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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勤隊隊長恐怖如斯!

這一戰,讓院生們充分認知到隊長級的實力。

幾乎是新生最強的阿散井戀次,在卯之花烈面前就好像未長大的孩童一般,拙劣的攻擊完全被對方牽著走。

別說反擊了,能少受點傷都已經算是他大發神威了。

“阿散井戀次,你的打法太過於一往直前,忽視了自身的力量上限,這種戰鬥方式一旦無法短時間擊敗對手的話,就會讓自身陷入危險境地之中。”

在戰鬥之前,就已經互報了姓名,卯之花烈也是記下了這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天才。

雖然戰鬥起來沒有章法,但僅憑本能,依舊是相當兇悍。

如果能夠加以學習的話,未來也是不錯的隊長苗子。

戀次從地上爬起,低頭看著手中被一擊崩碎的竹刀,難掩眼底的驚訝。

他本來以為溯風就已經是隊長中的最強者了,但沒想到這入學不久,居然又見到一位實力強大的隊長。

對方將靈壓控制在和他相當的水平,但依舊用強勢的戰鬥技巧和經驗輕而易舉地擊敗了他。

這個中水平的差距,已然不言而喻。

想至此,阿散井戀次的表情泛起幾分亢奮。

只有這樣才是他所追求的世界!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多謝卯之花隊長的指點。”阿散井戀次恭敬鞠躬致謝,態度異常誠懇。

流魂街的生活經歷,讓他學會了尊重強者。

任何一位比他強的存在,都值得他去尊敬。

卯之花烈微笑著點頭,同時看向剩下的院生們:“還有願意來做實戰示範的嗎?”

“我會盡可能地指點出你的缺點喲,這對未來的路會很有幫助的。”

聞言,日番谷冬獅郎咬牙,從人群中站出。

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落後。

對於天才而言,一步差步步差,一旦被那隻紅毛狒狒拉開距離的話,再想追趕就很難了。

冬獅郎躬身行禮:“卯之花隊長,我是日番谷冬獅郎,還請指教!”

“無需忌憚,放手一搏即可。”卯之花烈似乎看穿了冬獅郎的擔心,直言安慰著。

日番谷冬獅郎深吸一口氣,手持竹刀踏步上前,以側揚的姿態徑直斬出。

竹刀兇悍,發出破空之聲。

卯之花烈眼眸微亮,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驚喜。

這個白色頭髮的矮小少年,在劍道上的造詣並不比剛才的阿散井戀次差。

如果單論技巧方面的話,甚至要更強些。

但同時的,他也缺少了一股勇往直前的銳氣,顧慮太多,戰鬥起來束手束腳,殺傷力因此減少些許。

戰鬥開始,日番谷冬獅郎瞬間便落入下風,直接被卯之花烈牽著鼻子走。

他的表現,比之阿散井戀次也好不到哪裡去。

高臺上,志波一心眼前一亮,略帶興奮道:“溯風隊長,你這都從哪裡挖來的天才,只是剛入學就有如此水平。”

“他對斬魄刀的感悟,已經超過一般隊士了吧?”

不同於卯之花烈對劍道的關注,志波一心更在乎斬魄刀方面的領悟。

日番谷冬獅郎只是釋放靈壓,其四周的溫度便會隨之下降,如此表現自然是因為接觸到了斬魄刀的核心力量。

根據他的推測,那個白髮小鬼的斬魄刀九成可能性是冰雪系的。

而且,潛力驚人。

“流魂街,潤林安區。”

溯風瞥了一眼志波一心,漫不經心地回道,“距離伱家只有兩個區。”

志波家自從搬出貴族街後,便一直留駐於西三區鯉伏山中,少了貴族間的爭名奪利,倒也顯得安逸。

“可惡,為什麼不是我先發現的!”志波一心痛心疾首,感覺損失了幾億環。

自從他的副隊長被溯風以大價錢挖走後,十番隊就陷入了人才凋零的怪圈之中。

眼下除了他本人之外,一個能挑起大梁的都沒有。

“溯風隊長,商量個事唄?”

志波一心眼珠一轉,不知道在憋什麼壞屁。

“不可能,想都別想。”

溯風果斷拒絕,“這些都是我的,哦對,緋真不是,你可以去搶她。”

“那還是算了吧。”志波一心悻悻道。

對於朽木家的當代家主準備娶一個來自於流魂街平民的事情,早在貴族和隊長之間傳開了。

當天引發地震般的震動,無數貴族為之瞠目結舌,表示無法理解。

隊長們則表現各異,或對其表示支援,或嚴厲斥責,或兩手一攤準備看戲。

直至這一訊息在瀞靈廷中逐漸流傳開來後,討論的熱度方才稍稍平緩了下來。

這種程度的傳播下,就算志波家訊息來源再過閉塞也是知曉了緋真的身份。

真要把她拉到十番隊的話,朽木白哉第二天就能開著卍解蕩平了志波家。

為了家族的延續,志波一心覺得還是自己受點累比較好。

起碼穩妥。

“也不用這般垂頭喪氣。”溯風努努嘴,示意道,“看到人群中的那個黑髮少女了嗎,坐在緋真姐妹旁邊的那隻。”

“雛森桃,鬼道天才,為人單純善良,絕對的副隊長人選。”

“再旁邊那個黃頭髮的小鬼,吉良伊鶴,斬拳走鬼均衡發展的天才。”

這兩人,一個未來的五番隊副隊長,一個未來的三番隊副隊長。

比之阿散井戀次和日番谷冬獅郎略有不足,但也絕對算得上天才死神了。

對此,溯風表示可以讓給志波一心。

突如其來的大方,讓志波一心有些措手不及。

以防掉坑,他決定再觀察觀察。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冬獅郎反手步了戀次的後塵,甚至於二人倒下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劍招姿態十分標準,且對於基礎劍道已經有了自己的理解。”

卯之花烈溫和地指點道:“但拘泥於標準,太過死板,變通較少,而且戰鬥的時候缺少放手一搏的勇氣。”

“你心中藏了太多的事情,適當的放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日番谷冬獅郎站起身來,恭敬鞠躬行禮:“多謝卯之花隊長的指點。”

望著回到座位上,並沒有什麼傷勢的二人,其他院生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光是能夠和隊長實戰切磋,就已經是值得吹噓的資本了。

以後成功入隊,張口就是我正面抗下了卯之花隊長的一刀,這說出去太長面了。

然而就在眾人躍躍欲試的時候,一道嬌小身影突然站起,目光堅定地望向卯之花烈:

“卯之花隊長,您可以指導一下我嗎?”

突然的自告奮勇,讓卯之花烈為之一怔,但隨即欣然一笑,頷首道:

“當然可以。”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緋真有些措手不及,她伸手欲要制止露琪亞,但對方已然走到了卯之花烈的面前。

“我叫露琪亞,卯之花隊長,還請指教!”

卯之花烈微笑點頭,以竹刀上揚之勢應對。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新生們一個接一個地上前討教,然後三招兩招地落敗。

竹刀之下,眾生平等。

一場授課下來,卯之花烈那光潔的額頭上甚至沒有滲出一點汗珠。

這種強度的戰鬥對她而言,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

值得她關注的,也就幾個人而已。

但對於靈術院而言,這已經是相當有含金量的一屆了。

很多年沒有一次性出過如此之多的天才了。

“卯之花隊長,我有個問題。”

盤坐的阿散井戀次突然舉手,一臉好奇地說道。

“請說。”卯之花烈對於任何人都報以極大的寬容和耐心。

阿散井戀次撓撓臉頰,訕笑著問道:“您和溯風大人,誰更強一點啊?”

此話一出,道場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俱是集中在了阿散井戀次的身上。

對於這位無腦的紅髮莽夫,他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猜測的,但沒想到這傢伙連這種話都能夠問出口。

他們願稱之為最莽!

“還真是個讓人為難的問題呢。”卯之花烈輕笑,絲毫沒有惱怒的意思,“不過,我恰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相較於以話語來回答,不如讓事實來告訴你們。”

“溯風君,有興致來一場純粹的劍道之戰嗎?”

話音落下,一道白色身影緩步至道場中,淡然的聲音於空曠中迴響:

“花姐相邀,自無不可。”

兩把嶄新的竹刀送到二人的手中,當即便是重新擺好了戰鬥的架勢。

此時,道場邊緣的院生們清楚地注意到,卯之花烈那精緻面容上的笑容比之之前,更溫柔了許多。

竹刀交接,一觸即分。

短暫的死寂後,剎那爆發狂風驟雨般的狂暴攻勢,竹刀清脆的擊打聲連綿成線,彷彿一聲不會中斷的無盡高音,衝擊著院生們的耳膜。

二人保持著原本的位置站立不動,但竹刀的交接勾勒出一幅幅絕美的畫卷,劍道之間的交流以光幕的姿態呈現於眾人的眼前。

片刻的遲疑後,阿散井戀次的眼神越發狂熱,睜大的眼睛中充斥著無數血絲,死死地盯著竹刀的軌跡,試圖從中學習到一些東西。

然而任憑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分辨出哪把竹刀是溯風的,哪把竹刀是卯之花烈的。

以他現在的水準,連觀戰都無法做到。

劍道之戰並未持續太久,在數十年的學習中,溯風基於原本的劍道水準更進一步,已然是和卯之花烈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

或許經驗上略有不足,但也足以在爆發全部戰鬥技巧的卯之花烈面前,不時獲得戰鬥的勝利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越發地受到卯之花烈的待見,二人的關係也越發密切。

啪!

竹刀頂端相抵,結束了這場酣暢淋漓的劍道之戰。

考慮到旁邊還有著院生在,二人俱是有著一定的收斂。

不然的話,哪怕只是使用竹刀,戰鬥的餘波都可以將這群天才碾成肉泥。

簡單的交代了下一次廝殺的時間後,卯之花烈結束了這一節劍道課,一臉滿足地離開了靈術院。

目送著其遠去後,溯風轉過身來,雙臂環抱地打量著面前的院生們。

志波一心也適時出現在他的身邊,以同樣的目光注視著眾人。

兩位隊長的目光落下,一時間,壓迫感拉滿。

院生們緊張地低著頭,生怕被拎出來當成典型。

良久,溯風那溫和的聲音於道場中響起,打破了沉寂: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各位想先聽哪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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