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野獸噬咬,來自於巖鷲的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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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狂骨,屍魂界僅有的兩套雙刀成對的斬魄刀之一。
不同於雙魚鯉的是,花天狂骨無論解放前後,都是一長一短的兩把刀刃。
未解放的狀態下,由一把太刀和一把脅差組成。兩把刀的刀鐔都為四角被切掉的矩形,上面有花瓣裝飾。
始解後,則是一長一短的彎刀,刀身純黑,刀刃泛白,末端繫著紅色流蘇,輕輕地飄蕩著。
在今日之前,溯風並未想過花天狂骨會以此姿態臨向自己。
但轉念一想,這出戏劇存在著諸多的漏洞,雖然恢弘,但細節上卻經不起推敲。
尋常隊長無法洞悉,是因為情報上的差異。
但京樂春水不同,八番隊作為情報番隊,其掌握的情報甚至要超過二番隊,且因為其上級貴族身份的緣故,貴族之中的諸多隱秘也是無法瞞過他。
以其心思縝密的程度,獲知部分真相,也是情有可原。
“如果說,我這麼做是為了瀞靈廷呢?”
面對纏繞著實質化靈壓的花天狂骨,溯風笑容不變,輕聲說道。
京樂春水回以沉默,雙刀下壓,就連頭上的蓑笠都揹負在了身後,銳利如鷹般的雙眸凝視著溯風。
“理由呢?”
“我不能因為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瀞靈廷繼續經受著如此的動亂。”
溯風微微蹙眉,沉思道:“拘泥於規則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這是小嘍囉才會做的事情。”
“身為隊長,不應該為這點小事而上心。”
“這是你教過我的,對此,我也是付諸了自己的理解。”
聽到此話,京樂春水再度沉默,話沒錯,也確實是他說過的,而且不止一次,但這跟讓屍魂界陷入動亂,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
他搖了搖頭,不再糾結這件事情,“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還真是個頑固的老傢伙。”
溯風不滿,“你不會真以為單憑始解就足以和我正面對抗吧?”
“夠不夠用,那還要打過才知道。”
京樂春水雙刀交錯斬擊,凌厲的劍壓呼嘯而出,空氣頓時爆發出尖銳的撕裂之聲。
肉眼可見的光輪利刃於刀刃之上爆發,化作圓環之態,於街道兩側殘存的建築之上輕易劃過,彷彿熱刀黃油,毫無阻礙地沒過牆壁,覆蓋了溯風前方的一切閃避角度。
破道之七十八·斬華輪!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溯風立於原地,唇齒輕啟,甚至連靈壓的波動都未產生,天空之上便是轟然降落至一道透明壁障,貫穿了下方的廢墟。
光輪利刃狠狠地切割在斷空壁障之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割裂聲音,直至光華退散,再無半點威勢。
短暫的試探,並未讓京樂春水收穫到足夠的情報。
而在其準備再度是發動攻擊的剎那,瀞靈廷的中央地帶,隊舍以南的方向上,陡然升騰起狂暴至極點的靈壓。
暴虐,瘋狂的氣息,瞬息間席捲了整個瀞靈廷,令無數隊士瞬間是陷入到了顫慄的狀態之中。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一隻飢餓到極點的野獸盯上一般,血腥的味道甚至環繞在了四周。
“更木……”他側目望向懺罪宮的方向,眉頭緊皺,“旅禍中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存在嗎?”
溯風也是以同樣的目光望去,心底泛起嘀咕:“更木被我暴揍了一頓後,解開了相當程度的封印。”
“一護這小鬼更是掌握了滅卻師和死神兩種力量,必要時還可以爆種一波虛的力量,雖然達不到巔峰水準,但也算是隊長中的一流實力了。”
“這場戰鬥的結果,貌似真的有點說不準啊……”
京樂春水並未過多地關注遠方的戰鬥,片刻的注視後便是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溯風身上,目光灼灼:
“更木隊長也在為了守護瀞靈廷而努力呢。”
“我可不能落後啊……”
聞言,溯風表情古怪:“你確定他是為了守護瀞靈廷?”
京樂春水錶情一滯,話語中沒有了之前的底氣:“最少,他造成的破壞遠比你要少上許多。”
話音剛落,懺罪宮附近的最高塔樓便是轟然倒塌,激盪的漫天塵埃甚至傳到了內廷之中。
“老夫只想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
他重新恢復了平靜,花天狂骨也是立於身前,激盪的靈壓掀動粉紅色的花紋羽織,老牌隊長的氣勢再度爆發開來。
“唔,殛刑開始的時候,你應該就知道了。”溯風思考道。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聽到這句話後,京樂春水竟然收起了散發著凌厲之勢的雙刀:
“那我就等到殛刑的那天吧。”
說罷,在溯風詫異的目光中,京樂春水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毫無半點留念的意思。
望著其遠去的背影,溯風微微虛著雙眼,自語道:
“這是……”
“突然察覺到什麼了嗎?”
來時氣勢洶洶,走時乾淨利落。
京樂春水的到來,更像是走個過場,彰顯一下自己在這場動亂中的存在感。
溯風想不通這傢伙的思路,只能轉而將目光放在了阿散井戀次的身上。
“肉雫唼。”
巨大的單眼鰩魚憑空出現,墜落在廢墟之中,激盪起漫天的塵埃。
在其示意下,肉雫唼大口張開,直接將傷痕累累的阿散井戀次和日番谷冬獅郎吞了進去。
隨即,單眼鰩魚兩翼翕動,身下陡然盤旋起磅礴的風勢,直接托起那龐然的身軀升至了天空之上。
因為有著靈魂膠囊的緣故,使用豔羅鏡典並不會削減溯風的靈魂。
對此,溯風也曾嘗試過多把斬魄刀的模仿。
在這一過程中,他隱約之間有種感覺,豔羅鏡典並非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作為五大貴族之首綱彌代家傳承百萬年的斬魄刀,其存在的意義,早已經超越了斬魄刀本身。
嚴格來說,它甚至不能被稱之為一把斬魄刀。
【刀神】二枚屋王悅在創造斬魄刀之前,豔羅鏡典就已經存在於綱彌代家了。
至於它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還需要後續的發掘。
眼下,僅是複製其他斬魄刀這一能力,就已經夠用了。
溯風盤坐於肉雫唼之上,徑直朝著自家番隊隊舍的方向飛去。
【自律日常任務完成!】
【靈壓獲得提升,當前為超越者靈壓!】
【靈子強度獲得提升,魂魄密度得到增加!】
在將阿散井戀次關入牢獄之中時,任務獎勵適時發放。
考慮到實力上的差距,這波釣魚執法,只能說血賺不虧。
靈壓的激增,讓溯風彷彿重新回到了最初辛勤執法的時候。
唯一美中不足的。
超越者的靈威上限,彷彿深淵一般,根本沒有盡頭。
突破死神的界限後,靈魂的極限也被打破,不僅是強度提升,就連魂魄的密度也是進一步得到增加。
完現術之力更強了。
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可單一的增強自身,就已經足夠了。
時至今日,就連溯風也不清楚,在加持了完現術之力後,他的破壞力到底能夠達到何等的程度。
最少,車這一計量單位已經不足以描述現在的溯風了。
…………
四番隊隊舍。
京樂春水在走至半路時,突然轉道來了綜合救護所中。
因為旅禍入侵的緣故,護廷十三隊傷亡慘重,一時間病房爆滿,就連走廊上也是堆滿了病床,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不過京樂春水發現,最慘的隊士也不過是個重傷,暫時還沒有殉職的人員出現。
“京樂隊長,請問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一襲白色大褂,沾染著斑駁鮮紅的卯之花烈出現在京樂春水的面前,語氣輕緩地詢問道。
“還請見諒,傷員太多,一時來不及更換服飾了。”
“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突然來四番隊佔據您的工作時間。”
京樂春水態度誠懇,“實在是因為心中疑惑無法解開,所以才來找您詢問一番的。”
“京樂隊長直說便是。”卯之花烈並未計較太多。
京樂春水也不拖沓,當即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如果有一天,溯風隊長站在了屍魂界的對立面,您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卯之花烈眼底閃過疑惑,但還是遵循著內心低聲回答: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溯風君才是我存在於屍魂界中的意義。”
京樂春水目光微沉,眼底閃過若有所思之意。
“不過,我相信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的。”
“為什麼?”
“因為屍魂界中同樣有溯風君所重視的存在……”
…………
與此同時。
懺罪宮附近的塔樓區域。
兩道狂暴的身影於廢墟之中交戰著。
志波巖鷲躲在極遠的位置,震驚地望著廢墟中的戰鬥,五官甚至因為驚懼而變得有些扭曲。
本來是熟悉的血脈,熟悉的面孔,但為什麼現在會變得如此陌生?
那個和更木劍八交戰的瘋子,真的是一護嗎?
“哈哈哈哈哈!”
更木劍八渾身鮮血淋漓,猙獰的傷口裸露於胸腔之上。
“這才是合格的戰鬥啊,一護!”
“你的實力,我認可了!”
在其對面,一護也是模樣大變,常規的死霸裝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白色低沉,藍色紋路纏繞,衣襬呈現三股分裂的長袖大衣。
原本的藍紋黑弓也是發生了變化。
湛藍和黑紅交織,原本猙獰的菱角越發明顯,宛如凌厲的刀刃一般。
其戰鬥方式,更是從遠端轉變為了近戰,樹枝狀紋路遍佈全身,斑駁的血痕沾染其中,更是為其增添了幾分兇悍的意味。
刀刃上抬,硬生生地抵住了那宛如野獸兇牙般的鋸齒長刀。
理性對於戰鬥而言,就好比刀上戴著鞘一般,能夠斬得了誰?
本能,才是獲得最終勝利的最快捷徑!
交錯的刀刃之上,黑紅和金色的靈壓糾纏著,交織著,噬咬著,彷彿活物一般。
狂亂到不帶有半點章法的斬擊,宛如陷入瘋魔中一般,接連不斷地毀滅著周圍的建築。
噗嗤——
血肉撕裂,溫熱的血液濺在一護的面頰之上,但未能讓其有半點動容的表情。
他彷彿也進入到了和更木劍八一般的姿態之中。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發覺此時此時,他的雙眸中眼白全黑,瞳仁一點金黃顏色,好似野獸的瞳孔一般。
黑刃揮砍而下,新月狀的劍壓透過鋸齒長刀,狠狠地劈砍在了更木劍八的身軀之上,險些將其斬成兩截!
“有趣,太有趣了!”
更木劍八身形踉蹌,但望向一護的目光中卻是越發地火熱。
“盡情地享受吧!”
“無論是死還是痛苦,都只是為之付出的一個代價!”
一護面色冷峻,湛藍色的靈壓和黑紅色的靈壓自其身軀周圍升騰而起,化作宛如虛化面具一般的猙獰面孔,於廢墟中發出無聲的咆哮。
對面,更木劍八的金色靈壓熊熊燃燒著,束縛他的眼罩早在之前的打鬥中被直接斬斷,實質化的光柱爆發開來,形成一道扭曲的金色骷髏,彷彿野獸般的嘶吼,迴盪在天空之上!
二人沒有說話,只是不約而同地攻向了對方。
靈壓率先對碰,滾燙的熱浪融化了四周的建築廢墟,磅礴的對轟甚至讓在極遠處觀戰的志波巖鷲都無法承受,只能以縛道進行抵禦。
狂暴的風席捲至穹頂之上,覆蓋了整個塔樓區域!
這一刻,死神們俱是察覺到了這兩道暴虐的,彷彿要將世界毀滅的靈壓!
待到光芒退卻之際,血液如噴泉般在二人的身軀之上爆發,瞬間將他們浸染至換了顏色。
刀刃交錯分離,更木劍八率先一步躺倒在地,而他手中那鋸齒長刀也是應聲崩斷。
“一護!”
志波巖鷲從廢墟中衝出,然而一道粉色身影比他更快一步。
“真的很感謝你呢!”草鹿八千流先是向著一臉懵逼的一護深深地鞠了一躬,“自從阿劍他從無間地獄中出來後,還是第一次這麼開心呢!”
“小一,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哦。”
“有機會,再和阿劍一起切磋吧,拜託啦!”
話音落下,不等一護回應,草鹿八千流便是扛起那道比她大了數倍的身軀,徑直消失在了廢墟的盡頭。
“一,一護,你沒事吧?”
志波巖鷲表情訕訕地問道,“我太沒用了,一點忙都幫不上。”
“沒關係的,巖鷲。”一護笑得有些勉強,“沒有你,我根本到達不了這裡,更別說救老爸了。”
“先幫我治療一下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志波巖鷲當即取出秘製傷藥,輔佐以淺薄的回道技巧,對一護身軀上的猙獰傷口進行著治療。
待到恢復大半時,二人再度朝著懺罪宮的方向走去。
無數潔白的高塔聳立,成隊的獄卒和死神守衛於前往懺罪宮的必經之路上。
森然的氣勢空曠的地域之上蔓延激盪,澎湃的靈壓將蔚藍的天空渲染。
見到這一幕,一護和巖鷲的表情中泛起幾分凝重。
“還好只是一群普通死神隊士,如果再來一位隊長的話,那才是……”巖鷲低聲在一護的旁邊說道。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整齊佇列的死神們突然朝著兩側分開,一道潔白的身影於其中緩步走出。
一護的表情瞬間凝重到了極點,巖鷲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棕色短髮,黑框眼鏡下是溫和的笑容,對方敦厚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五番隊的隊長……”
“藍染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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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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