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2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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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再度前往地下聖殿,眾人途中著重觀察了下四周的景緻,於是他們發現,內廷花園左手邊這個方位,路面上基本沒有什麼高聳建築物,無論是陸上的神廟還是路邊的聖羊雕像,它們的高度都比較適中,且越是靠近地下聖殿,陸上建築物越少。
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地下聖殿那座金字塔假如真的存在,那它一定是被埋在地底下的。
但是根據他們走過路程、向下的深度、以及目前他們抬頭看到的那抹方形藍作為端點來計算,這座金字塔如果真的存在,那它絕對會凸出地平面,他們在地下聖殿外面必然能夠看見。
——這就很矛盾了。
因為眾人在地上,壓根就沒看見過一座金字塔,無論在哪個方位都看不到。
那麼這座地下聖殿位於的金字塔,到底在哪呢?
第255章
答案暫時無解。
眾人跟在人身獸首人們後面挨個進入地下聖殿的方形入口,由於眼皮上畫著眼影和眼線,他們沒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輕而易舉地穿過了石階窄道,來到了聖殿之中。
然後看著人身獸首人們走到聖殿中央的方形水池邊上,抱起鑿好的石塊走向石梯懸斷處,像搭樓梯那樣搭出一小段石梯。
可石梯懸斷處距離地面有二十多米之高,十二個參與者們每個人鑿七塊石頭,鑿出八十幾塊的方形石塊堆積在一起,也不過三米左右,換算一下,那就是七層樓的高度,他們只“蓋”完了一層。
辛月春變了臉色,神情難看道:“我們不會要每天鑿七塊石頭……鑿滿整整七天吧?”
“不用問,肯定是。”詹蒙坐到地上,手捂著臉頹喪道,“不然怎麼上去?距離和高度都給你擺在這了。”
“……這怎麼可能完成?!”
姚小果滿目悚懼,指著擺好石頭後就準備離開的人身獸首人們絕望地說:“他們都不打算給我們飯吃!”
這麼大這麼累的工程量,他們能夠按時、足量吃飯喝水,完成的機率都不算大,更別說他們如今沒飯吃,沒水喝,甚至連休息時間都沒法保證。
吼完後姚小果平靜下來,以一種認命赴死的姿態坐下,冷冷道:“今天干完,我們必脫水。在餓死渴死之前,我們會先因脫水導致的器官衰竭死去。”
李嬋衣沒理會她,盯著聖殿四周牆上的壁畫說:“今天的壁畫和昨天不一樣。”
茜茜抬頭:“今天畫了什麼?”
牆上的壁畫和昨天的壁畫果真有所區別,雖然它描繪的還是參與者們打撈石頭加工石塊的場景,但較之昨天的壁畫,今天它多了一個新的情節——沒完成任務的下場。
壁畫上,有個人在第三天清晨到來之前只鑿好六塊石頭,於是他被人身獸首人們包圍,按住四肢,從鼻孔插入一個長鉗,並用力翻攪,直至把腦髓全部搗成漿水,再換上軟管,把腦袋引流出來。最後,他的屍體被人身獸首人們踢進聖殿中央的方池,沉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呂朔嘆氣:“很好,我們現在又知道了一個線索:鑿不完石頭就得死。”
“這對於今天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無法完成的任務。”茜茜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說,“氣溫太高了,我們鑿到一半或許就會脫水。”
憑藉毅力他們大概能夠鑿完七塊石頭,可身體的上限他們卻無法突破。
看過今天牆上的壁畫,眾人再看聖殿中央的那一方池,便覺得它似乎真是通往地獄,又或者是它的底部本就堆積著無數灰暗的屍體,這些數之不盡的屍體密密麻麻交疊沉沒在水底,所以人們俯身望去,就只能看到那代表著死亡的枯敗黑色。
陳雲思索片刻,忽然開口說:“我們擦掉眼影和眼線再看看吧,也許有別的線索。”
“可以試試。”呂朔又在開不好笑的玩笑,“趁現在我們還跑得動。”
昨天他們是鑿完七塊石頭後才擦掉眼影和眼線看壁畫的,可今天他們不知道身體能不能支撐到鑿完七塊石頭呢,就算真鑿完了,他們估計也沒多少力氣逃跑,搞不好連方池裡爬出來的乾屍都跑不過。
“擦吧。”陳雲說完就不管其他人了,自己先行抬手擦拭眼周的眼影眼線。
不過呂朔和蕭斯宇行動向來與她同步,其餘參與者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式,紛紛跟在陳雲後擦眼睛,因而片刻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副全新的壁畫。
壁畫中的人物主要人物還是參與者們和人身獸首人,但畫面卻有些詭異,因為人身獸首人們把所有參與者的肚子都剖開了。
人身獸首人們從參與者腹肚中掏出內臟,放到一個天平的一端上稱量,而天平的另一端,擺放的則是羽毛,當參與者的內臟和羽毛重量同等,人身獸首人們就會贈予參與者一朵藍睡蓮。
藍睡蓮有時效,白日盛開,日落關閉,花期兩天,兩天後就會枯萎。
參與者若攜帶藍睡蓮返回地下聖殿,就可以安撫方池的裡乾屍,屆時乾屍們將不會再攻擊參與者。
此時參與者再放下拉繩抓鉤裝置,他從方池裡撈出的就不是石頭了,而是一塊塊黃金,將黃金交於人身獸首人們可以換取食物,將黃金交於乾屍,則可以使役乾屍幫自己幹活——即鑿石頭。
詹蒙越看越懵:“啊?所以我們又變成黃金礦工了?只要拼命挖黃金就行了?”
“不對,把黃金交給乾屍有風險。”李嬋衣眯著眼眸道,“上面畫出來了,有些乾屍不聽話,它們收了黃金也不會幹活。”
陳雲說:“所以穩妥的做法是:我們撈黃金,跟人身獸首們換取食物和水,吃飽喝足後自己鑿石頭。想賭一賭運氣的話,就等吃飽喝足後拿黃金找乾屍們試試能不能叫他們代替我們幹活,不能話再自己幹。”
詹蒙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方池內又爬出來的乾屍群,催促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再回去一趟啊。”
眾人旋即又往內廷花園奔去,途經滿是枯臂的石階窄道,屠文才、姚小果和辛月春身上又多了幾個蟲包,其他人走運沒事,不過這回到達地面後,發出痛呼和慘叫的人變成了姚小果。
屠文才頂著臉上凸起的蟲包,眸光幽幽,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姚小果。
“怎麼這回痛的人變你了啊?”詹蒙不知緣由,還好心蹲下身體說,“來,我揹你回去。”
姚小果忍著疼痛向詹蒙道謝:“……謝謝。”
詹蒙豪爽道:“不用客氣。”
眾人返回內庭花園後,姚小果慘叫著重現了一遍屠文才的昨日慘狀,待給她取蟲的獅首人身女人為她合好肚皮後,姚小果也如昨天的屠文才般,嘴裡喃喃念著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陌生名字,臉上神情恍惚,眼底恐懼畏葸翻湧,大半天都無法鎮靜下來。
辛月春見狀越發納悶:“我臉上那些蟲被取出來後,我還是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怎麼你們兩個取了蟲,卻能知道蟲臉主人的名字啊?”
而且她身上掛的蟲是在場參與者中數量最多的,兩天下來都五隻了,但沒一隻蟲會鑽到她肚子那啃食她的內臟,反觀屠文才和姚小果,他們倆一個昨天身上掛了一隻,一個昨天加今天共掛了兩隻,數量都算少的,可都被啃了內臟,好好的一個肝被蟲口吞噬成了篩子。
姚小果緊閉嘴巴不回答辛月春的問題,她的臉龐即使被塗成棕蜜色也看得出沒有什麼血色。
屠文才則說:“等你也會痛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感覺不是什麼好事。”辛月春立馬說,“我不想痛。”
“這可由不得你……”姚小果摁著肚皮低語,經此一事,她有些神神叨叨的,“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姚小果和屠文才對他們為什麼會腹痛的原因絕口不提,辛月春便和其他人一塊在平地上躺下,等待人身獸首人們給他們剖腹取髒。
這一過程沒有痛苦。
參與者們無人發出痛呼。
不過即使沒有痛楚,內臟被取出的感覺還是很微妙,並且這一過程參與者們自己也能看到,他們直愣愣地望著肚皮被匕首劃開成兩半,而人身獸首人則站在他們身側,扒開腸子,捧出肝臟,再將其連線身體的血管和神經割斷。
詹蒙感覺自己都神志不清了,混混沌沌道:“神了……我沒了肝還活著呢。”
“我們的身體都不太對勁。”茜茜也緊鎖著眉心說,“割開皮肉都不會出血,血哪去了?”
明生於這時插話道:“沒血好……沒血好……我有點暈血,不怎麼能看血。”
辛月春問他:“你家裡做白事生意的,還會暈血啊?”
明生回道:“正是白事生意是送人上路,天天見血,所以我才暈血,唉,好在這次副本結束後,我就能退休了。”
人身獸首人們在眾人談話間,將他們的肝臟依次取出併合攏腹部傷口,然後掏出一個小天平,在左端放上一根羽毛,又把他們的肝臟放到右端。
詹蒙之前給大家介紹時講過,在古埃及神話中,和真理之羽比重的東西是心臟,而心臟的重量和這個人心中承負的善惡有關。
如今他們用來稱重的內臟不是心臟,而是肝臟,所以眾人都屏著呼吸,緊張地等待稱重結果。
三秒後,結果出來了——
完好無損的肝臟,和真理之羽一樣重。
而姚小果與屠文才那破破爛爛的到處是空洞的肝臟,比真理之羽要重。
“你們……”
詹蒙愕然望向姚小果跟屠文才,屠文才倒還好,臉上沒什麼表情,可見心態夠穩,姚小果卻手抖腳軟,人搖搖晃晃地幾乎站不穩了。
為姚小果剖腹取肝臟的獅首人身女人溫柔地扶住姚小果,用左手給她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右手卻毫不客氣地拎起天平上的那塊殘破肝臟,仰頭一口吞下,另一邊幫屠文才取肝的青蛙頭人身女人也是如此做的。
至於其他其他人身獸首人,他們則是將參與者的肝臟裝到一個人首小罐子裡。
呂朔看著那個罐子,“咦”了一聲:“……卡諾匹斯罐?”
辛月春沒聽清楚:“什麼罐?”
“古埃及人制作木乃伊時,用來裝放死者內臟的器具,就叫卡諾匹斯罐。”蕭斯宇解釋道,“罐子有四個,分別裝死者的肝臟、胃、腸子、肺,每種內臟還有相應的神祇守護,他們都是荷魯斯的兒子,其中狼首神罐貯藏胃,隼頭神罐貯藏腸,狒狒首神罐貯藏肺,現在用來裝我們肝臟的罐子是人首神罐。”
“還有這麼多講究?”詹蒙嘟囔剛完,一朵藍睡蓮就被塞到了他手中。
他低頭看看手裡的藍睡蓮,又抬眼瞅瞅屠文才和姚小果:“他們倆沒花嗎?”
顯然是的。
肝臟被順利貯藏裝入人首神罐中參與者們都拿到了一朵藍睡蓮,唯有屠文才和姚小果兩手空空。
姚小果扣著手心沉默。
屠文才頓了片刻又躺下,對青蛙頭的人身女人說:“取我的腸子。”
人身青蛙頭女人依言照做,重新開啟屠文才的腹腔,把腸子掏出裝進隼頭神罐中後,便也給了他一朵藍睡蓮。
屠文才拿到藍睡蓮不等其他人,節約時間轉身就走。
姚小果回過了神也學他那樣,讓人身獅首女人取出自己的腸子,以換取一朵藍睡蓮。
這回參與者們都沒有重新畫上眼影和眼線,因為畫了,他們就無法看到乾屍,也無法看到聖殿方池裡的黃金。
而他們手捧藍睡蓮,路過石階窄道時裡頭的乾屍枯臂都不會再試圖拽住他們了。
陳雲用輕柔的聲音緩緩念道:“古埃及人認為,藍睡蓮具有安撫死者的功效,是他們的聖花,常被用在一些祭祀之中。他們的神廟和許多建築的浮雕和壁畫上,也常常有藍睡蓮的蹤影。”
李嬋衣望著站在方池畔和聖殿中靜立的乾屍群說:“難怪它能使這些乾屍安靜。”
“它們是安靜了,我的心不靜,自打聽你們說了那個卡諾匹斯罐後,我總感覺怪怪的。”辛月春詢問眾人,“你們說它用來裝木乃伊內臟的罐子……那是不是代表著,等我們的肝、腸、肺、胃全被掏空後,我們就會被做成木乃伊?”
謝印雪告訴辛月春:“不會。”
自從他一語斷定,預言沐浴水池那邊不會有水後,辛月春就覺得他的話可信度非常高,聞言剛鬆了口氣:“哦。”
可這口氣還沒籲完,謝印雪接下來的話又逼著她倒吸了口涼氣:“不用等肝、腸、肺、胃全被掏空才會變成木乃伊,我們從進入副本,進入沐浴水池的那一刻起,就在被做成木乃伊。”
情緒低迷許久的姚小果振作了一些,求解道:“謝先生,能展開說說嗎?”
“呂朔說他嘗過水池裡的洗澡水,而那些洗澡水是鹹的。那些水,應該是蘇打水或是鹽水,用來清洗屍體,這也是木乃伊製作的第一步。”謝印雪說著伸出手臂,讓大家看他們被塗成棕蜜色的身體,“後面我們塗的脂膏則應當是松脂,可用來防腐。”
詹蒙撐著額頭說:“我就說塗那玩意的時候怎麼聞到了一股松香味。”
明生攤開雙手,望著自己掌心的紋路道:“所以我們現在是都‘死’了?”
正因為死了,所以他們的身體被劃開不會流血,肝臟被取走的身體也還行動自如。
謝印雪卻笑了笑,反問他:“誰說死人才可以被做成木乃伊?”
眾人被青年的話硬生生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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