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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劉秉向皇帝劉彧上奏,稟明陶貞寶並未參與王釗謀逆之事,劉真兒也在私下向父皇說情相助,皇帝沉思片刻,想起陶貞寶素來才學淵博、賢良忠厚,一時也起了惜才之意,遂提起硃筆批准了劉秉的奏摺。

陶貞寶從天牢中釋放時已是奄奄一息,將養半月後,竟掙扎起身,帶著陶弘景親自登門謝過劉秉的救命之恩。

“賢弟,經此變故之後,可有其他打算嗎?”陶家光景不再,劉秉不免唏噓。

“哎!劉兄,我一家老小在此生活多年,另作打算談何容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陶貞寶滿臉滄桑地喟嘆。

劉秉掃了一旁駐足在父親身旁的陶弘景,只見他長身玉立,朗目疏眉,神儀明秀。幾人煮茶對坐,談話間少年陶弘景談吐文雅,劉秉隱隱動了收納其為門客的心。

“賢弟,不瞞你說,如今建康城暗潮湧動,你不如外出任職討個安穩。郢州江夏郡的屬地孝昌侯國空有孝昌相一職,我這邊可以為你安排妥當,至於令郎,小兒正缺一名侍讀,我看他才華出眾,如果他願意,想來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劉秉幾句話無疑讓陶貞寶放下心裡的重石,父子二人又再三謝過他的知遇之恩。

幾日後的清晨,秦淮江邊,陶貞寶與僕從乘船離開,楊柳依依,陶弘景目送父親遠去的蕭索背影,內心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淒涼之感,彷彿這一去便是永別。

是夜,星漢皎潔,欽天監夜觀天相,竟發現紫微星黯淡無光,建康城龍氣有變。當對皇帝上報時,欽天監更是把頭埋的極低,貼向地面,他雖沒看皇帝的臉色,但也能感受到大殿內壓抑至極的氣氛。

“來人,擬旨,速將桂陽王捉拿歸案,押解京師,王府一干人等圈禁候審。”劉彧不再猶豫,建安王劉休仁此刻侍立在一旁,兀自不語,這金陵城恐怕是要變天了。

此時,桂陽王府中,劉休範看著慕容崢的信箋,露出來意味深長的笑容。

日夜兼程了兩日,當禁衛軍統領柳光世率領的人馬直撲桂陽王府時,一時間兵聲馬沸。

“罪臣劉休範接旨!”柳光世在府門前大聲喝道,王府中卻是寂靜無聲。

“撞門!”他突然下令道。

昔日恢弘尊貴的王府大門,連續多次撞擊後,轟然倒塌,塵土飛揚。

“給我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眾人領命,紛紛四散而去。

劉休範卻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在府中多處安放了震天雷,隨著一聲聲巨大的“咚—”的爆炸聲,府內硝煙四起,一聲聲兵士的慘叫聲襲來,讓人頭皮發麻!

柳光世抽出銀龍鐧,此時他已將倖存的兵士召集回來重新組成軍陣。

劉休範仰天長笑,眼角的溝壑更添了幾分梟雄之色,“爾等豎子,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他手持一柄長槍縱身一躍,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還未待得眾人反應,兩名禁衛軍已經人頭落地,血濺當場。

禁軍中的將士彼此間面面相覷,似有退意。柳光世怒極罵道,“汝貴為宗室子弟,竟然暗中謀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還不跪下伏誅!”

說罷,他揮舞著銀龍鐧猛烈劈去。劉休範並不慌亂,手持長槍向柳光世的下盤刺去,兵器在空中撞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柳光世身負巨力,最初劉休範的長槍在強烈的衝擊下幾乎脫手,但他迅速變換身形,用長槍橫掃柳光世的腰部,這一擊將柳光世掃落半空,眼見劉休範遊刃有餘,柳光世怒吼一聲,默唸法訣,右手一揮,銀龍鐧化為一道銀色流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向著劉休範疾射而去。

劉休範眼見這流光如此玄妙,心生危機之感。長槍瞬間脫手,變幻成數支長槍懸浮半空,隨著一聲大喝,“滅!”所有長槍盡數飛刺向前將那道流光打散。

就在二人在半空中纏鬥之時,不遠處的雲霧間,慕容家的修士御空而來。

他們立於半空,為首一人默唸咒決,隨後一道道強大的暗色流光脫手而出,射入將士體內,將環繞在王府內的禁衛軍盡數禁錮在原地,再也無法移動半分。

隨後那人掏出一隻墨玉色陣盤,無數氣劍迅速在空中凝聚結成一個環形劍陣,一眾禁衛軍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恐懼,都驚恐地抬起頭望向天空,空中無數氣劍翻滾飛舞,劍氣凌厲至極,眾將士肉眼卻無法看見,只能感受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

慕容崢殘忍地笑了笑,隨後手指輕輕一揮,“殺!”

數千柄氣劍如雨點般盡數落下,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桂陽王府,無數將士的身軀被洞穿,內臟和著鮮血噴射而出,那恐怖的場景如人間煉獄一般,許多桂陽王府計程車兵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竟當場嘔吐起來,不一會兒,兩千禁衛軍全軍覆滅,沒留一個活口。

只有柳光世在空中疾速閃躲轉換走位,但這些劍氣仍如影隨形。混亂中,劉休範找準契機,將內力付諸銀槍之上,前幾次他處於下風,是在觀察柳光世的身法變化,而此刻他精準的找到柳光世的命門,一槍直刺而出,洞穿胸膛。這一槍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槍頭閃爍著耀眼的血光。

柳光世還想躲避,但已來不及了。胸前肉眼可見的血洞讓他快速從空中墜落,跌入王府的長廊中,大量鮮血噴湧而出,慘不忍睹。他的身體完全失去了生機,瞳仁渙散,只有那雙眼寫著濃烈的不甘,難以瞑目。

劉休範屠戮禁衛軍,起兵江州的訊息火速傳開,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宋帝劉彧在朝會上當場氣得吐出一口鮮血,過度服用五石散的身體早已虛弱不堪,此時竟是已有大勢將頹之勢。

兩日後,逆臣劉休範親率兩萬大軍順江而下,晝夜疾進,直撲建康的訊息被八百里加急送來。

局勢愈發緊張,劉休範有了慕容家族的支援,戰力大增,僅用數日便攻至建康西南的新林。

御書房內,劉休仁、袁粲、褚淵、劉秉等幾位大臣正與右衛將軍蕭道成、徵北將軍張永緊急商討對策。

幾人商談之間,言辭激烈,劉秉、袁粲二人認為應該集結全部兵力,與劉休範正面相爭,切莫露怯。褚淵沒立即出聲,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琉璃盞杯。

“卑職認為尚書大人此計有失妥當,聽聞前線訊息,叛軍中有北方修真世家相助,更發現有成群的妖獸。臺城乃易守難攻之地,當前京師兵員緊缺,此戰若無全勝把握,不如先堅守要隘,只等援軍一到,戰場便呈前後夾擊之勢,到那時,必可一舉殲滅叛軍。”此時的蕭道成身上突然有股凌厲的氣勢,壓迫得讓人心悸。

劉秉還欲反駁,最終還是劉休仁敲定大局,他決定採用蕭道成的建議,上報給宋帝時,劉彧病臥榻上,他拉住劉休仁的手叮囑道,“江山百姓就全託付給賢弟了!”這番君臣合契,聞者無不為之落淚。只是當劉休仁走後,劉彧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蕭道成率禁軍出屯新亭,而袁粲,劉秉及褚淵則入衛臺城。臺城乃建康宮所在之地,也是京師的核心所在,三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叔父,通明願隨您一同去前線抵禦叛軍,我有道法傍身,或許可以相助一二。”出發前,陶弘景向劉秉請命出征。

“糊塗,你是國重唯一的骨肉,怎可讓你以身犯險!男兒熱血固然是好,但也要分清場合形勢。”劉秉斷然拒絕道。

“叔父,請借您的寶劍一用!”只見陶弘景施展清風劍訣,劍若游龍,勢若驚虹。劉秉心中暗驚,未曾料到眼前的這位少年竟有如此武藝。

“那好吧,但你一定要跟在我的身邊,不可魯莽行事。”見劉秉答應下來,陶弘景喜不自禁,卻不知戰場的兇險遠超他的想象。

此後幾日,陶弘景一邊觀察城防輿圖,一邊率領兵士前往城北渠邊,挖渠引水,一邊從附近城池的糧商和百姓手中購入軍糧,以確保大軍無後顧之憂。此番動作,在劉秉聽手下回稟後,心中也暗暗讚賞,“難怪公主會對此人另眼相看。”

由於叛亂之事,事發突然,朝廷根本來不及做出從容的部署,便直接開啟南北兩座武庫,讓將士們隨意取用武器裝備,而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些軍備大多陳舊不堪或是已經磨損嚴重,眾人見狀,內心的勝算又弱了幾分。

蕭道成進抵新亭已是在兩日後,此時他們方進新亭,還未曾休整行裝,也尚未築好營壘,劉休範與北方慕容世家便已經率領十萬兵馬攻來,鐵騎踏地震起風沙,無數修士御空飛行,更有一群妖獸大軍浩浩蕩蕩。慕容崢坐在一隻金翅霸王雕背上,俯視著建康城中的宮闕,森然一笑。

無數身上散發著陣陣黑氣的妖獸仰天嘶吼,烏雲瀰漫,正午的陽光被遮住,黑雲壓城城欲摧。

為穩軍心,蕭道成運轉內力厲聲喝道:“眾將士聽令,今日大戰在即,隨我一同保衛金陵城,殺!”蕭道成多年戰功累累,在三軍中威望極高,士兵們聽此言,紛紛跪倒為國請命,誓死捍衛家國的熱血呼聲迴旋飄蕩在城牆上空。

“殺!”蕭道成手下第一大將王敬則率先發難,雙方立時便交戰在一起,只見王敬則御起法寶赤牙,刀身血光大盛,蘊含著無邊煞氣,向劉休範方向攻去,欲直接生擒敵首之將。

不多時三名修士就將王敬則圍住,四人於空中鬥法,王敬則怒哮,竟然伸手直接破開面前其中一名修士的胸膛,掏出血淋淋的心臟,直接煉化他的血中精氣,自己的修為一瞬間增長了許多,眸底閃過淡淡的金光。這一幕讓周圍的幾名修士愣住了,沒想到對方陣營之中還有出手如此狠辣之輩。

與此同時,劉休範正看著輿圖,沉吟半晌,慕容崢已親赴前線,來到主帥營帳,“水戰對我師不利,應儘快棄船登岸,只要回到陸戰,那蕭道成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劉休範深以為然,於是他即刻下令部隊棄船登岸,兵分兩路,他自率主力進攻新亭,而慕容崢卻率領妖獸大軍向臺城進發,一路呈摧枯拉朽之勢。

隨著戰鬥的持續,原本清明的天空瞬間陰霾密佈,蒼茫大地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觸目皆是殘肢斷臂,還有那一顆顆不屈的頭顱,戰死的兵士還睜著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天空的一角,那裡有成群的金翅霸王雕俯衝而下,落在血汙斑駁的屍骸之上,空氣中飄蕩著濃重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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