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那人怎麼突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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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二出城後,走了大半宿,在一個村莊偷了農戶的馬,連夜往大遊山趕,終於在第二天上午趕到了。
他自認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當天中午就去找何晨暉邀功。
何晨暉大喜過望:“得手了?”
胖二點頭:“得手了,就是沒來得及扎第二刀,但是那女人的手肯定是看不了大夫,今天上午的比賽,她那隻手肯定沒法看診!”
何晨暉當即就給胖二扔了二兩銀子,“辛苦了,拿了這錢去買點酒喝。誰問起來都說沒去過,知道嗎?”
胖二撿起銀子,喜笑顏開,“知道了,誰問我都沒去過!”
從何家離開,胖二左右看看沒人注意,趕緊牽著馬跑了。
負責打聽訊息的小廝把腦袋縮回去,胖二果然有問題,上午明明不在,中午一出現就來了何家,還牽了一匹馬。
一匹馬多貴啊?胖二傢什麼時候買得起馬了?就算買得起,只怕也養不起。
小廝很有腦子,當時就去了大遊山的牛馬交易集市,打聽了一圈,都沒人給胖二賣過馬。
看來,胖二的馬不是在大遊山買的!
再說時舟在次日的比賽時,照例出現了,不過,這次明彪非要跟她一起來,還把明家的小廝安排過去,專門幫他磨藥粉售賣。
“你就幫你背藥箱,順便看看有沒有壞人。”明彪警惕地看著周圍,瘦猴要是敢出現,他肯定一眼就認出來了。
當初他跟何晨暉趙小武鬼混的時候,那瘦猴沒少出現,他肯定認得。
“時大夫,你還真來了?”曾知元特地過來,看著時舟的手有點犯愁,“你……還能看診嗎?”
時舟說:“號碼牌都領了,試試看吧,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
時舟又在裘問中的後頭,裘問中現在看到她就撇過頭,主要他現在有了危機感,這小丫頭竟然一路殺到現在。
比賽的人越來越少,篩選出的人也越來越厲害,裡面還有好幾個上一屆的優秀醫者,過了這一場,下一場就是最終出決勝戰的戰鬥。
所以這一場至關重要。
只是這丫頭的手傷成這樣,還敢來?
裘問中本人是很緊張的,他能進入到現在這個階段,是在他和家族的預料之中,但是下一場,裘問中還是很緊張的。
明彪像個小狗腿,到了地點之後,幫忙開啟藥箱,然後站到一邊等時舟吩咐。
其他大夫大多有學徒跟隨,時舟是今天受了傷才有的。
病患就位,很多人專程過來看,特別是昨天知情的那些人,更是早早就來排隊,他們就是想看看,這個女大夫要怎麼看診。
隨著鬥醫大會進行到今天,
病患坐下後,時舟以問診為主和觀察為主,最後她伸出受傷的手想要試病患的脈搏。
半響她咂了舌頭,看看被纏起來,特地留了兩根手指的手,看不成啊!
曾知元和幾個主考一直很在意她,特地過來圍觀,看到時舟一臉犯愁的看著受傷的人,曾知元不有嘆了口氣,“果然不成啊!”
旁邊的同僚點頭附和:“傷了號脈的手,自然是不成的。我昨天看了,她那手流了不少血,傷口挺深,八成傷到重要經脈了。”
要不然也不會流那麼多血。
曾知元沒在說話,惋惜地看了時舟一眼,轉身要去下一個地方巡考。
雖然對時舟很不公平的,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考場周圍的官差增加不少,考完的大夫也有了單獨離開的通道,可惜時舟的手還是傷了呀!
就在這時,身側的考官突然驚呼一聲,“咦?她換手了!”
曾知元一愣,換手?
他回頭一看,就看到剛剛盯著傷手犯愁的時舟,此時已經換了一隻手,用另一隻手給病患號脈。
她面色沉靜,目光平和,正專心致志地感受脈搏跳動的輕重緩急,診完左手診右手,她還像之前那樣不急不躁。
跟之前的患者比,如今患者的症狀越來越隱蔽,也越來越嚴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誤診。
如果說之前的患者首診都是考官親測,多少帶了些私人觀點,那麼越往後的患者,就越難夾私。
原因很簡單,到了這一關,患者的首診是幾個主考官輪流診斷,多番研究出來才有的結論,現場的考官都不知道真正的結論。
裘問中專心診脈後,正要提筆寫方子的時候,就看到時舟放下診脈的左手,也去拿筆寫方子。
她手都那樣了,還能寫字?
結果,裘問中就看到時舟也是用左手寫字的。
裘問中:“???”
左撇子?
周圍的人都在交頭接耳的嘀咕,感慨原來那大夫是個左撇子,難怪她還敢來繼續參賽的。
曾知元跟其他幾個考官面面相覷,也是十分驚訝,大夫看診都有個人習慣,大多右手看診,也有左撇子是左手的,這講究一個手感,沒想到時舟傷了右手,左手竟然也能看診。
時舟提筆寫了結論,列了藥方,寫下用藥名稱和份量,寫完之後又仔細檢查一遍,提交了上去。
銅鑼被敲響,時舟交了藥方,明彪眼疾手快,一溜煙跑來給她收拾藥箱,擔心的問:“時大夫,感覺怎麼樣?”
時舟看看手:“有點疼。”
然後她感覺跑去找巡考大人曾知元,“曾先生,能不能再麻煩您幫我換個藥!”
時舟一眼識別出曾知元是個經驗豐富的瘍醫,她自己沒法替自己看傷,她需要請人幫忙,顯然曾知元是最好的。
曾知元笑了一聲,“時舟,那你跟我來吧!”
檢查傷口後,曾知元安撫道:“傷情穩定,沒有腫脹嚴重的跡象,說明昨天的藥止起效了。等過些日子,傷口結痂癒合,沒大礙。”
時舟正要開口感謝,曾知元突然從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時舟:“這是當年我一個老友送我的生肌膏,我一個老頭子用不上這些個東西,你是小姑娘,愛美的緊,這個就送你了。等傷口癒合掉痂長新肉的時候,抹這個東西,不容易留疤。”
時舟一聽就知道好東西,“多謝曾先生。”
“不必道謝,你是在大會上受的傷,我作為大會的發起人,理當負責。你稍等片刻,應該很快就出結果了!”
明彪小聲問:“意思是不會留疤?”
時大夫那麼好看的手……不對,是那麼會看病的人,要是真留疤了怎麼辦?
還是不能傷的。
這次的比賽因為不是當場出結果,那些比賽完的大夫都留下等訊息看結果。
裘問中挨挨蹭蹭挪過來,伸手摸了摸鬍子,“小丫頭,你這次還能再往前走一步?”
時舟說:“誰知道呢。”
裘問中覺得她這話說的一聽就是信心不足,“看來沒信心啊,待會兒別哭鼻子。”
時舟瞌睡著眼皮,“裘大夫傾家蕩產來參賽,要是沒取個好成績,你宗族裡的人會不會讓你倒貼路費啊?”
裘問中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他是被戳中了肺管子的。
他過來一趟確實不容易,跋山涉水路途遙遠,隨身的銀兩還不能多帶。
這是族裡的規矩,因為宗族的老太爺是遊醫起家,所以一直族裡一直有這樣的傳統,他回程需要一路行醫看診賺路費!
如果來的銀錢賺不出來,他得自己補給族裡。
時舟哪裡知道裘問中的情況,她就是覺得自己窮,裘問中都淪落到睡柴房了,八成來的路費也是有人替他出的。
“哼,我不跟小毛丫頭一般計較!”
時舟坐在椅子上,明彪跟她說了什麼,時舟沒在意,只覺得有強烈的視線落在身上,她掃視周圍一眼,果然看到一個面容端正的青年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見她看過了,青年還微笑的對她點了下頭。
時舟不認識對方,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跟對方微微點了下頭。
能理解,作為現場三十多人裡唯一的女大夫,她受人關注著實正常。
在等了大約一刻鐘後,曾知元終於拿了一個捲起來的名單過來了,銅鑼響,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諸位,諸位請安靜,這次的輪進位制結果已經出來了,進入名單大賽的名單就在這裡,進入最終決賽的一共十人,這份名單上根據大家的診斷結果和耗時長短統計出來的,請自行檢視,確認在榜的,來領號牌!”
榜單剛貼上,大家便一窩蜂衝過去看,明彪眼疾手快,衝在了最前面,視線從上往下數,然後在第七個榜單上看到了時舟的名字。
他頓時歡呼一聲,費力擠出人群,興奮道:“時大夫,你入榜了,排在第七!”
時舟反應平淡,“哦。”
明彪跑去幫她領了號牌,背起她的藥箱,“走,咱們吃好吃的去。咱們大遊山可沒有敢參加鬥醫大會的大夫,您是頭一個,竟然還進入明日的總賽!”
明彪看著比時舟這個當事人還要興福,時舟看看自己的手,到底還是覺得鬧心。
兩人剛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人的喊聲:“時大夫請留步!”
時舟回頭,就看到剛剛那個對自己點頭示意的青年大夫,正朝自己大步走來。
“時大夫,恭喜進入明日的賽事,時大夫以女子之身,手還負了傷,還能取得如此成績,著實讓人驚歎!”
明彪很少警惕,這人突然過來拍馬屁幹什麼?
時舟笑了笑,好奇地問:“您客氣了,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這話一問,青年的臉上露出幾分僵硬的神色,顯然震驚於時舟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時舟的雙目露出幾分茫然,她是真不知道,畢竟,從一開始她就不是抱著比賽的心思來的,更沒有設立假想敵,就連裘問中,她都沒升出跟他一較高下的心思。
她是頭回知道看診還能比賽,她不擅長比賽,但她擅長看診,只需要按照平日的習慣看診就行,更沒有去檢視誰誰表現出眾。
如果這人突然來問,她是真不知道。
柳葉刀的表情有瞬間的龜裂,他是此次大會一直名列前茅的參賽者,就連巡考官都記得了他,整個大會的其他參賽者更應該知道他的名字,記住他的長相才對。
對時舟他第一天就過來圍觀過,原因無他,因為大會的女大夫不多,時舟當時的表現,讓柳葉刀印象深刻。
他還以為,時舟也該對自己十分熟悉才對,哪知道……
柳葉刀很快恢復如此,自我介紹道:“在下柳葉刀,京城人士,是京城醫館的主館大夫。不知時大夫家住何處?”
明彪一直很防備,這人突然過來搭話,有什麼心思?
看著年紀也不小了,不會是有什麼齷齪的心思吧?
時舟介紹道:“在下大遊山半山醫館時舟,幸會!”
柳葉刀聽到大遊山半山醫館之後,愣了一下,“你們是從大遊山來的半山醫館?那可是韓半山的舊館,原來是時大夫接管?”
時舟詫異:“柳大夫認識我師父?“
柳葉刀頓時微笑地看著時舟道:“原來韓半山是你師父?時大夫有所不知,我不但認識韓半山,還是他相識多年的忘年交。想當初,我跟韓半山談天說地,喝酒聊天,經常交流醫術和病例,唉,可惜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現在想起來,頗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啊!”
時舟笑了一下,沒說話。
柳葉刀又說:“韓半山怎麼從未跟我提起過你?你是他什麼弟子?”
時舟頓了一下,才說:“我是韓大夫的……關門弟子,半山醫館是韓大夫留給我的遺物,當初接到韓大夫病危的訊息時,我沒能趕過去跟他見最後一面。”
關於這個,時舟一直覺得是她終身抱憾的事。
柳葉刀輕笑一聲,“韓大夫若是知道你來參加鬥醫大會,還取得現在的成績,泉下有知,肯定會高興的。”
時舟開口:“現在高興還太早了,若是他知道我明日能拔得頭籌,應該才會高興。”
言畢,時舟看著柳葉刀的眼睛,果然看到他的也眼中露出幾分不悅。
柳葉刀看了時舟一眼,抱拳:“如此,那便明日見真章了!”
說完,柳葉刀轉身走了。
明彪一頭霧水,“時大夫,怎麼回事?那人怎麼突然生氣了?”
時舟看他一眼,“你以為他為什麼突然過來搭訕?”
明彪搖搖頭,自然不知道。
時舟解釋:“他故意過來搭話,不是結交,而是想給我施加心理壓力,讓我在心理上就輸他一層,明日比賽的時候,自然會加劇緊張,哪怕影響不了正確度,最起碼也能影響到速度。”
“稍後,他會挨個把其他八個入選者都問候一遍,我是女子,他覺得更容易影響和拿捏,所以選我當了頭一個目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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