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圖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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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舟自然不能把明彪給賣了,只笑呵呵的說:“我這準備的兩味藥包,女子美容養顏的供不應求,這補腎壯陽的無人問津啊!”
時舟說著看了一眼周圍,就發現周圍有不少人偷眼觀望,那眼神,那神色,分明是感興趣,卻偏偏不肯過來詢問一句。
明老爺探頭看了一眼,突然說:“時大夫,你坐了一上午了,去休息一會兒吧,你這藥粉怎麼磨讓明彪學學,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天天的沒事正事幹,剛好讓做點事。”
說著,明老爺把時舟攆了起來,讓明彪坐藥碾子前磨藥材。
“這藥包藥材什麼分量?這個記好了,保準不會出錯。”
時舟偷偷告訴明彪分量,明彪試著裝了一包,時舟覺得沒問題,點點頭:“明少爺記性好,說一遍就記住了!”
時舟都已經站到了旁邊,明老爺還攆她,“時大夫,你不是要去城外看看鬥醫大會的場地?剛好你現在去看看,熟悉熟悉場地,明天輪到你上場的時候好歹不會摸錯地方!”
原本時舟是不想走的,但明老爺一直攆,她硬生生的被明老爺給攆走了。
時舟一邊走一邊回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老爺怎麼老是攆她呢?不會是因為她免費蹭了明家一人的位置,明老爺不高興了吧?
時舟去到郊外,那片空地搭起好幾個軍用大帳,可遮擋風雨,大帳中有桌椅,還有大夫和病患在看診,周圍還有不少人在圍觀。
時舟疑惑,不是說明日再開始嗎?怎麼今天就有人看診了?
她過去圍觀的時候順口一問,才知道今天開始的是正常報名的人,被舉薦過來的人可直接參加明日的比賽,不需要進行首輪的篩選。
時舟看了一圈,差不多算是摸清了規律,同一批參賽的大夫會被分配到不同的病人,而這些病人的病症雖然各不相同,但疑難程度卻是相似的。
參賽的大夫不需要實際開藥,因為這些病患已經有其他有經驗的老大夫確診病症,對症開藥,參賽的人只要看診後的結果跟老大夫的處方一致,就說明看診成功。
而所有看診成功的人中,再篩選出在規定時間中成功的大夫進入下一輪,超出那個時間,哪怕看診成功了,也不得參加下一輪。
時舟走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其中一例病例前,病患是個十三四的小男孩,大夫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正在給孩子號脈。
孩子身側跟著個一臉擔憂的中年男人,跟那孩子有八分像,想來是父子,父親時不時給孩子喂水。
號完脈,大夫寫病症,寫完後大聲朗讀,“患者一十三歲,幼年曾受驚嚇,常年憂恐,大便日溏瀉兩到三次,雙手顫動不止,腿痿軟易跌倒,目不清,頭暈,脈細,切其脈兩尺虛,左關現弦細,舌紅無苔。綜合脈症,屬肝陰虛證!”
隨後那人給患者開了藥方,遞呈考官。
時舟看著那少年面色蠟黃消瘦,卻衣著光鮮亮麗,看來家境殷實,不缺少年吃穿,少年卻面色難看,想來是胃口不佳,父親不停喂孩子喝水,說明孩子口乾易渴,舌紅脈細弱……那大夫說是肝陰虛證,嘖,這是錯診。
時舟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這大夫要是獨立看診,怕是要才草菅人命了,”
身邊的人顯然也是個大夫,斜眼理了他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看的沒錯呀,本來就是肝陰虛證。你不是大夫吧?你要是大夫說不出這種外行話來!”
時舟呵呵一笑,“就是因為我是大夫,我才說他暫時不能獨立看診,那孩子分明是胃陰虛證,被他診為肝陰虛症,萬一患者再有個其他問題引起其他病兆,就會傷了患者的根本,這不就是草菅人命嗎?”
身側那人頓時冷笑一聲,上下打量時舟一眼,“我倒真是個大夫呢,原來是個女人?小丫頭看準這事是男人的事兒,你們女人就別瞎摻和了,還是乖乖待在家中,相夫教子才是正經!”
時舟一聽頓時有些不高興了,“這位大夫,您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女子相夫教子是可以,治病救人也能行,你怎麼還瞧不起女子了,莫非你做出了什麼可以讓天下女子自行羞愧的功績?”
時舟冷哼一聲,“若是沒有,就別說些大話。你這麼本事怎麼不去參賽?”
結果那大夫冷笑一聲道,“我?我可是被舉薦來的,明日才是我展露的天地,至於你,還是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
時舟一聽這人,明天也來參賽,頓時多看了他兩眼,她記住這傢伙了!
圍觀人距離考官的位置不遠,時舟在後面跟人吵架時說的話,那考官也聽到了,不由回頭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個年輕姑娘,考官不以為意,又把腦袋扭了過去。
這時,考官就聽那丫頭說:“那明日咱們還是這裡見,我倒要看看你這位瞧不上天下女子的好男兒,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若是到時你連我都贏不過,就別怪人嘲笑你空有大話,徒有男子其表了。”
時舟說完還惦記著他賣藥的小攤子,轉身走了。
考官這才知道,原來剛剛那丫頭竟然也是來參加鬥醫大會的。
往年的鬥醫大會也有女大夫參加,但那是極少數,鬥醫大會上也確實有出現可跟男子一叫高下的奇女子,但大多止步中段。
倒不是她們醫術不精,而是在信心上,顯然男子更勝一籌,同樣看診的難度,女大夫用的時間往往比男子要慢。
鬥醫大會要的就是又快又準確,慢就輸了。
所以,在鬥醫大會上,若是有女子出現,都會成為稀罕物件,更多的人是為了看熱鬧看笑話,看他們是如何輸給男大夫的。
考官看了時舟的背影一眼,輕哼一聲,又來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啊,只希望到時候輸了可別哭鼻子。
他可是記得以前有女大夫號稱為女子證明,結果輸的一敗塗地,還當場哭了鼻子,後來聽說那女子回去之後就嫁了人,再也沒給人看過診。
上午的幾輪考核結束之後,考官跟其他考官會合,他玩笑似的聊起了考場上,拍了拍手裡的一疊方子:“今年參加鬥醫大會的都是好苗子,一個丫頭也敢信口開河,若不是他走的快,我都想當場教訓他幾句!”
曾知元是大會的主考官之一,聽了他的話後有些疑惑,“洪才,肝陰虛證原本就容易和胃陰虛症混淆,有些症狀還是重疊的,別說是年輕大夫,就連有些老大夫都不敢說一次就對,那少年首診是誰給看的?”
於洪才頓時挺直腰桿,對曾知元說:“老師,首診是弟子看的。”
首診的意思就是指考官先看,確定了病症之後,參賽的大夫再看,病情和處方一致就為透過。
曾知元對自己於洪才很是放心,點點頭說:“辛苦你了。”
於洪才擺擺手,客氣的說:“不辛苦,應該的。”
他把手裡的看診資料交給曾知元后,就告辭離開了。
曾知元正要回小帳,突然看到前面一對父子路過,那少年看起來面黃肌瘦,走路需要人扶持,走上幾步之後還會停下來要水喝。
曾知元知道,自願來當病患的人,要麼是窮苦家庭患病的人想要免費求看個診。
要麼就是雖然家境富裕,卻因病症久治不愈,想借大會各地名醫來的時候,能借機治病。
曾知元看著那少年的模樣跟在後面仔細觀察,隨後他在那手裡的那疊資料裡認真翻了翻,終於翻到了一個病症描述跟少年相似的病例。
仔細看了其中記載,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隨後,曾知元快走幾步,叫住了那對已經坐上馬車準備離開的父子二人,“兩位請稍等!”
父親回頭看著他,“請問您是?”
曾知元抱拳客氣道:“我是此次大會的考官,您兒子作為此次的病例之一,我有些疑問想要親自驗證一下,方便讓我替令公子看個診嗎?”
對方父親當然求之不得,立刻點頭答應了。
曾知元坐到馬車裡,仔仔細細耐耐心心替孩子看了診,隨後又問了些基本情況,包括年輕大夫忽略到的地方,他都一一問到了。
最後曾知元的臉色有些發白,這哪裡是什麼肝陰虛證?這分明是症狀不明顯,被誤診的胃陰虛症啊!
時舟在鬥醫大會現場跟人吵了一架,心裡還氣呼呼的,兩隻手攥成拳頭,去找她的小攤兒。
說來說去,還是賺錢要緊!
人還沒走到小攤前,就發現一群男人圍著她的小藥攤,一個個手托腮似乎在等著什麼,而明彪正滿頭大汗,拿著藥材使勁磨粉。
明彪面前的竹筐上,原本堆成小山的藥包,已經被一掃而空。
而那些蹲在小竹筐周圍的男人們,不是好奇圍觀,而是在等著明彪把藥磨好裝成藥包之後,買回家。
時舟頓時站住了腳,眼睛瞪得老大,什麼情況?
自己賣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在旁邊觀望,偷偷摸摸看著就是不買,自己一走,這些人竟然一一窩蜂圍過去,把小攤都堵住了,讓原本想買美容養顏粉的貴婦人都不好過去詢價。
時舟站在原地沒過去,她怕自己過去之後,那些人又走了不買了,那她的藥包賣給誰呀?
就在這時,明老爺不知什麼時候挪到她身後對他說:“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你是個年輕姑娘,你賣那種藥,那些大老爺們誰好意思去買呀?”
“他們若是去買了,就意味著他們在女人面前承認他們那方面有問題,你們一走,換成男人看攤子,他們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時舟恍然大悟,難怪明老爺說什麼也要把她給支走,原來是老江湖看破了其中玄機,而自己還稀裡糊塗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剛剛還犯愁藥包賣不出去,現在好了,藥包壓根不夠賣,明彪緊趕慢趕的幹活,都不夠被人一次性買走好幾個療程的。
時舟:“……明老爺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學到了!”
明老爺客氣地擺擺手說:“這算什麼?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要知道你可是救了我兒子的命啊,我兒子的命不比這些藥材值錢的多?這可是救命之恩,讓那小子給你幹兩天活,這不是應該的嗎?”
不過明老爺也覺得奇怪,他那個懶兒子平時讓他乾點什麼,磨磨唧唧要磨蹭老酒,沒想到今天讓他替時大夫賣藥,他倒是乾的熱火朝天時大夫讓他怎麼磨,他就聽話的怎麼磨,讓他按照多少比例來裝藥,包他連一克誤差都不允許有,藥包包的可認真了。
明老爺心裡有些高興,覺得兒子終於願意幹活了,但又隱隱有些擔心,他兒子是不是對明大夫有些什麼不該有的小心思啊?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明老爺可不好直接說出來,畢竟時大夫可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救的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救了好幾次。
他們家當初還那麼對待時大夫,時大夫都沒有跟他們一般計較,還大大方方的原諒了他們,光這一點明姥爺心裡就不好意思說其他的。
好在兒子暫時也沒說什麼其他的想法,明老爺心裡雖然有些提防,但對時舟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
時舟可沒想那麼多,有人替她幹活,她可是巴不得的。
再說了,她一路上省吃儉用,還把自己的乾糧都分給明彪,圖什麼呀?不就是為了圖到了通州之後,能佔點明家的便宜嗎?
明彪一上午可被累壞了,等到中午準備吃飯的時候,他兩隻胳膊就不住的哆嗦,然後想在時舟面前邀功,還說:“時大夫你看我的胳膊,控制不住的哆嗦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少年得了老年病呢!”
明彪的外祖母就是因為年紀大了,兩隻手控制不住的哆嗦,吃飯都沒辦法,得有人喂到嘴裡才行。
時舟回到客棧,洗漱後準備睡個午覺,外面突然有人敲門,說外頭有人找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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