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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王宮。
大臣們已在朝堂等待多時,先帝無甘久久未到,大家紛紛聚攏到稽案司掌事周圍議論,多半是在說帝后遇害之事。宮人說了句“人尊駕到~”,朝堂立時安靜下來。
人尊疲憊的揉著眉頭,看得出來這幾日甚是傷人,朝宮人擺擺手。
“有本起奏,無本退朝~”
朝堂鴉雀無聲,大家都默契的沉默不語,誰也不想在這當口觸眉頭。卻見卜天司探出頭,瞧了眼稽案司,見其埋著頭,臉上頗有猶豫。
“卜天司?你是有什麼想說的?”先帝察覺到卜天司蠢蠢欲動。
“呃。。。啟稟人尊,近日獲悉太子失蹤,不知稽案司查得如何了?”他名面上問的是太子失蹤一事,實際上是要探查帝后遇害一事,這樣問較為婉轉,若引起人尊不悅亦可以關心太子為託詞,但日前他奉命調查宗廟祭劍一事,本來就是個裡外裡不是人的事,無論查明是開皇劍有問題還是太子有問題都有忤逆之嫌,這燙手山芋不逞此時脫手更待何時。
人尊沉默不語,瞥了卜天司一眼,卜天司不覺一凜,慌忙伏跪,“恕臣逾越!”
人尊長吁了一口氣,“稽案司,說說吧。”
“是,起奏人尊,現已查明,帝后遇害發生在太子寢宮,時間大概在當晚亥時。案中兇器乃是太子寢閨的佩劍,而劍鞘已不知所蹤,恐怕。。。”
“恐怕什麼?”
“這。。。”稽案司吱吱唔唔,似有顧慮。
“呃。。。恕臣無理,臣以為此案當與太子失蹤有關,恐怕是太子。。。”稽案司正待講話,卻偷瞄見人尊已一臉不快,一旁的卜天司已滿眼迫不及待的等他下半句,心裡算盤早已打得啪啪響。
“恐怕是太子撞見兇手行兇,病軀不敵,反遭兇手擄劫,那賊又趁機嫁禍太子!”
卜天司和稽案司都愣住了,扭頭一看說話的人,乃是御劍司太子的劍術先生魏無涯。百官亦頗為詫異,想不通御劍司怎會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竟要趟這混水,大家不明所以,亦不敢隨意附和,都等著人尊發話。
“卿家所言有理,說下去。”先帝無甘本來知道稽案司下半句要說什麼,自然是認為太子弒母,畏罪潛逃,但若依此定論,不但太子聲譽不保,他皇家顏面亦受牽連,更可能動搖社稷,引起萬民非議,可他身為一國之君,自不便替太子辯駁,如今有人挺身而出,正合了他的心意。
”是,微臣身為太子的劍術老師,未及護得太子周全,寢室難安。因事體大,臣願請命暗中行事,即刻出發營救太子,為人尊分憂!“魏無涯見人尊有意迎合,當即就坡下驢。
“哦,原來你就是魏先生,聽聞魏先生年紀輕輕便劍術造詣頗深,果然英雄出少年。太子之事,就勞你費心了。”
“臣萬死不辭!”
稽案司見兩人一唱一和,自然識趣的絕口不語,那卜天司則是如梗在喉,心裡一橫,作勢要說話,“臣。。。”
哪知人尊無當卻搶先發難,來了句:“聽說開皇劍失蹤了,卜天司,你可知此事?!”
“臣。。。罪該萬死!”卜天司才要起身,立馬又撲跪了下去。
“哼!本尊以為這開皇劍失蹤亦與兇案有關,這諸般所為,紛紛指向我人族社稷,恐怕與魔族脫不了干係!”
眾卿家一聽一時議論紛紛,都覺人尊言之鑿鑿,卻隱約有些牽強。
“臣複議!如今魔族薦魔大會將至,他魔族定然恐我人族干預,但若此時搶先發難,讓人族先亂,自顧不暇,定無心思從中作梗,他便能安然開他的薦魔大會了。”說話的又是魏無涯。
“魏先生所言正合孤意。”人尊當即投以讚許的目光。
“人尊聖明!”朝堂眾人盡皆複議。
“此時因事體大,為保國體安危,切不宜聲張。魏愛卿聽命!本尊現封你為欽差,全力徹查此事,朝中各司,皆任由你排程,務必營救太子,找回開皇劍!”
“臣領旨!”
“退朝!”
下了朝,魏無涯身邊頓時圍上來許多有意巴結的朝臣,大家紛紛向他慶賀,魏無涯一一應酬,心中感慨萬千,想起當年父親當權,定也是這般風光。然而他此時更多的是憤怒,他進宮做太子的劍術先生也一年有餘,見過人尊亦有數面,他卻從未放在眼裡。果然是帝王無情,想必人尊早已忘了當年的鎮國大將魏將軍,更別提他這個魏將軍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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