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銅爛鐵老酒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五章 怎麼敢的,權路巔峰,舊銅爛鐵老酒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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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著吳蓮蓮進去時失落的背影,權振東終究還是心軟了,叫住了吳蓮蓮:
“吳蓮蓮,以後的人生怎麼樣,別人說沒用,還是得看你自己,你跟馬傑的事情我會當不知道,不會上報,但後面應該怎麼做,我希望你能自己想清楚,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好自為之吧。”
吳蓮蓮的肩頭輕輕顫動了一下,沒有回頭,只是輕輕說了聲:
“謝謝權主任。”
權振東輕輕嘆了口氣,說實話,這種事他能幫上的地方也不多,總不能幫著吳蓮蓮把馬傑的錢還了吧,別說權振東沒那麼多錢,就算有錢,他也不能那麼做,一來非親非故,二來也容易引來非議。
不過如果吳蓮蓮自己想不通,還是這樣下去,那最後的結局以權振東的估計,應該不會太好,現在都已經因為馬傑一家開始給權振東挖坑了,那以後呢?以吳蓮蓮的狀況,熬個幾年轉個行政編應該不是問題,如果想要更進一步走上領導崗位,那馬傑一家將會成為一個地雷。
想這個有些遠了,權振東也不願意管太多,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錢國昌的電話。
“小權,這才剛下班沒多久,怎麼就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裡的錢國昌笑呵呵的,畢竟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情緒上有些放鬆,聽著周圍挺安靜的,應該還在辦公室沒回去呢。
不過,權振東還是很小心地問了一句:
“主任,您那邊現在說話方便嗎?我這邊有些事情要找你彙報一下。”
聽到權振東說有正事,錢國昌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
“方便,我現在就在辦公室呢,沒別人,如果是要緊事,有必要的話你現在來我辦公室談,我等你。”
“那倒不用。”
權振東笑了笑,他也只是想將現在的情況給錢國昌提個醒罷了,況且這會也沒法過去:
“是這樣的,汙水處理站的方誌剛今天找上我了,這會正在會君菜請我吃飯呢,我想看看他們打什麼主意,就沒有拒絕,估計這頓飯規格多半是會有些超標,我想事先跟您報備一下,別回頭紀檢的同志上門查我來,呵呵。”
“他們這些人,幹啥啥不行,對於大吃大喝,玩弄女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一個比一個精通,綠農倒下了,抓了個陳波濤他們就開始急了,前幾天他們的站長就找過我幾次了,我沒搭理,沒想到這次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來了。”
錢國昌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小權,我對你是信任的,這種事情你也不需要特地跟我報備,會君菜就是我都難得能吃上一次,這次你好好吃,回頭給你上了什麼好菜,你跟我好好說說,讓我也長長見識。”
“就怕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吶。”
權振東說道:
“說來也巧,我倒是剛剛才知道,黨政辦的馬傑,竟然是方誌剛的外甥。”
“馬傑?”
權振東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在管委會里面,基本算是判了死刑了,這已經差不多是明著在告訴錢國昌,馬傑是方誌剛的眼線,這個人不能留了,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汙水處理站那邊訊息會這麼靈通了。
黨政辦的事務很雜,上到協助領導處理日常事務,下到人事管理和離休幹部管理,可以說範圍涵蓋了整個管委會,不管是哪個部門哪個科室,都或多或少需要黨政辦協調,而黨政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負責文秘,檔案,檔案,甚至機密內容的管理工作。
馬傑雖然只是個沒編制的辦事員,但畢竟也是黨政辦的一員,實際工作內容與正式員工並沒有什麼兩樣,更何況馬傑之前可是以蔣金龍的聯絡員自居,可想而知馬傑也無意之中從蔣金龍口中聽到過很多訊息。
黨政辦一直都是蔣金龍的自留地,以前蔣金龍心氣還在,哪怕馬傑真有問題,那得看蔣金龍的面子,可現在蔣金龍已經失勢了,再留這個馬傑,那就有點跟自己過不去了。
“回頭我跟蔣書記打聲招呼,先安排調崗吧。”
雖說錢國昌已經接了管委會大部分的事務,但畢竟蔣金龍還沒有調走,明面上仍然是管委會黨組副書記,正兒八經的主任,該留的體面還是得留,這人都還沒走呢,就直接動他的人,那可不就是啪啪打臉,脾氣再好都受不住。
“也沒那麼嚴重,這些人成不了大事,什麼時候處理都一樣。”
對於馬傑的結局,權振東並不關心,他最關心的,還是方誌剛找他的目的:
“主任,你說我一個建設辦主任,跟汙水處理這一塊壓根就不搭邊,這方誌剛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還能為了什麼。”
錢國昌有些無奈:
“你呀,你呀。”
他確實很看好權振東,但有時候也覺得權振東這個性格吧,真不怎麼適合在官場混。
就說綠農的事情吧,搞得這麼大,說不管就不管了,後續甚至連問都懶得多問一句,對於後面綠農的經營問題,也是在靳學來面前放了一炮,也不再過問了,他是不知道,他跟靳學來提出的那個方法,在虞關區,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綠農了。
綠農作為一家規模並不小的上市企業,如果由政府接管,哪怕刨除古城大學代管的那一塊,剩下的從中又能做出多少文章來,現在的綠農,在很多人眼裡,那就是一塊淌著油的肥肉,甚至是古城那邊都有人蠢蠢欲動。
訊息靈通的,早就知道了權振東給靳學來出的主意,沒有哪個不覺得靳學來對權振東青睞有加,甚至認為說不定這事情最後會交給他來操作,偏偏權振東自己完全沒有這個自覺。
“我怎麼了?”
權振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他一個汙水站的,總不至於需要我建設辦來指導他們來怎麼處理汙水吧,我估摸著,多半也是想找我打聽打聽陳波濤那邊的情況,和區裡對這個事情的態度吧。”
“不排除有這方面的可能,不過小權啊,你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錢國昌說道:
“打聽陳波濤的情況,找我,找蔣書記,甚至是找區裡,不比找你打聽更方便?就像那個站長,既然這個方誌剛找到了你頭上,以我的估計,他的目的,在於綠農。”
“綠農?”
從汙水處理站扯到綠農,權振東還有些疑惑,不過稍加思索,腦子便立馬轉過彎來了,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憤怒地說道:
“這方誌剛瘋了?綠農?他怎麼敢的?”
陳波濤因為綠農,被牽扯進去了,之後的牢獄之災恐怕是免不了了,而汙水處理站,因為陳波濤的關係,現在也成了一個臭水坑,幾個負責人現在每天都有些心驚膽戰的,生怕哪天就突然被帶走了。
於是,這幾個人就動用各種關係,多方打聽,最後會不會處理到他們頭上,也不光是汙水處理站,被綠農牽扯進去的官員不在少數,所做的事情也都是大同小異。
而這群人之中,出現了一個異類,那就是方誌剛。
方誌剛起先也是跟其他人一樣,坐立難安,汙水處理站每天要處理這麼多汙水,跟這麼多企業打交道,絕對算得上是工業園區內有數的油水豐厚的地方之一。
汙水處理站為什麼效率這麼低下,為什麼存在這麼多問題,權振東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以綠農做比方,超標汙水自己處理成本太高,又沒法隨意排放,怎麼辦呢?打點好處理站的關係,直接把超標汙水排到處理站,由處理站幫他們處理超標汙水,這裡面怎麼回事,應該都能明白了。
方誌剛這些年靠著處理站,可沒少給自己撈好處,陳波濤被抓,剛開始他也急,可在打聽的時候,無意中得知了區裡竟然想要接管綠農,一向腦子活絡的他,當時便動起了歪心思。
汙水處理站雖然油水也豐厚,但與綠農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他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是能夠代表區裡接管綠農,那就是再好不過了,也能跳出汙水處理站這個臭水坑。
不過他也知道綠農肯定很多人盯著,也沒奢望過去能當多大的領導,只是想著哪怕是過去當個部門經理都好。
他是個敢想,也敢去做的人,多方打聽之下,還真被他打聽到了一些東西,因為只要一提到綠農的倒下,便繞不過一個人的名字,權振東,於是他斷定,區裡接管綠農,哪怕最後不是由權振東全權管理,也會給他安排一個重要崗位,這才有了今天這次古怪的飯局。
“他們怎麼敢的?這麼多年來,黨和國家打了多少老虎,拿下了多少貪官,不照樣還是有人鋌而走險。”
錢國昌年級畢竟大了,見識得多,沒有權振東那麼憤世嫉俗:
“小權,小心應對吧,想要園區好起來,綠農絕對只是個開始,後面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會出來。”
“放心吧,主任。”
權振東一臉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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