:“喜從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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