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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當然滿意,只是價格又高出不少!”
哈里勇很吃驚,每次交易提貨,都是這位漢人軍官,他懂不少突厥語言。
因為那顏在突厥語中,是頭領的意思,這是對突厥武士的尊稱。
一般關內人很少會用到這個稱謂。
見對方報怨單價太高,劉周武咧嘴調侃道:
“哈里勇那顏,這最後一批貨,運過來很不容易,克服艱難險阻,代價不小,銀兩自然要比前面幾批貨多些,但這是獨門生意,西域別無其他分號,價高便是理所當然。”
瑪的,對憨廝兒說這些等於脫褲子放屁。
“劉將軍,我可以檢查所有的貨物麼?”
哈里勇覺得最後一批貨物量大,品類複雜,他忽然提出驗貨要求。
劉周武聽聞嘿的一聲冷笑道:
“尊敬的那顏,你也太小心眼了吧,這都是帝國軍械工坊做好後,封箱直接運過來的,封口上的封條蠟,都沒損壞,表示沒人開過箱,不過你想查驗,不嫌耽擱時辰,那隨便你囉!”
他攤開雙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哈里勇聽聞,仔細檢查了每個封口的石蠟,確實完好無損,便不好意思地聳聳肩,歉意道:
“那倒也是,可能是我多慮了,就別驗了吧,劉將軍,現在,我們總可以提貨走人了吧!”
說完,沒等劉周武回答,他一揮手,庫房門口的幾十個突厥武士,便走了進來。
“且慢!”
劉周武用手向前一推,突地開口斷喝道:
“先不忙,提這次貨物之前,我們主事鄒大人想請那顏幫個忙,私下跟您交談一下,請…”
哈里勇聽罷不悅道:
“劉將軍,貨款咱們一文不差地早已付清,按交易規矩,這批貨現在就屬於我們的了,想何時提貨這是我的事,來人,提貨走人!”
“諾!”
那幾十個突厥武士,便呼啦啦一擁而上,準備搬運。
瞧著突厥人那桀驁不馴的樣子,劉周武咧嘴冷笑,他輕輕拍了拍巴掌。
“嘎吱吱…”
庫房裡的幾道暗門霍地開啟,上百名都護府精銳近衛,呼啦啦湧了進來。
他們端著五連發手弩,箭頭閃著寒光對準面前的突厥人。
“哈里勇那顏,你大概忘了這裡屬於誰的地盤?”
劉周武揶揄地笑了笑,活脫脫一付市井無賴相。
哈里勇後背頓時滲出冷汗。
這個漢人軍官就這麼不可靠,莫非想黑這批貨款的三十萬兩銀子?
他雖有二十幾個神勇的附離子,空手突圍出去也許有可能,但這些貨,是篤定帶不走了。
這裡是安西都護府的神武兵營,四周有數千終晉軍士。
哈里勇還算冷靜。
他認為都護府這邊,並不像要吞掉這三十萬兩銀子的架勢。
要吞,就用不上說這麼多費話,還讓開箱看貨。
也許是想另時新增些錢,或私下收點佣金吧。
都給他,老子過了這關,以後加倍要回來。
哈里勇睜大眼睛盯著劉周武,咧嘴冷笑道:
“劉將軍,你我都是武士,對死亡都無所畏懼,還有什麼不好商量的?行,我跟你去見鄒大人。”
哈里勇一揮手,那些嚴陣以待、怒目而視的武士們,不甘心地退出門外。
“痛快,這才像談生意的樣子。”
劉周武咧嘴冷哼道。
他同樣揮揮手,那些劍拔弩張的近衛們,也都退了回去。
哈里勇跟著劉周武,七扭八拐的來到倉庫裡邊一個房間。
鄒百川大刀金馬的坐在上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進來的兩人。
“鄒大人,有何要求請說吧,只要我能做主,一定允諾,咱們是在做長久生意,又不是一錘子買賣!”
哈里勇長得粗獷,可心思慎密,畢竟是賀魯可幾帳前,附離子統領,剛才瞬間慌亂過後,馬上鎮靜了下來。
他一語雙關,提醒雙方是長期合作,不可太過分。
鄒百川穩坐釣魚船,十分淡然地說道:
“多謝將軍理解,咱們之間的生意當然長久,這一次鄒某請將軍過來幫忙,決不是為錢,而是要一個人的小命。”
“一個人的小命?”哈里勇驚愕。
開什麼玩笑?
在安西都護府的地界上,以曹府的勢力,要一個人的小命,好不是像宰一條狗那麼簡單。
還用得上突厥武士來動手?
莫非這條人命是咱突厥人的?
想到這裡,哈里勇的神色,驟然間凝重起來。
他暗中運氣,雙拳攥緊,額頭上青筋爆起,準備做最壞的打算。
這表情鄒百川盡收眼底,他瞥了哈里勇一眼,故作輕鬆說道:“別緊張將軍,他不是你們西突厥人。”
一揮手,手下拿出張畫像過來。
哈里勇展開一瞧,紙上赫然畫著一個頭像,栩栩如生。
“啊,這不是都護府右副將嗎?”哈里勇十分驚愕地看著鄒百川。
終晉邊軍,營將以上的主官,他們突厥人豈有不認識的?
“沒錯,他就是都護府原右副將吳配繁,現被解職押回老家,住在伊州城東五十餘里開外的吳村。”鄒百川補充道。
“一個右副將,以曹府手段,又在伊州境內,不就像碾碎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何必捨近求遠,讓我的武士去辦這事?”
哈里勇疑惑道。
他深怕這是個陷阱。
鄒百川聽罷十分不悅,他冷哼道:
“將軍,你問得也太多了吧!鄒某可要告訴你,要想安全運走這批軍火,你就必須將這個吳配繁,連同他的家人一起毀屍滅跡,不能有一個活人存在。”
哈里勇一驚,“鄒大人意思是要滅了右副將的全家?”
鄒百川慍怒地斜乜對方一眼,冷笑著不再言語。
“大人就不怕事後,有人去告發你?”哈里勇咧嘴道。
他氣不過,意在扳回點憋屈的顏面。
“告發?”
鄒百川站起身來怒噴道:
“你以為就憑你們虎師,能橫掃東部?告訴你,沒有我的軍械支撐,到了明年開春,你們就會被郭威聯軍打敗。回去問一下你的可幾殿下,他頭一個想砍的,就是你。”
哈里勇聽罷,臉色驟變。
賀魯可幾的脾性,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這個太子爺是兇殘無情的人。
他猛的一跺腳,蹙眉瞪眼道:
“好吧鄒大人,你且給我兩天準備,後天傍晚再見。”
說完,哈里勇連招呼也不打,氣急敗壞地離開。
回到倉庫外面,他帶著手下武士們悻悻而去。
這時,藏在暗處觀察的曹治平,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笑眯眯地走了出來。
他對著鄒百川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這一招借刀殺人之計絕妙,這事咱們便沒有半點牽涉。”
鄒百川手撫長鬚,微眯的眼眸裡閃爍著灼灼寒芒,“六公子謬讚,吳配繁這個匹夫,他是自尋死路。”
原來,吳配繁那晚鎩羽而歸,半身不遂地被抬回家中,監視居住。
但他並沒有認真反思,這次失敗的根本原因,一味地認為這次失利,主要是雷玉濤投靠曹治平所致。
他決心破釜沉舟,徹底跟曹府攤牌。
他臥床十數日,在當地郎中特製草藥敷貼之後,身體稍微能動彈一下了。
他臥在床榻上,十分吃力地寫了訴狀一封,交由長子帶著,讓其悄然南出伊州,前往瓜州敦煌城。
他已聽說,大司馬郭威率大軍前往西域征戰,敦煌是大軍必經之地。
可悲的是,長子才離開村子沒幾里路,就被劉周武手下的近衛給秘密拿下。
從他身上搜出一封投訴狀。
這讓曹治平和鄒百川兩人都火冒三丈,臨時起了滅口的歹心。
“在郭威到達之前,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兩人咬牙切齒的商議著方案。
借用西突厥武士,是鄒百川提出的方案。
……
伊州城東郊的吳村。
午夜。
除了天上的星星,還在巴眨著眼睛之外,吳村裡是一片漆黑。
就連野狗也回到狗窩,或者趴到牆角,閉上了眼睛。
村裡的人,每日天矇矇亮就起,自然也便睡得早。
整個吳村,除了吳家大院之外,已經沒有人家還亮著燈火。
吳家大院,是吳配繁的本家所在,父母親及其幾個兄弟,妻子兒女等二十餘口人,都住在這個大院裡。
他本人從軍三十年,從少年一直做到鷹牙將軍,餉銀或在外撈到的一點油水,他如數拿回了家。
近十餘年積攢,才有了現在的吳家大院,像模像樣的,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想當年,他的父輩可是充軍來的囚徒,一貧如洗。
村裡面的人也都很羨慕,以他為榮。
吳配繁此人雖是個武夫粗人,但勤於苦學苦練,做到笨鳥先飛。
他醉心於功名,不近女色。
在伊州城裡沒有其它宅院,更沒有金屋藏嬌,平時裡就在神武兵營歇息,隔三差五的回家。
從兵營到吳村,也就五十來里路,騎馬奔跑一炷香的功夫。
那天晚上四十軍棍被打的皮開肉裂,半死不活的昏迷著,還是其堂弟吳配芝,僱傭馬車將其拖回了家。
全家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傻了,哭哭啼啼。
他老父親當年是囚卒,明白軍棍的滋味。
他請來了當地的一位鄉間名醫,用跌打損傷的特製草藥,為兒子敷藥療傷。好在吳配繁行武出身,身體硬朗結實,皮糙肉厚的,內體倒並無大礙。
過了十數日,傷口稍微不那麼疼痛了,他就想到自己如何去申訴。
骨子裡,他就是個有勇無謀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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