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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十分要緊,不能留下半點線索供人查詢,為首的男子是個謹慎的人,他留在後面,最後再檢查一遍有沒有遺漏。

檢查完沒有問題,他提著燈籠,舉步往府門走去。

“噗”的一聲,燈籠突然熄滅了,四周頓時暗了下來。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奇怪的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風,燈籠怎麼會滅了呢。

他再度抬腳,剛剛踩到雪裡,哧溜一下,他腳下一滑,臉朝下重重趴在了地上。

他摔得頭髮矇眼發暈,更覺得奇怪了,這簡直是見鬼了,好端端怎麼就摔了呢。

突然颳起一陣寒風,卷著冰涼的雪花撲進衣領,黑漆漆靜謐的夜裡,風聲嗚嗚咽咽,像是有人在哭。

他突然想起來,這一日,似乎是什麼人的忌日。

哦,對了,三年前的這一日,有個姑娘出嫁,他奉命把嫁娶的兩家人都屠了,連新郎新娘和主家賓客,一個活口都沒留。

想到這,他的後脊樑都開始冒寒氣了。

一片陰影落在他的頭頂,他看到一雙猩紅的繡鞋,探出單薄的白色裙角,鞋面猩紅,繡著一對鴛鴦,如同鮮血染就,踩在素白的雪地上,別有妖異。

這樣大的雪,那裙子卻是薄紗的,隨著風輕輕擺動搖曳。

這樣泥濘的路,那雙繡鞋上卻沒有半點髒汙,看起來就像是新做的。

他愣了一下,心中大凜,三年了他始終沒忘,出嫁那日死在他刀下的姑娘,就穿著這樣一雙繡鞋,鮮紅的鞋面上那對鴛鴦,還是他手把手和姑娘一起畫的繡樣。

他覺得喉嚨發緊,想喊又喊不出聲,想站起來卻又腿發軟,滿腦子都嗡嗡作響,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昏迷中。

殺戮一直持續到天亮前,才慢慢停止下來。

啞女被蒙面人裹挾著,看到了一場又一場的無情殺戮,咬碎了牙,恨極了,卻也只能幹看著,無計可施。

她恨極了,想抓下那蒙面人臉上的黑布,看看那黑布下面究竟藏著怎樣一張臉龐,只可惜她的手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的氣息是完全陌生的,是她不認識的。

這個人絕不是簡單的為了救她。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天,所有的人都重回黑暗,藏起了身形。

謝孟夏在客棧裡百無聊賴的坐著,一會擦擦櫃檯,一會挪挪胡床,瞌睡打的險些磕了鼻樑骨。

半掩著的客棧大門突然咚的一聲,被人重重踹開,風捲著冷雪撲進客棧內,冷的刺骨。

謝孟夏嚇了個激靈,忙抬眼去看。

只見姚杳提溜著個昏迷不醒的男子進門,往地上一扔,叉著腰喘了口粗氣:“真他孃的沉,也不知道這貨是吃什麼長大的。”

謝孟夏賤兮兮的笑道:“阿杳,你這是把誰家的小郎君給擄來啦,你不能因為久朝收了個貌美婢子,就這樣破罐破摔啊。”他握了握拳頭:“你要學著動手搶啊。”

姚杳翻了個白眼兒,嘁了一聲,沒理謝孟夏,只悶頭拖著男子往後走,把他關進了柴房裡。

謝孟夏輕笑著搖頭,剛坐下,門又咚的一聲被人踹開,他一個激靈,險些坐到地上,又抬眼去看。

只見顧辰肩膀上扛著個半死不活的姑娘,鮮血哩哩啦啦都灑在他的背上,浸透了衣裳,反倒沒有滴在地上半分。

謝孟夏戲謔一笑:“哎喲誒,剛阿杳搶回來個男的,你這又扛回來個女的,你也打算破罐破摔了嗎?”

顧辰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兒,嘁了一聲,也沒理謝孟夏,扛著姑娘,穩穩當當的走進後院,關進了灶房裡。

謝孟夏鬆了口氣,這都抓了兩個人回來了,今天晚上就能消停了吧。

他抿了口熱茶提提神,剛喝了一口,門再度被人一腳踹開,他嚇得噴了滿地的茶水,一邊咳嗽一邊氣急敗壞的大喊:“這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喝口茶了。”

韓長暮輕飄飄的把啞女塞到樓梯後頭的暗室裡,灌了一口茶問道:“他們都回來了?”

謝孟夏吁了口氣,話中有話道:“顧辰抓了個姑娘回來,阿杳擄了個俊俏小郎君回來,嘖嘖嘖。”他連連咋舌,故意打量了韓長暮幾眼:“那小郎君長得可俊俏了,比你俊俏的多,她大概是看上那小郎君了吧。”

“撲哧”一聲,韓長暮噴出一口茶,瞪大了眼珠子:“你說啥?”

謝孟夏挑眉,指了指樓上:“你自己去問吧。”

韓長暮立馬起身,愣了片刻,卻又突然坐了下來:“等會吧。”

話音剛落,孟歲隔也揹著個人進來,而王顯和陳珪一左一後架著個人進來,都扔在了地上,叉著腰喘粗氣。

天地間飛雪不斷,把來時的腳印盡數掩蓋,沒留下半點痕跡。

看著這一幕,韓長暮把茶一飲而盡,拍了拍手:“好了,單獨關起來,一個一個來。”

三人挑了挑眉,看來這是要幹通宵的意思啊,嘆了口氣,各自準備去了。

男子從昏迷中醒過來,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他重重砸了幾下頭,目光迷離中,他看到一片白慘慘的顏色。

低低切切的哭聲飄飄蕩蕩,這個地方冒著滾滾黑霧,像是沒有盡頭,素白的帳幔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垂下來的,無風自動。

男子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環顧四周,嚇出一身冷汗。

四周掛滿了素白的帳幔,帳幔上貼了白色的喜字,喜字隨著帳幔無風自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輕響。

一對手臂粗的白色蠟燭漂浮在半空中,蠟燭上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填了黑漆漆的顏色,跳躍的火光落在那黝黑的吉祥圖案上,頗為詭異。

他的面前擱著兩個蒲團,其中一個蒲團上面,漂浮著一塊鮮紅的牌位,卻蓋著一塊白底繡龍鳳呈祥圖案的蓋頭,蓋頭掀起來一半,露出牌位上幾個金色的字,讓人觸目驚心。

男子驚恐的變了臉色,慘白如紙,簡直要嚇瘋了,在翻滾的黑霧裡連連打轉。

這一打轉,他才看到最讓他膽戰心驚的東西。

這處找不到盡頭的空間裡,放了各式各樣的刑具,什麼冒著滾滾熱氣的油鍋蒸籠,泛著了寒光的鐵樹銅柱,刀山冰山上面掛著屍首,淌滿了鮮血,都是他熟知的十八層地獄中該有的刑具。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炸起一身的白毛汗。

他肝膽俱裂的不停打轉,口中的喃喃自語已經不能連成完整的一句話了:“不是的,不是我,阿楠,不是我。”他突然抱住頭,狠狠捶打:“阿楠,我是被逼的,別找我,別找我。”

話音方落,四周的哭聲一下子就大了起來,吵的他頭痛欲裂。

這裡明明沒有門窗,沒有牆壁,只有滾滾的黑霧,可是寒風卻一陣陣的刮過,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按在了冰裡雪裡,冷的徹骨,手腳僵硬。

只有他一個人的空間裡,響起個陰惻惻不停盤旋的聲音:“你知罪嗎?”

男子勉強站著,抖著嘴唇道:“我知罪,我錯了,我錯了。”

陰惻惻的聲音迴旋:“李三娘為你所害,死不瞑目,在地府日日喊冤,不肯轉世投胎,本座判你與李三娘冥婚,生不能同寢,死當同穴。”

男子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抖若篩糠道:“我不,我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不死。”一個尖利的聲音嘎嘎笑起來:“你們做人的,不是總說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現在閻王做你冥婚的主婚人,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說著,兩道人影投在素白的帳幔上,隨著帳幔晃晃悠悠的,一道影子瘦高,一道影子矮胖。

他慌忙轉過頭,只見一個瘦高男子,慘白的臉上帶微笑,吐著猩紅的長舌,頭上高高的雪白官帽上,寫著“一生見財”四個字。

而他旁邊那個男子體態矮胖,臉色黢黑麵目猙獰而兇悍,官帽上則是“天下太平”四個字。

這兩個人聯袂飄了過來,嚇得他驚惶變色,連滾帶爬的後退,一下子就坐到了空著的蒲團上。

這兩個人他認得,話本里常寫,索命的無常,這是來要他的命了。

白無常咧嘴笑了,聲音有點尖有點細:“喲,自己就找到地方了,省的咱們兄弟動手了。”

黑無常冷著臉,又低又沉的嚴肅道:“快行禮吧,莫要耽誤了吉時。”

說著,二人擼了擼袖子,白無常上前按住男子,黑無常站在旁邊喊道:“一拜天地。”

男子使出渾身的力氣掙扎,一邊掙扎一邊狂喊:“我認罪,我,我贖罪,我願意贖罪,我認罪,我願意贖罪,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白無常停了一下手,就聽到四周又傳來那個陰惻惻的低沉聲音:“贖罪,你可知道地府贖罪的規矩。”

男子一聽似乎有希望,他急切的喊道:“只要讓我活著,我什麼規矩都能守,怎麼贖罪都可以,都可以的。”

“拿生死簿過來。”陰惻惻的聲音喊道,隨後傳來翻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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