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燈零零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到木城,漢血長歌,西門吹燈零零七,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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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夜平靜,未想到一個商隊僕役在睡覺時睡在了蛇窩之上,引出了幾百條沙棘蛇,此蛇毒性之強駭人聽聞,幾個前去救人的僕役全被毒死。
眾人嚇得不敢睡覺,甚至有人說是死人引出來沙棘蛇,它們聞著血腥味兒來的,大家必須離開此地。顧家三位小姐也嚇得花容失色,晚上不敢睡覺了。張孝武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草原的沙棘蛇,他仔細看了看那被打死的沙棘蛇,雖然只有拇指一般粗手臂一般長,卻沒想到這麼小的一條蛇居然如此毒烈。
張孝武問:“兀松,你瞭解這種蛇嗎?”
兀松道:“不瞭解,下官知道的都是從書中看到的,可書上沒有記載沙棘蛇啊。”
張孝武笑說:“所以你看的書不多。”
兀松搖頭:“非也非也,實乃極少有人記載昆蟲野獸。”
張孝武建議道:“若是你寫一本《博牲志》,專門記載天下的動物牲畜,昆蟲野獸,怕是會被後世銘記千年吧,畢竟這種書籍太少。”
兀松忽然跳了起來,甚至不顧形象大笑:“對啊,對啊,為何我從前想不到?若是如此著書立說,豈不成為天下名家?”說罷,像個瘋子似的往自己的帳篷跑,被張孝武一把拉住,兀松著急地說道:“別拉著我,我要成為撰寫牲物史書第一人。”
張孝武大汗,忙道:“我不是攔著你,但你先告訴我這種蛇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你不是博覽群書嗎?”
兀松無奈道:“大人,我的確是博覽群書,可我還真不知道這種蛇。”
張孝武只好派人詢問,恰巧商隊中有一個常住在金城的藥材商知道此物,說沙棘蛇是草原上的一種劇毒蛇,只要一滴毒液,便能毒死一帳篷人,若是混在食物中,可讓一都隊人馬喪失戰鬥力。不過這沙棘蛇一般不會攻擊人類,它們常常深睡在地下三尺深的蛇窩內。除非有人身上有檀香,而且站在蛇窩附近,才會驚醒沙棘蛇,並吸引沙棘蛇的攻擊。
當即有人檢查屍首,發現那人身上果然佩有檀香包,還是其妻子贈送定情之物,他隨身佩戴,可惜定情之物卻成了催命符,眾人不禁一陣唏噓感慨。
張孝武覺得這沙棘蛇毒有用,他讓商人幫助捕蛇,並索要蛇毒。實際上沙棘蛇並不難捕捉,商隊裡的捕蛇人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捉了兩百多條,只是它長的小,顏色土黃利於隱藏。張孝武將蛇毒存在酒囊之中,準備將來另有他用,而蛇肉給大家烤了吃,味道非常不錯。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下烤蛇肉的,膽大包天的顧二小姐和性格潑辣的施郡主就對沙棘蛇害怕不已,躲在車中瑟瑟發抖。張孝武隨便抓了一些麥粉,騙她們說這事驅蛇藥,撒在車子周圍之後,說蛇不敢越過驅蛇藥,這兩個女子才安定下來。
晚上,羅蘭廢墟外響起了草狼的嚎叫聲,張孝武派人在四周點燃火把,草狼不敢靠近營地,但發現了上千具屍首,於是紛紛啃食著沙匪的屍首。不一會兒,鬣狗也來了,嚎叫撕咬了起來,驚擾了大營的百姓。
顧家的三位小姐先是被沙棘蛇嚇到了,後又聽到了狼叫和狗鳴,雖有顧家護衛與死士營保護但依舊無法安睡。到了次日早上,三人萎靡不振,匆匆吃了晨食之後在車上補起覺來。陳伯清擔憂起來,將小姐們需要休息一事報給了張孝武,希望車隊晚一些趕路。張孝武並沒有為難顧家,磨磨蹭蹭幾乎到了中午才開始趕路。
因為昨天晚上的“豐收”,死士營士兵得以全員配馬,成了真正的步兵騎營,甚至多餘的馬匹還借給了商隊百姓,隊伍的速度提升上來,半日便走得比昨天步行一天還要多一些路。
死士營走後,廢墟里的屍首幾乎全部被鬣狗、草狼和禿鷲們翻了出來,當然,由於死屍太多,許多屍首只是拋屍較遠罷了。草原上的肉食動物們享受著饕餮盛宴,居然難得和諧共處起來,草狼也不驅散鬣狗了,連禿鷲們也不去偷食物了。
繳獲了大量馬匹後,眾人不到四日便順順利利地抵達木城,木城守備使乃第六團將軍程褚,得聞顧家人來了立即出城迎接,心說也好看看芳震龍都的二顧是何模樣。但讓他失望了了,顧家人坐在車內,只有家將陳伯清一人與他說話。程褚對陳伯清說城內早已經準備好酒菜,只等三位小姐上賓以待。
顧家貴為四大皇商之一,又是皇親國戚,在全國個州府都有產業,甚至在邊遠的木城與金城也有府邸。陳伯清代表顧家婉拒了將軍的美意,畢竟男女有別,而且顧家在木城尚有一處府邸便於休息。
便是如此,程褚也覺得自己沾了顧家的光,與顧家拉上了關係。日後皇太子繼位,太子少師顧雍必然是宰相之職,而自己少不得也能位列朝班。程褚便親自見他們護送到顧家的商戶,這才轉身離去。
站在遠處的張孝武見程褚諂媚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不屑的笑來,胡三萬忙咳了咳提醒,張孝武忙收斂起來。
張孝武領兵剛剛返回死士營還未修整,便得令前往團將軍營府彙報一路行程。
張孝武知道程褚並不在意這一路護送情況,只是在乎顧家的訊息,但他對顧家知之甚少,唯一得知的便是那些截殺顧家的沙匪,顧家說極有可能是七皇子所為。張孝武並無隱瞞,將前後一切講給了程褚說,程褚聽罷冷汗直流,搖頭道:“壞事了,壞事了,如何又摻和在皇權之爭中了,壞事了啊!我不去鴉山便是不想參與此事,你這小子,太能給我招惹是非!”兵部裡有些人戲謔程褚為紙上談兵將軍,卻也不能否認程褚自有一番本事,他對朝廷內部鬥爭時刻保持警醒,唯恐深涉其中。
張孝武完全是天上掉下個禍事砸在自己的腦袋上,他干涉不了朝廷裡的事,更不想摻和其中,便裝作不懂說道:“沙匪雖多,但烏合之眾,一戰即潰,不堪一擊。”
“我說的不是沙匪,是……唉……”見張孝武疲倦,程褚讓他立即回去休息。
再次回到軍營,張孝武終於能洗一個熱水澡,他讓軍中老卒替自己狠狠地搓了一身泥。洗完澡後,只覺得渾身輕鬆了十幾斤,那洗澡水都換了三盆,可見這二十天不能洗澡是如何邋遢。
躺在床上,張孝武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呼呼大睡了一天。
次日,張孝武依舊早早地醒了過來,吃了炸醬麵後便又去探望那些傷員,還給牛木根親自換了紗布。見那見牛木根的傷口居然全都合上了,張孝武大為高興,準備一番後將細線剪斷,隨後拉出縫合細線。
從肉裡拔出細線,讓牛木根再一次體驗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要不是被周圍袍澤牢牢按住,怕是要疼得飛上天去。
“拆線手術”完成後,張孝武這個亂動手術的大夫也下崗了,他將牛木根等傷員交給了疫營的大夫,又重新整編了死士營,將六個都隊縮減到了五個,下都隊則變成了役卒隊伍,專門負責後勤工作。
死士營人數減少到八百人,但戰鬥力卻並未降低多少,反而因為經歷了數次殺戮而逐漸有了強軍的氣勢。
第六團其他軍士得知死士營的遭遇,紛紛對張孝武這個“鬼將”更加信服起來,戰場上的考驗才是軍士信賴的依據,儘管張孝武年紀輕輕,卻被眾信賴,各營隊各陣隊都開始流傳鬼將以及死士營的故事了。
中午時候,黃升帶著黃琦才姍姍來遲慰勞軍士,張孝武依例彙報,黃升一邊聽著一邊不斷點頭微笑,隨後一招手,道:“來啊,每位軍士賞酒一罈,銀子一兩。”
眾軍士表面稱謝,心中對著黃升的小氣很是不滿,那黃升隨後拉著張孝武說:“張校佐,你此行辛苦極了,過一些時日還有五千役卒來此,還須得你將他們訓練成為士卒。”
“將軍已經告知,卑下理當承擔。”張孝武拱手道。
黃升又問:“可有何苦難?”
張孝武道:“此次護送,陣亡六十四人,重傷殘廢十四人,輕傷近百人。陣亡軍士已經就地掩埋,但殘廢士兵留在軍中無益,倒不如放他們還鄉回家。”
黃升神色為難,說一般只有戰事結束後才有兵士還鄉,此時若是讓他們還鄉,雖不做逃卒處置,卻也得不到安置。若傷兵們只帶一張還鄉令,甚至連還鄉路上的買乾糧的錢都拿不到。
“他們受傷皆因我指揮無能導致,所以他們的路費我來出。”張孝武亢然道,“另外,六十四個陣亡士兵也需要厚撫,我知校尉大人為難,但好在這次繳獲了一些沙匪的財物足夠安撫軍士,免得大家心中抱怨,為國盡忠,連一點點撫卹都沒有。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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