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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金昌剛想說話,又被權振東打斷:
“作為一個知名的經濟學專家,那麼我還想問您一個問題,政府的收入來源又有哪些呢?”
“政府的收入來源,唯一,且只有一個,那就是稅收,我不知道趙教授從哪本書上學來的知識,妄圖以一個政府為主導的公益性質的商業平臺,跟一個政府大放厥詞,討論收入分配問題的?”
趙金昌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趕忙說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
“概念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今天的會議目的是落實城投公司組建的準備工作,而城投公司建立的目的,是為了讓綠農這家企業重新煥發新生,能夠繼續發展經營,能夠保證綠農上千名員工的工作和生活,而不是你口中冷冰冰的兩個字,賺錢。”
“趙教授,我還想問問你,城投公司在你手中,將綠農這家企業做得更加壯大,賺到的錢,是要分政府呢,分古城大學呢,分給股東呢,還是分你呢?”
權振東以一種很直白的方式告訴了趙金昌,綠農是有股東的,而大部分的股份因為郭浩的問題,現在在虞關政府手裡,只不過政府不能一直就這麼持有這些股份,所以要成立一個城投公司,綠農賺來的錢,股東分完後才會交給城投公司,最後這些股份,也會透過城投公司繼續回到民間,相當於通常說的“交鑰匙工程”。
而城投公司賺到的錢,一部分會用作日常公司的運營,一部分會拿來作為新的專案投資計劃,剩下的,古城大學才能按照股權比例拿去盈利,而且劃重點,是古城大學,而不是你趙金昌。
雖然說實際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清楚,無利不起早,要是沒點好處,古城大學也不可能派一大幫人過來打白工,但是這城投公司都還沒正式建起來呢,古城大學都還沒說話,你一個領工資的打工仔就跳出來大言不慚地要分好處,還真當虞關區政府是泥捏的不成。
“小權,注意說話的方式態度。”
江有方笑著提醒權振東,雖然解氣,但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古城大學的代表,這邊還有求著古城大學的時候,也不能把關係搞得太僵了。
“振東同志也只是就事論事嘛,而且今天也只是個討論會,各抒己見,想來趙教授大度容人,應該是不會生氣的。”
鄭志同配合著打哈哈,轉向了吳書君:
“吳主任,你也是古城大學的代表,城投公司的中堅力量,終究還是要靠你們古城大學來組成,你有什麼想法或者建議,也可以拿出來探討探討嘛。”
趙金昌的亂說話,是徹底把虞關政府的人給得罪了,也打亂了他之前的所有安排,都知道好好運作綠農,想要賺錢並不是一個難事,可是吃相不能太難看了,古城大學實力雖然雄厚,但是難道城投公司就非得要古城大學嗎?
只不過有古城大學這個招牌,能夠給綠農的股東和員工更多的信心,也能夠省下虞關政府不少的事情,因為古城大學有成熟的團隊,不需要虞關政府花費太多精力去組建一個新公司。
原本陳惟道約了周明雲校長好好談過了,學校那邊願意放棄部分利益,由陳惟道從別的地方給周明雲找補,周明雲也同意了,只要吳書君在合理的範圍內,替學校爭取點該有的利益,讓周明雲能交代得過去就行。
可是現在,被趙金昌這麼一鬧,吳書君就徹底被動了。
但就算這樣,吳書君硬著頭皮也得上,周明雲需要對學校有交代,他對周明雲也得有交代,就像權振東所表達的意思一樣,他們是領工資的,而且現在領的還是古城大學的工資。
大方向其實是早都已經談好了的,都是學校那邊直接跟靳學來親自溝通的,哪裡輪得到他們來說三道四的,只不過是因為陳惟道和周明雲的談話,讓周明雲態度有所轉變,引得趙金昌不滿,所以才藉機發揮罷了,只是手段過於愚蠢。
但就算這樣,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
行政管理上馬明浩作為總經理,雖然因為本職工作不會常來,但多半也會插手,只不過多少還是會以他吳書君為主,原本想著財務和人事上都要插一腳,但現在想要都抓在手裡就有些難了。
“虞關政府這邊的分配我覺得是挺合理的,我總體表示認可。”
吳書君說道:
“不過,公司畢竟是要由我們古城大學的團隊來運營,人事上我希望我們能有更大的自主選擇權,因為公司經營總歸是涉及到專業性,招募新員工我們也比較有經驗。”
人事這一塊是可以放的,靳學來原本也沒打算將人事抓在手裡,本意就是要放給吳書君的,而且財務和人事如果都抓在政府手裡,引起古城大學的反彈,這個城投公司也發揮不出它該有的作用了。
就見靳學來點了點頭,作為主管的馬明浩便在筆記本上寫了下來,張鳳琴也從負責兩個部門變成了只負責企管辦,不過單一個企管辦權力也並不算小,整個公司的考核全掌握在她手中,失去一個人事,倒也沒有什麼不甘心的。
接下來就是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了,公司地址,辦公地點都需要進一步的確認,在靳學來親自坐鎮統籌之下,各個部門也不敢有什麼別的花花腸子,而且都想在城投公司上撈點好處,自然是紛紛應下,一項接著一項的命令透過,效率高得出奇。
如果沒什麼意外,這次會議也將進入尾聲了,但往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總是會伴隨著意外的發生。
“權振東,你作為綠農案的發起人,又是調查組副組長,想來對綠農這家企業有活深入的瞭解,你來說說,城投公司後續對綠農的經營運作,你還有什麼特別的看法沒有。”
果然,靳學來並沒有這麼簡單就將權振東放過去。
權振東的名字再次在會議上出現,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紛紛猜測靳學來頻繁將權振東推出來到底是什麼用意,是真想抬舉權振東,把他當接班人培養,還是說只是一個消耗品,用來吸引火力的。
如果是後者,那自然就不必在意,要是前者,以後面對權振東,那態度就得不一樣了。
這些人的目光每一道都如同一道烈火炙烤著權振東的身體,這次是躲不過去了,之後還是得想個辦法,跳出城投公司這個坑,不能靳學來一沒人用的時候,就逮著自己上。
“綠農這家企業,在我看來,是一家傳統的染化企業,生產上裝置落後,方式原始粗狂,管理上也有一定程度的混亂,當然,也不缺乏有利資源,有現成的技術工人和團隊,有成熟的工藝流程,也有固定的市場,我相信古城大學的團隊,是能夠合理整合,並利用起這些資源的,短時間內肯定可以讓綠農更上層樓。”
權振東停頓了一下:
“但是,城投公司對於虞關區來說,畢竟是一個全新的合作模式,目前還處於摸索階段,如果能運作成功,對於未來虞關區政企合作,帶來寶貴的經驗,所以,各位領導,我認為是不是可以在城投公司內部,設立一個特殊部門,一來方便政企聯絡,二來也是提供給政府工作人員一個學習經驗的平臺。”
說得好聽是用來聯絡和學習的,實際上這就是一個監督監管的平臺,
這是權振東目前能想到最委婉的辦法了,至於這個部門,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那就不是權振東能夠左右的了,甚至就連靳學來作為一區之長,最後都有可能無法左右多少。
說完,權振東便低下頭,決定在會議結束之前都不會再開口了,他也不去看大部分人若有所思的目光,更不去看趙金昌彷彿要吃人的目光。
就連靳學來,在看向權振東時,目光中都帶上了些許的不滿。
因為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想要的是讓權振東站出來,去強勢壓制古城大學這些人,是一個以他為首的,與古城大學針鋒相對的力量大而不是一個用途不明的莫名部門,他認為權振東這是在退縮。
那權振東是真退縮了嗎?
實際上並沒有,一個敢在上班第一天,直接懟上管委會主任,一個面對一家企業,面對暗藏在背後的利益集團,為了群眾利益,仍然敢正面面對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退縮。
他知道註定會有人會把手伸向城投公司,直接提出監管部門,勢必會得罪這些人,他只是一個小人物,靳學來能保他一時卻保不了他一世,更何況到最後靳學來未必會出手保他,與其這樣,不如就主動撕開一個口子,這個部門的設立,不僅是給那些人插手城投公司的藉口,也能透過這個口子監管全域性。
靳學來想要用激進手段,而權振東卻選擇了迂迴溫和。
“對於新部門的設立,需要進一步的討論,今天就暫時擱置,先散會吧。”
靳學來板著臉,將東西收拾好便離開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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