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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起來說話。”皇后娘娘鳳眼一愣,慍怒道:
“看來,本宮還要誇讚你們夫婦倆不成?”
讓曹飛燕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小堂妹,當初嫁入東宮時哭哭啼啼,尋死覓活,今日大清早還向她哭泣,狀告太子的種種暴行。
僅僅到了傍晚,沒過幾個時辰,竟知道夫唱婦隨,幫著太子爺說話啦!
而昔日裡曾經山盟海誓,為了能見上她一面,冒死前往東宮的豪門公子,被她當成一塊臭抹布,輕飄飄地給丟棄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難不成是皇太子施了什麼魔法?
面對皇后娘娘的冷嘲熱諷,元智則很平淡地回覆道:
“兒臣不敢奢望母后誇讚,不責罰兒臣,已是母后仁愛使然,身為監國太子,維持朝綱法度,是兒臣應該做的分內之事。”
瞧瞧,說得多麼的冠冕堂皇,無懈可擊。
“妾身也萬萬不敢求得娘娘誇讚,這一切皆由妾身引起,妾身現在是誠惶誠恐,唯恐引來於家興師問罪,還請娘娘明察秋毫。”
曹飛蘭伏在地上,神色焦慮地連續磕頭,向皇后陳述其擔心之事。
她聽於得水曾說過,非常清楚於家在終晉軍界裡的勢力,有朝一日,倘若曹家帶頭起事,於家必是主力。
曹飛蘭話中有話,皇后豈能不知。
於得水已死,這是無可挽回的事實,雖說太子爺處置太過魯莽,乾綱獨斷,但這位表弟實在是可惡至極。
一個五品侍衛官,敢帶刀擅闖東宮內殿,私會太子側妃,不但朝堂上法禮國度不容,還是萬人唾罵的死罪。
算了,眼下的太子,連從一品大臣的陳懷遠都敢殺,還會怕你一個兵部尚書的於家?
皇城有五千宮衛,宮城內有近二千的千牛衛。
整個京都城,有一萬名金吾衛。
郊外的京師南北大營,各有五萬禁衛軍。
還有其它各衛府軍隊。
可這些軍隊中,除了曹府掌控,於府,以及其它豪族門閥也掌控一些。
一旦動盪起來,京都將陷入混亂。
京都外的各藩王,還有突厥,吐藩等外族,他們乘機起兵,怎麼辦?
現在讓人沮喪的是,這些難題,需要她這個皇后娘娘,出面去做說服工作。
於家一旦得知於二公子被太子爺當眾杖斃,這種喪心切膚之痛,以及對整個家族的羞辱,很有可能會迫使他們奮起造反。
可造反是篡奪帝位計劃中的下策,迫不得已時才可以實施。
現在的形勢,本身對曹家十分有利。
曹飛燕剛晉升為皇后,晉王元玄即為嫡皇子,只要讓現太子監國執政失敗,皇帝元仁在大失所望之下,他只能把皇位繼承給晉王元玄。
畢竟,晉王元玄,也是元仁的親生骨肉,元氏皇家的正統血脈。
所以,曹飛燕現在想做的,就是趕緊跟皇城外的父親取得聯絡,讓他去及時制止於家的一切過激行為。
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啦,天色已晚,本宮忙碌了一天,也感覺有些乏了,準備起駕回宮歇息,太子,你好自為之。”
曹飛燕嘆了口氣,她準備撤了。
“起駕!”
“兒臣恭送母后。”
“皇后娘娘慢行!”
“……”
元智和所有東宮的人,都跪在地上,目送皇后鳳輦,徐徐離開東宮。
明眼人現在都瞧得明白:
就算太子爺今日捅破了天,也不過殺了個兵部尚書之子,一個五品武官。
誰也不可能因此就將當朝儲君,給怎麼著?
即便今夜皇太子沒有絲毫理由,就看著於得水不順眼,把他給殺了。
古往今來,人臣跟君主之間,猶如泥雲之別,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允許她當眾責罰監國太子。
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已進入元氏皇族宗廟,首先得維護皇室權威與尊嚴。
……
翌日上午。
京城東南位的興化坊,兵部尚書府邸。
於府上下,已是被一片白色籠罩,大門上以及兩邊道地,懸掛著數排白綢紙糊成的竹杆子。
府內不少人裹白布,戴斗笠,披麻戴孝,一片淒涼景象。
“嘭嘭嘭…”
隨著三聲報喪爆竹響起,府內開始傳出家眷們的淒涼哭泣聲。
這一切,都標誌著府上有主人死了。
府門口,已是一大堆圍觀的百姓,看著不少文武官吏,出出進進。
半天功夫,整個都城的內外城,各城門口,鬧市區,像開了鍋似的人頭攢動,各種流言蜚語四起。
“聽說沒…於府二公子,昨晚在東宮,說是私會…被太子下令當眾杖斃,今年才二十三歲,可惜了。”
“哪個於府?哦…兵部尚書於可凡於大人,他可是皇室宗親,皇后外戚啊。”
“???”
訊息在京城裡不脛而走,都傳到京城外面各州府裡去了。
而此時,於府前院的正堂上,搭起了一個靈堂,上面白紙黑字一個大大的‘奠’字。
在靈棚後面的一口棺材裡,安放著於府二公子於得水的屍體。
不過,棺材蓋板卻早早合上。
顯然,於府並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死者的遺容遺體。
據說,二公子於得水,從後背腰部至大腿膝蓋之間,整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於府費了老大功夫,將爛肉碎骨一點點撿起,拚湊沾合成型,再給套上乾淨壽衣。
一張方桌搭起的祭臺,桌前用白綢紙糊成白色桌裙,上方是於得水的畫像,英武神峻,相貌堂堂。
可惜了,聰明人盡幹出糊塗事!
檯面上神佛像居中,傍邊放置著一個木牌位,算是逝者靈位。
祭臺兩端放燭臺一對,插紅蠟燭,祭臺中間位置放著只個香爐,上插著點燃的三柱香,煙霧裊繞。
祭臺前面邊簷處,放置著用白紙包著的五穀等祭品。
於得水過門三年的正妻劉氏,帶著各房侍妾家眷及幼小子女,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悲悽哭喊著。
一群孤兒寡母,著實讓人看了都難受。
祭臺前放置的一個布墊子,不時的有些親朋好友,左鄰右舍的前來祭拜。
午後,府上請來了十七八個道士,手搖法鈴,口唸咒語,繞屋而行,做法事超度。
接近傍晚。
於府四進院的正堂內,長興候,兵部尚書於可凡端坐在上首榻椅上。
只見他面容憔悴,原本悲痛傷心的臉上,現咬牙切齒的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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