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凡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7章 千鈞一髮,絕命皇太子,清波凡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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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密報,今一早於侯爺聽聞長子在詔獄死訊,悲憤之極,他帶上五六十個親衛府兵直奔詔獄,後被元智傳喚到望春閣,雙方談了有一刻鐘,然後見他下樓又到詔獄,見了督公紀洪,然後就回府了。”獨孤城稟報道。
“哦,元智小兒沒有扣押他,他也沒有繼續鬧騰,這就奇怪了?”曹其昌習慣性地捋著長鬚,嘀咕道。
“父親,要不孩兒現在派人把他請過來?”曹硯春道。
他還以為自己這邊瞞天過海,於可凡並未察覺這是曹府的把戲。
“胡鬧,你姨夫現在悲痛欲絕,滿腦子都是復仇,哪裡有心思,也無法冷靜,先由他去吧。”
曹其昌瞪了長子一眼,假意訓斥道。
他派出兇手到詔獄暗殺於得山和劉含章之事,這裡只有賈公望,獨孤城和曹硯春心裡有數,屬於高度機密。
沒有人會相信,戒備森嚴的詔獄,還能有殺手進得去,而且從容行刺。
元智小兒這次是跳進黃河洗不清,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次,於得山在詔獄死了,便會激起朝廷上下的公憤。
但於可凡瞭解曹其昌,他繼承東漢曹操的座右銘,“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而血手門的能耐與手法,他更是熟悉。
曹可凡直接就懷疑,於可凡與元智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
“城兒,你要派人多注意於侯爺府上,看有否需要幫助。”“義父請放心,城兒已經安排了。”獨孤城當然明白曹其昌的為人,早就派人盯上於可凡。
“好吧,咱們接著議事,誰再繼續。”
此時,駙馬爺趙敏對著地圖說道:
“你們看,整個望春閣林園,東至廟溝口,西至北馬坊河東岸,北至碧城山腰,南臨漢城河北岸,築有周長一千八百步的圍牆,三百餘名千牛衛防守,非常疏漏,馮將軍的三千禁軍攻擊,不會超過一個時辰,就能徹底佔領,關鍵是要讓馮將軍敢對監國太子動手才好。”
“那就是再傳皇帝詔書,廢黜元智監國太子之位,立晉王元玄為監國儲君,下令禁衛軍逮捕廢太子元智。”
首席幕僚賈公望開口道。
“矯詔廢除元智!”
眾人驚呼。
“這倒是個妙招,一旦擒殺了元智及其黨羽,再向眾大臣公佈矯詔,我們便成功了,當今陛下癱在床上,他眼看大勢已去,哪裡還會再堅持元智執政,元玄也是他的嫡子嘛,屆時,假的聖旨也就變成真的了,就算郭威等眾將提出異議,無論是詔書還是面見聖上,都是一個結果,這樣名正言順地詔告天下,堵住悠悠之口。”
曹其昌冷笑著說完,臉上殺機重重。
“此主意不錯,我贊同。”
駙馬爺趙敏第一個拱手響應。
“……”
其他人當然不在話下。
眾人的臉上都露出笑意,似乎很滿意這個佈局和準備。
這是他們這群出身名門貴族計程車大夫,愛惜羽毛的通病。
曹其昌興奮地站起來道:
“時辰不早,未免夜長夢多,立即分頭行動吧,矯詔之事就由幕僚府處置,賈先生主持,獨孤城安排探報,其餘各位就在這裡跟老夫耐心等待,我這裡準備有好酒,春兒,去吩咐廚房,準備幾個下酒菜,順便將我的珍藏好酒拿來。”
“遵命。”
眾人拱手施禮。
……
話說元智急匆匆趕回望春閣,督公紀洪攜百餘名暗衛捉手,已在那等候。
“殿下,事態嚴重,奴婢準備了一套民間便裝,您稍微易點容,由暗衛護送您出城去,暫時躲避風頭,再回來不遲。”紀洪拱手進言道。
“什麼,讓堂堂監國太子去做縮頭烏龜,虧你想得出來,孤哪裡也不去,就在這望春閣等著。”
元智聽言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紀洪怒吼道。
“不可啊殿下!”
紀洪急了,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殿下,不可意氣用事,您是萬金之軀,不日即可登臨大寶,實在不能輕易涉險,曹府這次精心策劃,北大營既然闖入了京城,那麼勢必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此時殿下冒險,實在不明智啊!”
“閉嘴!”
元智眉頭一皺,抬腳踹到紀洪,怒斥道:
“你近期是鬼迷心竅,越來越糊塗,屢次犯錯,臭招頻出,孤此刻若是逃跑,恐怕才是真的落入曹賊陷阱,他剛好抬晉王上臺。”
高進反應正常,他開口道:
“督公這主意不妥,殿下說得不錯,現在還真的不能跑,更不能喬裝打扮。”
“此時望春閣周圍,只怕是早被血手門探子給圍得密不透風,只要殿下喬裝打扮出去,立刻會被暗殺,而太子若是正大光明在此,北大營禁軍上前來,他未必真敢動手?這可是任何人都承擔不起的罪責,誅滅九族。”
被太子爺臭罵了一通,還捱上一腳,紀洪反倒是心情開朗不少,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落下去一半。
有道是打是親,罵是愛。
但凡太子爺怒噴打罵,過後一般都會沒事,怕只怕太子嘿嘿冷笑,你就離死不遠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對元智拱手道:“殿下思慮周密,奴婢不如也。”
元智白了他一眼,咧嘴道:“別拍馬屁了,孤這裡不需要你,暗衛隨樊將軍一起到樓外參與防禦。”
“遵旨。”
紀洪帶上紀毅等屁顛屁顛下樓,前往攀虎的臨時中軍營帳,接受防禦任務。
雖然紀洪品銜比樊虎高出不少,可排兵佈陣,野戰陣地戰,他得聽從樊將軍。
此刻,望春閣前面的場所,包括街道,百姓早已經被驅趕,大半個京城家家戶戶房門緊閉,外頭不斷有士兵跑過,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更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門。
漢城河盡頭,兵馬行進之聲轟然而來,三千兵馬進發,馬蹄聲如同打雷,滾滾而至。
而在望春閣正門口,大約二百人手持巨大的牌盾,疊成一堵高大的盾牆,保護著望春閣的正面。
其餘千牛衛,金吾衛和暗衛,則隱於樹林和巨石之後,舉著弩弓瞄準前方。
就在此刻,望春閣二樓的正門,嘎吱一聲被開啟。
二十名千牛侍衛魚貫而出,站在兩側之後,手持五連發騎弩。
中間空出的位置,太子爺跨步而出,就站在閣樓外亭,看著如潮水般湧來,越來越近的那三千名禁軍。
平心而論,禁軍的將士風貌,還是不錯的,秩序井然,隊形整齊。
先不說有多麼的驍勇善戰,但至少那一股子軍人的精氣神還在,令行禁止,沒有絲毫慌亂。
僅此可以看出,北大營的大統領,大將軍曹硯春,還算是個人才。
太子爺昂首挺胸,平視前方,這三千名士兵齊整站定,為首的是幾名將領,頭盔鎧甲披風,威風凜凜。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滿臉殺氣的將軍,騎馬前行幾步,算是亮相來了。
元智很熟悉終晉帝國將軍服飾,這位大將軍是三品軍銜,軍職應該是北大營次統領,官職僅次於正二品的大統領曹硯春。
此人應該就是馮友仁。
馮友仁騎馬來到排盾前,雙方相距不過十丈距離,按後世計量,也就是三十米。
這個距離,對於訓練有素的騎兵而言,只需雙腿夾下胯下戰馬,須臾之間就可以到達,交戰在了一起。
樊虎當先走出,對著來犯者斷喝道:
“馮大將軍,這裡是皇家林園,監國太子正在望春閣上談事,你帶兵擅闖皇家林園,見到閣樓上的太子殿下,不下馬跪拜,該當何罪?”
馮友仁看了樊虎一眼,冷笑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千牛衛負責東宮的中郎將軍樊虎吧,看上去威武不凡,可惜只是宮中儀仗,整天擺擺樣子而已,中看不中用。”
他的身後,大群北大營的將校們,都發出陣陣鬨笑聲。
樊虎氣得面紅耳赤,牙關緊咬抓緊了手中的環手刀柄,冰冷道:
“論軍職品銜,馮大將軍比末將高出兩級,可你的修為配不上肩章花領,竟敢出言不遜,末將要與你單挑,你敢嗎?”
“有何不敢?不過本將得先把正事辦妥,回頭找你單挑不遲。”馮友仁冷笑著抬頭看向百步之遙的太子,大聲道:
“我等奉聖命前來會唔太子,請你撤了排盾,讓本將進去。”
“見殿下可以,你必須將軍隊後撤千步,你一人下馬,走過去。”樊虎道。
“本將只聽從聖旨。”
“你的聖旨呢?”
“聖旨已鑑定過,現存於軍中歸檔。”
“???”
兩人唇槍舌戰,劍拔弩張。
“樊將軍,讓出一條路,讓馮大將軍進來。”在閣樓上冷眼旁觀的元智,終於開口了。
他見馮友仁雖然出言不恭,但他並沒有一開始就發動攻擊,看來他還是心存疑慮。
叫喚進來談談,也許會有轉機,至少可以拖延時間。
樊虎見太子發了話,他只好揮了揮手。
巨大的盾陣從中間向兩邊散開,只留出一人騎的位置。
馮友仁毫不畏懼,他昂首挺胸,策馬慢慢穿過排盾陣,來到閣樓前,離太子的直線距離,也就十五六米。
“馮大將軍,孤乃當今皇帝陛下欽定的監國太子,替天子執掌軍國大事,你見孤不下馬跪拜,行君臣之禮,竟敢佩刀面見,你可知道是何罪嗎?”
元智開始聲音很平淡,後面猛地拔高了音量,一聲大吼,竟把馮友仁也給嚇了一跳。
他鎮靜一下自己的情緒,勒韁繩穩住胯下戰書,然嘿嘿一笑,道:
“對不起了太子爺,今日我等前來,就是奉聖旨要為皇帝陛下剷除奸雄,還天下一個太平!”
“奸雄何在?”元智怒目圓睜,大聲質問道:“孤在問你,奸雄何在?”
這一聲斷喝,聲如雷霆,威勢滾滾。
太子爺僅一人,獨自面對數千全副武裝的禁軍,卻絲毫不怯,聲威竟然不落下風。
僅此表現,就足以讓人驚悚。
太子爺天成的威儀氣場,讓馮友仁心中莫名有些忐忑不安。
連他胯下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不安,踩踏了兩下蹄子,晃晃頭,打了個響鼻。
這個響鼻,徹底打破了現場寂靜。
馮友仁色厲內荏地開口道:
“聖旨上說:當今太子無德無道,自從監國以來濫殺無辜,私設詔獄迫害朝廷大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搞得朝堂大臣們人心惶惶,若是能有一些政績也就罷了,而一直到如今,太子只是沉迷於殺戮,不但於社稷無功,反而還禍亂天下。”
“當今聖上乃是明君,這些年來有目共睹,只是如今龍體欠安,不得已讓你監國試試,現如今你胡作非為,聖上不得已,密令我等前來清君側!”
一句清君側,讓整個事情的目的性暴露無遺,再無迴旋餘地。
古往今來,歷朝歷代都是文臣死諫,武將清君側,這是
皇權和相權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必須徹底死一個的地步。
現場頓時氣氛肅殺,雙方三千餘人都在旁聽,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北風呼嘯,寒風凜冽,現場的氣氛凝重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
樊虎、紀洪等人是大氣都不敢喘,他們此刻匯聚了全部精力,集中在馮友仁和他的麾下將士身上。
一旦爆發戰鬥,大家唯有死拼。
……
話說溫如玉帶著調兵虎符和近衛,飛奔出城到達南大營,見到麥鐵杖,出示調兵虎符,並口述太子口諭。
麥鐵杖是郭驤舊將,郭威臨離開長安時,專門叮囑過他,要扶助太子殿下。
此時的他二話沒說,點起三萬人馬前往京城。
當眾人趕到了城門外,大聲呼喊,守這一個城門的將領,無情拒絕,以‘奉聖命戒嚴,無陛下金牌或聖諭准許,不得擅進’,讓他們在城外紮營。
溫如玉沉著臉喝道:
“大膽,我乃軍堂二品總參將,奉監國太子令旨,攜兵符調南大營禁軍入內護駕,爾等膽敢阻攔,實在大逆不道,迅速開啟城門,放我等入城,否則,爾等擔罪得起嗎?”
“總參將大人,我等正是在執行聖旨,一切只聽從皇命,太子令旨我等不受,沒有陛下賜予金牌和聖諭,恕難從命!”
城樓上的守將,正是北大營曹硯春的心腹,知道今晚的重要性,哪還會懼怕下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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