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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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齋藤不老不死和鹿取拔雲齋的去向，暫且被定在了四番隊內。

能夠壓制她們的人不多，卯之花烈恰好是其中之一。

這種壓制甚至要追溯到千年之前。

當時的卯之花烈還叫卯之花八千流的時候。

作為屍魂界空前絕後的大惡人，卯之花八千流自詡掌握了世間的一切劍道和流派，更是於尋找各路高手發起挑戰和廝殺。

死在她手下的強者不計其數。

如果不是敗給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話，她也不會選擇成為初代護廷十三隊的一員。

而齋藤不老不死和鹿取拔雲齋，儼然也在其挑戰的範圍內。

二人雖然僥倖不死，但也對其產生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這也是齋藤不老不死在見到卯之花烈時，發生應激的主要原因之一。

鹿取拔雲齋更是在其擺弄之下，乖乖聽話，將天然呆的屬性發揮到了極致。

嚴格來說，卯之花烈相對於二人，就是宛如天敵一般的存在。

隨著溯風的再次加入，瀞靈廷的清掃進行得很快。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因為對流刃若火的復刻次數增多，溯風對其各種招式也愈發的熟稔於心。

無論是單體還是範圍殺傷，俱是有著不俗的表現。

當然，最熟練的還是風雷招式的掌握。

甚至無需動用斬魄刀，即可肆意爆發出足以泯滅一切的風息和雷霆。

溯風行走在瀞靈廷中，就宛如行走在人間的神明！

單是靈壓的覆蓋，就足以泯滅那些和隊士席官們陷入苦戰的獄卒們。

也正是這一戰，直接重新整理了死神們對溯風戰力的認知。

就在溯風將瀞靈廷清掃個七七八八的時候，瀞靈門的方向上突然傳來了新的靈壓波動。

混亂的靈壓風暴中，這一道靈壓就宛如黑夜中的燈塔一般明亮醒目，使人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其存在。

“好強的靈壓……”

溯風有些意外，“這次歸來的死者中，難道還有比初代隊長們更強的存在嗎？”

“是後來的佼佼者，還是更早之前的前輩？”

短暫的沉吟後，他刷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待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是抵達瀞靈門附近。

映入眼簾的便是倒塌的城牆和遍地的廢墟，兩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廢墟之上，進行著對峙。

實質化的靈壓光芒在其身前激盪爆發，掀起一陣陣的風暴，席捲著塵埃和硝煙。

磅礴的氣勢仿若暴風雨降臨的夜晚，無窮盡的壓迫不斷地瀰漫覆蓋。

別說是一般的死神隊士了，就算是席官一流，也無法靠近二人的戰場。

奇異的是，兩人俱是穿著白色的隊長羽織，背後的“十一”二字浮現出如同刀斬一般的痕跡。

只不過其中一人的羽織下襬邊緣呈現鋸齒狀，面相兇惡，黑髮狂亂，造型如同野獸一般。

另外一人氣質上雖然稍有收斂，但整體上和前者極為相似。

十一代劍八，更木劍八。

七代劍八，刳屋敷劍八。

溯風認出了那道強大靈壓的主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因為對方的靈壓超過了他，而是因為刳屋敷劍八的斬魄刀。

餓樂迴廊。

察覺到了溯風的靈壓，更木劍八的氣勢再度暴漲一截，兇悍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以兇惡的語氣威脅道：

“這是我的對手！”

溯風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插手其戰鬥的想法。

但他隨即皺起了眉頭，如果沒記錯的話，刳屋敷劍八在性格上極為豪爽且不拘小節，而且還是個十分有原則的人。

因為其卍解過於危險的緣故，被真央四十六室下達了禁止在瀞靈廷內發動卍解。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痣城雙也向其發起挑戰時，直至死亡，刳屋敷劍八都沒有發動卍解的跡象。

甚至於在臨死之際，下達了不許為他報仇的命令，並且將其副隊長交付給了痣城雙也。

也就是痣城雙也在入住無間地獄後，繼承了劍八名號的九代劍八，鬼嚴城。

當年的那一場戰鬥，無論是京樂春水還是當事人痣城雙也，都曾向溯風敘述過相關的細節。

作為上一個被零番隊邀請加入的存在，刳屋敷劍八的實力堪稱恐怖。

如果當時發動了卍解的話，痣城雙也很難保證自己能夠獲得那一場戰鬥的勝利。

而一旦刳屋敷劍八將整個瀞靈廷都吞噬的話，他也終會步入死亡。

當然，這一上限，刳屋敷劍八還遠未到達。

不過從種種跡象表明，刳屋敷對屍魂界乃至四十六室都未曾有半點怨恨。

可如今又為何站在了屍魂界的對立面？

就在這時，雙方的氣勢堆積到了極致，戰鬥也一觸即發。

轟！！

狂暴的靈壓光柱沖天而起，二人於剎那間交錯在一起。

靈壓灌入斬魄刀之上，散發的熾盛光芒就好似兩隻兇殘到極點的野獸一般，拼盡一切地噬咬在一起。

他們二人俱是捨棄了防禦，以最純粹的本能和對方進行著廝殺。

刀刃的碰撞一觸即分，隨即又是經過短暫的蓄力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刀刃交錯，火花迸濺。

彼此的碰撞聲，就彷彿雷聲一般，震耳欲聾。

嗤啦——

血肉撕裂的聲音，在二人的胸腔之上響起，隨即便是血液噴濺，沾染在白色的羽織和猙獰的刀刃之上。

“哈哈哈哈！”

更木劍八亢奮到了極點，之前的獄卒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半點威脅可言。

如今的瀞靈廷中，更是很難尋覓到一個合適的對手。

他能打過的死神，打起來沒勁。

打不過的，只有山本重國、綱彌代溯風、卯之花烈寥寥數人。

他們根本不會跟自己進行廝殺。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自然會讓亢奮的情緒攀至頂峰了。

哪怕胸膛之上血肉翻卷，更木劍八依舊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反而兇性越發地瘋狂起來。

狂笑聲中，滿是鋸齒的長刀不斷地朝著前方斬落。

火花四濺的同時，金鐵交錯之聲譜寫出一曲高亢的交響樂，讓整場戰鬥的節奏走向頂峰。

在二人交戰的同時，京樂春水也是匆匆趕來。

破爛的粉紅花紋羽織和略顯繚亂的髮型，預示著他之前的戰鬥並不輕鬆。

在見到和更木劍八戰鬥的那人的第一眼，京樂春水便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刳屋敷……”

他的表情錯愕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懷念。

在兩百多年之前，二人曾是無話不談的好友，經常一起於酒館中暢飲。

雖然對其逝去極為惋惜，但京樂春水還是選擇遵從刳屋敷劍八的遺願，並未尋找痣城雙也的麻煩。

如今痣城雙也從無間地獄中越獄，刳屋敷也從地獄之中再度歸來。

“他的狀態有些不對。”

京樂春水的語氣有些悵然，“我印象中的刳屋敷絕不是這個樣子。”

溯風點點頭，深以為然。

從刳屋敷和更木劍八的廝殺中就能夠看出來了。

雖然在造型上，二人有些相似，但性格方面卻是天差地別。

刳屋敷受盡十一番隊隊士的愛戴，就連其他番隊的隊士也是對其稱讚有加。

他謙遜有禮，待人隨和，絲毫沒有隊長的架子。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和更木劍八一樣，宛如野獸一般地進行著本能上的廝殺？

“除了地獄，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溯風惋惜道，“刳屋敷的出現，可能跟地獄之門有關。”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京樂春水神態平靜了幾分，掃了一眼旁邊的溯風，隨後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戰鬥的二人身上：

“接下來怎麼辦，任由刳屋敷和更木進行戰鬥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京樂春水躍躍欲試的想法，更木劍八的瞳孔中彷彿燃燒起了金色的烈焰，本就熾盛的靈壓更多了幾分壓迫感。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還能不清楚？

京樂春水和綱彌代溯風就是一路貨色，根本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隨時都有可能中途殺入他人的戰鬥。

類似的經歷，他已經遇到過不止一次了。

為了對手不被人搶走，本能的驅使之下，更木又一次地解開了部分封印。

鑲嵌在右眼之上的眼罩摘下，金色的靈壓化作火焰，於其身軀之上熊熊燃燒著，就連四周的空氣都隨之扭曲了起來。

靈壓的暴漲，使得刳屋敷一退再退，氣勢上徹底衰弱下去，完全不如方才那般強悍。

在一次碰撞的交錯之中，刳屋敷倒退數十米，於廢墟之上犁出兩道長長的溝壑。

他身形微頓，隨即猛然挺直了身形，長刀於身前橫置，左手自刀身之上輕撫而過：

“屠殺吉兆而生，崇尚幽暗與衰老永別。”

“餓樂迴廊！”

始解語詠唱結束的剎那，黑色的光芒覆蓋了戰場，籠罩了二人的身形。

無數道靈壓於其中交織凝結，化作一個個巨大的怪異生物。

它們宛如白色球狀物，體型和棕熊一般大小，沒有眼睛鼻子耳朵和四肢，只有一張佈滿鋒利尖牙的血盆大口！

單單是直視著這些怪物，就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然而作為憑藉野獸本能去戰鬥的更木劍八，根本不會在意對手長何模樣。

只要能夠讓他進行廝殺的存在，都是一個合格的對手。

“新的招式嗎？”

更木劍八獰笑一聲，反手握持著鋸齒長刀，一個箭步直接衝入了球狀物群中。

瘋狂的殺戮再度展開！

雜亂無章的斬術，卻是每次在刀刃落下的瞬間，都將一隻白色球體撕成碎片，再度化作靈子散落在空氣中。

但同時，也因為更木劍八在廝殺之時，根本沒有防禦的意向，以至於高大的身軀被其狠狠地咬了幾口。

鮮血淋漓的同時，血肉翻卷，就連森白的骨骼都清晰可見。

“話說，我們就在旁邊這麼看著，是否有些……”

京樂春水比劃了一下，試圖勸說溯風提前結束這一場戰鬥。

然而更木劍八就如同護食的野獸一般，當即便是以兇惡的目光望向了戰場邊緣的二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隨之響起：

“這是，我的戰鬥！”

就在這時，粉色小蘿莉草鹿八千流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一個凌空飛躍，精準無誤地趴在了溯風的肩頭，如銀鈴般的笑聲盪漾在耳邊：

“好久不見了，風君！”

“好久不見，八千流。”

溯風伸手揉了揉小蘿莉的腦袋，面露微笑。

作為護廷十三隊的隊寵，草鹿八千流雖然喜好玩鬧和惡作劇，但在瀞靈廷中也是受到很多人的喜歡。

就連府邸被徵用作女子死神協會駐地的朽木白哉，身上也會時常備上一些零食，用以應付可能隨時隨地出現的草鹿八千流。

甚至就連山本元柳齋也會與之分享烤好的紅薯和糕點。

與之相反的，更木劍八就有些人見人煩了，除了十一番隊外，他根本不受任何待見。

除了長相兇惡外，其本身的性格也有著極大的問題。

“小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對手，這次就讓他開心一下可以嗎？”

草鹿八千流歪著腦袋天真地笑道。

對此，溯風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只是一個刳屋敷劍八的話，應該翻不起什麼浪才是。

零番隊的首領他都已經揍過了，區區一個預備役而已，問題不大。

見溯風點了頭，草鹿八千流當即雀躍不已。

京樂春水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放在戰鬥二人身上的注意力，更多了幾分。

更木劍八兇殘地笑著，斬碎了一切朝他襲來的怪物，身上的皮肉被撕開大半，顯露出白骨森森。

他徑直上前，直面著身高和他相差無幾的刳屋敷劍八，隨之舉起了燃燒著金色靈壓火焰的鋸齒長刀。

噗嗤——

鮮血從刳屋敷的左肩迸濺而出，浸染了更木劍八的身軀。

對方並沒有阻擋，只是平靜地抬起了目光，毫無情緒波動的面龐讓京樂春水心中警惕暴增：

“阻止他……”

更木劍八咧嘴一笑，森然的殺意當即爆發，他和刳屋敷沒有任何的交情，只是將其當做了一個合格的對手。

對合格對手的最大尊敬，就是讓其死在自己的刀下！

一刀落下，金色的靈壓火焰暴起，徹底地吞沒了刳屋敷劍八，就彷彿真正的火焰一般，將其身軀一點點的泯滅。

然而就在這時，刳屋敷舉起了手中的斬魄刀，只剩下骷髏的頭骨上下頜張合著，發出無聲的詠唱：

“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