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凡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12章 當場杖斃,絕命皇太子,清波凡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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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慌亂之下,曹飛蘭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隻茶壺,猛地砸了過去。
“啪…”
青花瓷茶壺在於得水腳邊,裂成數瓣,茶水濺出,溼了他的軍靴一片。
“我的事情,今後與二公子毫無關聯,不准你再來東宮見我,否則,就別怪我讓東宮侍衛將你轟出宮!”
曹飛燕硬著心腸放出狠話。
但凡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她是為了於得水安好,同時,也是為了保全自己。
東宮側妃,在寢殿內私會昔日情郎,罪可當誅,夷三族。
可是曹飛蘭的一番苦心,被妒火中燒,激情膨脹的於得水,當成變心的不好兆頭。
看著腳邊的青花瓷碎片,於得水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碎了一地。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種愛恨情仇的滋味,使得他近乎癲狂。
“不管你怎麼說,蘭兒我不怪你,這都是因為太子這廝,也怪我舅舅他們太過猶豫,一拖再拖地不動手,我可是等不及了呀!”
他聲嘶力竭地狂吼著。
話音未落,他忽地發現,一瓣青花瓷大碎片裡,倒映出一雙繡著精美蟠龍的鹿皮宮屣。
他心中猛地一沉,腦袋瓜子頓時嗡地一下,感覺整個頭皮在發麻。
順著那雙鹿皮官屐緩緩抬頭,目光逐一上移,最終落入於得水眼簾的,是皇太子那張冷酷、猙獰的臉龐。
“啊…”於得水驚恐地呼喊了一聲。
這時,曹飛蘭也發現了正入寢殿的太子爺,她驚恐得說不出話來,一下子嚇癱在榻椅上。
“於得水,你不是要摘孤的腦袋嘛,本太子自己送上來了!”
元智表情玩味,嘴角咧著一條冷弧,目視著於得水,說話語調十分誠懇,活脫脫一個送貨上門的二道商販。
“不…太子殿下,其中有誤會…”
於得水嚇得不輕,他躬著身,臉色蒼白,雙手拚命地搖晃著。
他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公子,只會在女人面前說大話,誇海口。
可到了真神面前,他卻秒慫了。
“誤會?”
元智嘿嘿冷笑兩聲,臉陡然拉下,“來人。”
他壓根就不想再跟於得水囉嗦些啥,浪費他的精力和寶貴時光。
“諾!”
丁九帶著四名金甲武士,呼啦一下衝上來,圍住了於得水。
“千牛衛!”
千牛衛從成立之日起,就只聽從君王之命。
他這才醒悟過來,太子監國了,東宮侍衛正在換成千牛衛。
“太子殿下,我是宮衛協統,偏將軍,還是皇后娘娘的侍衛官,我若有罪,也只能交由皇后娘娘處置,你可不能把我交給千牛衛。”於得水一邊掙扎,一邊抗議道。
“交給皇后娘娘處置?嘿嘿,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吧。”元智冷笑一聲,厲聲喝令道:
“丁九,把這個帶刀擅闖東宮內殿,圖謀不軌的狗奴才,押至殿前廣場,當眾杖斃。”
聽得這道令旨,讓於得水感到驚恐的同時,還極為羞辱。
當眾杖斃,相當於把人打成肉泥,慢慢折磨而死。
這是宮裡主子,對待內侍太監或宮女的一種極刑手段。
聽上去,遠沒有凌遲、腰斬、砍頭這樣富有聽視覺的衝擊力,但極具侮辱性。
於得水為五品武官,就算是要處以極刑的話,也是正大光明地推出去斬首。
“元智小兒!你有種就砍下我的頭顱來,大丈夫視死如歸,你若把我當眾杖斃,皇后娘娘、宰相大人,還有我於氏家族,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到了陰曹地府,變成厲鬼,追到天涯海角,也決不會饒過你!”
丁九指揮千牛衛甲士,已將於得水五花大綁,這廝總算是醒悟過來,硬氣了一會。
他不斷地掙扎,張嘴怒罵。
“太子殿下,妾身求您了,請饒恕於二公子吧,從今往後,妾身當牛做馬,一定服侍好殿下您!”
殿內的曹飛蘭,也是哭哭啼啼地跪下來,想為於得水求情。
不管怎樣說,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倘若於得水死了,不光曹氏族親要怪罪於她,於家族人更是視她為喪門星,害人精,將恨之入骨。
“閉嘴!你想一同去赴死嗎?”
元智黑著臉對曹飛蘭一聲斷喝。
曹飛蘭見太子爺動了怒,嚇得趴在地上,渾身抖簌。
“來人,把蘭妃攙入寢房,看管起來。”
隨著皇太子一揮手,門邊垂手而立的小太監和宮女,七手八腳地將哭泣中的曹飛蘭,架入後面寢房裡。
胸口悶著一團怒火的元智,這才轉過身來,對著於得水冷哼道:
“於得水,你就別做夢了,你帶刀擅闖東宮內殿,辱罵本朝太子,調戲太子側妃,你說,這該當何罪?孤就算是活剮了你,皇后娘娘,宰相大人都不敢說出個不字,還有你於氏家族,想造反不成?我正想找個機會,滅你於家九族呢!”
皇太子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大實話。
涉及整個家族的安危,於得水一下子變得蔫頭耷腦,不再掙扎怒罵。
元智見狀冷笑著擺了擺手,道:
“給孤拖下去,結結實實地打,慢慢地打,不允許一棍子打死,至少要在一百杖以上,倘若少於百杖人就死了,剩下的杖數,就由你們替他補足。”
“諾!”
丁九一抱拳,揮手讓千牛衛甲士拖著於得水,來到正陽殿前廣場,綁在一條長凳子上,開始動刑。
等到殿外小廣場傳入啪啪聲響,元智這才甩甩手,邁步走入後面的寢房內。
“你們都出去吧!”他揮了揮手,讓房內太監、宮女都離開。
殿門都敞開著,外面行刑的棍棒聲和慘叫聲,清晰傳入,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曹飛蘭更是渾身抖簌,臉色蒼白。
她還不清楚,接下來太子爺要如何處置她,這個私會昔日情郎的賤婦。
也是亂棍打死?
“怎麼,是心疼還是怕了?”
元智抬手輕輕摩挲著她那細嫩的臉蛋兒,戲謔地問道。
“怕…妾身好怕…”
她聲如蚊蚋地喃喃道。
當初真不應該讓於得水跨入正陽殿大門,現在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曹飛蘭腸子都悔青了。
在死神面前,又有誰不怕的呢?
況且,還是一個千柔百媚的絕色女子,不滿二十,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就這麼夭折,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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