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而今我仍然相信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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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欲言又止又只能繼續步入宮殿中,將內室的簾子掀開。
撲鼻的藥味比之樂州也有過之,白果良久未曾邁出一步。
“怎麼?朕嚇到你了?”
虛弱,虛弱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讓白果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失聰。
白果的雙腿猶如攜帶了萬千個鐵甲一般僵硬的步入看向床上閉著眼睛卻難掩臉色狀態極差的軒賢。
“已經診過脈了嗎?”白果的聲音初聽正常尾音卻異常的讓人只覺得好笑,與之相反的是白果就要診脈的動作。
“行了,朕今日已經累了。”軒賢的聲音很小,帶著無奈,“御醫和你父親他們都看過了,藥也已經喝了。”
白果伸手僵著又只能收回來,但看著軒賢睜開的眼睛裡面難掩渾濁時竟然腦子比肢體還要僵。
“你今年多大了?”
白果沒有聽到,她在這一瞬不知道想了多少的東西,但問出來的只有一句話,“皇上查到是誰了嗎?”
軒賢並沒有回答,而是又問:“你還記得你問朕是怎麼回來的嗎?”
——‘一千暗衛……還讓您……回來了?’
——‘朕是毒發。’
沉重的聲音開啟了時光的門。
白果難以理解,“可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已經知道了,已經知道了怎麼還會再中招?!
皇上知道成周國會淪落為夷豐的戰場便首先保了萬千百姓,知道她會陷於情愛便嚴禁她在婚嫁,可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
“朕的毒解不了。”軒賢太虛弱了,即便是有心將這些事情都告訴白果可也敗在了身體上。
心中不知道有多難受的軒賢也只能詢問讓白果進宮的目的,“朝堂上已經數日無人,可前線的訊息不能停,樂州的事情不能停……”
白果不知怎麼的突然從混動中清醒,那塵封了數千年的城門在這一刻於白果眼前展現,“皇上想要將我推上這個位置?為什麼?”
“那年半數多的朝臣咒罵於我不可能毫無察覺,皇上你那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是不是?”
白果的問話簡直匪夷。
上一次太子健壯且為人可為君,今生培育出來的太子手段凌厲也可為君,如果這倆個人都不滿意還有定西王,還有安王靜王甚至是十四皇子。
皇上想要成周國和其他國家一般有女子為官,那軒端雅軒語燕也不是不行。
病床上軒賢扯著嘴角想要笑卻始終沒有笑出來,半晌道:“朕不是想要你坐上這個位置。”
白果緊緊的看著軒賢,看著九五至尊混沌的雙眼中滾下萬千歲月,“朕……是想要母后坐上這個位置。”
慈母皇太后。
那位僅僅用了十幾年就將一位君主培養出來,更讓成周國為之信奉了無數年的君主。
“母后她說了好多的,可朕……能記住的卻是少之又少……”
悔恨、痛哭,毫無威嚴,毫無帝王之相。
只有一個瀕死之人的回憶。
“皇上,白果為白家人,不姓葉。”
慈母皇太后葉姓,葉侯爺的葉姓,葉小侯爺的葉姓。
“白家人祖訓為救死扶傷,與葉家不同。”
軒賢扯著嘴角笑,“朕知道,朕只是想要說……”
“成周國為萬千百姓的家,坐於皇位之上的這個人是不是軒家人不重要,成周國是不是成周國也不重要,軒家的祖訓也從來都是讓百姓們吃飽穿暖,你有能力,你有民心集結在身上,最重要的是你心中有百姓,你若是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負,朕會如同母后幫朕一樣的幫你。”
天子一諾。
白果絞了手帕給軒賢敷眼睛,“太子已經在床上躺了數日了,這時候他起身強撐著上朝卻任然不見皇上怕是朝臣和百姓會猜測出來。”
白果又絞了一次帕子,“但這時候不論是讓定西王還是讓安王靜王都會讓朝臣誤以為什麼,更會讓對自己盲目的人更加盲目,如此皇上不妨讓五公主去上朝。”
軒賢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但這時候反而能清醒一些跟著白果的話來想,“語燕……”
室內又安靜了下來,軒賢沒有說話,白果也沒有在開口。
她提一個建議,採不採納看的是皇上。
白果給軒賢敷了三次眼睛之後正要收手卻是聽到軒賢在寂靜中開口,“你和龐陽在一起了?”
白果將手帕放在水盆邊,動作之間緩慢卻是沒有一絲停頓,但屋中也在這句話之後陷入了更靜一般的沉默。
“想如何哄騙朕?”
白果垂頭輕笑,“在想……承認之後一個監督和一個大都督皇上要如何保住。”
權勢加權勢是權勢滔天。
朝臣也不是死的,他們向來擅長互相牽制。
“朕也不知。”
軒賢的話原本是附和白果的,但緊接著他話音未落之時就聽白果緊接著問他:“那恭王和禮王是在皇上中毒當日找的皇上嗎?”
軒賢說:“是。”
白果又問:“恭王和禮王在皇上中毒之前找過皇上嗎?”
軒賢這一次沒有回答的那麼快,白果說:“我的人沒有辦法查,只能來問皇上了。”
軒賢好一會兒才說:“你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但具體什麼軒賢又沒有說,他只是回答白果說:“找過。”
“那毒……”
“不是他們。”
軒賢異常肯定的話在加上之前的白果想不確認都難,“皇上身上一直有毒?!”
軒賢的沉默肯定了這句話。
“可……之前為什麼……”
不,之前不是沒有預兆的。
曲如當年說過皇上突然暈厥……
“可……”
白果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時候中的毒?
“這個人朕知道是誰,你也不用想了。”
和白果的難以置信比起來軒賢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平靜。
“我父親……”
“知道。”
“那為什麼……”白果愣愣的看著軒賢,“這一次會突然發作?”
中毒多年怎麼可能沒有壓制的藥方,那那天晚上……
軒賢似乎很累,“這件事你不需要多查,是朕……”
是因為什麼軒賢還是沒有說,白果猜測了無數的物品食物也沒有確認下來。
“當年中宮嫡子當街被刺殺之事不少人知道這件事不是恭王所為,但最後所有人都預設了這件事是恭王,這之前是龐陽哥讓皇上做下的這個決定嗎?”
軒賢閉上了眼睛,“是。”
白果笑了笑,“那如今這件事情不只皇上知道所有的真相,恭王也知道是不是?”
“之前不知道,但……不知他是怎麼查到的。”
“所以這件事他還是有參與的是嗎?”
恭王沉寂了很長時間,長到所有人都已經快要忘記這位的存在,可他就在所有人無知無覺中掌握了最大的秘密。
他知道皇上身上已經被人下毒,他甚至知道皇上會在那天夜裡再一次倒下,他更知道之後會如何降低這件事的影響。
他唯一的參與便是那天先於龐陽去見皇上,將他所知道的所有用來威脅皇上換金林州,這件事不在乎皇上答不答應,只要皇上聽了。
在知道自己一直想要隱瞞下來的事情已經被人知道的如此詳細之時他的目的就達成了,一場影響頗多的計謀就如此產生。
——太子宣告中毒,皇上憂心過重臥床,可重臣那些人是知道真相的,這一切由誰來平息?
皇上隱藏的那些欲言又止成為了不得不做下與之前截然相反的決定。
——保恭王,舍龐陽。
“我不知如何的……”白果難以形容,又忽然笑了,“世無完人,皇上想要隱藏的可能真的比自己施行了數十年的沒有傷害過一個有功之人要重要。”
白果起身,行禮道:“白果告退。”
“你若是想要見他……”
“當年龐陽哥在殿堂中跪了數日,我信皇上未曾尋過一絲一毫,回來後龐陽哥泡了數日的藥浴卻如我所想無性命之憂。”
白果這話說的溫和,“而今我仍然相信皇上。”
軒賢的笑聲是在白果踏出內室才開始的,笑聲震耳,含無限悲苦,含不知多少的字詞。
可笑完了面對一室空寂萬千言語都不知該如何述出了。
“皇上。”蘇青小步靠近軒賢,看臥榻之上毫無動靜的人。
“朕,想要見見潔兒。”
司皎潔,成周國皇后,而今軟禁在宮殿中。
“是。”蘇青悄無聲息的離開。
宮道上的雪已經清理乾淨,冬日的冷意就讓人無所適從。
白果在青磚上留下自己無數個腳印,左右牆根下不知多少的宮女太監陌聲行禮又在白果走過後抬眸送行。
宮門外,李成坐在懸掛著‘白監督’牌子的馬車龐等候,等看到人出來的時候就讓僕從將腳蹬放下,可不見白果踩上。
李成不經意的看了白果的神色一眼然後往前了一步,果然就聽白果的聲音低的近乎無人可聞,“崔舟將軍、李業將軍等做好準備,派人口頭傳話給牛壯,調瑞玉州三萬人到樂州待命,調十五萬人到前線,調一萬人到金林州。”
李成左右看了看點了點頭,沒有應聲。
上馬車的動作凌厲帶著殺伐氣勢,李成回頭看了看宮門道:“走。”
白果回到倪家的時候早已經過了半夜,但倪家中燈火通明。
倪老將軍看著周身氣勢明顯異於進宮時刻的白果神色不變,聲音平靜的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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