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魔法世界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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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十分尷尬,奧斯特抬著手站著,眾衛兵按劍瞪著他,無人移動和發話。一片枯葉隨風飄過。
半晌後奧斯特收回手,搔著頭,尬笑著對衛兵們說,“啊哈哈,長官們,你們巡邏一天辛苦啦,我不是賣藝的嗎,就開了個玩笑。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那啥沒其他事,我就先撤了,回見,拜拜!~”
說著一邊悄摸著後退,退至牆邊,腳底抹油,掉頭就跑。衛兵們回過神來,一擁而上將他按住,拳打腳踢一頓胖揍。痛得奧斯特大聲慘叫,“別打了,別打了!要死了,要死了!……”
塞拉斯本來還不敢上,試探著躲在衛兵後面,輕踹了奧斯特屁股一腳。見後者沒有反應,喜上眉梢,膽子大起來,上前蹦跳著猛踢狠踹。
官員也很是惱怒,剛剛他幾乎被奧斯特唬住了,差點嚇得拋下隊伍逃跑。現在他更加確定,對方根本不是什麼通緝令上的紅髮惡徒,而是在裝模作樣戲耍他們;
官員立即招呼手下,拿出案卷登記,要把這個拒不交稅,還戲弄官兵的騙子送往礦山挖一輩子源礦。
奧斯特趴在地上,心中滿是絕望,哪聽說過金手指居然還會沒能量自動關機的道理?這還有天理嗎!
任何時候,得意忘形的後果往往都是樂極生悲。在這鳥不拉屎的異世界,上哪找充電器去。而且在找到之前,自己估計早就嗝屁了。
眾衛兵打夠了都停下手,只剩塞拉斯還在賣力地對著地上的奧斯特拳打腳踢,連聲說著,“不是很牛嗎,不是都會一點點嗎,你也有今天啊!”
奧斯特吐出嘴裡的血,艱難地說,“我放了你,還幫你治了傷,別說回報了,你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塞拉斯又踹了他一腳,說,“像你這種蠢人,我見得多了,自以為跟別人不一樣,滿口大道理。還良心,在這個世界,善人一個比一個死得慘,要想長命百歲,就得心狠手辣!”
官員對塞拉斯說,“別把他打死了,我這登過記了,他要到詹戈洛德挖礦的。”
塞拉斯點頭哈腰地笑道,“長官放心,藝人公會歸我管著,像這樣的傻子多的是。別說一個奴工,十個八個賣身契我也當場給你簽出來!”
奧斯特不可置信地說,“你代表全鎮上的賣藝者,卻跟官兵同流合汙,我的話你一點沒聽進去嗎,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建立公會的?”
塞拉斯扭頭看著奧斯特,片刻之後,突然一記重腳踢在奧斯特胸口。後者整個人被踢飛起來,撞到牆邊落下,吐出一大口鮮血;
接著塞拉斯開始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彷彿剛剛聽到的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笑完之後,擦著眼角說;
“那我就回答你吧。從一開始,我就從沒想過幫那些窮鬼藝人謀什麼福利,公會只是方便我收保護費、騙那些傻子籤賣身契的幌子,是我賺錢晉升的墊腳石。懂嗎,墊腳石!”他大步走過來,一腳踏在動彈不得的奧斯特腦袋上,用力碾了一下,讓對方用身體來感受墊腳石的意思;
“……至於那些噁心的大道理,我去你馬勒戈壁的,你以為別人為什麼會聽你長篇大論?還不是你拿魔法抵著人腦袋呢。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沒了力量,你連個屁都不是!”
奧斯特肋骨都被踢斷了幾根,被塞拉斯用力踩著的頭骨也咯吱作響。然而比傷勢更令人痛苦的,是對方的話所言非虛;
從穿越以來,奧斯特都自以為超出這個世界的道德水準,無論是對好人還是壞人皆以誠相待。但現在看來,這種好心太過天真,別說收到好報了,都不能使任何一個真正的壞人悔改。實際上,離開了薩書帶來的金手指力量,他的舉動不過是些可笑的聖母行徑而已。
渾身的傷勢劇痛無比,奧斯特的耳邊轟鳴作響,眼前開始模糊。塞拉斯還在加力踩著他的頭顱,似乎想把他當場弄死。官兵在旁整隊準備返回,對這顯而易見的加害置若罔聞。
這時,一塊石頭飛過來,正好打在賣力踩踏的塞拉斯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塞拉斯退後兩步,慘叫著,捂住額頭破口大罵,“哪個拿石頭丟我,不要命啦!”
他怒氣衝衝地四下搜尋,然後朝石頭丟來的方向大步邁去,那兒的街角有幾個破衣爛衫的乞丐坐在牆邊。“狗孃養的臭要飯的,是不是你們丟我?看老子打斷你們的脊樑骨!……”
一腳踩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塞拉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剛想再度大罵,卻沒發出聲來;因為他看到,自己踩著的,是一枚已經點燃了引線的炸雷。
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後,意識朦朧的奧斯特被驚醒過來。只見煙霧中,一隻斷腳高高飛起,塞拉斯倒在地上,抱著斷腿滿地打滾,發出殺豬般撕心裂肺的慘叫。然而這次,沒人再幫他治療了。
官員大吃一驚,“是誰放的炸彈?快列隊,防禦!”
奧斯特搞不清發生了什麼,傷重虛弱讓他無法從地上爬起,只能側著頭看著;衛兵們驚慌地列隊舉盾,縮成一團,在官員大聲命令下掏出弓弩,試圖反擊。
接著,一聲又一聲的悶響從四處響起,看不到襲擊者在哪,身著全覆式重甲的衛兵就已經被一個接一個撂倒;
這種悶響讓奧斯特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是炸藥在某種密封的管道中爆燃的聲音。通俗來講,就是槍聲——在魔法世界中響起的槍聲。
最後,官員也被擊中一側肩膀倒下,被縮在一起的衛兵舉盾護住,艱難地說,“這是……工程違禁品武器,是那些叛軍!居然在鎮子上……撤退,快撤!——”
衛兵交替掩護,丟下幾具屍體,扶著官員和傷兵狼狽逃竄。當然,沒人顧得上管塞拉斯。
胖子強忍住幾近昏厥的劇痛,嘴唇都咬出了血,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他拖著斷腿,一步步奮力朝對面街角爬去,血在身後畫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快到了,就差一點……他堂堂藝人公會的會長,多年來靠自己打拼到今天的地步,怎麼能在這裡結束!
在就要抵達牆邊時,一隻長管從後方伸出,抵住了他的後腦。
塞拉斯愣住了,下頜顫抖發不出聲音。身後是個頭戴斗笠,看不清面目的人,單手端著一隻奇異的金屬木柄長杆武器。
沒有任何猶豫,對方毫不留情地扣下了扳機。在那一刻,時間彷彿放緩了;
塞萊斯的腦海中浮現出一生的記憶:少小離家,漂洋過海,他在各個碼頭、工場裡吃盡了苦頭。原本待人友善,憑力氣生活,但總是被人欺負。頭一次仗著人高馬大反抗成功之後,看著周圍人畏懼的眼神,開始意識到力量的用處;
之後他一步步變了,拉幫結派,投機鑽營,毫不留情地出賣那些和自己一樣出身貧寒的人。在他眼裡,只有力量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名聲和想要的生活。因此在奧斯特放過他,勸他回頭時,塞拉斯的心裡只有滿腔怒火,憑什麼你可以講這些大道理,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力量嗎?
身後,隨著槍身上的符文一個接一個充能,魔石依次激發了槍膛後方的能量法陣,風和火元素充盈在槍管中,混合成一股前進的力道,推動槍彈擊發而出。
在下一瞬間,放緩的時間恢復原狀。不義之人的頭顱登時被槍彈貫穿,像只麻袋一般倒伏在地,再無聲息。
戴斗笠的人將冒著煙的槍管收回蓑衣裡,嘴裡吹了聲呼哨。幾個同樣打扮的人立即停止追擊衛兵,撤了回來。
奧斯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身前站著幾個披著蓑衣、戴著斗笠的人。雖然他們怎麼看都像是群乞丐,但斗篷下面,隱隱露出長長的金屬管子,上面鐫刻著閃爍的魔法符文。
其中一個身材特別矮小的走上前來,斗笠下面露出缺了一顆門牙、壞笑著的半邊臉;
“你是不是已經對這個世界失望了,覺得世上都是些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我告訴你,才不是咧!”
斗笠掀開,一雙明亮的眼睛和烏黑的長髮顯現出來。眼前的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奧斯特用全部身家放走的那個小賊。
乞丐們扶起奧斯特,其中一個將他背了起來。奧斯特想說什麼,但食道里的血湧上喉嚨,嘴裡一股腥鹹,說不出話來。
他感到眼前越來越模糊,最終,在小女孩焦急的呼喚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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