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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在亂如雜草的情緒中,我一邊積蓄著力量,一邊準備著戰鬥。我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向他徹底攤牌,追問他對阿梅是什麼感覺?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在玩弄感情?
我甚至開始構想著一場光明正大的對決,透過把他約出來,在指定的場地,讓我們之間上演一場生死決鬥。這場戰鬥,宛如大詩人普希金與情敵之間的對決,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而義無反顧。
孫子有云:“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勝兵先勝者後求戰”。我深知,決鬥並非簡單的兵戎相見,而是需要巧妙謀略才能取得最佳戰果。在這場情感的角逐中,智慧與決心將成為我取勝的最強武器。
為此,我費盡心思揣度著電話那頭的他,將會說出哪些詭異的辯解,而不善言辭的我,又該如何機智地應對?……鑑於自己拙舌笨嘴,我只能故伎重演地在本子上模擬問答(看到這裡,讀者們估計都要煩了,但為了呈現真實,我只能委屈大家一把),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微小細節。即使對方再如何巧舌如簧,或者潑口無賴,我也得要有力反駁,不能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我甚至竊想,如果他答應與我進行決鬥的話,我就打算趁著晚上放學的時候,溜至學校跆拳道館,躲在角落裡偷偷學拳,直至暑假,必然武力大增。到時與他來場激烈的搏鬥,一定頗有勝算;即使沒有勝算,我也將全力以赴。
在“周全”的準備之下,最終我鼓起了勇氣,在一個週日的下午,給他打了電話(因為之前聽阿梅說他平時工作很忙)。那時,已是下午一點,我想這個時候,哪怕是冬眠的動物,都要出來覓食了。
第一次撥打過來,無人接聽。想想也正常,對方可能不接陌生電話。
於是,再打一次。隨著電話“叮叮叮……”響了許久,我那中間的等待,漫長得就像山地馬拉松一樣。在鈴聲即將停止那一刻,那男的才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喂,你,你是誰?”
聽他的聲音,像是剛睡醒,電話裡還夾雜著清晰的哈欠聲。
“我是阿梅的男朋友,我叫阿松,你是小強對嗎?”我試圖用自信的語氣掩飾內心的緊張。
“是的,你找我有什麼事?”他說話吞吞吐吐,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阿梅說你是她之前的同事?”
“是啊,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他的語氣聽起來毫不在乎。
“我想問你,你也喜歡阿梅嗎?”我直截了當地發問。
“沒有啊!你問這個幹嘛?”
對於我的“犀利”問話,他的回答,聽不出心中有生起任何波瀾,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一樣,或者他根本不屑與我說太多。
然而,仔細一想,這怎麼可能呢?如果他知道我是所謂的“第三者”,按理說他應該是憤怒的才對,甚至可能向我發出嚴重的警告,警告我不得越過那條感情的“三八線”。
我試探著說:“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家長了,所以我想跟你說的是,她是我的女朋友!”
他終於有點不耐煩地回應:“她是你的女朋友,幹嘛跟我說,那是你們的事!”
我暗忖著,這難道就是阿梅口中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朋友嗎?對於我說出類似“我是阿梅的男朋友”這種話,他的反應竟然如此冷淡?
這種冷淡,讓我難以置信,就像我難以想象在沙漠上行走的人,如果長時不喝水該要如何生存一樣!此時此刻,倘若我是他的話,牙齒必定咬得咯咯作響,眼裡必定湧動著無法遏制的怒火,好像一頭因為爭奪領地的雄獅,迫切需要一場決鬥來宣洩。
說完,他匆匆地掛了電話。
事後,我發資訊給他,他也沒回。
本來打算進行一場普希金式的決鬥邀約,不料卻是如此草草收場,確切地說根本就沒開場。
這種巨大落差,讓我更加堅定了對他那晚“耍酒瘋”的判斷。殊不知,很多渣男一旦喝酒過量,就會變得態度粗蠻,行為失控,口無遮攔,目中無人,出言不遜。那晚,他在外面喝醉了酒,至於醉到什麼程度我不得而知,但其一進公司,竟對一個剛來實習的女孩,做出如此出格的行為,這若不是耍酒瘋?又是什麼呢?
而作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其敏感的心就像喝了酒一樣,而一個驟然降臨的吻,如同一壺高度的烈酒,讓她很快就上頭了,甚至迷失了。
總之,他無賴地耍了酒瘋,而她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酒瘋中,毫無防備地上了頭!而我,卻是一個在旁獨酌的斷腸人,如同南唐後主李煜所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週一下午放學後,我神秘地邀請阿毅來我宿舍,不知者還以為我們正在謀劃什麼秘密行動。我將自己與阿梅男朋友通話的經過,如實向他娓娓道來。阿毅在認真聆聽後,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然後輕拍著我的肩膀說:“阿松,我覺得這次你有機會了!”
“有什麼機會?”我不解地問道。
“哈哈,就是成為阿梅真正男朋友的機會!”
“毅哥,你說說機會在哪?”
“我給你分析分析:這個小強,真是人如其名,藉著酒勁‘強’吻了她,但事後對她好像沒什麼感覺,單從你說的“你是阿梅的男朋友”他沒什麼反應這點上,就足以看出他的內心世界!”
“嗯,我也感覺不到小強有喜歡過阿梅!”
“沒錯,這就是你的機會啊!”
“可是,阿梅只喜歡他,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兄弟,這次你可要信我了,別忘了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看,阿梅雖然喜歡小強,但小強並不喜歡阿梅,這種單方面的喜歡,而且是女方主動,不會持續太久的!”
“那我喜歡阿梅,為什麼可以持續那麼久?”
“哈哈,那是因為你還沒見過世面才這樣!如果你真正見過世面的話,你很快就不會‘單戀一枝花’了!”
“切!我不同意!”我嘴巴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卻覺得阿毅說得挺有道理。
阿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著鼓勵道:“兄弟,既然你這麼喜歡她,那就不要輕言放棄,我真覺得,你這次機會還蠻大的!加油吧!”
聽著阿毅的鼓勵,我心中稍稍開出了一朵小花。雖然這朵小花,深埋於久積的沉悶土壤中,開得並不明顯,但它卻從眼裡透出一道光,落在阿毅微笑的臉上,和著窗外的夜色,與天上的玉兔,輕輕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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