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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站在紫瞳面前的人,是手足情深的哥哥,是意氣相投的義兄,卻偏偏也是殺母仇人,這樣的悲劇或許唯有帝王家才會發生。換作是平常人,殺母之仇自然非報不可,但在紫瞳心裡,記憶中的母后早已變得遙遠而陌生,但身邊這位親哥哥卻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所以他並沒有攜帶太多感情因素去看待這件事,如果母后果真害死了哥哥的母親,一命還一命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如果你不願與我這樣的人為伍,你可以走,我不會怪你。”無憂太子見紫瞳久久不說話,神情悲涼的說道。
紫瞳看著哥哥的臉,他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唯有那雙眸子依然透出真誠的目光,那是對至親之人的目光,他忽然明白,無憂這一趟出來已是孑然一身,舉目無親而無家可歸了。
紫瞳彎下身拾起開黃劍,緩緩走到無憂太子面前,那把劍距離他已不過咫尺,但無憂太子卻無動於衷的站著,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殺死了紫瞳的母親,但紫瞳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即便王兄知道了一切,也定然不會躲避。他把劍重新放回無憂太子腰間的劍鞘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要走。
“想喝酒麼?”無憂太子叫住他。
“我知道有個地方現在還開著。”紫瞳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哥哥,只見無憂太子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魏無涯被無忌郡主拉著一路走到空曠的大街上,無忌郡主忽然甩掉魏無涯的手,滿眼血絲死死瞪著他。
”你既然一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空口無憑,我告訴你會信麼?”
魏無涯理所當然的說著,說的那般泰然自若,可無忌郡主見她這樣,心中卻越發的酸楚,她渾身劇烈的顫抖著,悲慼的說道:“你說的話,我總會信的。”頭也不回走了。
魏無涯忽然覺得心中有根弦崩斷了一般嗡嗡作響,砰然猛烈的跳動起來,目光變得從未有過的溫柔。縱然他可以百般抵賴,永遠絕口不提,但此刻他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眼前那個姑娘,那個頭也不回離去,或許再也不會理他的姑娘。
他愴然的沉吟了一聲,眼神又凌列起來,一縱身又沒入黑暗中,他要繼續他的計劃。他越發的篤定,因為他漸漸明白,計劃或許已成為他活下去唯一的意義了。出發時人尊過交代他要找回開皇劍並迎回太子,劍在前而人在後,他很明白人尊的意思。
找回開皇劍並迎回太子,無忌太子洗刷冤屈,帝都尊嚴得到維護,這似乎是所能預料的最好的結果,但前提是太子與魏無涯串謀,把錯都推卸到魔族上。而只是找回太子但遺失了聖物,即便二人串謀也是空口說白話,況且人尊有言在先,不成功變成仁,犧牲太子來保全王權,他更不可能倖免。最後一種情況是隻找回了開皇劍而找不到太子,又或者找回了太子的屍首,如此魏無涯那日在朝上所有的推論便可以死無對症,任其抒寫。而這大概是魏無涯當初最想得到的結果。
只是如今一切都有了變數,一個是無忌郡主,一個是那位不知命的紫瞳少年。魏無涯敏銳的察覺出這位少年或許來歷不凡,他從來不願做冒險的事,即便是一丁點的風險,他也需要先排除,所以他這樣的人可能天然就不適合談情說愛,因為愛情往往是最冒險的事。眼下魏無涯最要緊的就是保障開皇劍的安慰,而他並沒有發現開皇劍在無憂太子身上。
一個街邊不起眼的酒肆,兩位少年正在對飲,攤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白髮老婦,雖然身形瘦弱但手腳卻仍麻利,只是背微微有些駝,所以店裡的酒架只有下層擺了酒。
二人就這麼默默喝了一會兒,無憂太子終於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不問我究竟怎麼回事?”
“你想說我就聽。”紫瞳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二人相視而笑。之後無憂侃侃而談,把那塵封的宮中舊事都一股腦子藉著酒勁兒吐了個乾淨,紫瞳默默聽著,腦海中的記憶也一點點的重合,他一直覺得自從那日塵封的記憶被開啟,自己好象是進入了另一個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切實的感觸,直到無憂太子口中娓娓道來,他才忽然有了真實感。
無忌郡主回到自己住處,想到一日之見親情與愛情都落了空,倍覺悲悽冷戚,當下打包了行李就要離開中都這片傷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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