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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孝武知道胡三萬定然拿軍糧換了一些錢財,但他並未在意這些小事,有時候做領導的未必要和屬下斤斤計較,貪婪是人性,只要沒有喪失底線和立場,些許貪汙也是可以接受的。做領導的沒有一個是傻瓜,他若是隻有清廉的屬下,這些人在他受難的時候絕對不會保護他,畢竟大家不是一個利益共同體,誰會為了一個受難的領導而幫助。而一個領導適當地允許自己手下犯一些小錯,貪一些小錢,反倒能將大家擰成一股繩,緊密團結在自己身邊。
於是張孝武立即打斷兀松,搶著說道:“兀是哪個兀?怎麼寫的?”兀松便從竹婁中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大名,張孝武不由得說:“這哪是兀,這不是π嗎?希臘字母,‘派’,3.1415926535898……”
兀松漲紅了臉有些氣憤地強調道:“這個字讀作兀,突兀的兀。”
張孝武問道:“你這書生,如此文弱,怎麼成了武舉人了?”
管驤在一旁解釋道:“兀松是太乾二十四年參將科武舉人。”
“參將科,是何東西?”張孝武笑問。
兀松嘆了口氣,道:“我來解釋一下吧,大人。”
聖漢朝廷每隔三年舉行一次武舉大比,武舉大比分參將科與武將科,眾人所熟悉的比武是武將科重要考試依據。
武將科從角力、步戰、騎戰、射技、識文中任選三科考試,其中必考識文,武將科殿試則為御前比武,所以武狀元自然是最能打的那個,安遠將軍李存義便是太乾十五年的武狀元。
參將科從武備綱要、行軍佈陣、識文、算術、戰史復原中任選其三,但參將科中舉者只有進士,無殿試資格。
兀松祖上不但是名將,三百年前還是聖漢軒轅氏爭霸天下的對手,只是戰敗之後隱居鄉間,祖祖輩輩銘記曾經的輝煌罷了。傳至兀松這代,兀家已然是揚州的鹽商之一,可兀家獨苗卻從小心向軍旅不遠做生意,便在十五歲時第一次參加武舉參將科,不中後發憤圖強,十八歲再考,依然不中,二十一歲再考終於中得武舉參將。
參將武舉人多半安排軍中文職,但兀松被兵部安排回揚州老家縣城做了鄉兵的書記官。那鄉兵本便不多,所以書記官多數時間無所事事,雄心壯志的兀松在家鄉渾渾噩噩地度過五年之後,終於等到了機會,塞北戰起!
兀松不顧家人反對上書懇願隨青龍軍團北討無信,兀松父親見阻攔不住,便花錢將兀松來到不用打仗的第六團,後又來到疫營。
“以後他就是疫營的書記官了,你有什麼要疫營協助的,可以直接找他。”管驤說。
張孝武很快記住了這位叫兀松的書記官,不是因為他時時刻刻拿著一本書,無事便看書,而是因為他在交接時,將糧食記錄精確到幾兩幾錢。說好些是精細入微,說不好聽是斤斤計較,在粗狂的軍營中,這兀松的做法未免得罪人。
胡三萬抱怨說沒見過這種上官,跟下屬還記得如此精細,蕭開笑說:“我們已經不再是疫營的下屬了,記住,咱們現在是死士營,是整個團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死士營。”
張孝武反倒需要這樣一個書記官,畢竟胡三萬管理這後勤輜重,需要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來制衡。且看兀松拋棄揚州繁花之地跑到了塞北,這等喜歡作死的樣子,便知道此人心存不甘,必定是個內心倔強好勝的人。
不久,黃升攜侄兒黃琦來到疫莊巡查領地,雖然他們不過是掛職鍍鍍金,撈取一些軍中資歷,可畢竟黃升是正兒八經的死士營校尉。
張孝武得知後立即帶諸將迎接黃升,可看到黃升本人之後,張孝武也被他嚇了一跳,這人據說是有四十多歲,卻滿頭白髮身材枯瘦,雙眼還有一些渾濁無神,倒是穿得非常精緻,尋常軍衣不過是粗布,黃升的軍衣卻是綢緞,顯然是自備軍服。但張孝武看他病懨懨的模樣,生怕他下一秒死在疫莊裡,便怔了一會兒,才上前揖禮道:“卑職第六團死士營校佐張孝武,拜見校尉大人。”
沒想到黃升看起來像是病秧子,聲音卻很洪亮,笑著上前扶起張孝武的手,動情道:“張大人,張校佐,日後死士營內還要多多依賴你才是,你才是死士營中流砥柱,中流砥柱啊!辛苦了,辛苦了啊。”
張孝武看到他如此熱情的態度,頓時想到了穿越前自己的頂頭上司,圖書館後勤處處長來,那個一笑便像是彌勒佛般的胖子,表面與人為善私下陰險狡詐,但凡見人便笑的人,心思一定深沉。他內心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覺,但臉上也同樣掛出了歡迎的笑容,伸手道:“大人請,我來帶路。”
“請,請。”
兩人一陣虛偽的謙讓,叔侄二人便跟在張孝武身後走進疫莊內部。
黃升先前是輜重營校尉,那輜重營負責看守倉庫運送物資,基本沒有什麼驕兵悍將,可黃升忽略了疫莊裡的犯卒與逃卒的特點,這些人決然不是什麼善人。趁著黃升參觀軍陣練習時,有人故意將腰刀摔了過來,“滄啷”一聲紮在黃升腳下,嚇得黃升跌退了三步。黃琦忙扶住了叔父,黃升也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幾口粗氣才緩神,好麼,差點真死在疫莊裡。
張孝武大怒,厲聲道:“誰做的?站出來!”
自然無人站出來,傻子才敢得罪張孝武。
黃升內心憤怒不已,但表面尷尬一笑說:“無事無事,軍士不小心,不礙事。”
有人在背後叫道:“黃校尉,咱死士營是隨時準備死的戰營,你想統領死士營,需得先打服了我們再說。”
黃升睜眼望去,便看到一個桀驁不馴計程車兵抱著膀子看著他冷笑,那人身材中等,四方大臉,一身的腱子肉格外扎眼,他心中一凜,這人一拳就得把自己給揍死。張孝武也認出此人了,這人便是最早那四個禍害北韃塔人妻的兵士之一。
“你叫什麼?”黃升問。
那人嘿嘿一笑,道:“鄙人關城,黃校尉,你能打得過我,我就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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