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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曹可盛想明白,虎案後面端坐的元智,已從案臺上翻開一疊材料,上面都是有關曹可盛的履歷,政績評語。
他大聲朗讀起來:
“曹可盛,系曹其昌同父異母之庶弟,科舉進士,同年進入翰林院擔任編修,一年之後下放地方,先後任知縣,郡丞,郡守,府丞,直至知府,州丞等。”
“在基層鍛鍊九年之後,經曹其昌保舉,你回到京城出任吏部右侍郎,三品銜,是年輕有為的朝臣大員,從此風光無限。”
“這份履歷,從你中科舉開始進入朝政,一直在地方,歷任縣、郡、府州三級行政官員,九年之後進入中央六部,而且是轄制官員的吏部右侍郎,政績記錄詳細。”
“從履歷成長的角度看,你本人確有才幹,也能踏實辦差,僅用了十年,你就從一名新晉進士直至三品右侍郎,時年三十三歲。”
“要知道文官不同於武將,他只要有軍功,不到三十年,就可能是三品武職的大將軍,而文官體系中三十三歲出任三品右侍郎,這在政壇中少見。”
“從你的整個仕途生涯不難發現,你的每次跨越,都是曹其昌一手為你推薦、安排,如無意外,擔任吏部右侍郎數年之後,你大機率會升至左侍郎,四十歲左右,將是六部中的某位尚書大人,進入當朝二品序列,如能一直持續到今天,興許就是內閣成員。”
“然而,問題出現了,就在你到任吏部右侍郎一年之後,突然被貶黜到河間任郡丞,後是知縣,從正三品大員一擼到底,回到七品芝麻官,十數年仕途一朝灰飛煙滅,孤很是好奇,那一年朝堂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太子爺這番長篇宣讀加評論,曹可盛面無任何表情,心裡卻有些忐忑。
對於太子爺最後提出的疑問,他必須得馬上回答。
他嚥下口水,深呼吸幾下便起身拱手,道:
“回稟殿下的話,當年被貶,是微臣對於官吏體制改革的設想,不被當今聖上所接受。”
真的如此簡單嗎?
元智淺笑了笑,淡然道:
“你的設想能呈報到陛下御案上,說明你的仕途恩師,也就是長你十五歲的大兄,是事先同意的哦,怎麼是你成了犧牲品?”
太子的話一針見血,曹可盛身子微微一顫,輕嘆一聲,神色寂寥道:
“昔日種種,微臣實際早已忘懷,回想起來應該是微臣與朝廷吏治理念的衝突,只是微臣當時十分天真,當朝據理力爭,惹怒了陛下,被訓斥喝退…可是…”
“可是,你當時並沒瞧明白,這實際是皇權與相權之間的相互博弈,你的方案主旨明確,方向正確,只是有些小瑕疵,被陛下無限放大、拿來開刀,曹其昌只好忍痛割愛,將你推出去擋了天子的雷霆之怒,成了這場爭鬥的炮灰。”
沒等曹可盛把話說完,元智就毫不猶豫地直接扒皮抽筋,來了個赤裸裸。
“殿下,也不完全是這樣子的,有些...”
曹可盛聽聞之後,臉色大變,連忙解釋遮掩。
他萬萬沒有想到,太子爺如此的不留情面,就連自己父皇的顏面都不遮掩,一針見血地揭秘朝堂鬥爭之內幕。
“曹大人,這裡是東宮西書房,你我之間的談話,沒人敢偷聽,所以,你不必有所顧忌,坦誠以待,如何?”
元智這一句話,打消了曹可盛的顧慮。
“微臣遵旨,當初確如殿下所言,我也是賭氣離開京城,認為我把一切歸還給了大兄,從今往後兩不相欠,我願從知縣這級,依靠自己的努力,慢慢得到陛下認可,可…”
“可是,你很快發現,沒了曹其昌的支援,天下人皆知你是犯錯被貶,即便到了小縣城,這日子也過得並不如意,甚至可以說寸步難行,是也不是?”
太子爺的話,讓曹可盛啞口無言。
六年間,他被調換了五個郡縣,像走馬觀花似的,而且都是偏遠貧困地區。
被太子揭了短,曹可盛面露羞色,顏面掛不住,他辯解道:
“微臣倒並不覺得後悔,基層有許多事,需要官吏深入做廣泛調研,及時應對,才能造福於民,微臣人微言輕,但胸有踏實辦事之志,為臣者,食君祿、盡君事,若是這些都辦不到,掛印回鄉也便罷了...只是家中妻兒們跟著受苦,讓微臣心中並不好受。”
元智聽聞只是抿笑不語。
對於曹可盛這番文過飾非的漂亮話,太子大機率是不會相信,至少不會全信。
像曹可盛這樣的豪族子弟,雖是庶子,沒有家族權力和財產繼承權,但從小的教育培養,那是跟嫡子女是一樣的。
飽讀聖賢書,為的是將來功成名就,出將入相,而不是整日在鄉土之間徘徊,蹉跎歲月。
被貶六年,他終於意識到炮灰的後遺症有多麼嚴重。
曹其昌對他投資失敗,像扔條狗似的把他給拋棄了,從此不再關注。
繼業皇帝眼中的他,曹其昌一黨的標籤已經根深蒂固,斷然不可能重用他。
所以他這輩子,落得個兩邊都不著邊際,命運多舛,仕途暗淡。
然後,權力的慾望與魔力尚存,六根未淨。
沒品嚐過權力的人,不知道它的好壞,可一旦嘗試過它的滋味,就是食髓知味地上了癮,再也難以放下。
曹可盛不是聖人,當然渴望權力滋味。
他人雖在鄉間基層,心卻無時無刻嚮往京師。
曾在朝堂上前後待有兩年多,經常在御前行走,對揣測上位之意,曹可盛是有一定經驗的。
他從太子爺突然招其進京,到今日單獨在西書房接見,以及宣讀其履歷等,看出了一些端倪。
曹可盛深呼吸一口氣,咬了咬牙,起身抱拳道:“殿下是信不過微臣?”
元智一怔,笑道:“曹大人何出此言?”
曹可盛沉聲道:
“微臣與內閣宰相大人之間的關係,在外界看來是撲朔迷離,同父異母的庶弟,雖是旁支但血脈相連,微臣小女還寄養在安國公府,實際我與大兄之間的隔閡,始終是心照不宣,彼此都沒有想要點破的意思。”
可這次奉太子令旨,豈不就是要點破了嗎?
太子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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