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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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也無話可說,他已經見識了謝印雪有多伶牙俐齒,知曉自己再與他爭執下去也不見得會佔上風,加上現在所有人都因著可以輕鬆通關而維持在一種“和平”狀態下,他如果硬是要拱火高內鬥必然要成為眾矢之的,於是徹底歇聲,拿肉肢做好抗體疫苗就離開了禪房,約莫是不想再看到謝印雪,來個眼不見為淨。
其他人同樣沒在禪房裡多加逗留。
因為禪房不會落鎖,誰都可以進來,完全沒有私密性可言,再說他們也沒法大晚上的睡在這裡呀。
謝印雪他們昨晚雖然在這呆了一夜,可讓柳不花說,待在禪房裡是真沒待在戰艦宿舍那舒服,不然他也不會在謝印雪和步九照離開戰艦後選擇去自己的宿舍裡煮奶茶。
柳不花還在腦海內思考著他們今晚是繼續待在禪房裡呢,還是各回各的宿舍,就見他乾爹對著站在身側的男人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去我宿舍吧,那裡不會有旁人打擾。”
步九照聞言自是欣然應允:“好。”
什麼話是不能在禪房裡說的,要跑去私密的宿舍裡說?還要沒旁人?
柳不花很識趣,覺得這種場合下自己應該悄悄離開,誰知才一轉身,謝印雪就招手喚他:“不花你也一起來。”
步九照:“?”
這叫沒旁人打擾嗎?
第121章
謝印雪行事從來不會多看別人臉色,所以步九照臉色再怎麼陰沉,他也像是沒看到一樣,待三人都進屋後就直講重點道:“我們不能再待在這戰艦裡了。”
知道謝印雪為什麼會這樣說的步九照聽了他的話並不覺得意外,只有對目前情況還一無所知的柳不花驚詫道:“啊?怎麼了嗎?”
謝印雪抿了抿唇,輕聲將事情始末都給柳不花詳細解釋了一遍。
最後,他道出自己的打算:“我猜測苦娑婆叉的數量,統共不會超過八隻,剛好對應我們一隊一隻。這件事應該也瞞不了他們太久,今晚我們就得把需要的疫苗全部做好,然後帶上疫苗離開戰艦。”
遊蕩在外的苦娑婆叉並不難對付,在這個副本之中,他們最需要提防反而是同行的參與者,所以一旦苦娑婆叉數量有限的事情曝光,他們再待在戰艦中就不安全了。
柳不花沒想那麼深,或者說他還是更相信人性本善,說道:“可大家今晚都有疫苗了,那未來五天各取自己身上的肉做疫苗也能通關啊。”
都能通關了,又何必多生其他事端呢?
步九照正看柳不花哪哪都不順眼呢,見柳不花如此樂觀,就冷聲嘲道:“你真是被你乾爹保護的夠好,都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苦娑婆叉這一關,是謝印雪的第五個副本,也是柳不花的第六個,行走在這裡的其餘參與者,通關副本次數最少的也和謝印雪一樣,是五次。
沒有點心機、才智或是城府的人,早在前四關就死絕了。
因此說句難聽點的話,走到後期的這些參與者,在副本中的目的可能不止一個通關,尤其是像鄭書這種明顯是為“長生”而來的人。
他們另一個不會掛在嘴上明說的目的,就是:儘量減少競爭對手。
——就連謝印雪,也都是如此籌算的,將疫苗“免費”贈送給其他參與者,就是他計劃的開端。
然而他如何做盡壞事,那也是他的事,和柳不花無關,謝印雪也絕不會讓柳不花因著需要在“鎖長生”中存活而改變自己的本性,於是聽見步九照出聲諷刺,他就乜了一眼身側男人,挑眉護短,指桑罵槐道:“不花不是那種心思深重,品行卑劣之人,凡事只往好處想有何奇怪的?”
步九照擰眉,本就烏沉沉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又在瞧見謝印雪轉身背對他,卻溫聲向柳不花解釋時開始發綠。
“是,每個人身上是可以取五肢肉用以製作疫苗,可不花你有沒有想過——”謝印雪與柳不花雙目對視,右手指尖對著自己,自鎖骨滑至心口,“這一肢肉,要如何取?”
謝印雪說的這一肢肉,指的是除四肢以外,也能用來製作疫苗的軀幹一肢。
柳不花聞言霎時愣住,臉上滿是怔色,顯然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他、謝印雪和步九照根本不需要取到這一部分的肉體來製作抗體疫苗。
可對於別人來說卻不是這樣。
庫爾特曾經講過,參與者除頭顱外的每個部位如果有缺失,可以用機械身體來代替,但軀幹這一肢肉太特殊了,它連線著每個人的頭顱,如果要取了用來製作疫苗,那肯定得將頭砍下才行。
也是到了這一刻,柳不花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在這一副本中,參與者死亡的條件是頭顱被破壞。
因為頭被砍下對這一副本的參與者來說,並不代表著死亡。
只是頭被砍下,就意味著完全喪失行動力,屆時如果沒能裝上機械身體,那無論發生什麼事,僅有一個腦袋的自己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而全無能力抵抗。
今晚穆玉姬、夢妮這些人就是砍下自己手臂來製作抗體疫苗的,期間庫爾特只負責將替換的機械假肢送過來,安裝則全靠她們自己,他不插手分毫,但四肢自己尚且能安裝,軀幹要怎麼靠自己呢?
縱然謝印雪不說,柳不花也能猜到,某個參與者若要取軀幹這一肢肉來製作疫苗,就必須藉助第二個人的幫助,不然絕無可能。
問題是在這副本之中,像他和謝印雪這樣能全心信任對方的,能有幾對?
起碼在目前這一批參與者中,他看不到第二對。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至少要再得一支疫苗,才能保證自己安然無恙地通關。
謝印雪眼睫微垂,淡聲道:“苦娑婆叉數量有限的事他們還不知道,但這件事,肯定有幾人已經猜到了,他們目前不說,必是有所籌謀,等所有人想明白後,我們再跑就來不及了。”
柳不花神情也開始漸漸凝重:“確實。”
三人一致決定不能再留在戰艦中了,謝印雪說他們得在今晚就將全部需要的疫苗製作完善,然後在明早狩獵時離開戰艦,再不回來。
打定主意後,他們就在步九照的引路下去總指揮室找庫爾特拿機械假肢。
由於以諾的緣故,謝印雪對引導者npc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他也沒見過好的引導者,這回的引導者npc庫爾特雖然臉上時常帶笑,可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然而他和步九照、柳不花到總指揮室後,卻發現庫爾特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他一聽他們是來拿機械假肢的,也不問任何問題,就直接將裝有機械假肢的醫療盒遞給他們了。
柳不花嘴甜的向他道謝:“謝謝指揮長。”
庫爾特也笑了起來,像是開玩笑一樣問他們:“你們忽然要這麼多機械假肢,不會是要提前準備好抗體疫苗,離開戰艦吧?”
這一針見血的問題叫柳不花接過醫療盒的動作停頓了幾秒。
謝印雪和步九照則沒有說話。
庫爾特稍稍側過身,負手望了眼落地大窗外的破敗城市,繼續道:“外面很危險。”
引導者npc不會說謊,他現在說了這樣的話,就容易讓人覺得參與者在天黑之後一旦離開戰艦在外面遊蕩,便會很死亡。
於是謝印雪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這裡也很危險。”
庫爾特轉過頭,用與他外國名字極不相稱的黑色眼睛緊緊鎖著謝印雪,最後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沒錯,這裡‘更’危險。”
聞言,謝印雪眼中閃過一瞬的訝然。
庫爾特卻沒再說別的話了,擺擺手讓他們離開總指揮室。
兩分鐘後,三人再度回到謝印雪的宿舍,將奈米防護服脫下,再把從庫爾特那取得的,可替換四肢的機械假肢依次安裝上身——被替換的四肢,則被齊齊砍下放在一旁。
柳不花在屋內來回踱步,一會甩甩手一會抖抖腳,驚歎道:“誒,這和我原先的手腳感覺沒什麼區別嘛,不知道軀幹是不是也能和原來的一樣。”
步九照道:“好奇的話你可以換換看。”
“那還是不用了。”柳不花摸著自己的脖頸拒絕,“我不想知道被砍頭是什麼滋味。”
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拿軀幹部位的機械假肢,除了用不上以外,原因之一還有這個。
謝印雪拉平身上奈米防護服,望了眼手邊從自己身上砍下,如今卻有些陌生的肢體,繼而收回目光平靜道:“走吧,去把這些肉都轉換成疫苗。”
可是誰也沒料到,禪房裡竟然還有人在著。
那人就是先前明明離開了禪房,卻又不知何時回來、已經在這待了多久的袁思寧。
謝印雪他們來時,她正趴在矮桌上閉著雙眼,像是在睡覺,不過一聽到門開的聲音,她就立馬睜開了眼睛望向來人,如同沒瞧見謝印雪等人懷中抱著的新鮮肉肢,只和他們禮貌的打招呼:“晚上好,謝先生。你們也是睡不著,出來散散心嗎?”
“是。”謝印雪笑著回她,“袁小姐你也是嗎?”
“對呀。”
袁思寧同樣回以謝印雪一個微笑,手掌撐著桌面直起上身,抻了個懶腰舒展身軀,看那樣子,她應該在這裡坐了很長時間了:“我擔心謝先生你,畢竟你看上去身體不太好。”
“是啊,我身體不太好,就怕撐不到第七天,親手把疫苗給你。”
謝印雪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懷中的肢體,從裡面拿出自己一節手臂遞給她:“不如在今天就給了吧。”
袁思寧笑著接過那節手臂,卻仍舊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只是視線時不時就掃過謝印雪身側的其餘肉肢。
謝印雪怎麼會不懂她的意思?便將自己另一節手臂也奉上。
袁思寧見狀這才滿意,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抱著屬於謝印雪的兩節手臂軟聲說:“那我今晚應該能好好睡個安穩覺了。謝先生,晚安。”
謝印雪輕輕點頭:“晚安。”
“袁思寧怎麼在這?!”
等袁思寧一走,柳不花就立馬疾衝到謝印雪身側問道。
“她心眼太多了,會在這裡逗守沒什麼奇怪的。”謝印雪把自己剩下的肢體放入疫苗製造機,“她想要我的手,那我就給她。”
只是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明瞭價格。
袁思寧遲早會明白他這兩隻手臂的價格,將是她生命無法承受的昂貴,希望到了那時,她別後悔。
不過謝印雪話音才落,步九照忽然說:“你可以用我的手。”
他側身抬眸看男人一眼,挑眉道:“給的如果是你的手,你就得嚐嚐被砍頭的滋味了。”
他和柳不花昨天做的疫苗還沒用呢,就算今天給出了兩條胳膊,剩下的肢體做成的疫苗也夠他撐到通關,再不濟還有柳不花的可以給他用。但若給的是步九照的手,他就得把自己的軀幹也拿來做疫苗,才能湊足熬到通關的三支。
步九照改口:“也是,那就用柳不花的。”
柳不花:“?”
關他什麼事?
謝印雪知道步九照這廝肯定又是哪根弦搭錯了,好笑道:“可是給都給了,難不成你還能去要回來嗎?”
這話謝印雪也就是隨口一說,誰料男人聽了竟還真的就要往禪房外走,惹得謝印雪連忙拉住他,無奈問:“你還真去要?”
“你就不該給。”步九照面色如霜,拽住謝印雪的手腕沉聲道,“直接打暈她,我們三個做了疫苗趁夜離開,都不必等到天亮,可你偏要等!”
謝印雪張唇,聲音波瀾不掀,與步九照的盛怒對比十分鮮明:“我答應了要給她,還要給她們,我不想食言。”
步九照定定望了他片刻,隨後猛地甩開他的手:“謝印雪,我真是不懂你。”
謝印雪走到矮桌前坐下,揉著自己的手腕說:“你不需要懂我,有這揣摩我心思的閒工夫,不如幫著不花做幾杯奶茶。”
“乾爹,你想喝奶茶嗎?”柳不花一聽就積極上前,“我馬上給您做!”
“嗯。”謝印雪道,“做六杯。”
“六杯?你喝得完嗎?”
步九照見謝印雪揉腕子,垂在手側的手攥了攥拳,終究還是忍不住,走到青年身旁坐下並再次拉回他的手,但這次是放輕了力道,來給青年揉手的。
謝印雪告訴他:“不全是給我喝的,我只喝一杯,其餘都是分給那些女孩子們的。”
步九照:“……”
步九照連連深呼吸兩次,才剋制住了自己再度甩開謝印雪手的暴戾,咬牙切齒道:“這樣你還指望我幫柳不花做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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