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銅爛鐵老酒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四章 追兵到來,權路巔峰,舊銅爛鐵老酒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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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閒話,車子很快就到了東山陵園。
虞關區是個水多山少的地方,只有在南邊偏遠地方有山,市區周邊連小山包都難看到,哪怕曾經有,這些年也都被移平開發了,但最終,還是有一處遺留了下來,那就是綿龍山,山雖然不高,但連綿起伏好幾裡,俯瞰如同一條蜿蜒游龍,這也是綿龍山的名字由來。
虞關區以一山一水著稱,水是虞江,而山則是綿龍山,山上還有一口甜水井,已經成了虞關區嗯標誌。
東山東山,就是綿龍山東面,為了順口叫了東山,而東山陵園曾經是一片待開發的別墅區,計劃打造虞關區第一個高階山間別墅,只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專案黃了,這地就一直荒在了那邊,這也是一筆亂賬,只不過年代久遠也沒法查了。
再後面,曾經的別墅區,就被蓋成了東山陵園,因為東山陵園的墓地價格高昂,好一點的甚至不一套房子便宜,就像郭浩替他父母買的那塊,便有人開玩笑說,東山陵園不應該算墓地,也應該算別墅區,只不過曾經是陽宅,而現在是陰宅。
能用來開發成別墅的,風景自然是不差的,開門見山,溪流潺潺,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國人一向講究入土為安,視死如生,這墓地能便宜得了嘛,門口的停車場都是收費的。
幾人停好車,權振東便用手搭眼望向山頭上,山上樹木叢生,影影綽綽望不真切,只能看到山頭上露出幾個涼亭的拱頂,頂尖是水泥制的紅色大寶珠,青色的瓦片齊齊整整,迎著陽光盡然有些發亮,拱頂的四個角上也雕刻著叫不上名字的瑞獸,面向四方。
“進去吧。”
經濟社會,對於吸引有錢人的花樣,他們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抓過這麼多人,有些人私下裡的奢靡都難以想象。
因為並不是祭拜上墳的日子,陵園裡除了看守和養護的工作人員之外就沒別人了,見他們進來,因為等一下還要開啟骨灰倉多少對亡者有些不尊敬,權振東還特地在門口的服務點買了兩個花籃,這讓工作人員以為他們是臨時來祭拜的,所以並沒有阻攔。
郭浩父母的墓地很容易找,百萬元的墓地,除了在山上還能在哪,虞關區最頂級的墓地是什麼樣,一座大涼亭,權振東透過樹林看到的拱頂就是這些涼亭的,原木的柱子,大理石的基礎,雕樑畫棟,裡面豎了兩塊碑,說到底,也就是這樣。
權振東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確認沒有找錯之後,便將花籃在兩邊放好,然後三人簡單地鞠了一躬表示尊敬,便繞到郭浩父親那塊墓碑後面,準備開始動手。
“這郭浩算得上是用心良苦了,把賬本放在自己老子的骨灰盒裡,他就不怕他父母晚上給他託夢?”
高國樑蹲下身,扣了扣骨灰倉的大理石封蓋板,是鬆動的,果然如同郭浩描述的那樣,封蓋板並沒有被封死,只不過這塊大理石蓋板分量不輕,高國樑沒有提前預估到,一下子沒能扣起來。
“郭浩這麼心狠手辣的一個人,要託夢,被他害死的人早託了,哪裡還輪得到他的父母,你看郭浩有怕的樣子嗎?”
王建方說道。
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了真實性,這些就是小問題了,三人各扣住了封蓋板的一角,一起用力,將封蓋板給抬了起來,沒想到郭浩心還挺細,怕裡面的東西受潮損壞,不僅封蓋板的四條邊都貼上了密封膠條,骨灰倉裡的骨灰盒也用錫箔紙包了個嚴嚴實實。
高國樑小心地將錫箔紙包給拿了出來,扒拉開層層的錫箔紙,露出了裡面的玉石材質骨灰盒,上面鑲著一張他父親的遺照。
在王建方的催促聲中,高國樑將骨灰盒小心地開啟,裡面一點骨灰沒有,而是整齊地排列著十幾個不同樣式的隨身碟和一張銀行卡,底下還墊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從事經偵工作的高國樑一眼就看出來那十幾個隨身碟之中,僅僅只有幾個是用來儲存資訊的資料隨身碟,而大多數則是用來存放現金的現金隨身碟。
顧名思義,就是把錢透過某種特殊渠道存在某個地方,然後將加密的儲蓄資訊存入這個特殊的隨身碟內,只要你拿著這個隨身碟,並且提供加密資訊,就能從所謂的地下銀行取出裡面存著的現金,只不過會被收取相當高額的手續費。
這種現金隨身碟一個一般都代表著裡面有幾百萬,十幾個盤加起來,起碼又是幾千萬,經濟案件好破,難的往往是後續把這些或已經花掉,或是流到別的地方追回來,現在能追回這幾千萬,無異於是意外之喜,高國樑心裡還挺高興。
這是近些年來最新出現的隱匿資金的方法,當然,也是不合法的。
顯然,這些隨身碟也是為自己出逃提前準備的手段之一,只不過終究是沒能用上,還有幾個資料隨身碟和那個筆記本,猜測應該就是郭浩所說的賬本,至於唯一的那張銀行卡,則是郭浩要給那對母女的五十萬,上面貼著的小紙條上還寫著一串密碼。
“大功告成。”
王建方看著骨灰盒中的一大堆東西,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權振東的肩:
“這次真的是要多謝你了權老弟。”
“我應該做的。”
權振東心想,這回總算是真要告一段落了。
不過,王建方緊接著卻從骨灰盒中拿起了那張銀行卡,塞進了權振東的手裡。
權振東這哪裡敢接,連連擺手推拒:
“王老哥,你可別讓我犯錯誤,哪怕再同情那對母女,這個錢也不該給,就算給,也不應該我去給,這不合規矩。”
“是我小看你了。”
王建方也不是真要把卡給權振東,只是最後做了一個試探,權振東的表現也讓他徹底地放心了。
這邊正說著呢,就聽到山腳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因為距離太遠,聽不真切下面在鬧些什麼東西,只能聽到有幾個男人在大喊大叫,不停地咒罵著些什麼,然後,便傳來慘叫聲。
三人對視一眼,知道下面是出事了,高國樑和王建方也顧不得統計骨灰盒裡有什麼東西了,手忙腳亂地將東西收拾好放進骨灰盒,再用錫箔紙重新包好,由王建方抱在了懷裡。
真要有什麼事,等一下需要動手,高國樑是正經的警察出身,身手可不是權振東和王建方能比擬的,需要作為主要戰力,抱著骨灰盒不方便,王建方是紀委的,可沒經過專業訓練,只能保護證據,至於權振東,牛高馬大的,又年輕,總比王建方強得多。
權振東站起身,因為樹叢的遮擋沒法看清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下面一排一排的普通公墓是沒遮攔的,便跑下去偷偷看一眼。
沒一會便匆匆忙忙地跑了上來,呼哧呼哧喘著氣說道:
“下面來一群人,手裡還都拿了傢伙,陵園的工作人員已經有人被打了,這會正往山上走呢,估計是來找我們的。”
權振東語速飛快,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雖然說得不清不楚,但高國樑和王建方頓時明白過來,他們雖然甩開了之前跟著的那輛吉普,但暗中還有眼線,發現了他們的行蹤,這會找過來了,目標自然就是他們現在手中的證據。
隨著喧鬧聲越來越近,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高國樑脫下自己的外套,擼起了袖子,一副準備玩命的樣子,權振東卻苦笑著問道:
“高老哥,你帶槍了沒,下面少說十幾個人呢,我們三個人可夠嗆的,要是沒帶,咱們還是想辦法跑吧。”
他是經偵,又不是刑偵,又不是執行什麼特殊任務,誰閒著沒事隨身帶槍啊,更何況國內對槍械管控那麼嚴,就算他是警察,也不能隨便就帶槍。
“那還說什麼,趕緊跑。”
高國樑脫下的外套也不要了,三個人貓下腰,也不敢走階梯了,藉著樹叢的遮掩稍稍地走到了下面的公墓區,各自找了一個,躲在了後面。
權振東小心地探頭張望,只見對方來了遠不止十幾個人,公墓區分好幾個片區,每個片區之間都有一個向上的階梯,對方每兩個人一組,走一道階梯,每經過一排墓,都會向兩邊張望,確定沒人躲在那邊。
從陵園大門進墓區只有一條路,路口和陵園的大門口也還有幾個人把守著,每個人手裡不是拿著甩棍就是比大拇指還粗的鋼筋,這要是打起來,別說他們三個人肉體凡胎,就算是鐵人都挨不住幾下。
而且這麼看下來,他們想從門口跑,那根本就是別想了,要不是對方搜得比較仔細,每天走道都認真搜尋著,他們這會已經被發現逮住了。
“怎麼辦?”
權振東用嘴型無聲地問道。
高國樑還是戰鬥經驗豐富,蹲在地上掃視了一圈後,朝著山頂努了努嘴,同樣無聲地說道:
“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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