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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聰的畫雖是不怎麼專業倒是有七八分相似,關城看了看點點頭,說比自己畫的更準確一些。祖公茂又給了他一個嘴巴,罵道:“你不是不會畫嗎?”
宋聰哭喪著臉卻努力諂笑道:“我這不是被你們帶來靈感了嘛,你說我一個洗衣坊的管事,哪會沒事兒就畫地圖,好在我是兩狼城出生長大的土人,對這裡熟悉一些。”
張孝武看著桌子上的地圖,問道:“宋聰,你這圖不會是假的吧?”
宋聰單掌高舉對天發誓道:“軍爺,我不敢騙你,我比你還希望你們沒事。若是假的,我遭天打五雷轟。”
關城在一旁弱弱地說:“這個……我剛才去的便是平繡坊。”
張孝武低過地圖,道:“你看看真假。”
關城仔細檢查一番點頭說:“圖是真的,比我熟悉,白日我沿著這條路走的。”他指了指自己走過的路,這條路是主路,同樣也是人最多的路。關城是直接去的平繡坊娼館,並不是逛街,所以也不存在其他小路是真是假的問題。
張孝武用手指筆畫著地圖上的地方,計算著路線與時機,隨後帶著手下透過客棧的窗子和院牆悄悄觀察城防。他們發現兩狼城內守備森嚴,尤其是夜間,狼衛幾乎不停巡邏,想要從客棧潛入平繡坊又不驚動狼衛,簡直難於上青天。
在一旁看熱鬧的小丫頭湘秀忽然說:“若是縱火製造混亂,一把火燒了那害人的平繡坊,也是可行的。”
張孝武一頭冷汗,心說你這小丫頭這麼狠,在兩狼城縱火,這是要破了兩狼關嗎?說起來女人如果狠心,那可是比男人要狠毒得多了。
宋聰苦著臉說:“不要胡說八道,燒了平繡坊,便是燒了郢川侯家的產業,你知道這得惹多大的禍嗎?實話說給你聽,若是郢川侯殺了整個兩狼城裡的百姓,皇上都不會追究。”眾人好奇追問,宋聰才道:“一百年前,曾有韃塔人和烏桓人暗中在城內製造混亂,試圖自內向外攻克兩狼關塞。老郢川侯下令全城百姓留在家中,私自上街者殺無赦。由於那大火沖天,再加上不斷有間隙縱火,許多百姓受不了跑出院子,結果被狼衛全給殺了。那次狼衛屠城,殺了半個兩狼城的人。結果人家一道奏摺報給皇帝,反倒受到嘉獎。”
“你知道的倒很多嘛。”張孝武誇獎道。
宋聰道:“我也就土生土長在這裡,自然知道郢川侯家的事。咱聖漢帝國十二伯爵二十四侯爵,大多數都在京城中,唯獨咱們郢川侯一直在兩狼城,都成了咱們這裡的傳奇了。”
幾個人皺著眉抓耳撓腮,偷襲無望,硬取不得。
王一瑾哀嘆道:“晚上怕是不行了。”
“可白天更不行。”祖公茂急道。
大家正在犯愁,宋聰低著頭懦懦地說道:“各位軍爺,其實你們可以走直接進入,未必要殺進去啊。”眾人望了過去,宋聰嚇得閉著眼睛忐忑不安道:“軍爺,翠煙閣是做生意的地方,雖然背慕容家,可生意人最不願招惹是非。你們進去之後找管事的,再多花一些銀子,那卉兒和杏兒都是八九歲,也用不了太多的錢。”
眾人這才轉過這個彎,他們都是軍卒,只將翠煙樓當做敵人看待,想的就是明著殺過去活著偷襲,卻未想過人家做生意的,他麼大可以直接走進去。張孝武隨後又想到,若是對方一口咬定沒有見過杏兒和卉兒,豈非打草驚蛇了。
這會兒若是兀松在便好了,這讀書人一肚子壞水,肯定能想到妥善的辦法。
“若是他們矢口否認,又如何?”張孝武問。
宋聰想了想道:“那我就沒辦法了,但到底是做生意的,該不會真的把你們得罪死了。慕容家在兩狼城經營三百年,手下管事若真是那種分請不起輕重的人,只怕有都是人可以取而代之。”
祖公茂道:“他們若不承認,那咱們只能動手了。”
張孝武點點頭說:“我們做一文一武兩手準備。”
關城立即道:“先前路過一家鐵匠鋪,店裡有鐵鐧出售,只是沒有刀具,我聽說兩狼關內不許販賣刀具。”
祖公茂道:“鐵鐧用的也順手。”
張孝武同意這個主意,他們五個人,人手一對鐵鐧,用完之後再扔掉便是,他吩咐說:“關城,明日一早去買五對鐵鐧回來。”
“喏。”
張孝武又問:“宋管事,我們到翠煙閣贖人,對卉兒和杏兒的性命和名節會否有損?”
宋聰忙說道:“這倒不會,青樓有歌姬舞姬和淸倌兒之分,歌姬舞姬自不必說,那淸倌兒則是以藝侍奉的名妓。想做淸倌兒可不容易,不但女子需有才藝,更要身子乾淨,非雛娘不得做淸倌兒。兩位小姐才七八歲,翠煙閣必然是教授她們學藝,等長大了才能做淸倌兒名妓。”
“若如此,暫無需擔心她們,我們明日可以試探一番。”張孝武道,“明日我等喬裝為商人先去看看,按照宋管事的辦法。祖公茂夫妻留下看守宋聰,我擔心放了此人,此人會通風報信。”
宋聰立即伸冤道:“軍爺,我對天發誓,我不會通風報信。”
張孝武摸著鼻子問:“我只相信死人的話,不信活人的話,你想讓我相信你嗎?”
宋聰垂頭喪氣道:“那還是別信了吧……”
關城等人拎著宋聰回去了,說不得又是一通收拾。不一會兒,有個小廝敲門,張孝武點頭示意,王一瑾開門卻見有個男童,遞上一封信後便轉身走了。
張孝武開啟書信,見自己雋秀,像是女人的字型,書中寫著:“明日翠煙閣十二金釵鬥豔會,慕容家青樓主事慕容十三公子在場,結交此人可大用。”
張孝武心中一凜道:“誰在幫我們?”思前想後,唯一與他有交集的便是狼耳,可狼耳為何要幫他呢?其他人看著他,他將書信穿越給王一瑾,王一瑾不知真假,猜測道:“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們?”
“不是,是狼耳傳給我們的訊息,他若是想要害我們,就不會給我們紙條提醒了。狼耳如此幫我們,必有所圖。”張孝武揣測道,“只不過我們不知道他圖的是什麼。”
王一瑾道:“許是因為他崇拜鬼將。”
張孝武道:“狼耳是情報販子,不是幼稚小孩,崇拜不崇拜對他這種人根本沒用,他必有所圖,必有所圖啊。”
關城說:“要麼是他想把自己閨女嫁給你了。”
張孝武笑著踹了他一腳,湘秀忽然說:“公子,你還沒成親嗎?”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許是惹怒了隔壁的客人,那人罵了一句,關城立即反罵回去,隔壁人大怒,立即帶著幾個手下衝了過來,等張孝武等人推開門後,那人看到對面人多,立即認慫了,罵罵咧咧說:“大半夜不睡覺,當心招來狼衛!”然後轉身走了。
祖公茂撇嘴道:“看吧,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人不能太好了。”眾人會心一笑,倒是湘秀眼睛越發明亮起來,心中暗暗將這句話記在心裡。
次日,兩狼城忽然下起了濛濛細雨,街道上百姓歡快地打著各種傘出行,塞北少雨,無論漢人百姓還是胡人百姓都希望能多下一些雨滋養大地。但小雨只下了一個時辰便停了,東面的山上出現了一道彩虹,彷彿這座彩虹橋就長在山上一樣,引得許多小孩子歡聲笑語。
關城與陳關西買了五對鐵鐧回來,那鐵鐧就是個鐵棍,只有手臂長卻很重,關城說掌櫃的沒有這麼多鐵鐧,只是把尚未鍛造的鐵棍當鐵鐧賣給他們了。
眾人試了一試,分量正好,砸在身上非死即傷,若是砸在腦袋上,腦袋瓜肯定碎成幾瓣。湘秀神采奕奕問:“公子,你們在軍中也用過這個嗎?”
“倒是不用。”
“那你們用什麼?”
“先是用弓箭,再是用矛槍,近了用短刀朴刀,這鐵鐧沉重,施展不開,輪幾下胳膊累得抬不起來。”張孝武解釋道,“所以這東西可以短時間用,軍中極少有人用。”
湘秀忙說:“不對呀,我先前隨我阿爺聽說書先生說,古人有大將善使雙鐧……”
關城說道:“鐵鐧都是生鐵做的,太重了,還太短了,若是長一些就更重了,在戰場上還沒等到掄起來,便被對方的長矛戳個透心涼。古代大將更不能用鐵鐧了,馬上要麼用馬蒴,要麼用馬槍,要麼用矛槍。用鐵鐧……沒遇到人便會被別人先刺死。”
為了便於掩蓋,張孝武讓大家將鐵鐧藏在雨傘中。
祖公茂和吳氏一起去了成衣店,為眾人各買了一套士子服與常服,張孝武穿上士子服後,宛如翩翩佳公子,只是鬍子有點唏噓,眼神太過凌厲。關城穿了士子服卻如何看都彆扭,只好換了一身勁夫裝作護衛家丁,陳關西看了看士子服和勁裝,立即選擇了勁裝。倒是王一瑾身材不高,換以一身書童的打扮,這四人一番裝扮之後,相互看了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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