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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若是真的聽到了白監督說出了‘什麼’,那不就可以在自己主子那裡大撈一筆不說還能讓瑞玉州和會平州來一個更好控制的人?!

這樣往後這倆州中不還是他們自己說的算,他們不就是那土皇帝!

“白監督是有什麼好想法。”華和才不覺得白果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白果眼神掃過眾人心中好笑不已,“易大東家之前貢獻了一些銀子用來給成周國十五州修路搭橋,可現在成周國多了倆州這些銀子自然就不夠了所以本官想著這些銀子還是倆州自己出比較好,各位大人覺得呢?”

用來給十五州修路搭橋的銀子是從十五州中掙回來的,若是這樣算起來和這倆州是沒有關係,若是這倆州還什麼都沒有幹就直接用這些銀子給這倆州做這些事情難保十五州的百姓心中不悅,所以白果才會搜了如此多的官員宅子清點銀子。

路總是要修的,在以後修還不如在這個剛剛接手的時候做,就如現在銀子上面的事情其實是不用發愁的。

華和才都沒有想到白果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以為白果會將這筆錢投入到藥鋪中,讓自己的耳目在倆州中遍佈,又或者是用這些銀子來貼補她分發下去的糧食和衣物的虧損,但這個結果是他沒有想到的。

鋪路造橋,行善積德。

“具體的細節本官已經送進了京都朝堂中讓眾官幫忙確認,人選也已經和皇上那邊溝通。”白果眼眸落在了官員身上,“各位還有什麼疑問不妨一起問出來,本官現在在這裡還能解釋一番,若是本官離開各位有了什麼疑問問出來不知道的人在談論了什麼將事情擴大,本官可就有口難言了。”

眾官員紛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白監督說笑了,下官沒有疑問,沒有疑問。”

白果眼眸掃過並沒有過多的在這件事上多談什麼。

原本這件事只是過了明面,但華和才有心給白果造勢就將這件事宣揚了出去,一時間瑞玉州和會平州原本對白果有敵意的百姓生生少了一半,甚至在一些事情上格外的配合,讓不少管理的官員只覺得驚奇。

成周國十五州也聽說了要鋪路搭橋,可從沒有見百姓會流露出來如此重的期望。

白果身處鹽礦中並不知道外界的各類訊息,只是等將表面上功夫做足之後她自己也對鹽礦有了瞭解,確認事態不會更嚴重之後白果給了華和才調動軍權的兵符。

原本白果是想要在這個時候到鐵礦所在的地方看一看,但暗介的訊息卻在這個時候傳了回來。

“通列在近三年的時間將鐵礦中的一半運輸到了奉國,除了大量的金錢往來並沒有查到他和奉國有什麼關係。”暗介在信中寫了奉國這三年船隻行走的線路以及所有參與此事隱瞞此事的人員名單,奉國和沙國的各一半。

白果原本只是掃了一眼這份名單,但其中一個惹眼的名字讓白果的視線沒有在移開。

“心向易。”不帶著情感的聲音讀著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的是那一句‘我的心是易大東家的!’

“讓暗介查一查這個人。”白果將信封遞給身後,但身後的人卻並沒有將信封接過。

白果下意識的想要叫戈音,但話即將出口的時候白果才回過神。

“是。”暗通裝作沒有察覺白果的異樣。

白果頓了頓將思緒重新放在了這件事情上,“讓暗介將這條航路保護起來,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暗通再一次應下,離開的時候正看到扶嫦曦正從院子外面經過,手裡面拿著不知道哪裡買來的話本子,手指間隨意的翻著,但任何的動作都不能阻止眾人在一瞬間看的是她那一身的婀娜。

暗通目送扶嫦曦想著院子裡面走進去後想,她好像很久沒有跳舞了,更沒有在不穿鞋子過,就連衣著都早已經換成了成周國的。

從什麼時候有的這些變化?

暗通想了想。

好像這些她只在十二面前表現過,在他們面前她猶如一個隱形的人。

暗通並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巧合,但他記得之前自家主子留那個裝模作樣的人在京都中想讓那些藏著的人跳出來一些她好警告敲打一番以便後面離開京都三家安寧。

但在某個人被留在宮裡面之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那些還未散出去的謠言也在那幾日清了個乾淨。

相似也不相似的倆件事情暗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到了一起去,醒悟過來自己在這裡耽擱時間太長了轉身離開。

心向易這個名字讓白果在鹽礦這裡多呆了三天,這三天白果將鹽礦習以為常的一些見聞寫進了家書中用以讓家中的眾人明白自己現在無事。

這些信件寄出去後暗通也回來了,帶回來的訊息卻否認了白果的猜測。

“這些人都說心向易是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說的是沙國的話,屬下查了一下此人確實非奉國人士。”

白果看著自己手中的信件,裡面記載著這三年心向易做下的種種舉動,其中最讓白果注意的就是這條航道是心向易開出來的。

但是更讓白果在意的是這些和心向易一同合作的人卻並不知道心向易是如何開出來的航道,更不知道心向易和誰一起開出來的,他們的記憶中心向易來去都是一個人,但不論什麼時候他去哪裡總有人給他安排住所和食物,在外面近乎沒有用過銀錢。

但所有的銀錢心向易又從來沒有拒絕過,甚至一文也要斤斤計較出來,平時他們和心向易相處更是從沒有被請過一起住宿或是一起用食物。

白果將這些全部看下來之後心中總覺得有一些什麼在隱隱的不安。

“屬下在去查查。”暗通跟在白果身邊這麼長的時間自然知道白果此時的沉默代表了什麼。

白果沒有立即回應,將手中的信封看了幾次又將這條從瑞玉州到奉國的航道看了五六遍。

海上是什麼情況白果沒有親眼見過,但是白果瞭解過海面的天氣多變且遇險則亡。

可如此的情況下這條航道運輸了三年確保了每一次的順遂不說還確保了沒有人為的搶劫,這些若不是將所有的地方都打點了白果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

可一個能將倆國幾個地方都打點的人會甘心在其中只佔小小的幾分?

白果經商太過於清楚其中的一分所帶來的數目就比這計較出來的多太多了。

一個斤斤計較銀錢卻又不在乎的人只能說明他在乎的另有其他。

“在查。”白果將手中的信件遞還給暗通,“查他出生所在的地方,從這個地方在查他的性情有無變化。”

易大東家的名字並不是空懸來風,所以白果在見到這樣的事情下意識的就會想到這方面。

暗通接過信封塞進自己的懷裡面鄭重點頭,正要離開忽的瞥見白果在桌子上另放了一張圖,在圖上清晰的標註了沙國到奉國半邊天的山路。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暗通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著這條山路注視了良久。

白果並沒有理會暗通的反常只是將半邊天山路描繪的更清楚了一些。

暗通看著白果的動作皺了皺眉忽的開口說:“這裡是山體,主子你的路畫錯了。”

沙國有完整的地圖,其中靠近他們的半邊天他們自然也是有一部分圖紙的,而白果畫出來的地方正是他們圖紙上標註是山體的位置。

沙國靠近半邊天也有幾十年了,畫錯圖這種事情暗通不覺得有,所以他才否認了白果畫出來的圖紙。

白果很低的應了一聲,應下後手中卻是沒有停下來過。

暗通不明白白果的意思,正猶豫著再問就聽白果先開口說:“沙國的兵將不強是因為他們注重海上的兵,多數的銀錢都是傾向海軍的,可我查了他們這十年的戰事除了和韓上國的幾次別說海面,就是陸地上和其他幾國的爭鬥都是沒有的。”

“一個國家最應該重視的是對自己國有威脅的存在,就如我們成周會重視虹梁國一樣。”

白果給筆添了墨,濃重的顏色在紙面上暈染開。

“沙國的異樣不等於在否定這件事,如果我猜測的大一些那會不會是沙國察覺到了什麼。”

白果提起筆,紙上墨色將半邊天的這條路全部侵染成了黑色。

“半邊天連著成周國、沙國、奉國以及海面,它屹立多年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見到的都只是它小小的一個角,我之前在樂州見到它時它連綿不絕通體碧綠四周都是古樹組成的山林,裡面深不見底又滿是野獸的咆哮。但我這幾日看沙國的半邊天觸目的卻是無邊無際的岩石,在海邊的岩石在海里的岩石一直到海的深處,像是要將海水也劃清楚界限一樣。”

“那你在猜猜奉國哪邊的半邊天是什麼樣子的。”白果將筆放下,像是隨意詢問又像是在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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