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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是權振東開車送去醫院的,有江有方打過招呼,入院手續辦得十分順利,二院的院長聽說權振東親自送人過來,還特意下來跟他打了個招呼,十分熱情地請他去辦公室坐坐,不過權振東因為還有事情要忙,只能婉拒了,約好過幾天一起吃飯後,這人緣算是結下了。
這也是權振東在江有方身上學到的為官另一課,那就是人脈的重要性。
以前的權振東雖然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但骨子裡還是有著清高,不願意多與無關的人多交往,直到今天看到江有方簡單的一個電話,將權振東覺得無比艱難的問題輕鬆解決,權振東就知道,很多事情,光靠有著一腔熱血單打獨鬥是不行的,你得需要夥伴。
調查組下午的調查行動是由江有方親自帶隊的,但也只是在事故現場又簡單逛了一圈草草了事,等權振東回到管委會時,調查組的人已經一個不落地回來了,正坐在會議室裡喝茶聊天,一個個捧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都笑得很開心。
見進來的權振東一臉疑惑,便被馬國良一把拉了過去,將手機塞進了他的手裡:
“小權你是調查組的副組長,咱們調查組的大事,你反倒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失職了啊。”
“有一個沒有醫藥費繼續救治的老人出院了,家裡人找上了我,我去了解了一下情況。”
有些事情不好說,權振東只能簡單地解釋了兩句。
只見手機已經開啟了一個很火的小影片軟體,上面播放著一段小影片,一群臉上被打上了馬賽克的人正聚集在一家企業門口討要說法,而唯一沒被打馬賽克的人,赫然就是綠農那個矮胖的中年男人。
這是謝雲海他們帶人去綠農討要說法的場景,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拍的,把事情的矛盾拍得清晰明瞭,企業發生事故沒人善後,受害村民求告無門,影片的標題則是“負責任的企業到底在哪裡”,影片裡,綠農兩個大字格外矚目。
這段影片是一個小時前釋出的,不過這麼短時間內,已經有幾萬的播放量,上千人評論,再過些時間,估計都能上個熱門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這種影片,只不過一經發出,沒幾分鐘便被平臺下架或者封禁了,現在有江有方的保駕護航,雖然最終也逃不過下架的命運,但存在時間會變得很長,只要時間夠長,流傳夠廣,那想要再禁就難了,除非更高層面的人出手,但權振東覺得出了古城,綠農就沒那麼大本事了。
不過權振東連忙開啟股票軟體,按著影片時間看了看綠農的走勢,單就這一小時,已經下跌了近一個百分點了。
權振東一樂,倒沒想到江有方的動作這麼快,而且效果這麼好,他不知道的是,這還得感謝一下綠農自己,他們作死給調查組氣受,竟然出乎意料地把調查組擰成了一股繩,哪怕別有用心的人在這種大流之下都不敢輕易冒頭。
“要不是咱們調查過程的音像資料需要存檔,不能隨便亂髮,不然效果更好。”
江有方笑著解釋。
“有時候對付敵人最好的手段,還是下三濫的手段。”
秦朝陽笑著說道:
“我從來都不玩這種小影片平臺,為了看這影片,還特地下了一個,你別說,看著是真解氣,還特別有成就感。”
“偉人曾說過,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況且,我們只是把真實發生的情況展示給大眾看而已,怎麼算下三濫了?要我說,這才叫陽謀。”
馬國良滿不在乎。
“郭浩估計這會正急得跳腳呢,說起來,在座的各位沒有買綠農的股票吧,要有的話趁著還跌停,趕緊拋了,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就連一直話不多的劉玉成,都很難得地開起了玩笑。
權振東笑呵呵地將手機還給馬國良,向江有方問道:
“這影片能留多久?”
“最多也就二十四小時。”
江有方摸了摸已經開始有些稀疏的頭髮:
“不過明天新聞媒體那邊也會發一發,倒是能接上,就是隻是些小地方媒體,熱度不高,聊勝於無吧。”
權振東見江有方說得輕描淡寫,但手中卻默默地將一個電話給按掉,知道實際上他所面對的壓力也不小,打給他的都是他敢直接掛掉的電話,那些他不敢掛的,這會多半都已經打給靳學來了。
他們猜得沒錯,這會得郭浩,確實也離急得跳腳不遠了。
郭浩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豪華辦公室裡,看著投屏上播放的小影片,抄起了桌上的一個玉石擺件,狠狠地砸了過去,然後一屁股重重的坐回老闆椅內,把站在一旁的小秘書嚇的不敢吱聲,身子直髮抖,生怕那東西直接往她身上砸。
“滾出去!”
將小秘書罵走,郭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在全國範圍內挑了幾個機場,購買了去不同國家的機票,才接起了桌上一直不停震動的手機。
“郭浩,你怎麼搞的嘛,你這樣搞是要出大問題的你知不知道?”
郭浩一聽,剛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起來了:
“我怎麼搞的?那你說讓我怎麼搞?我踏馬就是一個開公司做生意的,我還想問問你們是怎麼搞的,連踏馬一個影片都下架不了?平時都吹自己有多厲害,一碰上事情全都白搭,我告訴你們,我要是完蛋,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那邊一時有些語塞,過了一會,才緩和了語氣說道:
“鎮定點,別自亂了陣腳。”
郭浩吐了口氣,才有些頹喪地說道:
“這次來勢洶洶,恐怕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過去,你們趕緊想辦法把影片下架,再放下去,明天跌停了就好玩了。”
掛掉電話,郭浩用力地搓了搓臉,讓自己精神些,然後重新拿起手機,開始繼續打電話。
為了麻痺綠農,江有方並沒有按原計劃讓調查組在北鄉鎮駐點,而是讓他們早點回去了,不到三點,一群人便笑嘻嘻地坐著大巴車回區裡了,權振東將人送走後,便去了錢國昌辦公室坐了一會,找藉口偷溜回宿舍睡覺了。
晚上十點半,手機鬧鐘準時響起。
權振東起床關上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為了不引起注意,連車都沒開,步行去了事先約好的大排檔,等權振東到時,高盛傑和王大海已經坐在裡面聊天了。
“怎麼不點東西吃啊?今天可要熬夜,我請你們吃宵夜,墊墊肚子。”
權振東坐到了兩人對面。
“等權哥一起呢。”
王大海笑呵呵地遞過一張選單。
權振東胡亂點了幾樣東西,湊過去小聲問道: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權哥,都準備好了,傑哥背破拆四件套,我背行動式氣割,都在外面車上呢,保證差不了事。”
王大海拍著胸脯。
權振東點點頭,放下心來,沒幾分鐘,最後的謝雲海也來了,四人默默地吃完東西,便坐著王大海的車,在綠農附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停下。
綠農在園區的位置很靠邊,再過去不遠就是鄰市的範圍了,又因為緊靠著北鄉鎮,有很多村子,所以除了綠農之外,看到最多的,是附近村民的菜地。
權振東挨著手扶箱,藉著手機燈光將一張綠農在管委會存檔的規劃圖在眾人面前攤了開來,指著其中一個地方說道:
“從規劃圖上看,倉庫大概就在這個位置,不管從哪個地方進綠農,想要到倉庫位置都要經過好幾個車間白天已經打草驚蛇了,這幾天綠農肯定會嚴加防守,但我們沒有時間等綠農鬆懈,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才能避開裡面的人。”
謝雲海咬著煙,眯著眼睛看了看規劃圖,又跟自己腦海中的記憶作了一下對比,才說道:
“從我離開綠農到現在,也沒聽說綠農新建過什麼車間,在沒改變大致格局的情況下,我倒是知道有條路,我大哥出事之後,我也想過偷溜進去找證據,就是進去容易,想要找證據卻是有些難。”
“難走不怕,越難走的路,才越沒人關注。”
權振東心想謝雲海這個嚮導還真算是找對了,要沒熟人帶,想要在這麼大的一家企業裡一點不讓人發現地走到一個地方,確實有些困難。
商量好後,四人熬到了十二點半,高盛傑背上了一個大包,王大海夜是揹著兩小罐氣體,跟要去潛水似的。
幾人跟隨著謝雲海彎彎繞繞,一直到了距離綠農幾百米外的小河對面,權振東這才意識到謝雲海所說的路到底是怎麼回事,準確地說,那就已經不算是一條路了。
只見一條直徑在半米左右的粗大蒸汽管道,透過離地四五米高的管架從綠農廠區延伸出來,橫跨過這條小河,而跨過小河這一段,正好有一個向下彎曲的膨脹節,高度在兩米左右。
“順著這根管道的管架過去,就能進到綠農裡面,而且管架會經過那個倉庫,只要小心點,絕對沒人能發現,就是上下管架是個麻煩事。”
謝雲海指著眼前的管道說道。
“這簡單。”
高盛傑和王大海以為是有多難走的路,一路上心裡還有些打鼓,生怕一個不好把事情給搞砸了,卻沒想到謝雲海直接就是開了作弊器。
對於兩名專業的消防員來說,上天入地可能有些難,但眼前這個,那叫難度嗎?連平常的訓練都談不上。
只見兩人對視一眼,王大海便在膨脹節下扎穩馬步,雙手交叉託在腹前,高盛傑一個助跑蹬在王大海的手心上,王大海用力往上一託,高盛傑借力一蹬,整個上半身的趴在了膨脹節上,又將一條腿放了下來,王大海抓著高盛傑的腿往上一躥,也趴在了膨脹節上,兩個人配合默契,動作行雲流水,從下面到爬到膨脹節上站穩,僅僅只用了十幾秒鐘,硬是把權振東和謝雲海看得一愣一愣的。
“牛啊。”
權振東佩服地朝兩人豎了豎大拇指。
王大海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放下了一條繩索,將兩人拉上膨脹節。
從膨脹節到管架上還有兩米多的落差,但管道上不像平地上那麼好操作,沒法用同樣的方法上去,但這也難不倒優秀的消防戰士。
只見高盛傑卸下背上的揹包,取過繩子環過垂直的管道,雙手拉緊兩頭,整個身體向後傾,雙腳踩在管道上,藉著繩子和身體與管道形成平穩的三角,一點一點往上挪,不一會兒就挪到了頭,又猛地一撲,抱著管道爬了上去。
王大海也是如法炮製,最後又放下繩子,先將裝備拉上去,又將權振東和謝雲海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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