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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都隊的袍澤兄弟們都上前恭喜,隨後表示遺憾,說以後吃滷煮要去後都隊蹭飯了,張孝武哈哈大笑:“以後想吃什麼,來找我,兄弟給你們安排,是想喝西北風,還是想喝東南風,都是兄弟一句話的事兒。”
眾人整齊劃一地伸出小指表示鄙視。
比起人員整齊的前都隊,而今後都隊可以說人丁慘淡,整支都隊只剩下六十幾人,張孝武的伍隊只有兩名手下,一個叫閔二郎的憨子和一個叫莫清的瘦子,兩人都不識字,長官便是想提拔都提不起來。甚至張孝武發現,這叫閔二郎的憨子無法正常交流,比起被穿越前的憨郎還是不如。好在張孝武的隊伍很快又補充了兩人,一個五十歲的老伯陶老頭和一個叫陶望的十四歲男孩。
張孝武詢問他們,得知這兩人是一對爺孫,是行腳的貨郎,平日騎著馬遊走在荒原各部落,靠著販賣中原貨物鹽茶和荒原的羊馬為生。此次塞北戰亂,北韃塔人大肆捕殺漢人,爺孫逃入土城,沒想到便一直困在此處,直到昨日被抓丁充軍,成了張孝武的手下。
張孝武見那陶望目光躍躍欲試,知道年輕人不知輕重,便讓他去給大家磨刀,磨磨他的銳氣,其餘人儘量節約體力少動。陶旺欣然領命,一個上午的時間,將大家腰刀、短刀、矛槍全都磨得極其鋒利,邀功似的報給張孝武來看。
張孝武對這充滿熱情的陽光少年印象頓時好了許多,問:“你喜歡當兵?”
“我要殺犬夷。”
“為何?”
“我阿爺(父親)、我伯父,我叔父,都是被犬夷殺的,我阿孃和阿婆也都是被犬夷給掠走的。”陶旺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張孝武倒沒想到陶旺一家和異族有這麼大的仇恨,他看向陶老頭,陶老頭長嘆一口氣,許久才說:“我們家原來是茶商,專門從南方販運茶磚到塞北各個部落,有一次我全家隨大商隊販運茶磚,夜裡遭遇馬匪,孩子的叔伯們和他爺父被馬匪殺了,商隊的女人也被掠走了。我們這麼多年來在塞北做貨郎,便是在四處尋找孩子的孃親,唉……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陶旺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報仇。”
張孝武摸著下巴說:“機會多的是。”
五月初三,二十七團統領將軍石敬忽然下令,全城軍營實行一日兩餐,百姓一日一餐。眾人頓時想到,必定城中糧食不足了。
四個手下眼巴巴地看著張孝武,張孝武無奈說:“看著我,也沒多餘的飯給你們吃,這草原上除了沙鼠便是兔子,你們是想吃兔子還是想吃沙鼠?”
“兔子!”陶望興致勃勃地說。
“自己抓去。”
張孝武的猜測很快得到了驗證,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傳言,軍糧最多能支援三十天,將軍已經下令強制沒收了城內全部糧店的存糧,全城嚴苛糧食,百姓只允許一日一餐。連那紅月樓的姑娘們,都沒了力氣服侍男人了。幾個糧商帶著夥計和家丁來到土城縣衙擊鼓鳴冤,卻被石敬下令將為首之人斬首示眾,頓時嚇得城內商人士紳老老實實聽後差遣。
一日之後,人們發現土城縣令攜帶全家投敵去了,更是人心惶惶,不少商賈富戶也心存投降之意。
石敬勃然大怒,然而次日一早,犬夷居然將那投降的縣令全家綁在陣前,隨後將男丁全部殺死,女眷囚為軍妓。石敬也納了悶了,犬夷這是逼著大家必須死戰到底啊,此後全城心定,再無人敢提逃走一事。
晚上,陶望帶著三隻兔子回來了,眾人驚喜不已,張孝武上前狠狠地揉了揉陶望的腦袋,哈哈大笑:“你小子,以後咱們的加餐就交給你了,閒下來就去抓沙鼠或兔子。”
陶望嘿嘿乾笑,眾人一一上前表揚,這小子終於找到了在軍中的位置,甚至連都尉什長都跑過來強行要走一隻兔子回去打牙祭。
五月初七,犬夷再次攻城,後都隊在城內修整預備,軍士們填裝沙包,一人填裝了十袋之後便停止裝填了。只聽見城牆之上殺聲震天,身邊爺孫二人終於面露驚慌之色,相互看著彼此,不知說什麼好。
張孝武老僧入定一般坐在一旁,嘴裡叼著一根嫩草,遠望著天空和空中的鳥,心中尋思自己什麼時候找一把弓,把鳥射下來吃肉。
陶望突然問道:“伍長,我們何時登城殺敵?”
“怎麼?著急殺敵?”
“嗯。”
“你不怕犬夷?”
“我自然不怕。”
張孝武笑了起來,說:“不怕就好,等著,今日應該用不到我們。”
陶望又問:“我們為何不多裝填一些沙包?”
“夯貨!”莫清對閔二郎喊道:“你告訴他,為何不多裝填?”
閔二郎憨憨地說:“扔多了,牆就矮了。”
張孝武拍著牆垛說道:“虧了這土城周圍石頭都沒了,你們知道這土城是如何造出來的嗎?”眾人搖頭不知,張孝武詭笑問:“這土城周圍全都是沙土,哪來的石頭建此堅城?不過土城靠著佳瀾河,佳瀾河上游有一個怪石林立的山叫做鴉山——”
計算著時間,一個時辰過後,犬夷果然再次退兵。犬夷圍城二十幾日,居然每隔兩天攻一次城,極有規律,彷彿在另一個世界中白領們上下班打卡一樣。當然,在這裡犬夷付出不是辛苦,而是每日幾百士兵的死亡。
張孝武伸了伸腰,靠坐在土牆旁,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趁著太陽有些溫暖,曬起了陽光。他打了個盹,忽然想到了穿越前的一則新聞,法國軍隊因為到了下班時間,將一列四十多輛裝甲車留在路上,並告知長官自己不加班,估計白種人都有這種到點下班的強迫症。
張孝武眯縫著眼睛看著那太陽,自顧自笑道:“對面的犬夷也是打卡上班打卡下班,兩日一攻,一次兩小時,不多不少,當真敬業如法國人。”
“伍長,法國是哪國?”瘦子莫清上前問道。
“一個娘們特別騷的國家,在極西的海邊。”張孝武隨口說道,其他人忙圍了上來,一臉賤兮兮的樣子,尤其聽到娘們的時候,更是雙眼放光。
張孝武嬉笑道:“怎麼?說道娘們,你們都感興趣了?”
“伍長,你說說,你說說唄。”莫清瞪著大眼睛賤兮兮地說,“咱們都沒娶過媳婦,伍長你有媳婦嗎?”
張孝武道:“我沒娶過媳婦,不過若是援軍來了,等咱們打退了犬夷,我請你們去青樓裡,任你們選最好的娘們!”
諸軍士歡呼不已,莫清嚷嚷道:“我要三個,不,四個娘們!都要奶大的,奶不大的咱不要!”
張孝武笑著給了他一腳,那少年陶望問陶老頭,疑惑地問:“阿翁,什麼是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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