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燈零零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一章 犯卒(3),漢血長歌,西門吹燈零零七,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犯卒或脾氣不好或性格不好或人品不好,這些缺點甚多計程車兵聚在一起,肯定會鬧起矛盾來,這擂臺設立好了,眾士兵有遊戲的去處了,一個個輪著上臺打雷,要麼被揍得鼻青臉腫,要麼揍得別人鼻青臉腫,每日樂此不疲。
張孝武前世可是知道不少打雷的方式,像是WWE中的一對一,二對二,三對三,或者像是日本劍道大賽一樣的兩隊各派一名隊員與對手輪番打,直至一人下擂(其方式類似於拳皇車輪戰),於是他每日變著花樣讓他們打鬥。為了增加樂趣,他用自己還多買了酒肉給大家當彩頭,犯卒樂得其中,倒是因為打雷總結了不少格鬥經驗。
有彩頭自然也有懲罰,張孝武分批抽調了後都隊兵卒上臺與犯卒們打擂,若是後都隊的兵卒贏了有酒肉,犯卒今天晚上便沒有飯吃。若是犯卒贏了今晚有酒肉,而後都隊士兵便沒有飯吃。愈加刺激的打擂讓後都隊士兵迅速成長起來,畢竟大家誰都不想餓肚子,可面對犯卒們,後都隊士兵常常敗多勝少。
張孝武見狀,便將犯卒與後都隊士兵以隨意打亂,以家鄉為組隊上臺打擂。這個年代本來地域宗族觀念便更強一些,同鄉在一起甚至爆發出遠超伍隊的戰鬥力,於是擂臺上經常人仰馬翻。透過擂臺賽,犯卒們與士兵們迅速融合在一起,整日勾肩搭背笑呵呵的吹牛皮,看起來好得跟親哥們似的,疫莊一時間熱鬧無比,氣氛和諧得要命。
管驤得知此事頗感興趣,便將打擂一事告知了蘇鈺。蘇鈺聽罷立即問:“有彩頭沒有?”管驤怔了一下,回答:“他沒這個生意腦子。”蘇鈺遺憾道:“有錢不賺,活該受窮,不用管他,由他胡鬧去吧。”
疫莊關押了六十來個犯卒,所犯錯誤五花八門別具特色,有時領人捧腹大笑,有時讓人恨不得弄死他們。一日有人將四個犯卒押解過來,張孝武詢問此四人犯了什麼軍規,押解軍官道:“這四個小王八蛋想女人想瘋了,有韃塔村落中有一戶人家,男人北投烏桓做了叛軍,留下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這四個王八蛋不知從哪打聽來訊息,居然跑去禍害了那女人。”
“好看嗎?”
“不好看,水缸一樣的身材。”一個精裝計程車兵說道,“估計那男人嫌自己女人太難看,故意逃婚。”
張孝武指著四人道:“你們四個聽好了,站在這兒別動。胡三萬,去給我牽一頭母羊,我要看著他們怎麼搞。”
押解計程車兵和眾人哈哈大笑,四人滿臉通紅,其他犯卒們也笑得直不起腰來。這四人連忙保證自己老老實實,絕不違反大人命令,張孝武還是讓人拉了一頭羊,不過是給大家烤了吃了。
天氣越熱,蚊蠅成了大家最大的敵人,張孝武先是要求軍士們清理囚牢,又將自己全部的薪俸銀兩拿出來購買紗布,用紗布做成門窗。雖然不能完全擋住蚊蟲,卻也擋住大部分。恩威並重之下,犯卒在疫莊越發老實起來,對年紀輕輕的張孝武也心悅誠服。
倒是胡三萬去領取薪俸時得知,張孝武的薪俸居然還是以校尉薪俸在發放,聖漢軍中,役卒無薪俸,士卒每月薪俸二錢五分銀子,伍長為八錢銀子,什長為一兩五錢銀子,都尉和都佐均是二兩八錢銀子,校尉校佐則是五兩五錢銀子,軍候薪俸每月達到二十兩銀子,將軍更是達到百兩。
土城時二十七團不會發放軍餉,畢竟當時大軍圍城,眾人對銀子薪俸沒有任何概念。而到了第六團後,張孝武先被關押,後被流放至疫莊,如今居然是第一次拿到薪俸,前後四個月時間裡,居然有二十多兩。雖說二十兩銀子足夠一戶普通人家生活一年,可若是送去娼館只怕沒幾天就用完了,若是在青樓裡找歌妓飲酒聊天只怕有去無回。
二十兩銀子不多,在土城時,張孝武從屍體上搜到過幾百兩銀子或銀票。但領工資總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兒,只是胡三萬不高興了,他說:“軍俸書記官真不是東西,他們只算你月俸,卻不計算你在土城時的功勞。”張孝武不解,胡三萬說:“若是按照功勳計算,青龍軍最少要獎勵你三千兩銀子,咱們聖漢禁軍薪俸其實比邊軍還低一些,可賺錢的是開拔費和功賞。”
張孝武卻並不認可,當兵保家衛國又不是為了錢財,為了錢財的軍隊永遠沒有戰鬥力,只是聖漢如此慣例罷了。而讓張孝武疑惑不解的是,木城裡那些整日泡在城裡的將佐,又是從哪裡弄到的錢財呢。可能第六團的眾將不能打仗,但絕對會賺錢。
至於張孝武,他既不會賺錢也不會花錢,屬於典型的不通理財的人,甭管是憨郎還是他穿越前圖書館公務員,都不會賺錢。當然,說公務員不會賺錢也不全對,畢竟只要是個人就會吃回扣虛開發票,好在張孝武知道自己一個外地人在本地工作一向小心謹慎不犯錯,不給其他人打擊的機會。
今得了銀子,張孝武便一股腦全都花在改善疫莊住房上了,雖然贏得了疫莊裡後都隊士兵和犯卒的擁戴,自己卻兜比臉乾淨,日後出去喝花酒,還得別人請客。
胡三萬暗中規勸張孝武學一學別的都尉,可以找機會撈一些錢財,例如給兵卒的伙食可以降一降,人家都隊都一日兩餐,咱們非要一日三餐。若是省下一餐,將軍糧暗中賣掉,每個月可以多賺十兩銀子,是都尉月俸的兩倍。
但張孝武卻笑著拒絕了,這等喪良心的事兒,他是決不會觸碰,也不會讓自己手下觸碰。不是他不愛財,他也愛錢,也未自己月俸高漲而興奮,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些錢拿了良心不安,尤其是拿一口一個袍澤兄弟的手下的血汗錢,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某易的老闆,翻臉無情地將絕症員工裁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