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殿下會請她入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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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帶著人給軒賢整理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龍頭奇醜的龍袍。
——“去年給朕龍袍上的龍拆了說要自己繡,結果玩得不知去向,還是最後幾天熬夜繡完的,只是那龍頭奇醜,朕都不敢穿出去,只掛在寢宮內,被問起了朕還要說是怕穿壞了,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那時的歡快好似就在昨日,可……
白果呆愣的、傻傻的等著。
她心中始終不相信。
白果一步一步的跨出宮殿看外面已經站立了很多的大臣,各個神情悲傷,各個衣著慌亂。
倪老將軍帶著無數的侍衛守著宮殿,神情間不見多少悲傷,只是那一雙眼睛犀利的注視著每一個人。
白果在之中看到了龐陽,他只是在注視著她。
也看到了倪家的人,她舅舅、倪誠、倪玉、外祖母。
還有其他各位老臣,神色間恍惚的有,痛哭的有,嘆息的也有。
白家,她二叔,她的哥哥們……
白果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眼神更顯的無措。
皇上真的……駕崩了嗎?
白玉景進宮第一時間就來尋白果,但被倪老將軍攔在了外面,此時見到白果果然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就匆匆上前幾步想要將白果拉入了人群中。
但就是這一個動作讓原本還沉寂在悲傷中的幾人好似醒神一般出聲:“慢著!”
白玉景下意識將白果護在了身後,下一瞬蘇青推門步出,衣著乾淨整潔臉上滿是嚴肅。
興許是多年來對這位公公的習慣,也或許是想到裡面的人不過是剛剛閉眼,所以在此時還是有不少人依著往日對蘇青的尊敬叫了蘇青公公一聲,下一句問的是:“皇上可還有什麼交代的?”
蘇青看著天邊的太陽緩緩升起,看著小太監連跑帶摔的將聖旨送了過來。
蘇青眼神緩慢的一掃,所有朝臣瞬間跪下。
蘇青這時候才展開聖旨。
“白監督接旨。”
白果早在白玉景的力道中到了人群中,此時跪著的她卻清晰的感受到了身後的視線。
灼熱和那份不知壓抑了多少年的愛意、期待。
“白監督從上任之時至今短短數年,民間讚揚、兵將敬重、官員信任。若按照年限來算白監督升遷遠遠不及,但若按照功績來算早已超越,其中被天下熟知的功績一為收攏會平州、瑞玉州民心,接納奉國百姓,二為為成周國交易回地生糧,三為為嫻學堂,天下學子受益。”
“另有簽訂夷豐為成周驅使三年之事,功績之耀眼百年難得一人,朕不忍賢才埋沒,也明天下臣子難處。是以朕特封白監督為公主,封號康樂,封地瑞玉州八十四城,賞京都郊外宅子一處。”
蘇青念著這封最後的聖旨,“欽此!”
龐陽猛然抬頭看向蘇青身後的宮殿,眼神從最初的迷茫一瞬間轉變為兇狠暴虐。
但白果的聲音在這一刻也清晰的很,“臣,接旨,謝主隆恩!”
龐陽愣愣的看著叩首的白果,看著白果接過聖旨高舉,看著白果在那一刻淡然的毫無意外。
龐陽不明白。
龐陽想不明白這是為何。
“蘇青公公,皇上沒有其他遺詔了嗎?”
有大臣眼神在說話間瞥向前方站立的軒元思,又不敢真的表現的太明顯。
軒元思一聲冷哼,頓時不少官員已經兵將齊齊轉變了眼神看向說話的人。
“唉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所有的大臣和皇子公主都在臺階下站著,蘇青就這樣將所有人收入眼中,臉上的神色也從讀聖旨的莊嚴再一次轉變為曾經樂樂呵呵的模樣,“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也不過就是個傳話的。”
蘇青這樣說不少人眼神就開始轉變,可到底還知道這封聖旨是何處出來的不至於現在就露了真面目。
白果只知道後面重臣以及其他三省六部留下來辦皇上的後事,而她們這些人全部被遣散。
白玉景帶著白果坐上馬車,回過頭髮現龐陽一直跟著時拱了拱手,“龐都督自便,我先帶珍珍回去休息。”
白玉景是不知道白果和龐陽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白玉景這些年看到的人無數,又怎麼會不清楚倆人之間的氣氛古怪。
更何況若是往常這時候怕是龐陽早已經先一步護著白果了。
龐陽目光沒有移開白果,但白果只是扶著丫鬟的手上了馬車,動作之間可見疲憊卻不見絲毫要和他解釋的意思。
“龐陽只問一句。”龐陽的聲音從沒有過多的重,白玉景皺了皺眉正要推辭卻聽龐陽已經問出,“三小姐是剛知道,還是之前就知道。”
知道什麼?
白玉景回過頭看到的就是白果已經彎腰進入了馬車的身影。
白玉景略感到頭疼,他這個年歲的人已經看不懂這些小孩之間的彆扭,更不知道這應該圓過去。
他是真什麼都不知道。
馬車中安靜極了,沒有任何回應。
龐陽就那般站著,一雙眼睛從最初的剋制到滿是紅色血色。
白玉景嘆了一口氣,“龐都督再是要緊的事情也讓她緩幾日再說吧,如今皇上就在她的眼前閉上眼睛,你讓她如何靜心回答你?”
馬車中依然安靜,這一瞬間龐陽好像已經得到了答案。
雪從今夜不曾停過,龐陽笑了一下,“是龐陽不對,三小姐……慢走。”
白玉景上了旁邊的馬車,下人對著龐陽行禮後架著馬車向著白府而去。
馬車搖搖晃晃,白果臉色蒼白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手指根根緊握卻什麼都抓不住。
皇上駕崩,京都中各府家眷迴歸,各地官員靜等新皇登基。
後宮嬪妃跪在靈位前哭靈、朝臣跪在靈位前哭靈、皇子在靈位前哭靈……
皇宮上下哭聲不斷。
定西王身著素色長袍披風帶著定西王妃跪在地上聽耳邊的聲響只覺得鬧心。
他想他父皇真是辛苦,活著的時候聽朝堂上天天吵現在躺著還要聽這些人吵。
抬頭時看到旁邊大公主、三公主眼睛紅腫卻不亂一絲頭髮,和狀態不堪、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疲乏的軒語燕跪在一起更能感受到那份不真實。
軒端雅到底是被宮裡面傳了信的,此時滿臉倦容也總算是沒有回來晚了。
靈位前跪著的除卻恭王、禮王,竟然也只有他一位、十四皇子一位。
而且……
那位被封了公主的人卻是沒有出現。
“殿下在看什麼?”定西王妃的聲音溫和。
“本王在找白監督。”定西王目光再次轉了一圈確認沒有白果的身影后道:“白監督是陪父皇走完最後一程的人,別人本王不清楚,但朝臣怕是會為難她幾分。”
定西王妃聲音依舊溫和,“在是為難相信白監督也是能解決的。”
定西王神態一愣只覺得這話好生熟悉,還不等反應過來就聽定西王妃突然又問:“若是有一天白監督遇到了落魄的事情殿下會請她入門嗎?”
定西王心中一緊,話比預想的出口還快,“不會!”
可能太過於乾脆了,定西王妃微微皺了皺眉,不知是心中情緒影響還是什麼牽扯的肚子微微發疼。
定西王更顯擔憂神色,不顧眾人視線就想要將定西王妃扶起身,“你身子不舒服不用在這裡跪著,本王還不至於這點權勢都沒有。”
定西王妃輕笑了一聲安撫的拍了拍定西王的手,又將話題落回了前一句上,“妾身只是覺得白監督那般有才能的人不用起來實在是可惜,若是哪一日落魄了東山再起也不過是時間,到時候殿下給她一個謀士身份往後她在富貴也算是欠了殿下。”
定西王思索一番後搖頭,“你懷有身孕府中留有女子怕是哪些沒有眼色的夫人要衝撞你,不說她白監督有沒有落魄的一天,就算是有……”
定西王目光在處理完要緊事匆匆趕來的軒元思身上落了一瞬,又看向不知比所有人早來了多久、不知跪了多久的龐陽,“也不用本王出這個風頭。”
定西王這樣說定西王妃也就如此聽著,整整一個白天定西王妃這個孕婦都跪了下來但任然不見白監督的身影。
不少朝臣顯然也發現了,竊竊私語中也有問詢之意。
白家人不好多言,只能言白監督重病纏身。
一連三天等白果終於露面的時候眾人都信了白家人的那一套說辭。
臉色憔悴,身形消瘦,也就那雙眼睛還能見到幾許往日的神態,但也僅僅是幾許。
手腕間紅的驚人的鐲子不見了,整個人身上的氣勢也好似沒有了。
白果疲憊跪下,在眾人中聽著斷斷續續的哭聲,可她已經沒有了哭意。
天色更顯暗淡,太后撐不住被嬤嬤扶了起來坐著,定西王讓宮女將定西王妃也扶坐了過去。
之後斷斷續續也起來不少人。
但前方的龐陽身影跪的筆直,沒有這些人的哭聲,只是安靜的跪著。
官場上都是心思靈巧的人,這幾個月龐陽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對應戰場上傳回來新軍隊的訊息,在加上龐陽和白果先後進宮……再到現在龐陽和白果之間漠然的好像不認識對方一般。
事實推測並不難,眾人心思各異各自打著各自的小九九。
天完全黑透的時候外面再一次有了雜亂的喊殺聲,重臣和妃嬪驚恐的看著外面。
“慌什麼。”太后端著茶盞喝了幾口,威嚴鎮靜的聲音讓不少人都微微安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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