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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的城牆巍峨聳立,街道內也是繁華異常,相比於原先本就破敗不堪的建寧城就更顯端莊威嚴,一面克復中原的大旗在城牆外緩緩升起,無不令人心潮澎湃,而送行的不止有城內百姓更有大漢天子在此,似乎每一位將士的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恨不得一日就要打進長安。

“相父!朕在此為三軍壯行!願丞相早日凱旋!”劉禪率領文武百官於北門城頭相送,舉起手中金樽一飲而盡。

三軍陣型齊備,軍容整肅,有條不紊地往前方開拔,前軍自有魏延、趙雲所部,左路為廖化、馬岱,右路自是李顯、王平。眾將士聞言,齊齊轉身,立時下拜,山呼萬歲,一時間十萬大軍的呼聲竟有排山倒海之勢,此時劉禪也不由得升起雄壯之志來。

“臣定當為陛下竭力討賊!不復中原,誓不回還!”諸葛亮於四輪車上起身拜到,轉身便將手中羽扇一揮,三軍將士立時起身,各自開拔。

.....

洛陽大殿。

“十萬大軍,短短數年,蜀國就有了十萬大軍!好一個諸葛亮啊,你們要不要看看這些將軍都是怎麼說的,大軍出蜀,天下震怖,朕就當真要怕他一個諸葛亮?”同樣是少年天子,這位皇帝卻顯得少年之氣躍然紙上,全然沒有劉禪那般福氣之像,反而有些消瘦異常,面色也略帶點蒼白,卻也架不住他自身所帶來的貴氣與英氣。

“陛下,臣以為諸葛亮這次出蜀中,必然以長安為首,臣請一軍與箕穀道阻敵,定然能叫那諸葛亮有來無回!”一將出列朗聲言道,便是那日在陽平關通爹罵孃的曹真。

“子丹將軍,為何確定要以長安為先啊?微臣以為諸葛亮大軍必然從宛城出發,臣請領荊州都督、駐宛城,定然能阻截諸葛亮大軍。”再出列一人言道,此人看去,身長七尺,卻生的一張尖臉,顯得老奸巨猾,此人正是諸葛亮心心念唸的司馬懿。

“仲達此言差矣,宛城城高池堅,孟達自有五萬將士駐守在此,諸葛亮又豈會前去宛城送死?”曹真出言道。

“好了好了,兩位輔政大臣,各執一詞,都有想法,朝議就是要各抒己見,不要互相攻訐。”曹睿立時打斷二人。

“臣起奏陛下,按子丹將軍所說,宛城城高池堅,易守難攻,難道長安就不是易守難攻之地麼,臣如此推斷,是因為,近日諸葛亮於成都斬了光祿大夫譙周,言其私通孟達,臣竊以為諸葛亮治政向來遊辭巧飾者雖親必戮,有功於社稷者雖仇必賞,如此明斷公正之人,又豈會誤殺二品大夫?臣還在微末之時,曾聽聞諸葛亮的隆中之策,便是命一上將軍以向宛洛,如今關羽已亡,羽死軍破,諸葛亮無將可用,必然親帥大軍以向宛城,然後策反孟達,裡應外合,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奪走我大片疆土。”司馬懿拱手言道。

曹真立時上前道:“臣以為諸葛亮斷不會走宛城,還於舊都一直是諸葛亮的心中鬱結,臣以為,必然會走箕谷,擊長安。”

曹睿冷笑一聲道:“有意思,一個諸葛亮竟然把朕的兩位輔政大臣耍的團團轉,那朕就依你們,曹真、司馬懿聽旨!”

“臣等在!”

“封曹真為大將軍,夏侯楙為雍涼都督,以備策應,司馬懿為荊州都督,暫駐節宛城,夏侯玄,監司馬懿軍,即日開拔,以備諸葛亮。”

“臣等領旨!”

......

成都十里開外,有一白面書生伏道而泣。

“帶上來!”馬謖一聲令下,便讓將士將其人綁到諸葛亮案前。

“幼常,此乃何人?”諸葛亮問道。

“此人乃是譙周大夫學生,陳壽是也,特來找丞相討要說法。”馬謖拱手道。

“你先下去,去把李顯給我喚來。”諸葛亮趕緊示意馬謖離開中軍帳內。

李顯一聽說陳壽來了,心下一驚,這貨就是寫三國志的那個吧,緊接著再一問,此人是譙周的門生,心涼了半截,怕是自己日後要在史書上留下一個千古罵名了,心中也無甚好思慮,便快步走入中軍大帳內。

諸葛亮看著堂下跪著的陳壽,便問道:“你既是譙大夫門生,現居何職?”

陳壽掩面而泣,拱手哭道:“丞相,微臣現在掌管修史,還請丞相為恩師做主。”

諸葛亮一時也是頭大,便看到李顯進來,便道:“漢興,你說與他吧,這陳史官問譙大夫何罪致死。”

李顯看了看諸葛亮,又看了看正在伏地而泣的陳壽,便要上去一把把陳壽扶起,哪知那陳壽,看見李顯過來,慌忙向後躲閃,這就弄得李顯多少有點尷尬了。

“陳大夫所問的是譙周之罪?”李顯故作疑惑地說道。

“正是,還請將軍告知。”陳壽拂然道。

“那我告訴你吧,莫須有之罪。”李顯緊接著一臉平靜的看著被莫須有三字怔的出神的陳壽,陳壽緊接著勃然大怒道:“李將軍莫要騙我!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我沒騙你,確實是莫須有,而且我不需要服天下。”李顯一攤手說道。

“你知道這件事之後,史官會怎麼寫你嗎?”陳壽咬牙切齒道。

“你以莫須有之冤獄,枉殺士大夫!你就是最大的奸臣!”陳壽指著李顯鼻子罵道。

哪知李顯不怒反笑,繼而撫掌道:“好好好,好一個秉筆直抒的陳壽史官,那我就是奸臣吧,一個在前線為中興漢室出生入死的奸臣,一個平定南中生擒孟獲的大奸臣,您大可以這樣寫,甚至還可以寫北伐勞民傷財,不如聽譙周大夫的早點投降魏國,就百姓不受戰火之苦了。”

“我沒有!”陳壽趕緊辯解道,“我師從譙周,只學其治書問經之道,於此無干,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要投降的話。”

李顯聞言,臉色一變,一時間甚至不清楚他臉上到底是在發怒還是在笑話:“治書問經之道?書裡教的什麼?”

“自然是教聖賢之道。”陳壽正色道。

“聖賢之道交給你的是安漢興劉、框君輔國!不是教你在大軍道旁啼哭的!”李顯厲聲喝道。

陳壽一時也被嚇到,須知這位是出入沙場的將軍,不怒自威,這聲呵斥對他來說卻如晴天霹靂。

“你自以為讀了幾年書就能成為一代名仕,匡正朝堂?聖賢之道、聖賢之書交給你的是德行,那是太平盛世的德行,現在社稷傾危,天下大亂,多少百姓民不聊生,你還天天為你那倡導投降的恩師鳴不平,你天天在這裡錦衣玉食,跟我講聖賢之道!”李顯顯然有點控制不住情緒,繼續吼道。

哪知陳壽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言語,只是說道:“似你這般無德之人,當然不會理解聖賢之道的。”

“無德?那我問你什麼是德?”李顯問道。

陳壽拱手答曰:“自然是孝悌忠信禮義廉恥,此乃八德。”

“你佔哪一條?”李顯不緊不慢地問道。

陳壽被這一問,當時便懵了,直接答道:“自然是八條都佔,才能成為士大夫。”

李顯搖了搖頭,道:“我看你一條都不佔。”

陳壽勃然大怒,反問道:“敢問將軍又佔幾條?”

“那自然是八條都佔。”李顯仍舊平靜的答道。

陳壽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立時言道:“那將軍說來,我陳壽為何一條都不佔!將軍要是能說的我心服口服,我陳壽自刎於帳內謝罪!”

李顯笑著搖了搖頭:“不至於,那我們就來看第一條,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陳式將軍的兒子吧,你的父親在前方浴血沙場,你在後方唱衰國家,你孝順嗎?”

陳壽一時有些默然,確實這一點沒得話說,便直接說道:“那後面呢?”

“你沒有兄長,自然悌不到你,忠,也是一樣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為國家做過那些有意義的事情?南中百姓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你在哪?建寧城外餓殍遍地的時候你在哪?三軍將士用命平定孟獲之亂的時候你又在哪?”李顯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在修史....”陳壽這才戰巍巍的答道。

“那你把你修的史書拿出來看看?看看是不是你說的秉筆直抒,還是另有他意,我就算沒看過,但我也知道,你是我漢朝的史官,魏武帝本紀在第一章是什麼意思?”李顯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陳壽一時激靈,趕緊下跪道:“丞相!微臣已是不忠不孝之人,還請丞相不要將此書毀掉,那是臣這些年來的心血啊。”

“誰說要毀你的書了,丞相只是不想跟你說話而已。”李顯說罷,便看向正在看著自己笑意盈盈的諸葛亮,轉頭在看向伏在地上的陳壽。

“陳先生,起來說話。”李顯這會走過去扶起陳壽,陳壽竟沒有躲閃之意。

“陳先生,末將向來實誠,但我知道,所謂的德行絕對不是表面的八個字,而是真正在實踐當中出來的,這也是末將在南中給陛下寫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由來。”李顯這才緩緩說道。

“那將軍,什麼是德?”

“臨陣致勝,士卒用命,將帥惜之是德!治國安邦,百信安居是德!似譙周這等誇誇其談的偽君子,有什麼資格夠做我大漢史官的師父!”李顯一言恍如驚醒夢中之人,陳壽聽得神思有些恍惚,自己喃喃道:“治國安邦...治國安邦.....”

“陳先生!還有,末將還有一言。”

“將軍快說。”

“先生修史,乃我大漢精神之傳承,先有太史公,後有班固,皆是大賢之人,秉筆直書固然沒錯,但大漢的歷史是由無數將士拋頭顱灑熱血,在邊疆馬革裹屍換來的,不是在學堂之內吹捧出來的,先生如果想要親自去看看,就來我部,丞相就在此,你大可請個參軍之位。”

陳壽聞言,面色已然蒼白,自己這麼多年,確實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常年在外征戰,忽略了與自己的陪伴,這才被益州這些文化流氓忽悠上了賊船,今日就在丞相的中軍大帳之內,猶如晴天霹靂、當頭棒喝的一段話,只怕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丞相!陳壽願做漢興將軍部參軍!”

諸葛亮點了點頭,說道:“好,你且隨李將軍去吧,大軍也休整的差不多了,立刻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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