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夢醒,我們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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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今日暗介卻覺得這樣的白果真實的在顛覆曾經。
她那雙向來張揚眼睛中此時只餘下悲涼,她的痛苦讓人只是聽著便感同身受,她所有的情感在這一刻迸發的令人心驚。
可再是感同身份沒有經歷過的人卻是並不能真正理解其中這份苦楚,所以暗介看到的是在白果話中同時落淚哭泣的掌舵,看到的是被掌舵的牽引出那份悲痛的白果。
但在這份痛苦之中暗介同時滿含疑問。
為什麼要咒赤忠將軍死?
還有……白老夫人一身二子,何時多了個女子?
“是傻!是傻!”掌舵臉上佈滿淚水,“她傻到不辨是非被人騙進了鹽礦中給人勞作,可她才那麼小,她能有多大的力氣啊……她哥哥找到她的時候她被打的早已經沒有了氣息,可就這樣那裡的人還不讓他將屍體帶出來,她哥哥哪裡受得了如此,一人……將那鹽礦生生搞了個半毀將人帶了出來!”
“可帶出來又能如何?我現在還是沒有女兒,我女兒還是沒有回來!”
刻骨銘心的傷痛永遠都沒有辦法忘卻,即便多年來不曾提起來,即便已經過去了多年,可這些事情甚至不需要回想就能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所有往事歷歷在目!
“我是個無能的啊!我救不了自己的女兒也護不住自己的兒子,我只能帶著她們倆個從奉國乘船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沙國謀活路。”
掌舵悲慟,“我手刃不了仇家!我報不了仇!”
女兒死在了鹽礦中,可兇手卻並沒有被懲戒。
日日的思念都是積攢起來的恨意,這些恨意日日腐蝕著人。
白果在這話中滿是淚的笑,她說:“我也手刃不了仇家……”
她知道殺死龐陽的是梁鈺凝,導致梁鈺凝想要殺死她的人是嚴任,跟著嚴任一同上山的是猛虎軍的千軍。
若她毫無理智她可以讓梁家陪葬,若她毫無理智可以讓嚴任給他守墓,若她毫無理智她可以讓參與那場戰亂的所有人都跪在他的墓碑前。
可偏偏在那個時候她還有理智她還知道梁鈺凝想要殺的人一直都是她。
她不想要如上一世皇上對她那樣,她不想要他乾淨的活了一生死後卻在史書上留下不堪的字字句句。
“但我也沒有讓他們好過。”
白果說:“我走上了高位,所有人都以為我早已經忘記了過去,早已經忘記了那個人,我開始喜怒不定,我開始每日讓他們跪在我面前求饒,我開始每日讓他們惶恐的活著。”
“他們罵我,他們給我扎小人,他們想要給我下藥,他們想要找合適的人重新坐這個位置,可我並沒有犯過任何錯誤。”
“我的治理下除了他們所有人都過得很好,過得比以前還要好,所以他們被更多的人厭惡,他們被更多的人謾罵,他們被更多的人扎小人,最後我並沒有出手可他們世世代代卻都要揹著罵名。那丹青我看了,字字句句皆為討伐,可我卻被讚頌。”
白果笑的流淚,“可是我不痛快。”
世上再無龐陽留。
“我的悲沒有人懂,我的思念沒有寄存,所有人歡聲笑語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長眠的人,沒有人向他懺悔,沒有人去求原諒,他的墓碑前乾乾淨淨沒有人去。”
“我不明白我活著是為了什麼,我不明白我每天都在做什麼,我每日都在思索著問題。”
世上再無龐陽留,留這世間有何用。
“我並沒有思索出來這個答案,可等我某一日清醒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在謀劃、原來我在算計著所有人。”
一個十年內就能讓九國都陪葬的事情正在發生。
“我覺得這樣也好,但我聽到了有人在叫我。”
“一聲一聲,數聲不止,久久不歇。”
“她們、他們為我求平安福,為我祈禱,為我誦經,為我求天跪地,我聽到了我父親母親的聲音,我聽到了他的聲音,他在自責,他說他害怕。”
“這一切啊,都是一場夢。”
白果在笑,“夢醒了,他還在。”
“可我也害怕了,我害怕他跟著我會和夢裡面一樣,所以我想要他離開。”
“可我高估了自己,有所夢便是有所求,所求之人我又怎麼可能真的放他離開?”
白果轉頭看向掌舵,那雙眼中滿含淚意的眼睛看著他,問:“你呢?”
滿臉淚痕的掌舵早已經在白果明顯不同的話語中愣住了。
白果所言的這些非一般人,更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掌舵此時不由得想,身著如此富貴的女子不是富商不是權貴中的還能是哪裡的?
可掌舵又想,這樣的人是權貴可以養出來的嗎……
“我……”
“你口中的哥哥就是你自己吧。”白果是同掌舵臉上相同的淚痕,看起來明明應該是同病相憐的人,但白果的話迅速的將倆人的關係拉開。
掌舵在這瞬間警惕起來,原本悲痛的眼眸此時轉變的滿是戾氣,“你們是誰?!”
暗介向前一步隔開了掌舵和白果。
白果拭去淚痕,那雙眼眸中一同消失的還有之前那份悲痛,餘下的就是原來的本色,“你父親跟著你一起去救了你妹妹,可你父親留在了鹽礦中,他最後說出來的話是讓你帶著你妹妹離開奉國。”
“你輾轉帶著你妹妹的屍骨從奉國來到了這裡又將你妹妹安葬在了這裡,你每日還是會捕魚,你每日也還是會給她換羊奶。”
“你說這條航道不安全是因為你來的時候就是走的這條線路,逃出來的時候是一個晚上,風浪很大,你妹妹的屍骨幾次都快要被風浪吞噬了去。”
“你來到這裡還在這裡的鹽礦中是因為你還想要回奉國,你要回奉國將你父親的屍體帶出來,你也要給你妹妹和你父親報仇。”
“這鹽礦中的漏洞,鹽礦中的相同點你比誰都清楚,如果我想的沒有錯你其實是會藉著出海的時間在去那奉國的鹽礦中一次的。”
“你心中恨意滔天不比夢中的我差,又怎麼可能這麼些年什麼都不做。”
白果詢問:“我說的對嗎?”
若是其他人聽到如此精準的事情第一時間已經起身防備,更會第一時間擒住白果確認自己的安危。
但掌舵在白果的一字一句中卻是愣神了,反常的舉動讓原本全身警惕隨時準備出手的暗介等人都愣了一下。
“……你”掌舵說:“你說話時的模樣和她像極了。”
暗介皺了皺眉,總覺得這話並不是好話。
那人已經死了,如此說他家主子……
“可我不是她。”白果清醒異常,“她長眠於地下,我在這世上依舊存在。”
掌舵笑,笑著流淚,“真好,真好……”
“你真幸運,失去了的人也不過是夢一場,夢一場啊……”
“是啊,夢一場。”白果說:“切身體會的一場夢,夢醒,我們皆存在,我們……”
白果向著掌舵笑了笑,“在一起了。”
掌舵在白果的笑容中跟著笑,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聽出來了,你們心中有所顧忌,可在多的顧忌在你們面前都沒有讓對方停下腳步,你們是真的相愛,你們比任何人都通曉相愛。”
“可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失去的是親人,你失去的是愛人,你更是夢一場,你是想要用你現在的情況來安慰我?”
掌舵說:“我對那人的恨不比你弱,你要如何勸住我?”
白果從夾板上起身,“沒打算勸你。”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那猶如海的邊界線上橙黃一片光輝異常分外耀眼,“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和你說這些也不過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述說的人。”
“告辭了。”
景色在美在此時身邊的人不同也是沒有辦法好好欣賞的,白果向著船下走去,暗介撇了一眼地上的人跟在了白果的身後,剩下的暗衛確認白果下了船後才跟著下船。
“你是成周國的人吧?”掌舵的聲音傳來,“你說的是沙國的話,可你的話語中帶著成周國的停頓習慣,那些來這些的成周國商人都是這樣說話的。”
白果並不停下腳步,只像是隨意詢問一般留下了話,“那你覺得我是成周國的誰?”
掌舵並不瞭解成周國都有哪些人,所以對這個問題失笑,可笑意在嘴角一般是突然僵住,同時迅猛轉頭眼眸直盯著白果失聲確認:“成周康樂郡主!”
白果的笑聲傳來,“想不到還真的被認出來了。”
但白果的腳步並沒有停留就像是並不在意一樣,那步子幾步之間就好像離開了好遠,遠到希望都要破滅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幫我!”掌舵的再也坐不住從船上顛撞著下來想要追趕白果,卻見白果已經停下了腳步。
掌舵覺得自己十幾年來心跳再也沒有如此快過,情緒在沒有如此激動過!
“幫你?”白果像是在思考。
掌舵的用力點頭加重了語氣說:“幫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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