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白監督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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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懶懶的依著龐陽,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隨後才說:“現在想要後悔也不可能了吧?”
龐陽一下子將白果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很長時間不鬆開,像是想要讓白果將這話收回去。
白果也收緊了握著龐陽的手,“那我們前面的路可不好走了,龐陽哥覺得呢?”
“好走。”龐陽的聲音向來濃厚,尤其是在耳邊響起來的時候更是添了幾分鄭重。
白果笑了起來,“怎麼可能……”
“最難走的一部分已經走過來了。”龐陽聲音低了一些,但是倆人距離太近了,白果初聽的時候以為龐陽說的是樂州這幾個月,可就這樣維持著慢慢走到太陽落下留下半邊天的彩霞時白果忽然從久遠的記憶中清醒過來反問:“龐陽哥說的是以前?”
那是就快要被無數瑣事淹沒的曾經。
是龐陽最為痛苦、白果最為心狠的一段時間。
龐陽早已經從之前的話題中離開,此時聽到白果的話時並沒有反應過來,嗓音不是很清楚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有些撩人,白果仰著頭想要看龐陽,髮飾卻戳到龐陽的下顎被壓了下來,白果有些無趣的垂頭就感覺肩上一沉,龐陽問她:“怎麼了?”
龐陽的身量本就是高,此時將頭放在她的肩上就會讓背拱了起來,這些若是在私底下不算是什麼,但……
白果斜著眼睛看龐陽,“龐陽哥不維護一番自己的形象?”
京都中的那些官員不管暗地裡如何但明面上都是個個風度翩翩可堪大任的模樣。
比起來龐陽倒是隨意很多,也大膽很多。
白果的眼尾高挑,從側面看帶著笑意的這雙眼睛時總覺得有被魅惑到,於大軍面前都能從容不迫、於敵軍面前沒有退過一步的龐陽忽然覺得心跳有些加快。
“不想。”龐陽話是這樣說但還是直起了身體,只是他還在問:“三小姐剛才想要看什麼?”
“自然是看龐陽哥。”白果回的自然,也並沒有多注意到龐陽並沒有回話。
此時一路上走走停停本來半個多月就可以回到的京都她們在十一月底才到達京都郊外,白果的一雙眼睛不需要多尋找就可以看到遠方的那一片可以俯視京都的高山。
但也只是這一眼,收回來時也不帶任何情感。
進京都,太子攜百官相迎,百姓整裝來見。
許久不曾露面的恭王、禮王,早白果一個月會京都的定西王、京都中取代了曾經恭王、禮王地位的安王、靜王,還有那個白果進宮才三歲的十四皇子同樣站在了太子身後。
只是恭王的神色間憔悴且難掩這些時日的磨難,禮王看著不過是沒有了曾經那般的傲氣和無腦,倒是有了些收斂的意思。
讓白果在入城門一瞬間看過去的是她看到了軒語燕。
在白果看過來的時候軒語燕也正在看白果,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白果和龐陽共騎一馬如此張揚高調的行為。
軒語燕神情間多了幾分異樣可更多的是苦笑。
到了如今,即便是白監督想要和大都督在一起誰又能明目張膽的直接反駁?
她父皇一力將倆人送上如今的高位,現在……就看她父皇是如此想的吧。
神色同樣止不住異樣的百官還有各位皇子,但在百姓以及見怪不怪的大軍面前訓練有素的百官用了短短時間就調整了自己的面色。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這個時候京都中卻是突然出現了一陣清晰的鐵騎的腳步聲以及清路的鑼鼓聲,眾人回身看過去就見到了一匹汗血寶馬上穿著常服的皇上!
百官到底比百姓反應快,一瞬間跪地大呼‘參見皇上’。
百姓也迅速反應過來跪在地上,一時間四周拜見的聲音不斷。
軒賢身著常服倒是並沒有顯出來比曾經瘦了多少,只是粗粗一眼掃去讓人覺得倒是沒有傳言中要將所有事情都交給太子處理的虛弱模樣。
白果被龐陽扶下馬。
她走的時間太長了,也太長時間沒有見到軒賢了,這一刻清晰的能感覺出來軒賢和她記憶中的不同。
“受苦了。”軒賢的聲音不怒自威,可此時的話讓所有人只能聽到關切。
白果搖了搖頭,“不苦。”
一路走來的一個月的輕快早已經衝散了那些個日日夜夜的不安和疲憊,如今回想起來倒是覺得不過是又過去了一檻。
軒賢點了點頭,看著白果說:“陪朕回宮。”
軒賢的出現讓太子和眾多皇子都有些意外,其中軒語燕是最清楚軒賢身體的,此時看著馬背上的人滿是擔憂。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一國之君虛弱只會引來無數鬣狗。
白果行禮上了旁邊的另一匹空馬上,龐陽與白果並肩而行。
虹梁國的戰爭還在繼續,但龐陽因為受傷的事情從戰場下退下來後便沒有回皇宮覆命,這時候倒是正好一起補上。
御書房中白果、龐陽以及重臣全部集齊,白果將自己所知道的樂州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之後便是聽那些人商討往後樂州該如何做來恢復往日的繁華、以及如何消除這件事對樂州的影響。
白果對這些已經不甚感興趣了,就在這個時候聽到軒賢說:“你先回白家,宴會在倆日後。”
白果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直到現在還沒有開口說話的龐陽,又看向顯然對樂州這件事很重視的軒賢。
“如今他已經是大都督了。”
軒賢的話說的不是很清楚,但白果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在龐陽‘放心’的眼神中離開。
出了殿門看到的是等在門口的軒語燕,若是往常這時候倆個人說倆句話也就散開了,但軒語燕在見到白果的第一時間就上前扶住了她。
白果有些詭異的看了身旁比她略微矮一些的軒語燕,隨後說:“我可以走。”
軒語燕說:“本宮知道,但是本宮想要和你說說話。”
白果以為軒語燕要詢問樂州的情況,或者是要警告她一番莫要太過於張揚,但是她沒有想到軒語燕說的是:“地生糧在會平州中養的很好,今年開春到入秋已經培養出來了可以大面積種植的種子,若是順利明年應該就有無數的田地可以種植了。”
也就有無數的百姓可以吃飽了。
“本宮的四姐和侄女都在那裡看護,白監督可以放心的睡幾覺在問這些訊息了。”
軒語燕說的不是很詳細,卻是將白果最想要知道的訊息都告訴了白果。
“恭王以及沉寂了數年,但這個時候和禮王一同出來顯然是又要有新動作,怕是早已經打聽清楚父皇的身體……”
軒語燕並沒有說完,神色間也還算是平靜。
白果想不出來這要多少個日夜才能接受這件事情到如此模樣,但此時她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她覺得她不過是出去了幾日,可實際上再回來的時候卻處處透著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覺。
“皇上……”白果的聲音尋不到實處,軒語燕笑了一下,“太醫不敢說實話,御醫只能儘自己全力,也就只有白監督的父親和白家人在真正的尋藥方。”
尋藥方、寫藥方,白家人好似每一代都如此,每一代的軒家人終點也都會是白家人。
“只是父皇的身體和樂州是不一樣的,生死有命,千百來年哪一個又能萬歲?生老病死,誰又能確認自己不會是下一個?”
軒語燕能察覺出來白果的眼神在她身上,她笑了笑,“這話是本宮的父皇安慰本宮的。”
“你也不用太過於痛苦。”軒語燕笑了笑,“御醫之前暗示過了,應該還有……”
軒語燕不自覺的眼眸有些溼,“一年左右吧。”
這話一落下生生將白果的腳步砸落了下來,半響都重的抬不起來第二次。
軒語燕還在笑,眼淚卻是順著臉頰一直往下滑,“也幸好樂州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父皇總不會帶著心痛離開了。”
白果一時間卻難以表達自己的心情,更是難以名狀自己的沉悶。
“算了,聊一些別的吧……你如今的官位已經是頂頂高,但你的爵位更是到了尋常人難以想象的高度,你說這一次父皇會給你什麼獎賞?”
軒語燕回過頭看白果的神色。
其實有些事情她們心知肚明。
比如到了如今還有什麼賞賜比能成婚更被她們需要?
比如到了如今白果的官位真能在往上走?
白果笑了笑,“不知,但總不會是動盪根基的。”
現在皇上身體下降的厲害,太子即便是有些手段可現在還有皇上在上面壓著,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所有人心思湧動那時候的太子又是否能穩住?
沒有人知道,所以皇上不會再給如今混亂的局面在加幾分。
“白監督明白就好。”
不動盪根基,那白果就是沒有想要繼續往上走的心思了,也就沒有和其他朝臣聯手的心思。
軒語燕順勢行禮,“本宮就不送了,白監督好走。”
白果回禮,順著宮道離開。
白家上下不知道盼了白果多久,在等到白果後自然又是一番大動靜,一房、二房上下歡喜的厲害。
一直鬧到了快要天亮老夫人熬不住了睡去了白果等人才散了。
可夜深人靜在寂靜的院子中時白果卻是睡不著了,半盞涼的讓人手指僵直的茶順著喉滑下,卻讓腦子清醒的很。
生死有命……
哪一個又能萬歲?
那一次次呼喊出來的話竟然是如此的荒唐,可這份荒唐又是多少人的心聲和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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