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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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那裡有血,地面上很多血跡也是新鮮的。”並且步九照後面還補充道,“昨天我們走後十三一定出來過。”
經他一提,眾人再在四周細細觀察,發現事實還真與步九照所言一致。
神廟外懸崖平臺地面上血跡顏色深淺不一,他們先前由於不忍沒有多看,就算看了,可能也反應不過來,畢竟他們都不是血痕鑑定專家,對鑑別血液痕跡沒有太多經驗。
應倚靈問:“但是十三怎麼出來?他沒鑰匙啊。”
“不用鑰匙,那條金蛇變大後可以直接把石門撞開。”宋曲悠提醒完她,自己也反應過來了,紅著眼睛怔怔道,“那豈不是說,十三最後掉下懸崖去了?”
神廟外的平臺上、乃至懸崖邊的石苔蘚上都有新鮮的血跡,石路上卻沒有,這證明十三真的直到最後一刻都在保護他們,哪怕自己落入無底深淵,都要如他給眾人承諾那樣,一步都不會踏上浮空石路。
謝印雪垂眸盯了石路半晌,眉頭微蹙,側身問了雲茜一句:“雲茜,你能再念一邊藏寶圖上關於出口給出的描述嗎?”
雲茜二話不說拿出了藏寶圖,直接給青年念藏寶圖原話:“‘神廟出口就在影壁後方的石門外,開啟石門,即見出口’,原話就是這樣,一個字都沒錯。”
詹蒙和穆玉姬都為雲茜作證:“對,藏寶裡關於出口的全部描述就是這句很像廢話的話。”
鄭書和謝印雪連續在三個副本里遇見過,看其神情就知道青年肯定是發現什麼線索了,便問他:“謝印雪,你有什麼頭緒了嗎?”
“我覺得——”
謝印雪也沒藏私,指尖指著浮空石路下漆不見底的深淵說:“或許這裡才是真正的神廟出口。”
——開啟石門,即見出口。
而石門外,是浮空石路和無底深淵。
浮空石路走不通,那就僅剩下無底深淵可走了。
“啊?”宋曲悠眼睛圓睜,愕然道,“不可能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穆玉姬忖思片刻後附和著謝印雪說道,“木乃伊森林裡,前尋寶獵人小隊給我們這些後來人留下的引路符號是∞。”
∞是無限符號,在某些時候,人們也會用其代表無限迴圈,因為它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正如他們此刻面臨的困境:從平原走到木乃伊森林入口,進入森林再找到安全營地,隨後穿越森林來到失落之地神廟,再離開神廟踏上浮空石路,最後回到浮空石路盡頭的平原和木乃伊森林入口,這是個非常完整的迴圈,他們也已經試驗過很多次了,無論怎樣就是走不出去,
穆玉姬說:“我們現在就好像走在一個巨大的莫比烏斯帶的表面上,以為只要一直走下去,就能走到路的終點,殊不知……這條路是沒有終點的。”
“也許前尋寶獵人小隊留下的‘∞’符號不單單是一個引路標記,還是一個提醒。”
提醒他們如果這個無限迴圈無法被打破,那麼他們想要離開,就只能選擇跳出迴圈。
詹蒙聽了穆玉姬的分析,專心沉思幾秒後同樣點頭說:“對,是可能這樣的。搞不好浮空石路的盡頭就是平原和木乃伊森林,我們之所以無法離開,純粹是因為走錯了出口,跟我們拿不拿不死泉水和黃金沒半點干係。”
尤嵐聽他們說的話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問:“……那我們要跳下去試試嗎?”
這麼黑的深淵,別說跳下去了,光是往底兒看一眼都讓人腿軟。
“真要跳嗎?跳下去我們就沒後悔的餘地了,而且我不明白,如果下面是出口的話,那副本為什麼要給盜墓賊身份的人配一個可以把人拉回來的長索飛虎爪呢?”
宋曲悠本就恐高,對跳崖十分抗拒,何況之前她就差點掉下去了,雖然後面被應倚靈拉回來了,可那幾秒的失重感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為了干擾我們的判斷吧。”詹蒙瞅瞅宋曲悠和易曜、牧金海尤嵐等人背上的重機槍,“你們的槍的不也沒太大作用嗎?既打不穿金蛇的身體,也打不死木乃伊之樹,揹著又沉又重,早知道還不如多塞點瑙洛塔城居民們送的吃的。”
……好像是這樣子沒錯。
宋曲悠無法反駁。
“對啊,誰說給了裝備就一定要有用呢?”柳不花這時也開始扮演心理醫生開導她了,“實際上我們在這個副本里都是一群廢物,僱傭兵的槍不行,格鬥技巧也沒有;媚娃小隊不全員媚娃;司機不會開車;我這個醫生還是個精神病患者……我們身上的任何一個裝備單獨拿出來,作用都不大,唯有我們團結在一起,才是有用的一個探險隊伍。所以這個副本通關不能靠裝備,而是要靠我們團結!”
“……”
聽完柳醫生的這一通沒有任何安慰效果的開導言論,宋曲悠滿臉複雜,欲言又止,最終認命道:“那我們就跳吧,反正不跳等到了第七天也沒法通關,不如跳了試試。”
“跳肯定是要跳的。”謝印雪如此說著,卻邁步走上浮空石路,“但不是今天跳。”
詹蒙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今天得先把不帶黃金和不死泉水能不能離開這個實驗做完。”
應倚靈懂了:“那我們就明天過來跳。”
鄭書嘆氣:“唉。”
——實驗還沒出真正結果呢,應倚靈就已經下意識地認為實驗結果是他們無法走出失落之地神廟與木乃伊森林這個迴圈了。
“確實是明天過來跳好一點。”詹蒙想得還更深入一些,“我們明天過來後把不死泉水拿上,要是跳到一半後悔了,把水喝了,那我們摔成肉醬了也能復活。”
易曜也振作起來了:“那我能拿塊金磚再跳嗎?這樣就算不能通關,死了我也會高興點。”
牧金海鼓勵他:“拿啊,使勁拿,拿大塊的。”
第210章
話題進行到後面,易曜又開始對著兩個好友“你們倆拿六,我拿四”的分贓了。
看上去對跳崖這件事全無排斥、毫不牴觸,甚至還有些期待。
“你們不考慮一下萬一我們在成肉醬前沒來得及喝下不死泉水會怎樣嗎?”鄭書是真有點多年打鐵經驗在身上的,特別喜歡給人潑涼水,“我們會真的成肉醬,還是稀巴爛的那種。”
“來得及,來得及。”柳不花湊出過來胸有成竹地說,“下墜落地也是需要時間的,人體的自由墜落速度是每秒鐘大約十米,視力範圍也有一定限度,我們平時能在天上看到的戰鬥機飛行高度是八千米左右。你看這懸崖那麼深,連底都看不見,保守估計三千米起步,那我們至少也要自由落體個三十秒才能到底吧?三十秒,夠你拿來喝不死泉水了。”
鄭書:“……”
柳不花到底是有病還是沒病?你說他有病吧,他邏輯思維清晰,計算能力極強,觀影辨時、落體算深什麼都會;你說他沒病吧,他頂著這麼一頭粉紅毛,為了當黑牡丹曬黑的面板也還沒完全白回來,一看腦子就有點問題。
“怎麼,三十秒這麼久都不能滿足你嗎?”
偏偏柳不花見他說不出話,還面露狐疑問些怪里怪氣的問題,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在說:是三十秒又不是三十厘米,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鄭書頓時就覺得他和謝印雪肯定是不合適的,他不信步九照沒被柳不花氣死過,現在兩個人能正常相處,表現得“母慈子孝”,不過是步九照在硬撐罷了。
於是他後退一步,又說出另一重憂慮:“好,就算喝了不死泉水我們不會死,那如果到底後我們發現底下就是普通的崖底,卻又上不來了該怎麼辦?”
“那就只能找擺渡者npc做交易了,反正他應該就在我們幾個之中。”牧金海無所謂地攤手,“這麼幾天相處過來,我相信以我們大家的良好素質來說,不會有人冒充擺渡者npc的。”
首先冒充擺渡者npc的人,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鎖長生副本里原就存在的鬼怪npc冒充的,它們想弄死參與者;二是鎖長生外來的參與者假冒的,他們也想整死其他參與者,為自己減少競爭長生的對手。
那麼當他們都待在崖底無處可逃時,僅剩求助擺渡者npc這一條可選時,假冒擺渡者npc就是完全無意義的事了,因為這沒必要。
雲茜側頭看他:“你這麼肯定他就在我們之中?”
“這個副本出現的人很多,但鎖長生不會讓擺渡者npc只出現一天,排除掉瑙洛塔城的居民,剩下的人,就只有我們了,步九照嫌疑最大,他都沒有駕照。”
牧金海抬手指向浮空石路上的男人說道。
男人他是跟著謝印雪走上石路的,寬肩窄腰,背影高大,聽見自己的話也沒回頭,反倒是被他追隨的青年聞言轉過了身體,微微側著身露出一張精緻如畫的蒼白麵容。
牧金海看到青年唇角上揚,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明明是在和自己說話,似是泛著漣漣泠波的眸光卻沒有一瞬落在他的身上,只望著他身後的男人輕聲說:“我也沒有駕照啊。”
那一刻,牧金海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出了差錯,語氣便也摻上了些猶豫:“不,就是他……因為他幾乎沒有說過與副本有關的任何話語,每次開口都圍繞著你,你還會思考一下失落之地神廟的真正出口在哪,他連想都不帶想的。”
步九照在以前的副本中就因為這個理由被其他參與者們懷疑過是擺渡者npc,如今又被牧金海點出謝印雪是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步九照對通關與否不甚在意的態度確實很容易讓人起疑。
應倚靈也感覺牧金海說的有道理,可是還有一點她想不明白:“但是他在和謝印雪談戀愛誒,副本npc怎麼會和人談戀愛呢?”
她還記得自己和宋曲悠從第一眼見到這兩人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在拉拉扯扯卿卿我我,如果步九照是擺渡者的話,謝印雪不就是喜歡上了副本里的一個npc?
真的會有人這樣做嗎?
異地戀和網戀現實裡起碼還有見面的機會,活人和副本npc,那就像是兩個次元裡的人物,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相遇的。
沒錯,正因如此,鄭書寧願承認步九照是謝印雪家的廚子,都不覺得他會是擺渡者npc。
“好吧。”牧金海抓抓腦袋,“那就是詹蒙了,他沒有朋友,是單獨進入副本的,可能性也很大。”
“草?”詹蒙“啊”了一聲,摸著下巴胡茬納悶道,“不是我啊,真不是我。”
尤嵐認為沒必要那麼早糾結此事:“算了先不說這個,等真到崖底了再討論也不遲。”
牧金海點頭道:“行,那我們回安全營地去吧,最後在這住一晚。”
鄭書問:“你們都不想想萬一這回我們能走出去了呢?”
穆玉姬開口:“沒這種可能。”
鄭書:“……”
還是得親姐上場,這話讓穆玉姬來說鄭書就不敢抬槓了。
而眾人這回沒攜帶神廟裡任何金器或是不死泉水,走完浮空石路後,他們果然還是回到了木乃伊森林入口。
詹蒙看著這些樹都沒勁罵人了,只雙手合十閉目虔誠道:“我願茹素一月,只求明天過後別讓我再看見這些樹了。”
易曜拍拍他的肩膀:“明天都要跳崖了,跳下去以後,你想看都看不到了。”
倘若還能有別的選擇,宋曲悠是真不想跳崖,眼下必須得跳,她想了一會兒,開口說:“我希望明天能在崖底看見十三。”
雲茜道:“如果我們明天跳崖後沒出事,他也一定還會活著的。”
自十三走後就較為沉默的卞宇宸在這時也接了一句:“希望如此吧。”
謝印雪聞言望他一眼,目光在男人臉上掃過,竟也辨不出他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走了。”
不等謝印雪再細看,那邊“勤勞”的步九照又把帳篷搭好了,還過來牽青年的手。
誰知牽住後,青年卻道:“今晚不進帳了,我要在這裡看日出。”
“你想在外面嗎?”男人身形頓住,眉宇間縈著疑惑,似在思考,片刻後像是挨不住祈求般無奈答應,“倒也不是不行,但這樣我需要釋放的禁制得加強,靈力波動太大有可能會被發現……”
謝印雪:“……”
他用腳都知道步九照想歪了,還歪得比“∞”符號更沒邊沒際。
因此謝印雪打斷男人的話:“不用禁制,今晚我們什麼都不做,就在這裡坐著就行。”
這下步九照聽懂了——天天吃葷,青年現在想吃點素改善一下。
“好。你等我一下。”
步九照答應地過於爽快,跟他們倆這幾晚夜裡歡好纏綿時暴露出的霸道貪婪模樣割裂嚴重,以至於謝印雪都有些懷疑,這廝是不是被奪舍了。
他正詫異間,男人已轉身鑽進入帳篷,幾秒後拿著薄毯出來鋪在地上,自己坐在右邊的角落上,掌心拍了拍腿面,勾唇望他:“不是要看日出,過來坐著等吧,要不要靠我腿上?”
謝印雪怔忡了一霎,稍稍回神後也彎唇笑起,側身伏在他膝頭。
青年砂金色長髮就勢垂落,宛如綢緞鋪散開來,在悅動篝火下泛著一種熒如碎星的光澤,步九照覺得好看,垂首抬手撈起一縷,可惜髮絲卻涼若流水,僅端在他手中停留須臾便由指縫中溜走,於是他便不再玩弄緞發,五指悄悄地移到了青年臉側,然後攏住輕撫,感受著青年軟似脂膏的玉白雪腮。
滾燙的熱意自男人掌心陣陣傳來,謝印雪仰面望著他,看著男人冷峻的眉眼在搖曳篝火的中覆了層熔金般的暖,以至於凝向他的眸光都帶上了溫度,於是他也抬起手,指尖輕輕觸控男人的高挺的眉弓,又自鼻樑滑落,停在薄薄的唇上。
青年手指太涼,點在唇上就似吻住了一片雪。
步九照抬起另一隻手握走青年搗亂的冷指,俯身貼了貼他唇瓣,一吻即離,隨後開口:“不看你的日出,一直看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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