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凡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5章 因你一人,誅滅十族,絕命皇太子,清波凡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老淚縱橫,突然發出一聲悲痛到了極點的嘶吼,整個人痛苦得渾身抖簌。

太子爺靜靜地看著於可凡,讓他哭嚎完畢,這才沉聲道:“人死不能復生,於侯爺還請節哀順變。”

於可凡慢慢抬起頭,滿是眼淚的老臉上露出刻骨銘心的仇恨,他說道:

“我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你的手上,想我於家曾為元氏皇族出生入死,立有汗馬功勞,先帝授予定軍侯爵,賜免死鐵券,可在你的眼裡,那是一文不值。”

“此話差矣,於氏祖先為元氏立下豐功偉績,後人理應再接再厲,發揚光大,然於得水忤逆不道,當眾辱罵本太子,罪不容赦,死有餘辜。”

“於得山貪髒枉法,罪大惡極,其罪當誅,然本太子就是顧及於家昔日之功績,這才將其關入詔獄,待此事全部水落石出,再讓你用免死鐵券來換。可偏偏有人不讓他活,想透過他的死來激怒於家,挑起衝突,把水攪渾,把事搞大,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

元智當即回擊道。

無毒不丈夫,曹其昌這次實在是沒轍,才忍痛拿自己的親外甥的命,來當藥引。

這種事情除了曹其昌,元智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有如此心機和能力做到。

於得山是小藥引,而於可凡才是大藥引,關鍵點。

這一石二鳥的連環計,手段玩得不要太溜。

這頭蟄伏在王朝中幾十年的蒼狼,今日終究露出了森森獠牙。

僅憑這一手,元智不得不承認,曹賊,厲害!

“殿下想剷除工部上下多年的毒瘤,抄家罰沒增加國庫收入,這些都沒問題,可偏偏要被你關入詔獄,讓他去送死,我早就跟詹事府說明,於府可用免死鐵券換人的啊。”於可凡哀嚎道。

元智眉頭一皺,凜冽道:

“放肆,枉為帝國侯爵,竟敢說出這種糊塗言語,若非於得山自己違法,本宮如何能抓他入獄?”

“是,於府有免死鐵券不假,但也得讓整個工部貪腐案件了結之後,再換人啊!哪有隨時保人之理,這裡朝堂,不是江湖。”

“而他若非是你於府嫡子,就憑他做的那些事情,擱在別的人家,砍十次頭都不為過,如此算來,他已經多活了許多時日,在詔獄也是有吃有喝的好生伺候著,從未吃過什麼苦頭。”

於可凡聽聞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可他畢竟已經死了!”

“是死了,可不是孤下令殺的。”元智斷喝道:

“你應該明白,孤絕對不是個濫殺無辜之君,以往死的大臣,都是藐視皇權,忤逆不道,而於得山交代罪行很清晰,也很快,本太子急呵呵殺他,有什麼好處?”

於可凡冷笑道:

“你說的比唱得還好聽,敢說在你心裡,就沒有在事成之後,把我和我的兒子全部殺掉,甚至於抄家滅門亡族的心思麼?”

“有,但不是滅門亡族。”

元智回答得很乾脆,“你於侯爺這些年追隨曹府,壞事做盡,你的兒子更不是什麼好鳥,貪汙受賄,置江山社稷,百姓生死於不顧,孤是很想找個理由殺你們,可並不想滅門,殃及池魚,更沒有想讓曾經輝煌過的於氏家族毀於一旦。”

“可現在擺明的是曹其昌,你一直敬重的大舅哥動的手,你不敢去找他說理,卻敢來孤面前放肆,怎麼,你就以為孤不敢舉刀了是吧。”

太子爺的話,句句戳心,於可凡臉色鐵青。

這是血手門的慣用手法,儘管曹其昌會百般狡辯,但於可凡心裡像明鏡似的一清二楚。

他死死地咬著牙關,手指著元智說道:

“殿下,何必狡辯這麼多,這一切皆因你而起,冤有頭債有主,眼下你再狡辯,也改變不了於得水被你杖斃,我兒於得山被你抓捕,因而被害的事實!”

“混賬!你這叫不怪老虎怪山,混淆是非。”

元智大怒,他走到於可凡面前,冰冷地盯著他,凜然說道:“本太子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便要怎樣?”

於可凡踉蹌地後退兩步,慘笑道:

“元智,老夫這一生,今年五十有七,知天命過七年矣,為官數十載,官職二品,勳職從一品,享盡人世間的榮華富貴,可到現在,子嗣都沒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元智,老夫不妨跟你明說,今日若不給個交代,老夫有數千死士已經埋伏於京城之內,還有軍中舊部,橫豎是個死,讓這元氏天下,隨我於家的滅門而亂一場,何不快哉!”

數千死士?

有點危言聳聽。

但數百死士也許是有的。

可就這數百死士,比其他任何威脅都要來的大和直接。

喔靠,這個於可凡狀若瘋癲,他的腦袋瓜子裡裝的全是痛苦和仇恨。

還沒等太子爺開口反擊,於可凡繼續道:

“我於家絕後也沒關係!反正有那麼多人跟著一起陪葬,於氏家族從此也會跟著名留青史!”

“你瘋了,你們於家現在是斷子,但還沒絕孫,不過你想要斷子絕孫,孤就成全你。”

元智盛怒,他眯起眼睛,從眼珠中間射出一絲寒芒,凜冽道:“丁九!”

廊道上杵立的丁九,連忙大步進來,“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於可凡見狀冷笑一聲,並不在乎。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心如死灰,太子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自己感到害怕。

人沒了追求,也就沒了慾望,更就不會露出破綻。

以前之所以隱忍,都是為了保住長子於得山的性命,甚至做好了用自己的命,換兒子命的打算。

可現在唯一的長子也沒了,於可凡覺得自己已經沒了任何破綻,可以賭上一把。

然後,接下來當他聽到元智下的令旨,讓他不寒而慄。

“傳旨,於府忤逆不道,意欲謀反,滅九族!命千牛衛迅速上門抓捕,男丁當場斬殺,女眷充入官妓。”

元智看了眼臉色瞬間慘白的於可凡,淡漠道:

“既然於侯爺已經不管洪水滔天了,那麼就讓他親眼看看,他的族人是怎麼慘死的,本太子倒想瞧瞧,侯爺的數千死士是否來救?”

“元智!”

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太子爺沒按常理出牌,不跟他討價還價的談判,而是痛下殺手。

於可凡勃然大怒,聲音尖銳到近乎刺耳,他尖叫道:

“你居然羞辱於我至此!不怕傳揚出去,兔死狗烹,毀了

整個皇家的名聲?萬民滔滔,天下眾口悠悠,你就不怕被千夫所指!?”

“怕,當然怕?”元智冷笑道:

“你於可凡不怕成為歷史罪人,不惜以於氏九族作為賭資,被後世子孫永遠唾罵,孤還怕什麼?這件事情只要昭告天下,這天下人的眾口之悠悠,說的是你還是本太子?”

太子爺的話,讓於可凡的臉色陰晴不定。

攻心為上,元智繼續說道:

“你放心,孤絕對要殺你,但你肯定是最後一個死的,因為本太子不光滅你九族,再加一族,湊成整數十族,讓這十族人一個個地死在你面前。”

“歷史之大奸臣,大多是為皇權服務,被利用完畢之後,給皇帝背上黑鍋,但你於可凡不同,你是忤逆謀反,你要霍亂天下,所以你的死,連累的不僅僅是你的家人,還有你的族人,整整十族人。”

“於可凡,因你一人,而滅十族,你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元智忽然想到明成祖朱棣殺方孝儒那段典故。

這個衝擊力足夠強大。

於可凡死死咬著牙關,嘴唇滴出鮮血,他怒吼道:“元智,如此暴行,你必遭天譴!”

“怕了?你總算還有怕的事情。”元智咧嘴淡漠道:

“孤並不信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埋伏三千死士進京城,但你必然是早有所準備,當了這麼多年的兵部尚書,又防著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你提前佈局數百人,也不是不可能,你現在因有一條路可走,把這些死士全部交出來,孤可以不滅門滅族,並且,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太子爺的話,幾乎是把於可凡最後一塊遮羞布,給拽了下來。

的確,當初在老二於得水出事時,他不得不答應曹其昌隱忍的條件之後,就已經開始謀劃後路。

在朝廷中樞做了這麼多年的兵部尚書,他自然有著不為人知的手段。

兵部本就是實權大部,僅次於戶部。

他能掌握兵部這麼多年,讓曹其昌一直到現在,想要掌握兵部都繞不開他,不管是手段,還是實際撐控能力,都是一流水準。

他意識到不管最後是東宮贏了,還是曹府贏了,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他在謀劃自己後路,就是安排死士入京,一旦事不可為,那麼就走為上計。

至於造反,他沒想過,也不敢想。

天下再亂,無論是誰當儲君,誰坐江山,也始終還是終晉天下,元氏江山。

以前,曹其昌權柄大麼?

皇帝之下第一人,五相之首的宰相。

即便是繼業皇帝鼎盛時期,許多事也要和曹其昌商量著來。

繞開曹其昌,即便是皇權也會受到阻礙。

可即便如此,曹其昌也不敢造反,他只敢學祖先魏王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

因為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儒家天下,講的就是忠孝禮儀,忠在第一位,終晉帝國一向又是以孝治國。

造反就是殺君弒父,沒了天下大義,誰都要死。

所以,於可凡想的很明白。

他只想自保,保住子孫基業。

為此,他不惜以最狠辣和卑鄙的手段來行事。

可他沒想到,太子元智比他更卑鄙,更狠辣。

呼吸逐漸急促和濃重,於可凡正在與天人交戰之中。

他知道,自己不交出底牌的話,元智小兒絕對是說到做到,絕對不拖泥帶水。

可交了,最後一絲讓元智小兒忌憚的東西,蕩然無存。

就怕他到時反悔,再來滅門殺戮。

就在於可凡艱難抉擇的時候,軍堂總參將溫如玉匆匆而來。

元智抬眼瞧見溫如玉急匆匆追到這裡,又欲言又止,就知道發生了大事。

元智不露聲色對於可凡說道:

“於侯爺,孤做事獨斷專行,但我行事是講究道義,信用,承諾之事,除非孤死了,將貫徹落實到底。”

“只要你交出底牌,孤保證做到對你的承諾,給你一個時限,你從這裡離開,到詔獄找到紀洪,交代清楚,否則,孤視你違約,就不能怪孤心狠手辣。”

說到這裡,不待於可凡反應,便揮了揮手,讓丁九帶他離開。

瞧著於可凡慢吞吞走下臺階,元智一把扯住溫如玉的衣袖,走到閣樓一角,急切問道:“快說,發生了什麼事?”

溫如玉咬了咬牙,拱手道:

“剛接到密報,禁軍北大營譁變,有人持軍堂調令和聖上密詔,以換防之名進入京城內,原本有一萬二千餘,我們安插其中一個偏將,他帶的四千餘藉故沒有進城,目前駐紮在西城門口。”

“這麼說有八千名禁軍已進入京城內,領兵將軍是誰?”

元智一陣玄暈,頭皮發麻,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怕這些,一定得挺住。

“領兵的是北大營禁軍次統領馮友仁,此人是曹其昌死黨。”

“怎麼,曹硯春沒在北大營?”元智驚愕道。

“據傳信的偏將說,曹碩春沒在北大營,今日應該在京城曹府裡,所以,是馮友仁接的密詔。”

好一個不在現場的說辭。

“皇帝密詔肯定是假的,可軍堂調令又是怎麼回事?”元智蹙眉疑惑道。

“微臣也想不明白,軍堂調令是我下達的,一共兩份,一份是調南大營兩萬人駐紮城東門外,野外冬季軍訓,另外一份是調金吾衛劉天來到軍堂任職。”

“結果是南大營沒調來,而北大營則先來了。”

溫如玉陰沉的臉,快要擠出水來了,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第一次給太子爺辦差,結果出這麼大的一個屁漏,不知太子爺會怎麼想的。

元智當然要想。

第一個就是懷疑溫如玉的忠誠度。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既然是郭威推薦,又是軍神舊將,目前情況下只能相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古今英靈:我與群雄逐鹿天下

踽踽1

竊清

顧方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