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2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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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也嘆了口氣,拍拍呂朔的肩:“我懷疑你說的是古埃及語,看來牆上究竟寫了什麼,還得我們自己看才行。”
其實這樣是最好的。
因為這樣不會有爭議——想知道線索?自己看啊,別靠別人眼睛,別靠別人的嘴巴。
這下所有人都沒理由站在別人身後卻不願意自己涉險了,他們也用手擦掉了兩隻眼睛周圍的眼影眼線,再抬頭仰視牆壁,而牆上寫著五行字:
【此處即為旅途的終點。
神已為你指出三條道路:
是前往來世?
還是重回人間?
亦或被深重的罪孽所吞噬?】
辛月春看完拊掌道:“很好,都對得上了。”
前往來世、重回人間、被深重的罪孽所吞噬應該分別對印著這個副本中參與者們的三個結局:進入獲得永生的階段、回到現實世界以及死亡。
“沒錯,在我們的傳統文化中,‘來世’的意思是投胎轉生。”陳雲輕輕頷首,“但古埃及人們相信靈魂不滅,他們認為來世即永生。”
所以石壁上記載的“前往來世”,其真正意思是:得到永生。
屠文才急切問道:“那在古埃及神話中,人們要怎麼才能前往來世呢?”
呂朔說:“這個我知道,你得先死。死了以後,你要走過一段長長的路,這段路上滿是會吞噬靈魂的鬼怪,可你只要能大聲念出他們的名字,他們就會被擊退,如果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沒事,你還可以唸咒語嚇退他們,總之經過重重考驗,你最終會來到審判庭,接受審判。”
“剩下的故事我聽過,我也知道!”
詹蒙接過呂朔的話往下講:“在審判庭上我們會見到阿努比斯對吧?然後他會拿出審判之秤,要我們把心臟放上去與真理之羽比重量。假如我們的心臟和真理之羽一樣重,那我們就可以進入來世;可如果心臟比真理之羽重,那這顆心臟就會被惡魔阿米特吞食,我們也會徹底死去,永遠消失。”
“大致就是這樣。”陳雲說,“還有一點需要注意:心臟的重量和這個人心上承負的善惡有關。”
聞言,辛月春挑了挑眉:“心中存善的人,心臟會和真理之羽一樣重;心中存惡的人,心臟會比真理之羽重,是這個意思吧?”
陳雲點點頭表示肯定。
“草……那我乾的虧心事可多了。”詹蒙大驚失色,震撼道,“我沒素質,我天天罵人,我如果選擇前往來世這條路,鎖長生肯定要整死我。”
“……”
似乎也沒錯。
畢竟詹蒙一提,謝印雪和茜茜霎時就想起了他“忙不忙?忙,我在忙著參加你媽的葬禮”那段令人難忘的經典語錄。
詹蒙實在是太心虛了:“這條路我不能走,我還是回人間吧。鬼知道那幾個人身獸首人裡面有沒有被我罵過的那個電話員。”
第253章
“難道你不想要獲得長生嗎?”
辛月春聽他講完話後長長的“哦”了一聲,饒有興致地問:“你只想通關副本,徹底和鎖長生解綁,回到現實世界裡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長生不死誰不想啊?”詹蒙都無語了,手指虛點著他們的胸膛道,“好好摸摸你們的良心——如果這玩意你們還有的話,然後告訴我,能長生不死,你們會不想嗎?”
明生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出聲呢,詹蒙就抬手打斷他道:“別說不想啊,老子不信。”
“不是億萬富翁是因為不想嗎?是因為賺不到那麼多錢啊。”詹蒙字字珠璣,句句精闢,紮了在場每個不是億萬富翁參與者們的心,“我今個兒就把話撂這了,你們誰愛爭長生不死那個唯一的名額誰去,反正我是不要,你們也別把我當假想競爭者來對付,我想要長生,但我更怕死在通往長生的半路上,所以我最想的還是好好活著。”
詹蒙不用手指人了,他食指向下,指著地面如發誓賭咒般高聲說:“我說這些話要是假話,我今晚必死!你們如果有人不信我的話,那你們今晚也必……必、必須得再仔細想想要不要信我的話。”
眾人:“……”
這改口改的也未免太生硬了吧?
茜茜哭笑不得,搖頭佩服道:“詹蒙,你好好的一張嘴,為什麼會講話呢?”
“兄弟,你沒必要發這樣的毒誓。”屠文才也走上前,手掌按住詹蒙的肩,示意他冷靜一下,“我們大家都只是想通關,畢竟能活下來才是最要緊的,對吧?”
“在想什麼呢?”
一道柔和溫潤的嗓音緩緩蕩入眾人耳中,由於太輕,乍聽之下就好像是一句嘆息,然而末尾那聲提高了調子的疑問,卻如同聖殿方池畔的抓鉤,輕而易舉攫住了他們的心神。
眾人循聲看向謝印雪,青年也淡淡回望他們,目光清冷沒有溫度,可他嘴角分明又是彎著的,他笑著說:“你們以為,這三條路,是供你們自由選擇的嗎?”
辛月春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雖然她知道謝印雪的意思是指:他們最後想走上哪條路,其實根本由不得他們選擇。
但聽著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怪。
她張開雙唇,剛要再說點什麼,結果餘光瞥見聖殿中央的水池後,辛月春的嘴巴卻愈張愈開,眼眶也隨之瞪大,其他參與者注意到她的異常表現,便順著她的視線扭頭一起看向身後方。
“我去……”
望著那些從方池裡的不斷爬出的“人形物體”,姚小果捂著自己嘴巴,沒忍住罵了句髒話:“那是什麼東西?”
聖殿中央的方池是看不到底的。
它越是往深處看,池水的顏色就越黑,彷彿能直達幽邃陰冷的地獄一樣,就算周圍熱浪燥動翻滾不停,也會叫每個直視它的人,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骨寒毛豎,難以自抑的生出一種被埋在溼冷泥土下的窒息感。
而現在,這池僅在拉繩抓鉤裝置啟動時會蕩起漣漪的水面,此刻卻沸騰似的狂湧著,只不過普通的水沸騰是冒出氣泡,這池水,它“沸騰”冒出的……卻是無數膚色灰沉枯暗,皮肉打皺起褶,緊緊包裹貼合著骨頭的乾屍!
它們是如此枯瘦,腹部全像沒有內臟般凹陷著,以至於比起“乾屍”一詞,用“骸骨”來形容反而要更貼切一些。
於是李嬋衣咬牙切齒地回答姚小果:“像沒有繃帶包裹的木乃伊乾屍……詹蒙!恭喜你,你說對了,這裡確實有木乃伊!”
那些乾屍伸著宛如尖爪手指,嘴巴像世界名畫《吶喊》那樣詭異恐怖大張著,呈橢圓狀,幾乎能把人的腦袋一口吞下,無聲嘶吼著朝眾人衝來。
沒人想知道被它們抓住會是什麼下場。
“跑吧!趕緊跑吧——!”
詹蒙第一個撒丫子往他們進入地下聖殿時的那條石階路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打自己嘴巴,發出和茜茜相同的疑問:“他媽的,我這破嘴!為什麼會講話呢?”
陳雲也提醒大家:“我們得回去!找那些人身獸首人拿化妝工具重新化眼妝!”
——原來畫眼妝的真正用途正在於此。
眼睛上有眼妝,他們會受到太陽神和荷魯斯的庇佑,看到的是和平、安詳的世界;而當眼睛沒有了眼妝,他們就會看到世界邪惡怪異的另一面。
也會……
受到它們的攻擊。
乾屍們出現的來源還不止聖殿中央的方池那一處,當眾人踏出狹長的石階路時,他們才發現石階路兩旁的屍牆壁上,亦冒出了許多瘦若枯柴的乾屍手臂,密密麻麻、群魔亂舞般揮動著,只為了抓住穿行在其中的參與者們。
詹蒙高大的身軀在這種時候就很吃虧,石階路就一點兒地方,詹蒙擠在裡面,像極了加大號的活靶子,沒兩秒就被兩雙枯臂給拽住了。
起初詹蒙還沒在意,人在高速奔跑時產生的動能是很大的,好比載著重物的大貨車在慣性作用下很難立刻停止前進,所以這麼細的兩條胳膊沒可能拽停他,相反,它還可能反被詹蒙的身體給撕扯斷。
然而誰也沒想到,詹蒙還真是硬生生被拽停了。
那兩條枯臂拉著他重重砸到牆上,動能慣性全作用到詹蒙自己身上,差點沒把他撞吐血。
“我操……”
詹蒙面露痛苦,像受了內傷一般,聲音都變啞了:“它們手勁怎麼這麼大啊?!”
呂朔和蕭斯宇上前幫他,用力扣著枯臂用力到幾乎要嵌入詹蒙肉裡的手指,可努力了半晌,卻沒一點兒成效。
“不行!掰不開!”蕭斯宇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
呂朔更倒黴,幫人沒幫到忙,反把自己給搭了進去:“我靠我靠!我也被抓住了!”
況且最要命的是……
這條石階路並不寬闊,如今詹蒙、呂朔兩個大男人一左一右分別被枯臂固定在牆上後,石階路就差不多被堵死了,後面從方池裡的爬出的乾屍們還在步步緊逼,堪稱前有狼後有虎。
隨即屠文才也被兩條幹屍枯臂拽住了,他猛烈掙扎之餘,大聲喊叫著詢問其他人:“媽的,它們手勁是真的大!難道被它們抓住了就逃不開了嗎?!”
“什麼鬼?它還長人頭了!”詹蒙驚恐望著手臂肱二頭肌處漸漸生長出的、縮小版、約莫半個手掌大小的乾屍人頭,感覺自己怕是要告別健身之路了,他怕自己以後練著練著,肱二頭肌上也冒出個人頭。
而另一邊,呂朔盯著抓住自己那雙枯臂上生長的人頭打量幾秒,忽地說:“我怎麼覺得這個人頭有點眼熟呢?……胡利?”
胡利是他們在青山精神病院中遇到的一個男性參與者,由於名字聽上去很像“狐狸”,以及他連累陳雲差點死去的所作所為,呂朔對他印象十分深刻。
“陳雲,蕭斯宇,你們快幫我看看這個人頭是不——”
呂朔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在唸出“胡利”這個名字時,抓住他的那兩條枯臂就鬆手縮回了牆壁之中,肱二頭肌上的人頭也消失不見。
“是名字!”呂朔恍然大悟,“你們快念出它們的名字!”
在古埃及神話中,人死後前往來世審判庭的那條路上滿是會吞噬靈魂的鬼怪,可你只要能大聲念出他們的名字,他們就會被擊退。看來這個副本,正是融入了該傳說作為規則!
但這卻難倒了詹蒙:“可我不認識抓住我的這顆人頭是誰的啊!”
“絕對認識。”陳雲提示他線索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些乾屍,應該全是我們經歷過的副本中那些死去的參與者,詹蒙,你看著它的臉,再好好想想!”
“我死定了,我想不出來!”詹蒙絕望地說,“誰能記得自己經歷過的副本中所有參與者的名字啊?”
呂朔心道:你別說,還真有。
譬如謝印雪就肯定能全部記得,卞宇宸說不準也是。
他、陳雲和蕭斯宇在這一關還有著別人都沒有的天然優勢——他們基本上每一關都是一起過的,這些副本里死去的參與者,一個人或許記不全,不過他們是三個人在記,能夠互相提醒。
正這樣想著,也被枯臂桎梏的卞宇宸就印證似的開了口,喚出一個名字:“十三。”
話音一落,他便獲得了自由。
謝印雪見狀勾唇輕笑,意味深長地瞥了卞宇宸一眼。
卞宇宸神色坦然,同樣回以謝印雪一個微笑。
詹蒙就笑不出來了,他對自己眼前的這顆人頭只有個模糊的印象,他一連吐出數個名字,卻都沒念對,幾次以後,詹蒙徹底沒轍了,破罐子破摔道:“大哥……我不認識你,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回去會給你燒紙的。”
孰料這話講完,枯屍手臂還真鬆開了五指,放詹蒙自由。
詹蒙見了有些錯愕:鎖長生裡還有這樣的好事嗎?
答案是:沒有。
枯屍手臂在完全鬆開對詹蒙的束縛前,肱二頭肌上的那顆迷你人頭突然“站”了起來,原因是它腦袋底下長出了三對具金屬光澤的蟲足,上面還生有角狀突式的絨毛,它靠這三對蟲足移動前進,詭笑著爬到詹蒙肩上,繼而長大嘴巴,咬破詹蒙的面板,鑽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在男人的面板下游弋流竄,從胳膊到胸腹,又從胸腹到臉頰,爬過的每寸面板都會冒出驚悚的凸起,令人震駭不已。
詹蒙一個大猛男,在這一刻心態終於崩了,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
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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