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六章 歡樂世界遊樂園,我能看到怪物規則,裕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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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需要直面你內心最恐懼的東西。
3、恐懼的開始便是淪陷的開始。】
這幾條規則雲裡霧裡的,安忱和霜降說完,對方也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
“先進去吧。”
直面最恐懼的東西是嗎?
霜降還真想不到,自己怕什麼。
安忱也沒有多害怕。
應該說,她在乎的都失去得差不多了。
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鬼屋大門開啟,一條長長的樓梯直通地下,最下方黑的看不清,如同深淵一般。
“居然不是電梯,好不人性化。”
好歹是這麼大的樂園。
安忱望著這好像走不到底的樓梯,忍不住吐槽。
“小心一點吧,別踩空了。”
這摔下去不得了。
樓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兩人走了半天,什麼都沒出現。
好歹是鬼屋,來個鬼嚇一下也行啊。
“你怎麼這麼孤僻,能不能和小雨多學一學,小雨多乖啊,好好反思一下我們為什麼都不喜歡你!”
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衝著霜降吼道。
霜降面無表情的直接略過。
“那是我媽,不過只是變成我媽的樣子而已,我媽雖然說過我孤僻,但也不至於這麼刺激我。”
這鬼屋有點誇張了。
“噢噢。”
安忱點點頭。
為啥要和她說這個。
兩人又走了會兒,突然出現了一個小男孩,緊閉的雙眼流著血:
“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我…”
這是對安忱說的,安忱也沒有理,甚至都沒有停頓一下。
“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又不救我!小六!”
聽到小六,安忱突然瞳孔一縮。
好久了,她都要忘記這個名字了。
見安忱停下,男孩更加賣力的呼喊,但安忱只是停了一秒就繼續走。
霜降有些好奇,但是見安忱沒說什麼,也不好問。
“又沒偷到錢,還趕過來?信不信我打死你!”
又出現一個男人,表情惡狠狠的衝兩個人吼。
安忱都忍不住想了。
這鬼屋就這。
這些她早就不在意了。
偷錢?
霜降更好奇了,這個男人是誰。
就在兩個人繼續走的時候,男人衝了上來,手裡的拳頭直直砸向安忱。
安忱卻沒躲。
躲了不就代表害怕,害怕不就真著了這鬼屋的道了。
一個虛構的東西如果能打到自己,安忱都只能說真厲害。
男人消散,兩人繼續走著。
“姐姐,姐姐救我…”
一名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女孩倒在地上,側邊的臉幾乎都潰爛掉,向霜降求助。
霜降這才有了些反應,忍不住向前一步。
安忱連忙拉住她的手,說道:“都是假的。”
“我知道……”
霜降低下頭,她知道是假的,只是沒忍住而已。
如果當時救下她了,現在都上初中了吧。
當時要是再早一點,這一家都不會死了。
“姐姐!別走!別走!!”
女孩淒厲的哭喊在身後迴響,讓人不寒而慄。
“這鬼屋真噁心。”
霜降冷著臉,忍不住罵道。
“是啊,一直揭傷疤。”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說,剛剛那個男人……”
正想問,面前又出現了一幕。
不過這次變成了第三視角。
“不偷?明天再不偷,我就把你的腿打斷,讓你去要飯!”
又是那個男人,這次他手裡拿著棍子,使勁抽打著一個小女孩。
霜降仔細看了一下,那張臉……
很像赤忱。
安忱倒是沒什麼感覺。
“他不是我的誰,就是個人販子而已。”
“人販子?那你…”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霜降很想問,但她實在問不出口。
從小到大她可能受過最大的委屈可能就是爸媽總是誇穀雨,因此,她害怕自己隨口的一句安慰都會成為扎中對方的刺。
“你是被拐賣的嗎?”
“沒有,我無父無母。出生起我就沒見過父母,可能是被扔掉了吧,畢竟我是個女孩,那個年代都不想要女孩的。”
“沒準你是被偷走了,現在的大資料透過dna應該可以找到你父母的。”
“沒有必要了。”
安忱注視著年幼被捱打的自己。
“沒必要了。”
又重複一遍。
找到又如何,她已經成年了。
也在陳叔那裡找到了丟失的愛,那找不找父母又有什麼必要呢。
霜降微張著嘴,還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口。最終還是低下頭:
“對不起…”
“這有什麼可對不起的。”
“讓你又回憶了一遍。”
“我能如此坦率的說出口,那就說明,這些過往都已經對我造不成任何傷害。”
“那你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我從人販子那裡逃走了。一起逃走的還有兩個小孩,一個摔下山溝砸到眼睛,死了。一個在河裡淹死了。按理來說我也應該死的,但命不該絕,死不掉。”
人販子那裡沒有名字,只有數字簡稱。
自己被第六個撿到,一直叫小六。
“就跑啊跑,但我也不記得跑到哪裡了,只感覺自己不會再被人販子抓到,累的不行,在路邊的泥巴地就睡著了,行了以後,遇見了陳叔。”
從那以後,安忱的人生軌跡就變了。
“被陳叔撿走了以後,他把我當作了親人。帶我去辦了領養手續,給我打疫苗讓我去上學。上學的時候我經常管不住手,還去偷別人的東西,獻寶式的交給他,結果把陳叔氣的不行。但他也沒揍我罵我,只是默默的坐在窗邊一聲不吭。我才知道,原來偷東西是不對的。”
從那以後,安忱改掉了這個習慣,並且總是問。
陳叔,這樣子是對的嗎?
陳叔告訴她,照顧小動物是對的,不偷東西是對的,紅燈停綠燈行是對的,幫助別人是對的。
欺負別人是錯的,偷東西是錯的,罵人是錯的,騙人是錯的。
他從來沒對她發過脾氣,就算是做錯事也沒有,只是責怪自己沒有提前跟安忱說過。
霜降感覺喉嚨有些乾澀。
明明這些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但她就是忍不住哽咽。
“霜降,他們都形容錯你了。你沒有不近人情,相反,你很有共情力。”
安忱看到霜降的眼眶微紅,忍不住打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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