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眾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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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嬌一張臉更白了,只覺得今日就是自己命喪黃泉之時。
“皇上最近頭疼,我教你一套按摩手法,你必須今日學會,可明白?”白果看向蘇嬌。
她上一世在宮中不過是倆年,最後蘇嬌如何她不得而知。
而倆人的關係要說多近那是不可能的,在宮中錦上添花是正常的,但是雪中送炭那簡直是奇景。
所以人人之間表面上親近,心中自有一杆秤。
而今選蘇嬌不過是因為上一世教過,還算是得用。
蘇嬌錯愕的看向白果,一秒不到立馬點頭,“奴婢明白。”
白果這才在蘇嬌的頭上演示,讓她感知一次。
又在別夏的頭上演示了倆次,讓蘇嬌看著,將穴位一一指點,順序告知。
“做一次,我瞧瞧。”白果讓出位置,讓蘇嬌來。
蘇青手法不是很熟練,力道偏輕,害怕自己做錯而不敢用力。
白果將錯處一一指點出來,蘇嬌能立刻領會,改正。
白果看得很滿意。
多做幾遍蘇嬌就明白了,手上面的力道也開始加大。
“很棒!”白果讚揚道:“學的很快。”
蘇嬌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謝縣主誇獎,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手的時候感覺很熟悉,多練幾次就能找到那種感覺了。”
白果微愣。
上一世,她也確實教過,只是那會並沒有聽蘇嬌如此說過。
“那你還記得什麼?”白果試探的問。
“什麼?”蘇嬌有點茫然,不清楚這位脾氣很好的縣主說的什麼意思。
白果細細打量了一息,才笑道:“沒事,我帶你去給皇上試一試。”
蘇嬌一直放鬆的神色再次緊繃,“這這這……”
“有問題?”白果皺眉。
“沒有,奴婢領命。”蘇嬌正了心神。
白果這才鬆開眉心,帶著蘇嬌進了一旁的御書房中。
“皇上,試一下,覺得不舒服及時說出來還能來得及改。”白果讓蘇嬌上前去試試。
蘇嬌緊張的手都開始抖了。
這麼多年首次進御書房,結果一進來就有如此‘重任’!
軒賢撇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蘇嬌,才點點頭。
蘇嬌輕手輕腳的上前,在軒賢身後規規矩矩的站定,控制著手指抖動,想著剛才的動作,硬著頭皮開始嘗試按摩。
軒賢全程沒有說話,蘇嬌從剛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面放開了一點膽子,手上的力道也終於正常了起來。
白果一一確認蘇嬌的手法,最後大鬆一口氣,“都對,皇上覺得怎麼樣?”
軒賢點頭,“可用。”
蘇嬌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白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沒有黑天,卻是已經過了下職時間,所以她不用去找她父親了。
“朕叫蘇奈調了一百侍衛送你回去。”軒賢看出白果的意思。
白果輕笑,“謝皇上,那臣女告退了。”
正要走,又抬頭看著軒賢加了一句,“皇上保重。”
這話認真而又專注,軒賢應聲,“多加小心。”
經商實屬不易,更何況女子經商。
白果挑眉,張揚一笑,“自然。”
蘇嬌聽的心驚膽戰,只敢垂著頭。
康樂縣主和皇上關係比所有人想象的還要匪淺吶!
白果被引出宮門,就見到自己的十幾人護衛隊後面跟著一百的御前侍衛,領頭的向著白果行了一禮,“奉皇上之命送康樂縣主回家。”
白果應聲,“麻煩了。”
“是屬下的職責,縣主客氣。”領頭恭敬道。
能讓皇上出動他們護送,可見眼前這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白果點頭,踩著腳蹬上馬之時撇了一眼龐陽。
就見到龐陽神色認真的看著她。
御前侍衛面前白果不好做出一些不和身份的事情,所以並沒有言語,直接轉進了馬車裡面。
回到白家後倪代柔拉著白果打量了五六圈,確認白果真的沒有事才不放心的問:“怎麼今日進宮如此久?”
“皇上頭疼,我教一個小宮女按摩的手法,晚了一些。”白果安撫著倪代柔,“母親不用擔心,皇上讓一百侍衛送我回來的。”
倪代柔更憂心了,皇上這麼明目張膽的寵愛讓人實在是膽戰心驚的。
只是想到自己女兒明日就要離開了,也不在多說什麼。
“吃飯,吃飯。”倪代柔拉著白果進了膳廳,小丫鬟們魚貫而入,送上膳食。
老夫人坐在上首看白果真的沒有事,才笑開。
一家人等她都沒有吃。
白果心中微暖。
飯後,小丫鬟們都收拾掉東西離開,白玉堂讓人清場,才皺著眉說道:“今日定西王進宮請太醫,可太醫說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只是定西王一直堅持自己難受。
恭王這幾日也是不斷的請太醫,御醫都去了一個,也是看不出什麼症狀。怕是這幾日可能要鬧什麼么蛾子,母親和代柔減少出去的次數吧。”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管定西王想要幹什麼,他們只要這個時候不觸碰黴頭就好。
老夫人點頭,“大皇子實力逐漸增強,六皇子年紀漸長,皇上已入中年,我們該多多留心。”
白果垂下眼眸,上挑的眼尾似乎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從膳廳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白果格外的安靜,心中卻翻騰不已。
為什麼不能重生的更早一些的時候呢?
那個時候皇上年輕,時間大把,可以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下來!
隨後又被白果的理智拉回,重生一次已經是天賜的恩德,怎麼還能要求如此之多?
她現在應該想著如何幫助皇上,如何讓皇上的想要做的事情儘早完成!
白果心中暗下決心,目光堅定有力,不在似往常那般眼眸表面只有假意的深情。
回到閨房中被伺候著洗漱寬衣,卸掉髮釵,白果就讓別夏回去了。
小屋中安安靜靜的,白果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叫道:“暗介。”
“屬下在。”暗介身影瞬間出現。
“那醜犬是被秘密處理了還是在被檢查?”
如果是死了,那不用擔心,但如果是細緻檢查……
“定西王叫人仔細檢查了那隻犬,還餵了藥醫治。”暗介說道。
白果輕挑眼尾,“倒是個喜歡猛犬卻又仔細的人。”
暗介安靜的單膝跪著,
“弄死那隻醜犬。”白果看向暗介,“我不喜歡它還活著。”
暗介眉心一跳。
是因為沒有傷到定西王,所以不用活著了嗎?!
“龐陽可以去。”龐陽的身影從房頂直接翻下,同樣半跪在窗戶前。
“不用。”白果拒絕。
“屬下領命。”暗介迅速應聲,走時看了龐陽一眼,肉眼可見他的狀態很不好。
暗介覺得自己心情很好,可不敢在白果面前表現出來,迅速離開。
“龐陽哥深夜過來是有什麼事?”白果這時候才看向龐陽。
龐陽垂著頭,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了拳頭。
“龐陽來……請罪。”龐陽說的有些艱澀。
“龐陽哥要請什麼罪?”白果挑眉。
“……”龐陽喉結滾動的,半響聲音卻更加暗啞說:“欲殺暗介……”
“那龐陽哥為何要殺暗介?”白果神色乃至聲音平和,龐陽卻知道這是白果生氣時候的音線。
一隻腿跪著,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握的青筋直冒,額角同樣有青筋顯現,似乎這些話比殺了暗介這群人還有艱難,“龐陽……不想要從軍。”
白果靜靜的看著半跪垂著頭的龐陽,“你覺得我身邊無人可用就不會讓你從軍?”
龐陽沒有做聲,只是按照他的習慣這是預設了。
白果輕笑一聲,還真的是。
她重生以來對自己的命看得十分的重,就是在和定西王在望遠山上那般緊張的對峙中她都能選最合適、最安全的位置刺進去。
如此,她自然不會讓身邊缺人。
“既然龐陽哥不想要從軍,那我就不在干涉了。”白果音線始終如一。
可單膝跪著的龐陽前所未有的心顫,那背脊僵硬的猶如石獅。
“三小姐!”龐陽毫不猶豫換成雙膝跪下,腰間重刀雙手呈上,急切道:“龐陽願意從軍!龐陽錯了,請三小姐責罰!”
白果清冷的目光撇過。
“請三小姐息怒,龐陽錯了!”龐陽將手中的重刀送上,“請三小姐責罰!”
“龐陽哥既然有自己想法,我自然不會阻攔,龐陽哥也不用如此。”白果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在看向外面,手扶在窗框上,意思極為明顯。
“三小姐!龐陽一時糊塗!求三小姐在給龐陽一次機會!”龐陽嗓音極為暗啞,“龐陽想要去鳳州!想要從軍!”
“龐陽哥,我說了,你不用如此。”白果皺眉,“我並不是為了逼你,你既然有自己想法,自然可以拒絕,明日我會求母親將龐陽哥的身契交還,以後……”
“龐陽不願意離開白家!”龐陽將重刀從刀鞘中抽出,刀柄的一面送到白果面前,手抓刀刃,在鮮紅的血中抬起那雙赤紅的眼睛,“龐陽寧願死在白家。”
那雙赤紅的眼睛、那滴落的鮮血。
白果像是看到了另一個時候的龐陽,撕心裂肺的難過、肝膽俱裂的痛苦、卑微苦楚的祈求、恐慌無措的焦急,最後是解脫般的開心……所有的情緒在那雙眼中一目瞭然。
白果竟有些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靜默的氛圍在倆人之間流淌,但這個院子中不止她們倆人。
白果沉默倆息將窗戶關上,隔絕了眾多的視線,也不讓自己失態於眾人面前。
背靠著窗框,白果的眼角似有些發紅,又好似多了些痛苦。
一直被刻意遺忘、一直被深藏的一幕挖出。
那種痛徹心扉、卻又沒辦法宣之於口的感受,就好似自己站在炭火之上,由著自己的腳被燒得猩紅的炭火啃噬,將自己的血液蒸乾,體會自己生命的逝去。
明明已經被烤的體無完膚,明明痛苦萬分,卻又找不到一塊乾淨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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