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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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玉料本就珍貴,更何況這麼大一塊卻一點不心疼的做了平安牌,若是生辰禮對於康樂郡主來說不稀奇,但對於龐陽這種沒有家底的人來說可就難多了。
“只是生辰禮。”白果肯定了這話。
房間中靜下來,白明芷不知怎麼的總覺得白果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那是一種不知該從何處起,不知該從何處述,不知自己是否該說的遲疑茫然。
“我不知你和龐陽過去有什麼,但我希望你明白白府上下、白家一族有多少人。”白明松神色未有任何變化。
白明芷顯見的感覺到白果將那份猶豫壓下,隨後點了頭,“我知。”
“以我們如今的能力護不住白家更護不住你,給我們幾年時間,幾年後你在想要如何都無人再敢阻你。”白明松神色依舊是剛才那般,無任何玩笑之意,“可明白?”
“我知。”白果再點頭。
“你許久不曾回京應該不知皇上已經開始讓太子接受朝政的事。”白明輝開口吸引了白果的注意。
“皇上讓太子接受朝政,但同時皇上讓恭王、九皇子、十皇子、十三皇子都接觸到了部分事情,有朝臣猜測皇上是想要改立其他皇子為太子,但不論如何,從皇上這個舉動可以看出是在為退位做準備了。”白明磊將話攤開了說給白果聽。
“京中不可能不察覺,底下的暗濤洶湧總是靜不下來,如果皇上現在無心在護你,那三姐你做什麼都有可能被朝堂盯上。”
白果聽清了,心下突然不安。
如今重生回來三年左右,若是有劫那她這次昏睡便可解釋,但要是真的如此那皇上那邊同樣可能會出現這種‘天劫’。
“三姐,你怎麼了?”白明芷摸了摸白果的額頭,又要給白果診脈,白果回神收回手製止了白明芷的動作,“無事……想了一些事情。”
平定下心中情緒白果抬頭面對三雙眼睛頷首說:“三年內,白家、倪家、華家會平安,三年後,無人敢動三家,大哥二哥擔心什麼我都清楚,但我身為白家之女,便不會恣意妄為不為倆家考慮,不為你們考慮。”
白明芷吐了吐舌頭突然說:“娘早就和大哥二哥說過了,在沒有能力保你婚嫁之前,他們也都不能婚嫁。”
白明松神色轉變成了無奈,但還是看著有些懵然的白果說:“母親和父親從沒有想過讓你一生都如此,我們也不可能在往後兒女雙全看著你孤苦,所以我們會往高處爬的。”
——爬到無人再敢算計倆家。
白明芷接上話,“三姐我也會努力的!”
白明磊很沉穩,但話也沒有少,“三姐我也會努力。”
往後保護家人他絕不要躲在眾人身後!
白果心中很暖。
她不曾是一個人。
兄弟在受到她保護的同時也在成長。
話說開了,後面幾人確認了白果真的無事後去見倪代柔,白果被叮囑休息,但等幾人出去之後白果就叫了玉蘭。
“小心收起來吧。”白果將平安牌交給玉蘭,眼眸從上面移開說:“將祖母送我的佛吊墜拿出來。”
跟在白果身邊這麼長時間玉蘭怎麼會不知道白果之前為什麼會將佛吊墜收起來?所以在此時聽到這話玉蘭心中的可謂十分複雜,但在複雜玉蘭都收斂了情緒,只最後應了下來。
“同時暗創,糧食運往沙國境內交由定西王處理。”是否要發放,是否要軍隊用,她都不干涉。
白果休息了三天身體已經開始恢復,白玉堂擔心白果後面再出什麼事情決定先啟程回京。
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十月初了,北方早晚微涼,但白果沒想到自己進城的時候卻是同樣被百姓相迎。
京城青石路能過倆輛馬車的寬闊,可在這一刻中間卻只剩下了這輛馬車能過去的狹窄,倆側百姓站的滿滿當當,從城門往後望過去皆是如此。
一直妥善放在身上的平安福在見到馬車行進之時往前一個一個的傳遞,一個個的鋪在了那青石路上,短短時間密密麻麻的平安色在道路上連綿。
那幾輛馬車停下,一隻白的無血色的手從中伸出被扶下。
百姓沒有想到這位郡主會下來,更沒有想到人可以削瘦成如此,一時間數人忍不住紅了眼眶朦朧了視線。
記得去年時他們還見過白家幾位公子陪著這位郡主出來,那時候這位的精神氣遠比現在……
白果昏睡中能察覺一些事情,清醒後也聽過很多人說這些事情,可直到自己親身經歷了之後才知道這種場景如何的引人動容。
白果一張一張的掃過那眾多的面容,抽回被玉蘭扶著的手端莊、鄭重的行了一禮,“今日之情康樂永記在心,感激不盡!”
人群中,邊一凡能感受到周圍的人在這一刻齊齊激動落淚,可他這時候卻同樣沒有忍住。
這禮,是晚輩禮。
這位敢打破千百年來女子居於後宅、敢上戰場、敢救死扶傷的康樂郡主,在這一刻行的是晚輩禮。
她,是真的在記著的這份善意,是真的在感激。
“草民,護送康樂郡主回府!”
不知是哪裡先出這一聲,可後面接連不斷。
“草民,護送康樂郡主回府——!”
“草民,護送康樂郡主回府——!”
白果踩在滿是平安的路上,在眾人的守護中向著城中而行。
旁邊玉蘭扶著白果忍著滿眼的淚,可目光觸及地上時卻沒有能在忍住。
這一刻早已經沒有了女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界線了,這一刻數千年的束縛被真正打破。
康樂郡主,真正的被百姓認可!
女子有大才,世人終於不在是茫然的了!
“太子殿下,這……”
無數官員看著這一幕又看向前方的太子。
他們受皇命隨同太子來迎接康樂郡主,現在……
他們根本擠不進去。
凡是能站立的地方,皆是百姓,凡是百姓,眼睛不離那消瘦卻始終玉立的女子身上。
這一路,這到白府的一路,永無可能讓康樂郡主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們誠心實意的在守護,在保護,在祝福。
可……
白家是世代醫家,郡主不過是一個爵位。
太子一雙目光在鋪滿福字的地上掃向在上面走的平靜安穩的身影。
她的路已經平了。
儘管這路不同尋常。
儘管這路不是她該走的。
但在今日、此時、往後,這路就是專為她而開的。
“回宮。”
那道身影被百姓圍的看不見了,但他覺得那道身影依舊存在。
不可磨滅的存在。
“太子殿下,要不微臣在稍等康樂郡主片刻?”人沒有迎接上,皇上想要表達的態度他們沒有傳遞到位,這可不興回去。
“不用了,本宮看到了。”他看到父皇想讓他看到的了。
對面暗處的巷子中,馬車穩穩的停著。
“民心集結,眾心所向,民心所歸吶……”恭王看著那條正黃色的路良久移不開眼神,“這條路怎麼就是你走了上去……”
他做了那麼多,他們做了那麼多,最後卻是……
恭王抬頭想要看對面那道身影的表情,可距離的太遠了,他只能看到那道身影帶著眾多官員離開。
恭王忽然笑了出來。
可笑。
可笑。
他鬥了這麼久,和禮王麗妃鬥了那麼久,和太子周旋了那麼久,拉攏提防了定西王那麼久……
現在他在眾人面前顯露,敗了數次,可真正的敵手此時才出現。
可笑。
真是可笑。
恭王猛然鎖定那道被眾多官員護著走遠了的身影上。
最可笑的就是他了吧!
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那副不爭不搶的模樣做了二十年!
他倒是要看看往後他還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
被教導了二十年的、所有人都以為會登基的——太子!
……
“殿下,該回了。”小錢子看那道纖細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才出聲。
軒元思往前走了幾步確認看不到了才‘嗯’了一聲,眼中有留戀,“她又瘦了很多。”
小錢子垂了些頭。
是瘦了很多,但也長高了很多。
看著比以前的氣勢更堅定了。
一路成長、一路積聚、也是一路沉澱所學所看所知,和只想往上走的人是不一樣的。
前者經歷的是所有,經歷了人生中的所有,經歷了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一切。
後者,只為了最後的目的,可即便走上去,又能有多久?
“但她還是那麼的耀眼……比以前還要耀眼。”
郡主,和康樂郡主,是不同的。
不同在,她是康樂。
軒元思轉了身,帶著不捨說:“回吧,父皇還等著呢。”
小錢子應了一聲扶著軒元思上了馬車,最後忍不住回了頭看那滿滿一條街的福字。
走得慢也沒什麼不好的。
……
白果到府外就看到了不知等了多久的老夫人,頭髮又白了一些,看到她的時候滿是笑意的臉上就突兀的有了淚痕。
白果被玉蘭扶著,老夫人被身邊的嬤嬤扶著,倆倆相望眼睛發紅卻是半響都開不了口。
“怎麼瘦了這麼多?”
一句話,這一年的苦楚都像是磨滅了。
白果輕輕抱著老夫人,這一刻的情緒在不能壓抑隱藏,哽咽著聲音說:“想祖母了。”
老夫人也抱著白果不想要撒手,總覺得撒手了她就又不知道要去哪裡了,可抱著人聽著哭聲的時候老夫人又想,還是要讓她出去的。
小孩子不能在她的懷裡哭了,要去外面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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