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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仁聽到我問他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真正的佛祖的時候,他沉默了許久以後,說道:“有!”
“那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佛祖的話,那佛祖為什麼不憐憫眾生,為什麼要讓眾生過的如此之苦?”
“娑婆世界,眾生皆苦!”
“佛祖佛法無邊,那佛祖為什麼不來拯救天下蒼生!”我繼續問道。
“佛祖一直在拯救天下蒼生,只是天下蒼生自己不知道而已!”
“佛祖一直在拯救天下蒼生,那佛祖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我問道。
普仁指了指我的心,說道:“佛祖在這裡!”
“在心裡?”
普仁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眾生皆是佛,眾生得不到解脫那是因為眾生還沒有參悟,還留在自己的苦海之中,如果眾生參悟了,那麼眾生也就解脫了。”
“你的意思是要自渡咯!”我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這話說了,等於白說。”
“四大皆空,這世界本就空空,何來苦難,苦難只不過是出自於人心罷了!”
“得,你說的太高深了,我聽不懂,明天過後,我要下山了!”我望著慈祥無比的普仁,說道:“在下山之前,我想去個地方,普仁法師能不能帶我去一下?”
“皮施主,請明示!”
“我想去普信生前居所看看!”
“普信師兄的生前居所,那有什麼看的?”普仁疑惑不解的看著我,開口問道。
普信這些年來被回憶鬼鳥給控制著,而回憶鬼鳥肯定會有自己的主人,現在我不知道回憶鬼鳥的主人是誰,但是回憶鬼鳥肯定也會有自己的習性,或許我能夠在普信的的住宿找到一些關於回憶鬼鳥的線索,從而進一步找到回憶鬼鳥的主人。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們雲臺寺一代主持,是怎麼生活的。”我說道。
“行吧,皮施主,這邊請!”
說著,普仁便把我領向了大殿的右手邊,在那裡,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道,小道一直延伸,從寺院裡面延伸到了寺院的外面,而在寺院外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
我跟著普仁一路走出了寺院又在竹林裡面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在竹林最深處我看到了普信生前居住的地方,一處完全用竹林搭設的小房子之中。
這竹林之中的房子約莫只有十幾二十平,我推開竹房的門,一股竹香味撲面而來。
我和我之前住的屋子一樣,這間竹林也是格外的簡明,屋子除了一張床和一張茶桌外,便沒有任何的傢俱了。
而這間簡樸的屋子之中掛著一張十分有意思的字畫,字畫之中畫著的人不是佛祖,而是一個帶著巾帽的儒家裝扮的古人,在古人的底下有文字介紹,寫著“朱熹”兩個大字。
而在這圖畫右手處那大半邊的留白處,則寫著“闢佛”兩個大字。
普仁顯然是第一次看到這幅字畫,當他看到“闢佛”這兩個的時候,眉慈目善的普仁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闢佛是批評佛家,辯駁佛家的意思,而朱熹在世的時候,則是極力主張闢佛以此來鞏固周禮之學的地位的。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普信法師身為雲臺寺的主持,竟然在自己的住處掛闢佛的字畫,這也難怪會引得普仁法師的不悅。
普仁法師在唸誦了幾聲佛號以後,便邁開腳步,走到了那副字畫之前,伸出手扯住了那字畫。
嘩啦啦……
在一陣嘩啦聲中,朱熹的那副自畫像就被扯了下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朱熹那自畫像被扯下來以後,我看到牆背後還有一副字畫。
畫中是一片陰暗寬大的墓室,這墓室約莫和兵馬俑一般大,在墓室的兩旁也站滿了穿著重鎧甲計程車兵!
鐵浮屠!
畫中的這些士兵正是有著地獄惡魔之稱的鐵浮屠,這些被重鎧甲包裹著的鐵浮屠,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他們的眼睛,全都散發著詭異的金色光芒。
這金色光芒十分的鋒利,彷彿盯上人一眼,便會刺穿人的心臟一樣。
好在這些人那泛著金色的詭異光芒並不是看著我的,而是紛紛恭敬無比的看向了墓室的最前方。
在墓室的最前方有一個用各種野獸腦袋堆積而成的寶座,在座位上坐著一個上身披著魚皮、鹿袍、虎皮,下身穿著沾滿羽毛的薩滿衣裙的人。
那人帶著一頂佈滿了琉璃串珠的的帽子,那一排排的琉璃串珠自然垂下,將這人的一大半臉都給遮擋住了,只留下一張好看的下巴還在外面。
但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能夠透過這人好看的下巴看出面具之中應該是一張絕美的容顏。
這畫畫的十分的精緻,以至於我一眼看到這畫後,就覺得這畫中的女人,我見過!
而且不止是見過,可以說是很熟了!
我低頭朝著女人的手臂看了過去,女人的手臂結了一道疤痕,像是被大火烤過一樣。
這傷疤……我越看越是眼熟。
我記得在洪城的時候,在朱凱基他家那個出土蒙古妖刀的工地上,我用陽火偷襲過那老駝子!
而那老駝子被偷襲的位置,正是這個位置!
普信背後的人,回憶鬼鳥的主人,正是面前的這個薩滿女,這薩滿女就是老駝子!
“阿彌陀佛,難怪有人能夠指揮動那詭鳥,也詭鳥背後的人是撒滿大王。”
普仁在審視完這張圖以後,感慨的說道。
“薩滿大王,你怎麼知道這女人是薩滿大王?”我問道。
“看到女人手中的那金剛錐沒有,那金剛錐據說是佛祖親手打造的,只有薩滿大王才有資格佩戴。”
普仁法師指著圖畫之中,那女人左手處握著的一個法器說道。
我朝普仁法師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女人手中握著的,正是做工無比精美的金剛錐!
普仁的這句話,也側面的反應了,薩滿族的這個女人,就是回憶鬼鳥背後的主人。
等等,金剛錐,金剛錐不是在我的蒙古未婚妻,申淑儀的手裡嗎?
難道這薩滿大王就是申淑儀?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將那五家之中害我的人指向了申淑儀了。
答案已經離我越來越近了,真相也無限接近了,現在只要把女人臉上帶著的面具揭開,看看女人的真實面貌,在求證一下就行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的朝著著那戴著面具的女人伸出了手臂,可是我手伸到一半,才想起來這幅畫雖然畫的栩栩如生,但是它終究只不過是一副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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