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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棄了未來的政治生涯,只謀求能有體面退休機會的蔣金龍,此次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跟向紅星申請批准針對綠農的洩漏事故成立調查組,對綠農的生產廠區和管理進行徹查,而且,雖然覺得希望有些渺茫,但還是很小心地提出了希望能由管委會來牽頭組成這個調查組。
雖然這樣做管委會也只是佔了一個名義,最終主導的還是區裡,但起碼管委會里子保不住,面子是保住了,而丟了裡子的鍋,也將由他蔣金龍全部背下來。
蔣金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但他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麼一絲的奢望。
向紅星皺著眉頭不說話,低頭沉思了一會,才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白機,用內線打給了在外面的喬軍:
“小喬,你打個電話問問靳區長那邊的小陳,問一下靳區長中午有沒有安排,要是沒有的話,就說我請靳區長去圓滿樓吃個午飯。”
“好的書記。”
喬軍掛完電話便著手去安排。
蔣金龍見向書記沒有迴避自己便約今年新到任的區長靳學來吃午飯,知道向書記是答應幫助自己了,激動得不能自已,差點流出老淚來。
區裡對綠農事故進行例行調查和區裡成立專項調查組對綠農事故進行徹查那完全是兩碼事,前者是常規性,而後者是明確帶有目的性和政治性的,這不是一件小事,不是由向紅星一言而決的,也需要與區政府那邊進行溝通與協調,甚至是利益交換。
“別高興得太早,成與不成,不在區裡,還是在於管委會,在於你們。”
“請書記放心!我蔣金龍代表管委會向書記表態,一定給北鄉人民,給書記一個滿意的答卷,否則,我蔣金龍第一個辭職。”
蔣金龍激動地站了起來,跟向紅星立下了軍令狀。
向紅星擺了擺手,示意他耍嘴皮子沒用,一切以實際說話。
沒一會,小喬敲門走進了辦公室,跟向紅星彙報靳學來區長答應了這次宴請,並且區長的聯絡員還貼心地表示區長將在半小時後出發。
向紅星點點頭,說道:
“咱們這次是有求於人,可不能讓客人等我們,老周,金龍同志,咱們今天就好好陪咱們區長吃個飯。”
圓滿樓是虞關區的一家中式餐館,也是向紅星保證隱秘性的私人宴請重要場所之一,倒不是說機關食堂的隱秘性不好,機關食堂也有包廂,門一關誰也不知道里麵人說什麼,但機關畢竟人多嘴雜,向紅星一個書記和區長靳學來要是在一個包廂吃飯,談的什麼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但兩人密談這個訊息會立馬傳遍整個機關,人最大的煩惱就是多思,一旦多思就代表著麻煩,特別是有些人多思了,帶來的還會是大麻煩。
喬軍老實,不通人情,但能力卻是有的,安排從來不會出什麼紕漏,等他們到圓滿樓時,已經準備好安靜的包間定好菜了,靳學來區長也是掐著點按時赴約。
靳學來不是虞關本地人,是外調過來的空降幹部,又因為今年才四十多歲,正處於年富力強的時候,似乎天生與向紅星這些上了年紀的老派幹部有點合不攏,不過為人十分低調,很少發表反對意見,有點蕭規曹隨的意味,不過也沒人真敢小瞧這個存在感不強的區長,一來因為年輕,年輕往往代表著以後有無限可能,二來有傳言說這個區長關係通天,來虞關不過是來鍍金的。
靳學來很有學者幹部的風範,戴著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的,見到向紅星後,便熱情地與向紅星握手:
“書記這頓飯可是讓我好等啊,我來虞關是客人,書記再不請我吃飯,我可要怪罪書記了。”
這些當然都只是玩笑話,事實上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地位,私下見面太多反而不是什麼好事,不遠不近地處著才是最好的選擇,這也是另一種的平衡。
等寒暄結束,在喬軍和小陳的保障下紛紛落座,向紅星和周尚全都是老熟人了,靳學來這才有意無意地看向了蔣金龍這張有些陌生的面孔。
按照常理來講,管委會作為區政府的派出單位,一把手應該是區長靳學來的自己人才對,但無奈靳學來是外來和尚,很多時候外來和尚的經也並不好念,靳學來一直都沒法插手管委會一樣。
蔣金龍是向紅星扶上去的,所以從明面上看蔣金龍是向紅星的人,而錢國昌是二把手,又與蔣金龍年紀相仿,要是蔣金龍能夠壓服錢國昌,讓他能夠安於現狀配合自己還好說,無奈錢國昌也有一顆進步的心,所以蔣金龍和錢國昌天然的不可能處於一條線,勢單力薄的錢國昌在靳學來到任後。便早早倒向了靳學來。
政治有時候雲山霧罩的,有時候又是這麼的直白,我不服你,我要超過你,你有靠山我打不過,那我也只能找一個靠山跟你打。
而這也是向紅星今天宴請靳學來的原因之一,他篤定靳學來願意配合自己,因為蔣金龍離開管委會,主任位置的第一選擇就是錢國昌。
可能有人會說錢國昌當了主任,那向紅星不就對管委會失去掌控了,其實不然,再怎麼說,向紅星都是虞關區的區委書記,不管管委會在誰手裡,只要帶動了北鄉工業園區發展,那都是在他向紅星的領導下所帶來的成績,所以將管委會給靳學來對向紅星來說根本無傷大雅,至於說什麼靳學來這個二把手架空向紅星這個一把手這種事,那壓根就是扯淡,當然,能掌握在自己手裡自然是最好的,無奈蔣金龍自己不爭氣。
因為算是工作餐,所以眾人並沒有喝酒,簡單填了填肚子之後,向紅星讓喬軍和小陳迴避之後,便對靳學來直入主題:
“靳區長,綠農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
“這麼大的事情,都快鬧得全城皆知了,我這個當區長的要是再不清楚,那就是我這個當區長的不稱職了,這一上午,北鄉政府那邊都快把我的電話打爆了,不過金龍同志沒有跟我彙報情況,想來金龍同志對控制局面應該是有把握的,所以我也沒有干預。”
靳學來拿起毛巾擦了擦嘴,也不客氣,直接就拿話點蔣金龍,要說一個區長對轄區內這麼大規模的工業園區插不進手,他不是沒怨言的。
蔣金龍此刻面對虞關區第一和第二的兩位大佬,精神緊張到了極點,連坐著都只敢挨著半拉屁股,此時聽到靳學來的話,好不容易收起來的白毛汗又出來了。
周尚全看著臉色有些慘白的蔣金龍,只能無奈地暗自搖搖頭,蔣金龍的膽魄已經沒了,對付綠農已經是最後剩下的一點心氣了。
“靳區長,綠農的問題很嚴重啊。”
向紅星沒有正面回應靳學來小埋怨,率先丟擲了自己的條件:
“金龍同志也是久經考驗的老同志了,無奈年紀確實有些大了,剛剛還在我那訴苦呢,說精力有限,對領導管委會有些力不從心了,老同志想退,我們這些當班長副班長的也不能硬攔著,綠農的問題咱們放在一邊不說,工業園區以後的發展才是重點,不知道靳區長心裡有沒有什麼人選?”
靳學來垂眸沉思,來回權衡了利弊,向紅星這次請自己吃飯,已經帶著點自降身份的行為了,要是不答應向紅星,估計跟向紅星的關係可能會鬧僵,一二把手矛盾太深的話,不管是對虞關的發展還是對自己的仕途發展都沒什麼好處,而且也阻止不了向紅星對綠農做些什麼,要是答應了,起碼還能白撈一個管委會主任。
想到這裡,靳學來便說道:
“我覺得錢國昌同志還是有能力的。”
靳學來的回答也在向紅星的意料之中,只不過向紅星在嗯了一聲之後,還是沉吟了一會才說道:
“那就錢國昌同志吧,等綠農的調查結束之後,就上會吧。”
兩人商討完,並且向紅星說了上會,那蔣金龍之後,管委會主任的位置由錢國昌接手算是定下來了,原本已經認命的蔣金龍在真聽到這個結果之後,還是心頭一緊,整個人的精神氣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垮了下去。
“金龍同志心裡也不要有負擔嘛,你在崗位上任勞任怨,工作負責,我和向書記都是認可的,向書記,我看等金龍同志免去管委會主任後,不如給金龍同志安排個四調,去政協任委員吧,總不能讓老同志寒了心啊。”
靳學來這算是投桃報李了,也免去了蔣金龍的記恨,畢竟給不給蔣金龍體面,最終還是向紅星一句話的事。
事實上蔣金龍確實對靳學來十分感激,去政協可比去隨便一個你平時連聽都沒聽過的什麼局當副局長體面多了,而他也沒想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副處級待遇,最終會以這種方式實現。
“靳區長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向紅星也十分爽快,好人總不能讓靳學來做了,他想了想後,又說道:
“靳區長,下午的書記碰頭會,對綠農事故成立調查組的事,還請靳區長牽個頭,而且我認為,就由區政府作為主導。”
調查綠農是壞事,也是一件好事,具體就看你怎麼操作,向紅星目的達到,也很爽快地徹底放給了靳學來,能從中獲得什麼,全看靳學來。
靳學來也不客氣,點了點頭,然後又接著說道:
“管委會也調個人出來,任個副組長輔助吧,我看管委會那個叫權振東的新同志就挺不錯的。”
人還在管委會與北鄉鎮和村民代表溝通的權振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突然就進入了區裡兩位大佬的視野,當得知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調查組副組長後,整個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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